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慵懶的陽光偷偷的溜入房內(nèi),在木地板上印出一片耀眼的白。掛在窗外的翠綠隨著孩童的嬉鬧聲一同落在枕邊。
每天睜開眼,最幸福的不過是醒來時的安寧。每到星期天,我便會為自己休個假,以蓄足能量(其實就是偷懶,所以那些老師老板們?nèi)绻瞧谔鞗]在公司和學(xué)校,他們一定在偷懶,干著自己喜歡干的事,做著自己喜歡做的早餐。)
打電話到公司里去交代了一些繁瑣之事后聯(lián)系了一下傅思君,打算叫他去喝早茶。
8點打了一通電話,沒人接。
9點又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
……
直到下午一點半左右,傅思君才回了我電話,那邊的聲音慵懶乏力,“怎么了?打那么通電話?!?p> “你還沒死???”
“快了。在燒著炭。喏,你聽聽……”
電話那頭果然是“噼里啪啦”燒炭的聲響。
“喂……渣男君,你可不要開玩笑???這個一點都不好笑?!蔽矣悬c緊張了,根據(jù)我對這個家伙的了解,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不管他的生命,還是別人的感情,他一直都好像沒啥在意的。
唐寅有句詩:陽間地府皆相似,只當漂泊在異鄉(xiāng)。
大概就是天堂地獄都一樣,最后都是死,也就是說,活著就是漂泊在異鄉(xiāng),死了才是落地歸根。
這傅思君目前就是這種狀態(tài)了。
“找我……有什么事???別礙著我燒碳?!?p> 我看過一部電影,里面有個男的自殺就是把家里門窗都鎖了,然后開始燒碳最后二氧化碳中毒而死,聽說這種死法一點痛楚都沒有。
“你………別沖動??!等我……對了,你中午吃飯了嗎?我給你訂個外賣。”
“不吃了……”
“渣男君,你別嚇我啊。我告訴你,你這個混………”
我還沒有說完,他把我電話都給掛了。
這下我就急了,這什么跟什么啊?
趕緊打了個滴滴去他那邊,一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到他家的時候,他家鐵門是開著的。
傅思君家是一棟三層的獨立別墅,有前庭后院。我緊張地四處張望,卻發(fā)現(xiàn)那小子就在花園一角,一個人坐在老人椅上,開著一個燒烤爐,爐的左邊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兩瓶紅酒,右邊放著一些要燒烤的食物。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一個人在花園里BBQ,還一邊喝酒一邊BBQ?”我站在原地,朝著他大吼道。
他微微抬起眼眸,“誰規(guī)定不能一個人燒烤???”
“你說的燒碳是為了燒烤?”
“怎么?你還以為我想自殺???我才沒有那么傻缺。我那么有錢,哪能那么早死?”
我他喵的服了。
“你真的……”
“來的正好,自己進屋拿酒杯,陪我喝兩杯。”傅思君指了指屋內(nèi)說道。
傅思君這個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他會做什么?
反正在很多時候,他都能扼殺掉你所有對于一個人類的思維邏輯。
哪天陪他從下午喝酒燒烤到晚上,一邊喝一邊聊天。這個渣男,從一個網(wǎng)紅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只用了短短幾天。
現(xiàn)在的他就好像一個做錯事后開始選擇逃避的孩子……
“有什么打算?”
“沒有?!?p> “每天就這么混混沌沌的過,也很沒勁?。俊?p> “哈哈哈哈哈……言小白,你那么在意我干嘛?是不是喜歡我?。俊备邓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