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看著一刀便橫劈斷了房柱,坐在地上晃了神,一個呼吸間,白骨鬼又一刀劈致身前,林沫沫應(yīng)激的抬起手擋去。
“當”的一聲,林沫沫只覺得手臂發(fā)麻,原來,她的銀簪放在了袖袋里,果然這種衣服設(shè)計得很精妙。
又算是運氣好吧!抬手的動作太大了,將右手袖袋里的銀簪甩了起來剛好擋住了骨刀。
“對呀,我還有銀簪啊!矮老說過它品質(zhì)不凡,又怎是那么輕易能砍斷的”。
林沫沫來不及多想,腳蹬地向后滑去與白骨鬼拉開距離,同時伸手進袖袋將蝴蝶簪拿了出來。
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死死盯著那白骨鬼。
這么幾個回合下來,林沫沫也差不多確定了這鬼屬于實鬼級別了。
季塵跟她說過鬼劃分的種類,最下層的開始依次是透鬼、白鬼、厲鬼、實鬼,煞,血煞,孤,魅……
透鬼顧名思義就是透明的鬼,這種鬼鬼氣諶微,往往陽氣重點的人都可以令它恐懼,人死后大多也變成了這樣的鬼,前往冥界投胎去了,否則這世上得有多少鬼,矮老說的銀簪能克制鬼氣的鬼就是屬于這部分。
白鬼則比透鬼強一些,因長時間呈白色,所以被稱為白鬼。
厲鬼是由白鬼演變而來,白鬼吸收了戾氣之后,變得兇狠異常的樣子,王二狗招來的鬼就是厲鬼級別。
實鬼則是厲鬼再戾氣無法吸收之后,將戾氣轉(zhuǎn)化為實體的樣子,從而獲得身體,化人形一般,實力鬼氣自然也是比厲鬼強數(shù)倍。
而去鬼市時遇到的鬼只是介于厲鬼與實鬼之間的,就有諸多招式,幾人應(yīng)對還艱難異常,最終以一人性命才換得了平安的眾人。
林沫沫知道這是實鬼,就算是還沒完全成形也不是容易對付的,攔路鬼也屬于接近實鬼的了,那日苦戰(zhàn)她雖然沒有參與,但是第一次見到鬼的感覺現(xiàn)在也還記憶猶新。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當日的她了,林沫沫臉色一沉,被動挨打只會死得更慘。
林沫沫手握蝴蝶簪向白骨鬼頭顱刺去,這一刺看似輕飄飄,但是足有千斤力氣,那白骨鬼也不會讓她這么輕易得手,歪頭閃開同時一刀也刺了過來。
那白骨鬼刀長三尺,一寸長一寸強,林沫沫唯一的武器蝴蝶簪只有五寸不足的長短,但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陰。
林沫沫也算到不會那么輕易得手,骨刀就要劈中她時,左腳發(fā)力,像上跳起,一個詭異的動作,骨刀擦肚皮而過,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圈,右手握銀簪也順勢向下刺去。
正中白骨鬼的小弟弟,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一吸間便發(fā)生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原本林沫沫是打算刺丹田位置,這樣能重傷鬼,可惜位置偏了。
畢竟也是第一次作這動作,顯得有些生疏。
銀簪扎入瞬間,那白骨鬼下半身瞬間一抖,這感覺怕只有男人會懂。
林沫沫只刺了一下落地便拉開身位,她的預(yù)想都是對的,銀簪刺鬼能傷鬼,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也能讓它避而不及。
自己接近四牛力的實力,再加上蒼芒拳法輔助,實力也不是普通鬼能匹敵的。
白骨鬼被刺中的地方冒起了煙,不一會,便停下了,恢復(fù)如初,似乎沒有刺中過一樣,林沫沫心里一驚,這恢復(fù)速度也太快了吧!自己背上還滴答的滴著血。
再不止血,她就要陷入昏厥,到時候必死無疑。
白骨鬼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纏的人類,接近完全實鬼的力量讓它很自信,沒想到現(xiàn)在卻遇到了個對手,它還是厲鬼的時候就殺了不少人,這讓它鬼氣大漲,這才進階。
待站定,白骨鬼便又瞬間撲了過來,手中骨刀越發(fā)伶俐起來,速度極快,林沫沫操控著蝴蝶簪快速的應(yīng)戰(zhàn)。
單憑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速度遠不及刀快,身上又中了數(shù)刀,雖然避開要害,但是也加快了血液的流失。
血染紅了她的衣服,衣服上也多了許多出破口,狼狽不堪,現(xiàn)在她的樣子與鬼無異了,頭發(fā)也盤不住了,散落下來披著。
這時,白骨鬼乘勝追擊,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映證了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
蝴蝶簪擋了數(shù)刀,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這銀簪果然不是凡品,林沫沫也顧不得多想,現(xiàn)在活下來才是她唯一的想法。
白骨鬼又是一刀劈來,劈碎了柜子,林沫沫也撲倒在地,又一刀劈來,林沫沫這才祭出一張寒冰符。
符箓瞬間凍住骨刀,沿著骨刀凍住了鬼的手臂,還在繼續(xù)向上。
白骨鬼也反應(yīng)迅速,一吸不到的時間寒冰符凍到了手肘處,突然一只白骨的手斬斷了這只手,手應(yīng)聲掉在地上,連骨刀一起碎成了冰塊。
