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念奴嬌●臨風(fēng)一笑
偶遇而來互相依賴:“瑤姐,我想,我也可以成神的!”
“傻孩子,你也見過這義盟尊者付世倬,支撐他前行的,便是給世人一份圓滿,成就其功德心罷。
只奈何,亮金尊者全鴻遠(yuǎn)一天不見他、不給他機(jī)會,那天下便無人可與他分享。有力無處使之下,每一天都是孤寂的吧?
當(dāng)他把重任交托給筱兒表妹,是不是意味著,神,并不比我陳家女子開心許多。
如此孤高的姿態(tài),你若心里有人,想怕不想成神罷;
而筱表妹,亦不過是他不得已而求其次的吧?至少,你們兩生歡喜,怎么看都好,心中念著的定是相近而非相斥?!?p> “瑤姐,我與筱妹妹,亦屬。。。屬兄妹呢?!?p> 終于還是露了口風(fēng),奈何說到這,實在是理不直氣更不壯,瑤姐似乎沒聽清,繼續(xù)自顧自說了下去:“知道為何我言之此次也許是我最后一次能助你?當(dāng)你入了高階,有了自己的名號,憑著我瑤華的眼光,看上的人,豈能入不了尊者眼?
惜乎,便算昕兒你真能自金元神處得了傳承,便算小姨說的都能實現(xiàn),那又能如何呢?
你以為神不言語是默認(rèn)?
那是憐憫我們??!
依著小姨所言,是,若我們都能如她所想,習(xí)成神級功法,成就尊者地位,那世間紛爭,確實皆可由我們一言斷之。
然而,若我們皆成神,那便是我們都有了圓滿的心境;有了圓滿的心境,那便意味著我們都善良,都為彼此著想;都為彼此著想,那便是我們誰都無法勝出。相親近又如何?既已無憾,那便更不會踩著親近之人上去,亦即我無法對你,對筱表妹下手!你們,亦然。”
“?。俊?p> 昕沂目瞪口呆,還真沒想過這似乎是個兩難命題,純粹是自己距離神級還是太遠(yuǎn)了吧,可是,瑤姐跟自己這么說,意欲何為?
“昕兒,我的使命,連父親都瞠目呢,嘻嘻,可不止成神喲!在我眼里,習(xí)成神級功法,都不是止境呢。
但我成神之時,定然亦會助你和筱表妹成神;恩,想怕若你與筱表妹先我一步,亦會助我。但之后,嘻嘻。。。
就只怕,你成神之日,便是我墜魔之時。想怕需要考驗?zāi)闩c筱表妹是不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哦,不然,我可是真會下死手的喲!”
“呃,我與筱妹妹,便如與瑤姐一般兄妹情分??!”
“恩?不是一家?尚有他人能入我義盟尊者之眼?嘻嘻,昕兒,我未改初衷,將來可是要弒神的喲。你若不與筱表妹成就神仙眷侶,實力不足的話,想怕你倆,總會下來一人陪我呢!呵呵,那我希望是你,與我黃泉路上走一遭!”
“瑤姐,世事無常,不該是這樣子的?。 ?p> “昕兒,我走了,那邊,我可是安排好了,莫讓我對自己眼光失去信心。你得好好的,回去,便好好想著如何成神罷,成就神級的路上,切記善待霜兒。。。恩?嘻嘻,原來是霜兒么?”
有心想阻止瑤姐黑化,奈何這話不得不答:“是的,對不起,瑤姐?!?p> “我不需要了呀,天星耀這份光,該是能照耀世人前行的罷?若不能,亦會在泉下蕩滌魑魅魍魎?!?p> 光,終穿林而出。
失魂落魄般尋到歸途,走著走著一頭撞進(jìn)霜兒幾人的歇息處,她倒是無憂無慮,正救助著昏迷中的郁沛琳,邊上于雨淑在扶著風(fēng)烈;
霜兒與于雨淑沒啥大問題,郁沛琳和風(fēng)烈卻都受傷頗重的樣子。
風(fēng)烈不復(fù)昕沂離開時的精氣神,衣衫和頭臉都滲出了血,倚著于雨淑動都不動,慘白的臉色襯著泛出血絲的雙眼,若非仍在四處打量,昕沂都以為他失血昏迷了,除了沒暈外,其他狀態(tài)明顯比郁沛琳要差很多。
有著瑤姐給的明示,昕沂就算不問具體經(jīng)過,也能猜知應(yīng)該就是跟著霜兒過來的天道派兩武相搞的幺蛾子,只是不知明著放過霜兒和于雨淑,會不會導(dǎo)致萬靈派怨恨義盟領(lǐng)頭羊?
不過應(yīng)該也是瑤姐想著在徹底黑化前,給自己最后的饋贈了吧?她自然知道此處所有人的關(guān)系,好歹沒讓她天道派的下死手,若自己下死手,自然就封口了;若自己放生他們,想來做出取他們高階武者氣機(jī)行徑的自己,會比天道派更招萬靈派恨吧?
人心,誰知道呢?
