陳月云拿著金丹把玩,感覺到體內(nèi)的“仙人板板”傳來一絲神識信息:可入靈媒簿。
可入靈媒簿?說的自然是這金丹可入靈媒簿,但是這靈媒簿又是何物。
可能是感知到了陳云月的疑惑,“仙人板板”傳來神識,解釋了一番。
陳云月也大概明白了這靈媒簿是怎么回事,所謂靈媒簿,其實(shí)是“仙人板板”所擁有的一個儲物空間。
能夠作為靈媒的東西,可以放入這靈媒簿中。
這靈媒簿雖然算是一處儲物空間,但卻只能放入靈媒物品,倒是讓陳月云有些可惜,要是任何東西都能放進(jìn)去,豈不是多了一件儲物靈器。
不過,這靈媒簿倒也有個好處,放入靈媒簿的靈媒,在需要使用的時候,并不用取出來,可以直接使用,然后召喚仙人。
這靈媒簿算是專門為召喚仙人提供便利的。
陳云月意念一動,手中的金丹消失不見,進(jìn)入了所謂的靈媒簿。
靈媒簿是“仙人板板”的一個特殊能力,雖然看不到有什么簿子,但卻可以感知到靈媒簿的存在。
靈媒簿:金丹(杜開河)
陳云月微微點(diǎn)頭,這靈媒簿倒是方便,現(xiàn)在只放入了一顆金丹雖然體現(xiàn)不出多便利,但以后如果有了大件的靈媒,這靈媒簿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
這金丹既然能入靈媒簿,就說明確實(shí)可以用來召喚仙人,這也讓陳云月對晚上的計劃更加有信心了。
而且,也更加不用擔(dān)心杜家有沒有感知金丹的辦法了,此時,就算杜家人真的有那樣的手段,也絕不可能感知到已經(jīng)放入靈媒簿的金丹。
這靈媒簿算是一處獨(dú)立空間,與外界隔絕,除非有突破空間隔絕的感知手段,不然是不可能感知到的。
杜家最厲害的杜三,也不過是練氣五層,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的手段,別說那種手段了,就算是尋常的感知手段,怕也是沒有的。
陳云月在家里睡了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一直等到了夜里差不多接近子時的時候,然后偷偷溜出了家門。
這個時候,尋常人家早已閉門滅燈休息了,村子里有些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吠。
陳云月摸著黑,朝著杜家走了過去。
陳云月的家距離杜家并不遠(yuǎn),走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到了杜家門口。
這杜家的宅門顯然比一般人家高大不少,陳云月站在杜家的院墻之外,喃喃道:“杜余,今天我便要奪了你的造化,癡情峰我就替你去了,你還是在月明村繼續(xù)做你的大少爺吧?!?p> 陳云月深吸了一口氣,閉目凝神,神識感受到靈媒簿,召!
呼!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前面,周圍的云霧瞬間被吹散,這比老爹被召出來的時候可有氣勢多了。
這個人影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陳云月知道,這便是杜余的個太爺爺,金丹修士杜開河。
陳云月有些興奮,自己真的召出了金丹修士!
不對,似乎并不是金丹修為,陳月云有些疑惑,他嘗試控制了一下杜開河,發(fā)現(xiàn)他不能騰空而行。
他雖然沒見過金丹修士,但還是聽說過的,金丹修士可是能夠御空飛行的。
大概是自己修為太低了,所以召出的仙人打了折扣,而且,作為靈媒的金丹也太破舊,可能也是導(dǎo)致召出的杜開河不是金丹修為的原因。
雖然有些遺憾,但陳云月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思索其他的了,眼前的杜開河雖然不是金丹,但起碼也是筑基修為,陳云月體內(nèi)的真氣正在迅速消耗。
再浪費(fèi)時間,計劃可就直接泡湯了。
陳云月意念一動,杜開河就一個翻身跳過了杜家的院墻。
杜家之內(nèi),杜余躺在床上,久久難眠,雖然已經(jīng)是子時了,卻根本睡不著,白天弄丟了太爺爺?shù)慕鸬?,讓他一直心神不寧,也沒敢告訴家里的人。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金丹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著。
正在他惆悵的時候,院落里傳來砰的一聲響,嚇了他一跳。
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杜家子孫,出來相見?!?p> 杜余有些惱怒,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大半夜的,誰在外面喊叫。
他翻身起來,直接穿著貼身衣服就出去了。
杜余來到院子里,月光下,看到一個白發(fā)老人正站在院子中央,而且散發(fā)著可怕的氣息。
起碼對他來說,算是可怕的氣息。
“你……你是何人?”杜余有些懼怕,哆嗦著問道。
“吾乃杜開河,你這小輩,大概要稱我一聲太爺爺!”
“太……太爺爺?”
杜余腿一軟差點(diǎn)坐在地上,白天剛剛弄丟了太爺爺?shù)慕鸬?,這會兒就出來這么一個老頭,自稱是他太爺爺,他腦子已經(jīng)滿是漿糊了,只剩下了害怕。
很快,其他的房間也都出來的人,都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所以比杜余慢了一點(diǎn)。
杜三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應(yīng)該是聽到了杜余和老人的對話,說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要冒充我杜家先輩,不怕?lián)p陰德嗎?”