林沫沫之前一直在鋪墊,就為了找到破綻,用符箓,白骨鬼也沒想到此人還有底牌,手段眾多,果然是個難纏的人。
斷了只手了白骨鬼實力大減,再加上骨刀碎成冰渣,萌生退意。
不料,這是血煞符陣中,在這陣中可以規(guī)避守護大陣的探查,它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想著從陣里逃,因為之前無數(shù)次都是一擊必殺,從來沒有戰(zhàn)過一刻的時候。
白骨鬼陷入了林沫沫剛開始的情況,想逃,卻逃不了,只能硬上,只有死了一個,陣法才會消失,當然也可以兩個一輩子都不踏出半步,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白骨鬼一聲怒吼,震耳欲聾,可惜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再次獨臂撲向林沫沫。
骨頭關(guān)節(jié)吱吱吱的響著,林沫沫幾乎力竭,只是潛能支撐著她逃,好再白骨鬼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蒼芒拳只練了一牛力的部分,實在難以拿出手,只能合適時候勉強使出一招,她好后悔當初為什么不再勤奮些。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支撐著她走了,大口的喘著粗氣,流血過多也使得她腦袋發(fā)昏,而白骨鬼撲著過來,眼看就到眼前了。
林沫沫孤注一擲,將手中的銀簪拋向白骨鬼,又是突然襲擊,銀簪正中撲來的白骨鬼頭顱。
頓時黑煙直冒,銀簪全部末入腦袋中,凄慘的叫聲傳來,林沫沫乘勝追擊,祭出一張火符,將白骨鬼燒了起來。
片刻后,火光漸漸息滅,那鬼也被火符燒得只留下一片黑沫,銀簪在黑沫中顯得格外的亮。
林沫沫輕嘆了口氣,便靠著墻睡去了。
睜開眼,季塵趴在床旁邊睡著了,房間的一切與她上次醒來時的一模一樣,這是季塵的房間。
她想起來,一動,全身都疼痛難忍,季塵聞聲也醒了。
“你醒了?”
“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季塵回答道。
季塵第二天一早沒看到林沫沫起床,去叫喚了幾聲沒有應(yīng)答后,便推開門一看。
林沫沫靠在墻角昏迷不醒,整個房間一片狼藉,柱子被橫砍斷,柜子被劈成兩半,屋里到處是血跡,還有帶血跡的腳印,木床碎成了渣,地上一片碳黑,中間掉落著銀簪,旁邊還有些骨頭刀片。
季塵心中也有了一定的猜想,將包扎得跟個粽子一樣的林沫沫扶起坐在床上,才細細問了林沫沫發(fā)生了什么事。
深夜,三長老家。
“監(jiān)視的人說已經(jīng)兩天沒見到林沫沫了,八成是招來的鬼成功了”王二狗有些興奮的對三長老說道,像個孩子做了好事等著長輩夸獎一樣。
“哦?是嗎?那你可聽說季塵也兩天沒有出家門了?”三長老反問道。
王二狗隱隱覺得事情不該這樣的,三長老不夸反問他是為什么?
那天招鬼是三長老提議讓他招來的,說得不直接,但是也算明示了,只說人做不了的事鬼能做,雖然他的手是招來的鬼治好的,當然也花了不小的代價,這次招鬼滅口,他又花了不小的代價,奈何他沒得選擇。
“若鬼殺了林沫沫,季塵必然還會鬧出些動靜來,現(xiàn)在卻一聲不吭的待在家里,你覺得事情真的像你想的一樣嗎?”三長老接著問道。
王二狗不知該怎么回答,手心的汗一直在往外冒,這感覺就像要被三長老處罰時的感覺一樣。
“嗯,怎么不說話了?”三長老嚴厲道。
“二狗不知說什么!”王二狗答道。
“啪”,三長老一巴掌打在王二狗臉上,王二狗應(yīng)聲飛出,撞到墻上在跌落下來,臉上留下了一個深紅的掌印。
“當天晚上我在季塵家外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季塵去把林沫沫抱到他的房間,之后又進進出出的換藥,這兩日怕是傷都好了”三長老憤怒的說道。
王二狗頓時急了,當時他招的鬼可是達到了實鬼的行列,怎么可能連一個一牛力的小姑娘都殺不死。
“爺爺,這不可能,當初我招的鬼已經(jīng)是實鬼了,花了我很大代價,難道那個林沫沫成長得這么快嗎?監(jiān)視的人說她只有一牛力,咱們鎮(zhèn)里一牛力的人多如牛毛”王二狗根本就不相信林沫沫可以戰(zhàn)勝那個鬼。
“季塵抱出來的人難道是你啊?”三長老嘲諷的說道。
“你全進大哥的仇怕是不能報了,你們這些兄弟沒一個爭氣的,難道她真的是傳說中的巫女,會毀滅一方的天外人?”三長老自言自語道。
王二狗深知血煞陣的厲害,進了血煞陣只能有一鬼或一人出,揣摩了三長老的話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林沫沫真的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驟停
今天收到三個人的推薦票,一共五張,拿小本本記下來了,拿著手機反復(fù)確認了幾遍,自己都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太差了,很多地方不夠細,一筆帶過,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以后會更加努力的,萬分感謝你能看到這里,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