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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欠教育

第五十章 命運多舛 三

總裁欠教育 瑤玉仙子 3099 2020-06-27 07:36:39

  施甜甜被兩名大漢架住雙手,動彈不得。渾身上下都是傷,尤其是臉部,觸目驚心。她用憤恨的目光仇視著梁玉玲,眉目之間盡顯冷冽。盡管被受欺負,擁有高傲性子的她絕不低頭。

  恰恰這份高傲是梁玉玲所沒有的。

  梁玉玲見她倔強又不愿屈服的樣子,心中大有不快。不過,還是很佩服地豎了個拇指頭來贊賞她那桀驁不馴的精神。

  可她終究不愿放過她,忍不住又對著傷痕累累的俏臉扇了兩巴掌,梁玉玲像是會功夫一般往施甜甜的肚子踹了一腳便低頭怒視著她,“你上次打得我真疼啊,回去一看,我的肚子上還有淤青呢。”說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道:“我和你不同,踹你的時候恨不得將亦堂留在你肚子里的子孫給踹掉,好恨啊,好恨你為什么能嫁給他?”

  施甜甜嘴巴里流出了清清的口水,梁玉玲那一腳真的把她踹痛了。

  兩名大漢看到奄奄一息的施甜甜自覺地松開了雙手,只見她踉踉蹌蹌幾步后又倔強地站穩(wěn)腳跟,不服輸似的瞪著梁玉玲。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卻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痛得令她呲了一下牙。梁玉玲的指甲稍微有點兒長,修得跟月牙似的,沒想到用來抓人還挺厲害的。

  好家伙,都在以多欺少。

  施甜甜難忍肚子的痛彎了腰,右手捂住下腹,痛得汗流浹背。臉上的蒼白使她看起來柔弱不堪,似乎風一刮過她就要隨風而去。

  她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有斷她兩只手,讓她在今日對她如此兇狠。

  梁玉玲啊梁玉玲,有朝一日我一定會以萬倍的代價還給你。

  “你今日最好把我打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  施甜甜說完這句話,全身卯足了一股力揮著拳頭沖梁玉玲打去,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間被兩名大漢給架住。

  窮途末路,你送我一場煉獄,我還你一場萬劫不復。

  她雙腿緊收借著大漢架住她手臂的力道兇狠地往梁玉玲身上踹去,也許是大意輕敵,也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整個人被踹飛在地,纖嫩的手掌與地面摩擦,很快就破了皮。

  施甜甜眼中的怒意是那么的明顯,恨不得剛才那一踹能將她踹下樓。

  肚子傳來的痛意越來越厲害,讓她忍不住弓著身子,經(jīng)歷告訴她,這不是痛經(jīng)。

  但——是什么讓她這么痛?

  裴亦堂根據(jù)老管家的手機提示帶著警察驅(qū)車前往施甜甜所在之地,當他們趕到人跡罕至的荒城之時剛好看見梁玉玲正對著施甜甜施暴,一腳接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向她的肚子。

  裴亦堂就像是一頭抓了狂的獅子沖了上去,腦海里突然間就閃過了一個可怕的畫面,那個女孩會離他而去!

  “住手!”

  他沖上去推開梁玉玲向兩名大漢揮拳,警察也隨之而來,包圍了整個樓層。

  “甜甜!”裴亦堂接住了軟綿綿的施甜甜,突然間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感從心間蔓延,他害怕得渾身顫抖,緊緊地抱住眼前傷痕累累的妻子。

  然而,手上的濕意讓他渾身僵硬,那觸目的紅猶如一把利劍扎進他的肺腑,痛得他無法呼吸。

  他渾身都在發(fā)抖,破了相的臉上帶著恐懼,抱起她的時候身子還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是趕來的老管家及時將他扶住。

  他已經(jīng)慌了神,抱著不省人事的施甜甜焦急地趕往醫(yī)院。

  梁玉玲是當紅花旦更是梁氏企業(yè)的千金,比誰都注重面子,因為家世和才華,她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的自信和驕傲的。可是這樣的她——卻做出了讓人震驚的事情,這到底是對施甜甜有多恨才做得出綁架毆打這種違法的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都在疑惑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此的瘋狂如此的泯滅人性。

  短短的幾年時間,是誰將她變成了魔鬼?