杜三走到院子中,感受到老者的氣息,不禁皺起了眉頭。
“三兒,你都不記得爹了嗎,唉,也不怪你,這么些年過去了……”
杜三心里一咯噔,聽聲音,確實(shí)像自己的父親,可他老人家都死了多少年了。
“掌燈!我倒要看看這誰,敢冒充先父,就算你修為高深,我杜三也允許你如此冒犯先輩!”
很快,一個下人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在昏黃的燈籠光下,杜三往前走了幾步,看清了老者的相貌。
頓時,杜三瞪大了眼睛,滿是褶子的臉微微顫抖,“爹……真的是你?這……這是怎么回事!”
聽到杜三的話,院子中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難道真的是杜家的金丹先輩杜開河?
這世上雖有易容變貌的術(shù)法,但那都是極其高深的手段,月明村這種小地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大能。
再說了,就算有這樣的大能來到月明村,也沒有理由用易容變貌之術(shù)來愚弄杜家啊。
杜家雖然是月明村的地主,但對于外界來說,不過螻蟻罷了。
杜三猶豫了片刻,邁步上去,雙手抓住了杜開河,真氣擴(kuò)散開,似乎在查探。
“三兒啊!我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降于此,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施展不出生前的修為,能堅持的時間也不多?!?p> 杜三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他自己只是練氣五層,眼前這個人是不是金丹,他只能約莫著感覺對方可能不是金丹,但人家也說了,施展不出生前的實(shí)力。
這個人可能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爹……您顯世于此,所為何事,難不成……難不成是嫌子孫平常供奉得少了……”杜三哆嗦著說道。
“呵呵,我杜開河生前也是金丹修士,死后豈會在乎后輩的這點(diǎn)供奉?”杜開河說道。
“那……那您這番冒險顯世,是……”杜三疑惑。
“我在那邊觀到煞星降于我杜家,恐我子孫蒙受滅門之災(zāi),這才冒險顯世而來。”杜開河說道。
“煞星?煞星降在何處。”杜三問道。
杜開河指了指站在后面的杜余,說道:“那煞星應(yīng)該是降于這后輩身上了。”
杜余一愣,感覺雙腿發(fā)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煞……煞星,太爺爺,您……您定有破解之法,救救我啊?!?p> 杜三緊鎖眉頭,說道:“余兒染上了煞星?會給我杜家?guī)頊玳T之災(zāi)?難道是他即將去癡情峰,會在那里惹上什么麻煩?那讓他不去癡情峰,安生待在家里可能避災(zāi)?”
杜開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會如此簡單,就算他不去癡情峰,災(zāi)禍依舊會降臨。”
“那……那可如何,您既然來此,定然有破解之法吧。”杜三問道。
杜開河說道:“自然,我既然冒險前來,自然是要助你們驅(qū)邪避災(zāi)的,只是我受天地壓制,能夠在此跟你們談話,已然很不容易了,不可能直接出手相助?!?p> “那破解之法是何,您說出來,我們定然按照您說的去做。”杜三說道。
杜開河微微點(diǎn)頭,說道:“這煞星頑固,難以驅(qū)散,只能施以轉(zhuǎn)嫁之法?!?p> “轉(zhuǎn)嫁之法?要如何做?!?p> “這轉(zhuǎn)嫁之法雖然有些陰損,會害了別人,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些了,還是先保住我杜家再說吧?!倍砰_河說道。
“對對,那轉(zhuǎn)嫁之法到底如何做。”
“轉(zhuǎn)嫁之法倒也不難,但需要一個合適的承載之人,煞星偏愛孤煞之人,而且年紀(jì)不能太大,要和這后輩差不多年紀(jì),村子里可有這樣的人?!?p> 杜三思索了一下,還沒有說話,杜余倒是搶先說道:“有有,鐵匠鋪的那個陳云月,年僅十六,剛剛死了爹,在村子里也沒有親人,應(yīng)該算是孤煞之人?!?p> 杜三也說道:“嗯,余兒說的不錯,那陳云月應(yīng)該算是孤煞之人,而且年紀(jì)不大?!?p> 杜開河笑著說道:“真是上天眷顧我杜家,按照你們所說,這陳云月正是合適的人選,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一定要照辦,這樣才能把煞星轉(zhuǎn)嫁給那個陳云月。
明天,你們備好錢財,上那陳云月家宅,記住,還要備一些丹藥,最好的丹藥都拿出來,圍在陳家門口,一定要把宅門全部圍住,圍得嚴(yán)實(shí)一些,作為阻隔煞星回轉(zhuǎn)的陣法。
然后進(jìn)入陳家,懇求陳云月代替我杜家后背前去癡情峰,你叫杜余是吧,到時候一定要對承載之人三叩九拜,這是轉(zhuǎn)嫁煞星的必然儀式,對方一旦答應(yīng),煞星定然能夠轉(zhuǎn)嫁?!?p> 杜余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那……那我就去不了癡情峰了?”
杜三微微皺眉,呵斥道:“你還去什么癡情峰,能安然把煞星趕走,已經(jīng)是我杜家的福分了!”
杜開河微微皺眉,說道:“好了,我的時間到了,無法再存在于此,你們謹(jǐn)記,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說完,杜開河化作了一團(tuán)云霧,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