風(fēng)烈自然是求懇放過的,不過可能是看到天道派也沒幫自己吧,求的是放過郁沛琳,他愿任昕沂處置。
這真沒啥不好意思的,昕沂本就打算謀他們氣機(jī),加上剛被瑤姐刺激到,肯定就要立即動手。
霜兒自然唯昕沂馬首是瞻,也不用昕沂多吩咐,看到昕沂要出手,轉(zhuǎn)頭就閃出林外,望風(fēng)去了,卻不想于雨淑扭捏了好一會,逗留后最終卻是幫著風(fēng)烈開了口。
看著低眉垂首的自家崽兒,想來風(fēng)烈這渣男在與她單獨相處時,又忽悠住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委屈自己,成全他人,哎,昕沂不忍傷她,擺擺手,允了放生風(fēng)烈兩人;
風(fēng)烈見事有可為,努力起身,再求昕沂留郁沛琳無恙,也就是不要謀了她氣機(jī),昕沂想了想,霜兒不需要武相氣機(jī),既然于雨淑她現(xiàn)在開口,必然也是不想趁人之危上武相,那,就成全她感動自己的心意吧,一并允了。
再無驚險,三天后,昕沂破境而出。
先關(guān)注周遭情況,便看到霜兒似乎才給了風(fēng)烈和郁沛琳一些藥劑什么的,估計是父母早有準(zhǔn)備,為了防備兩武相的良藥。
于雨淑可是私下隨著昕沂的寧國觀禮隊潛來的,寧國禮賓隊伍尚在定陵城,只要沒有撕破臉,昕沂肯定要返回,再帶隊回長寧。雖然不一定要跟風(fēng)烈和郁沛琳同行,但于雨淑明顯也是放手了,那更沒什么必要再跟著昕沂回去了。
于是,略顯佝僂的風(fēng)烈,與略帶頹喪的郁沛琳相攜先行而去,于雨淑隨后也拜別少主,自行回返醫(yī)山。
離別來的太快,波及的人太多,愁緒難免彌漫已無人的林間。
昕沂無甚興趣提話頭,甚至都不想問自己不在時發(fā)生了什么,加上幻境中自己習(xí)得的輔習(xí)不難懂,故此瞧了瞧方向,拉著霜兒也朝著定陵城進(jìn)發(fā)。
路上,雖然不怎么說私密情話兒,但始終還是找霜兒實驗了新輔習(xí)。其實很簡單,這輔習(xí)給予了昕沂用普通招式、或說進(jìn)入高階武者后,更為強(qiáng)化過拳腳力量的普通格斗招式也能對敵人造成危險的可能。
奈何對心儀的人還是不舍得下重手,或就是純粹新修不熟練吧,有著暗香浮動傍身的霜兒倒也沒被昕沂欺負(fù)到。
新輔習(xí)承繼了輕身的發(fā)展方向,但又不屬于輕身功法;按霜兒的理解、用昕沂自己擬的名稱,就稱為了背刺,即為若運轉(zhuǎn)這項輔習(xí)功法的招式擊出,則招式造成的傷害會是使用者擊出方向的相反方向。
經(jīng)過多次試驗,也確定了這次功法增益的是全方位,前后左右上下都一樣,直觀點形容,就等于有一面能反射招式傷害的鏡子處在招式擊出時的方向,招式無法穿透鏡子,只能反射或折射離開。
也就是說,如果運轉(zhuǎn)著這輔習(xí)功法,進(jìn)而用出的招式是直直向前打出的話,那傷害的是自己,恩?自殺的好辦法?還真是!
開個玩笑,不過原理確實如此,但也不會有如此傻的武者只會直來直去,只要斜著方向擊出,那就可以折射到側(cè)后方的。
經(jīng)過細(xì)致測算,虛無中的鏡子,大約距離約有半米,這也是昕沂在幻境中再次遇到前世的父親,參與了在軍伍中的父親行事時,再次感受到舒適的安全距離。
后世有過研究,人與人相互間感到舒適,又顯得親近的距離約是0.15米到0.44米,所以這個虛無的鏡子,也就大概這個距離。
操控離體氣機(jī)的輔習(xí)功法可不算少,這輔習(xí)說強(qiáng)還真不強(qiáng),畢竟沒有增益氣機(jī)強(qiáng)度,但是勝在意想不到,可以假意逃走,然后反殺。
當(dāng)然,昕沂之所以要擬背刺這個挺顯眼的稱謂,也是因為在幻境中,看到了前世的父親仿似遭遇了背叛,隨后才有了進(jìn)階武侯時的,不知何處的堡壘被火攻攻擊到。
既然知道隨后會被火攻,那么這新輔習(xí)屬相自然成就了水屬相,流水無痕,對偏于技巧性的操控招式是有不少增益的。
還真是對父母了解的太少了,昕沂真沒聽聞過前世的父母跟自己提過這些過往,或許,父親退伍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親近的人在身旁,認(rèn)為來日方長,就容易忽略吧?
絕艷誰憐,真心自保,邈與塵緣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