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萱還能主持婚禮?”黃凱撓了撓頭發(fā),整個人有點懵。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凡萱主持婚禮那是相當(dāng)厲害,我跟著她去幫她放過音樂,那場婚禮花費幾十萬呢,大場子啊......”阿蒙一邊開車,一邊天花亂墜的把凡萱吹捧了一番。
云海一邊聽一邊附和著點點頭,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從阿蒙的描述中,腦海里似乎也浮現(xiàn)出了凡萱站在舞臺上的樣子。
與劉飛揚發(fā)給他看的凡萱演講視頻中的模樣相比,肯定還更加風(fēng)姿綽約,氣場十足。
黃凱還有些猶豫,他倒不是懷疑凡萱的能力,而是覺得請自己的同學(xué)來主持婚禮有點......怪怪的。
凡萱的年齡似乎還比他小一點。
“額,這個吧,我還得問下我老婆?!秉S凱靠在椅背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主要是吧,女孩子有些心思你們不懂,凡萱來主持當(dāng)然好啦,但是她長得太漂亮了,把新娘的美貌都壓下去了,那可怎么好?”
坐在前排的云海再次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黃凱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我來參加你的婚禮嗎?”
黃凱使勁兒地點頭,那種真心實意的急切之情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明顯,“當(dāng)然啦,你能來的話我告訴你,那些懷疑我跟你關(guān)系的人絕逼以后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云海點點頭,又問:“那你想讓我上臺給你們獻唱一首嗎?”
“想!想!想!”黃凱高興極了,扒在云海的座椅后面笑得像個傻子。
要知道,當(dāng)年在他轉(zhuǎn)學(xué)時辦的那場送別會上,無論自己怎么央求,云海都沒有在KTV里當(dāng)著在場所有同學(xué)的面給他唱一首送別歌曲的。
當(dāng)然,后面單獨錄了一首歌送給他。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他的婚禮,意義不同。
而且,云海如果能在他婚禮上登臺獻唱的話,哇塞,那是別人夢寐以求也得不來的待遇??!
真能那樣的話,云海這個哥們兒真的是給足了他面子!
“哦......”云海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像是很為難的樣子,猶豫道,“可是......我長的比你帥,萬一把新郎的帥氣壓下去了,那可怎么好?”
黃凱:“......”
車廂里爆發(fā)出了一陣狂笑。
將云海送到機場后,候機樓前不能停車,阿蒙直接開車去了停車場等他們。
劉飛揚和黃凱一前一后跟著云海,將人護送到了安檢口。
一路上,黃凱軟磨硬泡,讓云海無論如何都要擠出時間來參加他的婚禮,還問他剛剛在車上說的要在現(xiàn)場唱歌的話是不是真的。
云海說:“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取決于你怎么做。”
少一根筋的黃凱直到云海進了安檢口后都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離開前,云海對黃凱提前表達了新婚祝福,接著,才拍了拍劉飛揚的手臂,說:“這一陣子我會很忙,要準(zhǔn)備年底的演唱會了,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繼續(xù)費心?!?p> 劉飛揚點了點頭,似乎是嫌云海啰嗦,推了他一把,“行了,快走吧,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怎么做。”
云海笑了,口罩擋住了他的面容,眼尾卻是彎起的,眼睛里的光很亮。
一直望著云海的背影消失在了安檢口,黃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身邊的人道:“海哥哥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話問了,旁邊的人卻沒有反應(yīng),黃凱偏過頭,見劉飛揚盯著前方,似是在發(fā)呆。
“喂,看什么呢,問你話呢!”黃凱撞了劉飛揚一下,尋求答案的心情有些迫切,“云大明星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做?。俊?p> 劉飛揚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fā),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黃凱:“你遇事能不能多用點腦子?”
平白無故被劉飛揚罵了的黃凱更加氣急,但還是忍了忍,換了一張笑臉,假模假樣的討好著這個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的人:“我是不懂啊,請用腦過度的劉大帥哥指點一二!”
神特么用腦過度!
劉飛揚轉(zhuǎn)身大步朝外走去,丟給了黃凱一句話:“讓凡萱當(dāng)你的婚禮主持人?!?p> 黃凱一拍腦門兒,像是明白了,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趕緊朝劉飛揚追去。
“為什么啊?”
“為什么讓凡萱當(dāng)我的婚禮主持人,云海就要給我唱歌?”
“不是凡萱的主持,他也可以給我唱歌???這兩者不沖突??!”
機場外,阿蒙給劉飛揚發(fā)了一個停車位的具體地點,就等在了車?yán)铩?p> 她將車窗打開,從中控臺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后,輕輕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
她望著熟悉的候機樓,想起了五年前,她也曾在這里送過一個人。
那個人走得決絕,無論她怎么哭喊,硬是頭也不回,連一個側(cè)臉都沒留給她。
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有多難受,一直到現(xiàn)在阿蒙還在體會。
所以,今早上不小心聽到陽臺上的那些對話,仿佛也勾起了自己不堪的回憶,讓她的心情也跟著受到影響。
遠遠的,透過車窗,阿蒙看見劉飛揚大步走在前面,一邊看旁邊的指示牌一邊尋找著自己所在是位置。
阿蒙按了按喇叭,劉飛揚聽到聲音,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凡萱在施明上演講課時,一直在打噴嚏,她懷疑昨晚自己著了涼,因為阿蒙卷走了一大半的被子。
中午休息時,凡萱才有時間看手機,一條是阿蒙發(fā)的,說已經(jīng)把偶像安全送到了機場。
還要一條是云海發(fā)的,說自己已經(jīng)登機了。
凡萱看了看時間,云海的飛機應(yīng)該還沒有落地,手指輕點著屏幕,輸入了一條回復(fù)的消息:
【以后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了,危險?!?p> 盯著這行字看了兩秒,凡萱感覺自己這話不像是對一個成人說的,而是三四歲的小孩。
想了想,把這行字又刪了,凡萱重新開始輸入:
【以后出門要有人陪同,不要單獨一個人......】
怎么感覺跟上一句差不多呢?
又刪......
話還沒想好怎么說,對話框里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云海:【你是在跟我告白嗎?這么久還沒寫完?】
凡萱手一抖,手機掉到桌上,發(fā)出“嘭咚”一聲響。
羊角小辮
云海:敢不讓我老婆來給你主持婚禮? 黃凱: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