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沂轉(zhuǎn)移話題的操作不可能失敗,霜兒就愛跟昕沂皮一下而已,順著回道:“不急,筱竹公主定給學員參見長老、教習的時辰得日入才開始,這切磋怎么也得午時這樣才開始,估摸著還要一個時辰呢。
昕哥哥不細問霜兒,就早早跟著霜兒來學院準備,霜兒自然會做的漂漂亮亮讓昕哥哥君臨筱竹,嘻嘻?!?p> 昕沂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想努力早起辦正事,實際上霜兒卻以為單純只是陪她而已。
好吧,反正自己所求乃武道上有進步,也是靠著這小丫頭的好保鏢屬性才可行,給她順毛捋捋也是好事,不用在意細節(jié)。
長老院內(nèi)這五間兩進屋子相較平常的屋舍要窄小和簡單不少,畢竟是免費住的吧,而且設(shè)計上因為不許下人入院,所以外院實際上就留了個堂屋,正房為會客用;內(nèi)院沒有廚娘等仆婦,自然也省了廂房罩房等房間,將這些原本屬于房間的地,全都打通成一個院落,后院通透的留著個大地方,應也是為了方便長老練功罷。
耳房也有留著,估計是考慮到有可能一些功法需要大東西輔助,比如煉丹爐、鍛造臺等。不過對昕沂來說,作用也只是方便放置一些大件物事,
房間少、院落大,屋內(nèi)剛裝修完畢,這個時代想來是沒有甲醛的,不過昕沂還是習慣性選擇出房透個風先。
于是,和霜兒兩人就在院落里,恩,大富翁、齋普爾等各種棋牌沒帶,飛行棋這種畫個棋盤就可以現(xiàn)做的似乎可玩,但一想到那擲骰子神技,還是不要自己找虐,所以。。。最優(yōu)選擇就是在院落里陪著霜兒壓馬路吧。。。
也不知跟妹妹的日常打鬧是不是各種插科打諢,若是院落里弄個秋千什么的可能會有更多銀鈴聲吧?恩,銀鈴聲會掩住昕沂那時不時的討?zhàn)埪暟伞?p> 嬉戲打鬧下,時光就很容易流逝。
有著后宅大管家,都不需要昕沂記起,差不多時間后,只見霜兒望天對了對,就招呼昕沂準備出門。
嬉鬧時褪去翩翩公子樣的昕沂其實不是很懂看天色來定時間,只能估算個大概,但想來這小丫頭管事日久,對時辰的把握上應該還是很準,自然就從善如流的拾掇一下準備出發(fā)。
順便也暗自算了算時日,自己的底牌也就在明日或后日可以施展,陪著霜兒浪一波倒是不慌。
春末夏初的時分,將近午時的陽光可是顯得熱辣起來,昕沂看著重新戴上冪蘺,一襲黑的霜兒,這小丫頭一定不知道黑衣裳吸熱吧?望著都覺得熱,也不知這小丫頭如何散熱。
想了想既然兄妹相稱,也不愁落人話柄,就頗為狗腿的給霜兒撐起個清涼傘。
霜兒看不到臉色也不知害羞沒有,沒拒絕好意,一如既往的順從著昕沂,只略略停了停,在門口處將兩人距離拉得更近了些,并肩一起往演武臺行去。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霜兒與瑤瑤其實差不多,估計武道學霸都這樣高冷吧,昕沂這討好的行徑或許在古時不常見,但霜兒回應學員的行禮極其冷峻,也沒有誰敢注視兩人,一路行來給昕沂的感覺就沒有顯得太突兀,順利的來到了演武臺,坐上了各自的位置。
所坐的位置確實與霜兒前面所說一樣,就在演武臺上的東北方,呂長老已經(jīng)在座,丁老在臺下與一些拿著名冊的學員商量著,暫時還沒上來,估計是在安排人手。
呂長老挺熱情的招呼昕沂和霜兒,不過似乎有點在意男女有別,給昕沂打過招呼后就想拉霜兒說些話兒。昕沂自然不阻止,反正相信再隱秘的事霜兒過后也會告訴自己,于是自己就端坐在座位上,學著高冷樣四處巡視。
演武臺上長老和教習的座椅擺放得其實并不規(guī)則,不過總數(shù)是十個,這些座椅也很容易猜出是十個長老和教習一會所能就坐的位置。
沒有明確標識,昕沂就隨便挑了個坐下。
坐下的這個位置,相對靠近臺中央些,霜兒應該也跟呂長老打聽過沒有特別要求,應付完呂長老后,回來陪著昕沂,坐到昕沂旁邊,就坐到是離臺中央最近的座椅。
昕沂已經(jīng)提前知道她打算給自己學員作弊,當然就不揭破她的小心思,可惜不懂傳音,不好立即詢問霜兒與呂長老說了些啥,不過霜兒沒主動找自己,想來也無甚要緊事。
丁長老在臺下安排也不是很久,昕沂看來看去還沒看出啥名堂,轉(zhuǎn)眼他就回返臺上了。
應該是前些日子在昕沂家里相談甚歡,丁長老倒是挺喜歡和昕沂說話的,先與昕沂商量了下,說等會應該會用抓鬮的方式定對手,讓昕沂到時候去抓鬮。
捧昕沂用的托辭當然就是想多讓昕沂參與其中,畢竟昕沂是長老,好歹要有點在學員面前露臉的機會,昕沂肯定痛快的答應了。
跟昕沂確認好會出面主持后,丁長老又將呂長老和霜兒叫來,將整體計劃拿出,說道:“院長吩咐在下安排好此次切磋事宜。此次共十九名武士,因無需比至誰最優(yōu)勝,只取四位即可。
故此我擬了個法子,抓鬮十八人兩兩對戰(zhàn),一人輪空,如此一輪剩十人;再兩兩抓鬮對戰(zhàn)剩五人;再抓鬮出輪空一人,未曾輪空的兩兩對戰(zhàn),勝者定兩個位置;抓鬮輪空之人再與兩位敗者對戰(zhàn),兩勝與一勝一敗者定剩余兩位置;若均為一勝一敗,則我們四人再商議評定淘汰人選,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昕沂作為已經(jīng)踏過高數(shù)這一坎的人兒,對此類涉及概率的抓鬮自然反應極快,待得丁長老說完,第一時間提出意見:“丁老,若是未定人選時由同門師長互相比試,日后難免心生罅隙。在下認為,倘若抽到同門學員,應重抽。”
本來昕沂覺得這話說得頗為得體,卻不想丁長老和呂長老都不太贊成自己的說法,或多或少均表示了反對,大致就是運氣乃實力一部分的意思。
昕沂又不好太強硬反對,畢竟他們是讓自己去抓鬮,要作弊也是自己作弊,若還說怕同門對戰(zhàn),豈不是擺明了說自己和霜兒想把所有預備教習位置都拿下?
