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云海,在舞臺上唱歌時會是什么樣子?
像小時候那樣純真青澀嗎?
還是會像少年時那般充滿著無盡的青春活力?
其實只用動動手指頭,就能滿足內(nèi)心中的好奇。
但是凡萱不敢,她習慣了不去觸碰,也怕自己看了,會如見云海微博般覺得陌生無比。
樂隊唱完后在臺上揮手和大家告別,在熱烈的歡呼聲中,凡萱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用余光瞟到粘著的兩具身體稍稍分開了些,凡萱把心一橫,倒?jié)M杯中的啤酒站了起來:“學姐,明天還要上班,我先走了?!?p> 說完,拿起酒杯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干了。
學姐和那男人皆是一驚,似是覺得凡萱此舉太過突然,兩人都沒回過神來。
凡萱喝完一放下杯子,看到卡座前另外一個男人也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
“腦殘”.......哦不,Eddie正拎著吉他包站在前方,后面幾個成員因為他的突然駐足也停滯不前,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凡萱猶豫著此時是應該打個招呼還是裝作不認識。
“真的......是你啊......”Eddie卻先開了口。
凡萱聽不清Eddie說的什么,但從口型來看應該是這句話。
樂隊成員催促著Eddie離開,他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只嘆了口氣,在一大幫人的簇擁之下離開了。
什么意思?
嘆什么氣?。?p> 我跟你很熟嗎?
那眼神怎么感覺像是看到一個良家婦女墮入庸俗紅塵,充滿了無盡的惋惜和遺憾呢?
凡萱盯著自己面前的那個酒杯,心想可能自己剛剛是喝得豪放了些。
“你們認識?”學姐靠近凡萱問道。
凡萱搖了搖頭。
學姐有些失望地說:“唉,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我對他們那個主唱還挺感興趣的,還說你要是認識的話幫忙介紹一下?!?p> 凡萱還沒回答,那個姓胡的男人反而先一步醋溜溜的說:“親愛的,你這樣說我好傷心啊,難道你對我不感興趣嗎?”
學姐媚笑了幾聲,故作羞怯地瞪了那男人一眼。
“你好好玩吧,我先走了?!狈草娴娜棠鸵呀?jīng)到了極限,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光怪陸離的鬼地方。
“你一個人行嗎?”學姐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眼里含著不舍,“哎呀,算了,我和你一起走。”
凡萱剛要推辭,姓胡的男人也走了過來:“美女稍等,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也和你們一起走。”
說完,朝學姐眨了一下眼睛。
三人一起走出muse的大門,凡萱在前,另外兩人在后,時不時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和學姐輕浮的笑。
......
“手摸哪兒呢......”
“你想我摸哪兒?”
“討厭,哈哈哈......”
“待會兒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
“那漫漫長夜多沒意思?!?p> ......
此時,等在路邊的出租車很多,排著長隊。
凡萱走到最近的那一輛,想回頭對他們說自己可以一個人回去,但又不確定學姐到底是要跟她一起走還是......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不會酒精過敏吧?”學姐走過來拉開后座的門,這聽似關心的話語看起來又像是隨口一問。
姓胡的男人也跟著一起擠了上去,見學姐沒有反對,凡萱這才坐進了副駕。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路上的行人不多,繁華的市中心車輛卻還不少。
出租車穿梭于車流中,凡萱頭抵著椅背,看向窗外,很是郁悶......
通過以往幾次不太舒服的經(jīng)歷,凡萱不確定學姐是否要帶這個男人回家。
雖然她非常不想一個陌生男人隨隨便便就進出自己的家門,但又怕自己出面阻止會傷了學姐的面子。
而且?guī)Р粠嘶厝ナ菍W姐的自由,她也只是這合租房其中的一個租戶,沒有權利對別人的行為指手畫腳。
凡萱越想越頭疼,一直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糾結。
封閉的車廂里冷氣環(huán)繞,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從后座傳來......
是兩人唇舌相吸時發(fā)出的吧唧聲,混合著粗重的呼吸和零碎的呻吟,在安靜的車廂里異常清晰。
一陣惡心之感從胸腔直沖喉嚨,凡萱閉上眼睛靠向車窗,抿緊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她知道這樣的感覺不是因為自己喝了酒,不是司機竄來竄去車速太快,而是因為這種不分場合,不知禮儀,不顧人間有羞恥之事的行為令人作嘔......
司機似是見得多了,淡定的把電臺打開,音量調(diào)大,后面的動靜漸漸淹沒在音樂聲中。
凡萱靠著車窗閉眼裝睡,跟來時渴望出租車開慢點的心情恰恰相反,她恨不得司機能開得飛起來,好讓她早些遠離這不堪的境遇。
她這才后知后覺,如果自己不走的話,那兩個人估計也要走了,看這急不可耐的樣子,怕是在酒吧時就已經(jīng)情難自已了。
還有離開前學姐不舍地看了姓胡的男人一眼,簡直暗示得不要太明顯。
剛才猛地喝了一杯啤酒,此時酒勁兒有些上頭了,全身也開始發(fā)燙,但凡萱的腦子卻很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跟著學姐出來了,也懊惱自己吃完飯后沒有當機立斷直接回家!
后座的聲音湮沒在了電臺播放的音樂中,可一曲末與下一首的連接部分卻是靜默的,哪怕只有短短不到三秒的時間,卻能讓后座的聲音毫無保留地涌進凡萱的耳朵。
越來越放肆了......
凡萱緊抿著嘴,壓下心里一陣有一陣的反胃之感,緊閉著雙眼等著到達目的地。
這時,手機在包里響了起來。
凡萱意外著這個時間點兒還有誰能打電話來,又不知道后排什么情況,就裝作睡著了沒聽見。
可是電話響個不停,似有機主不接不罷休之勢。
會是誰啊?
這么晚打電話難道是有什么急事?
凡萱在猶豫接與不接時,學姐從后面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大聲喊她:“凡萱,醒醒,你的電話一直在響,快起來接電話?!?p> 凡萱這才坐直身體,迷迷糊糊伸手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
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三個字: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