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阿娟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說外面有人找。
凡萱一下坐直了身子,剛想陳俊宇不會又來了吧,就聽到阿娟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般又說了一句:“是位美女。”
凡萱這才起身朝前臺走去,剛轉(zhuǎn)過拐角就看到了一張久違的笑臉。
“三妹,你終于回來了!”
此時,凡萱真的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她私底下其實是一個不太善于交際的人,與身邊同事維持的也僅僅只是同事關(guān)系,除了和菲兒走的稍微近一點,她似乎還沒有交到一個真心的朋友。
三妹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時,還是帶給了凡萱莫大的驚喜,兩人在前廳擁抱了好一會兒,凡萱才拉著她進了辦公室。
“你再等等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狈草姘讶美阶约旱淖簧献?,和其他老師簡單的做了一下介紹。
給三妹倒了一杯水之后,凡萱抬了另外一張凳子坐到了三妹身邊。
“可以啊,老二,真的很有老師的樣子呢。”三妹手撐著下巴斜靠在桌邊,看著凡萱一身簡約的著裝卻穿得又有氣質(zhì)又有型,心里暗自感嘆道:哪里是人靠衣裝啊,明明是長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你家里的事兒都處理好了?”凡萱問道。
“嗯,”三妹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他們都同意我留在瀠城發(fā)展了?!?p> “太好啦!”凡萱激動地抓緊了三妹的手臂,“有你在的話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那你要抓緊時間找實習(xí)單位了,都已經(jīng)八月份了,開校后就要交實習(xí)證明?!?p> “不著急,這個好解決,”三妹拍了拍凡萱的手,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有自己的計劃,回頭跟你細說?!?p> “好?!狈草鎽?yīng)著,拿起手機準備找個吃晚飯的地兒,剛巧就看到屏幕里彈出了一條消息:
【晚上回家吃飯吧。】
三妹掃了一眼凡萱的手機,問道:“阿蒙是誰???”
“新房東。”凡萱盯著這幾個字發(fā)了一會兒呆,給阿蒙回復(fù)了一條消息,問可不可以帶個朋友一起,這個朋友有可能還會多住幾天。
阿蒙直接回了一個“ok”的手勢,連多一個字都舍不得打。
“你搬家了?”三妹蹙眉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怎么沒跟我說?。俊?p> 凡萱放下手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也就這兩天的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p> 三妹拉住凡萱的手,追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兒,真不是什么大事兒,先下班,我也回頭再跟你細說?!狈草嬷廊靡恢睂榻B了學(xué)姐的房子給凡萱租住這事兒心懷愧疚,都不敢對她說出全部實情。
兩人手牽手悠閑的踱著步,往盛世海棠走去,而盛世海棠里的那位酷酷的小姐姐,此時正在廚房里駕輕就熟地忙碌著。
為了一改自己在凡萱心中窮得只能吃泡面的形象,阿蒙決定今天晚上要好好露一手,順便也紀念一下自己一次當(dāng)房東。
凡萱不確定阿蒙的廚藝怎么樣,又怕多了一個人阿蒙來不及準備,就在樓下的餐廳里多打包了兩個菜。
一打開門后,凡萱就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了,因為廚房里傳出來的香味兒可比她在餐廳打包的菜香多了。
凡萱頓感饑腸轆轆,和三妹剛剛繞過屏風(fēng)時,阿蒙正端了一盤菜出來,看到兩人回來了,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就又鉆進了廚房。
三妹愣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看著凡萱,“帥哥?美女?”
“有長得這么美的帥哥嗎?”凡萱笑了,“當(dāng)然是美女。”
三妹轉(zhuǎn)過頭看向廚房,“那她是......”
凡萱點點頭,準備去廚房幫阿蒙打下手,剛走開兩步卻被三妹一把拉住了,“老二啊,我怎么感覺你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呢?”
凡萱雖然有心幫忙,進了廚房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力不從心。
因為阿蒙做的菜全是西餐:香煎西冷牛排、雞蛋芝士餅、奧爾良烤翅、番茄意面、芝士局蝦、還有一盤雜蔬沙拉。
凡萱都不好意思把自己打包的那兩份麻婆豆腐和魚香肉絲擺上桌了,誰知道那個窮得要租一間房出去的房東是一個這么講究的人???
“沒事沒事,”阿蒙一邊將兩份菜換到餐盤里,一邊說道,“正好中西結(jié)合?!?p> 三妹在一旁捂嘴偷笑,拍了拍凡萱的肩膀,“真羨慕你有一個這么能干的房東!”
三人圍著餐桌坐下,阿蒙提議喝點兒紅酒,三妹答應(yīng)的很爽快,凡萱卻皺起了眉頭。
阿蒙見狀問道:“怎么了?”
凡萱搖了搖頭,“不敢再喝了?!?p> “為什么?”阿蒙和三妹同時問道。
凡萱有些局促地撓了撓頭,略帶尷尬的解釋道:“因為這次搬家,也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三妹聞言,疑惑更甚,“到底怎么回事啊?老二?”
凡萱這才向避重就輕的向三妹和阿蒙說出了自己真正搬家的原因。
當(dāng)然,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比如在出租車里遇到的那一幕,還比如那晚的無心一瞥。
阿蒙聽著聽著,越聽越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劉飛揚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爹?!比锰娣草婊卮鹆耍姺草娴闪俗约阂谎?,連忙改口道,“高中同學(xué),高中同學(xué)?!?p> 阿蒙又問道:“就只是高中同學(xué)?”
“額......”凡萱補充了一句,“是朋友,關(guān)系比較好的那種?!?p> 阿蒙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他管的也太寬了吧......”
三妹哈哈笑了起來,跟阿蒙碰了一下酒杯,轉(zhuǎn)頭朝凡萱說道:“你看吧,別人聽了也有這種感覺。”
阿蒙以為凡萱搬家搬的這么急是遇到了多大的事兒,沒想到卻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邊嚼著牛排一邊嘟噥道:“那你搬家那晚哭什么?這有什么好哭的?!?p> 凡萱瞬間石化,三妹又再次看向凡萱,等著她給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