昕沂稍微歪扯了會,發(fā)覺霜兒沒有聲援自己,想來她自有把握,也就不再有意見了。
將整套計劃順利定下來后,丁長老、呂長老和霜兒三位教習將各自學員喚來聚在臺下,讓他們將自己的銘牌交給昕沂。
演武臺有兩位學院監(jiān)院,其中一個監(jiān)院拿著個大箱子,昕沂一一接過十九位學員的銘牌,然后放入箱子里,又依著丁老的示意拿上演武臺,放好后回位,待得宣布開始后就來玩下抓鬮,有點像面試的感覺。
丁長老看著準備就緒,長身而起,開始開幕致辭。
昕沂沒仔細聽,反正開幕會上領(lǐng)導的說辭大概意思也八九不離十,想想這次自己難得反應比霜兒快,倒是真為大事籌謀的順利而打點的,就忍不住想問霜兒究竟為何不支持自己,側(cè)身歪頭靠近悄悄問道:“按丁老的計劃,萬一你的學員不巧兩兩互相對上,那該如何操作?”
“那也至少有三個位置?!?p> 霜兒依然學霸般自信,而且回話是傳音,姿態(tài)比昕沂優(yōu)雅和正常多了,這技藝前番在校場棚里霜兒也展示過,怪不得武道高手都可以這么高冷。
不過昕沂就有些竊喜,這小丫頭終于迷糊了次,自己這次才是學霸耶,繼續(xù)低聲道:“那只是第一輪,第二輪再兩兩對上,五人里最多就只剩兩人,這樣我們攏共只有四個位置了哦。”
霜兒悠悠飄來一句:“第二輪抓鬮使的還是那些已經(jīng)抽出的銘牌,我的學員在哪塊銘牌上我一次就能記清,箱子又在我們座位前,昕哥哥不亂抓的話,那還能兩兩對上嘛?”
額,好吧,有實力就是這么自信。不過霜兒暗示的武功是隔空取物?還是那什么氣機使用技巧?或是什么鬼魔術(shù)?
不過昕沂再轉(zhuǎn)念一想,當初蕭峰跟自己說的擒龍功似乎也是有隔空移動物體的功效,看來回頭還是要不恥下問,跟霜兒多學學武功功法才行。
只是此時還是轉(zhuǎn)移話題為妙,不然這小丫頭一得意又要翻天了,那賣萌勁可吃不消。
于是只能沒話找話歪樓問道:“那英姐姐不是隨身護衛(wèi)筱竹公主嘛?她在這里為何筱竹公主還沒出現(xiàn)?”
昕沂這話問得有些離奇,而且屬實也沒甚必要問,純粹是為歪題而提,霜兒卻是利落回答,也不知是找誰探聽的消息,估計是剛跟英姐姐咬耳朵得來的吧,“筱竹公主依著慣例,與其他幾位同在長寧城的二代院長一同巡視此次迎新切磋。一眾皇孫集體出行,自然有皇室高手護衛(wèi),當然長老也可以隨身護衛(wèi)。
只是想來筱竹公主覺得起碼兩位原部屬的長老才可以與我們實力相當,念著穩(wěn)住學院為主,又不愿我們心生罅隙,才讓丁長老和英姐姐留下吧?!?p> 女兒心還真是只有女子才好琢磨呢,這分析似還帶上些鼓動自己去護衛(wèi)院長?
弄得昕沂呃呃呃一陣語塞,而霜兒小手藏到冪蘺里,看姿態(tài)在抿嘴笑,想來在欣賞哥哥對人心猜度的笨拙。
昕沂與霜兒羈絆已深,臉皮自然就厚了不少,此時不好用出摸頭殺,只能心中吐槽一句武侯了不起啊,跟著純當看不見。
各有千金裘,俱為武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