  當手銬銬在她手上,她還有點兒茫然,在看到裴亦堂抱著施甜甜離去的背影,突然間笑得比誰還大聲。

  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么?不,并不是,她不想看到他因為別的女人而慌張得不能自己。

  裴亦堂坐在手術(shù)室外邊的凳子上顫抖不已,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很窩囊,感情的事被他弄得不清不楚??吹绞中g(shù)室的大門緊閉,他不敢想后果,他害怕自己的想法會成真??墒?,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樁事,是自己將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施甜甜她……不,她不可能有事的,絕對不可能。

  手術(shù)持續(xù)到半夜,裴亦堂和爺爺以及老管家一直擔憂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手術(shù)門上的燈變成綠色,他們才焦急地上前詢問情況。

  “醫(yī)生,我妻子怎么樣?!?p>  剛做完手術(shù)的醫(yī)生聽見裴亦堂的聲音,連忙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便搖搖頭嘆了口氣,“尊夫人的皮外傷已經(jīng)處理好,內(nèi)傷的話修養(yǎng)兩三個月即可,只是腹中胎兒因為母體受到了撞擊已經(jīng)……”

  醫(yī)生欲言又止,話已點明,裴亦堂幾人再傻也聽得出來事情的嚴重性。

  “你說什么,我孫媳婦的孩子沒了!”裴非凡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地指著醫(yī)生,“你胡說些什么?”

  醫(yī)生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接受他的指責又像是不忍心將事實再次說明,糾結(jié)過后只能如實說來,“老總裁,醫(yī)者仁心,作為醫(yī)生我沒有胡說?!?p>  如同天打雷劈般,裴非凡悲戚地落下了晶瑩的淚珠,像個受了傷的小孩一樣挨在凳子上默默哭泣,“我可憐的孫媳婦……”

  裴亦堂楞楞的顯然沒有接受到事實,他和她的孩子沒了!

  他甚至不知道施甜甜在什么時候懷上了他的孩子,失憶之后,忘記了前塵往事也忘記了她。

  她是他的妻子,可他卻忘了她。

  他認為自己愛的人卻是害死孩子的兇手,看著從手術(shù)室被推出來的施甜甜,他喉間酸澀,像是堵著一扇墻,難受至極。

  紅著雙眸彎著腰緩緩地撫摸她的頭,許久才道:“孩子長什么樣,像不像她?”

  醫(yī)生垂眸,難掩對生命逝去的悲傷之情說道:“胚胎太小,看不出來?!?p>  “這樣啊,我以為會和她一樣是個倔強的小孩呢……”說著說著便又紅了眼眶,裴亦堂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潰了,隨便和醫(yī)生說了幾句便讓護士將施甜甜推回病房,自己則走進了廁所。

  “啊啊啊?。?!”裴亦堂第一次躲在廁所里抱頭痛哭,早上還好好的人兒,下午就開始變了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摧殘。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爺爺為什么要拆散他和玉玲,原來不止她的母親是小三,還有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阿玖的話猶如滔滔江水奔涌而來,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瞎了眼睛害了自己的孩子。

  裴亦堂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痛哭一番后痛苦地回到施甜甜的身邊,坐在旁邊看著渾身是傷的她,竟是如此的柔弱如此的讓人心疼。

  他不敢面對醒過來的她,害怕她會問起事情的經(jīng)過以及他那未曾出世的孩子。

  裴非凡坐在外邊,雙手緊抓著手里的拐杖不放,眼里掠過無數(shù)情緒,不過眨眼即逝。經(jīng)過老管家的描述,額角的青筋暴起,恢復了年輕時候的冷酷無情。

  “讓梁氏企業(yè)破產(chǎn)真是太便宜他們了,這點點皮毛不足以抵消我對他們的厭惡。”

  老管家低聲問道:“那打算怎么做?”

  “以牙還牙,她怎么對我孫媳婦我們就怎么對她?!彼坪跸肫鹆耸裁?,裴非凡突然問道:“那幾個綁架孫媳婦的男人是誰,查到了嗎?”

  “都是梁小姐母親娘家的兄弟?!?p>  “好,很好?!迸岱欠沧鍪吕讌栵L行絕不拖泥帶水,狠戾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是。”

  羅非魚無法想象施甜甜是怎樣撐過那幾個小時的,看到她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臉上身上還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心底間里扯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她是那么的怕疼……”

  嚴玖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對她道:“兇手已經(jīng)落網(wǎng),老總裁不會善罷甘休的?!?p>  羅非魚顫抖地抱住他,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里輕輕地嗯了一聲,“如果可以,別太輕易放過他們。”

  嚴玖低頭看了看哭得稀里嘩啦的羅非魚,又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裴亦堂,嘆了口氣道:“但愿吧?!?p>  施甜甜在醫(yī)院里昏迷了三天三夜,裴亦堂也就呆呆坐了三天三夜。這熟悉的畫面恰如他受傷住院的時候,她也是日夜不休地照顧著他。

  照顧人好累,尤其是照顧昏迷不醒的人更是累不可及,不是累身體而是累身心,生怕一個恍惚她就會離你而去。

  他抓著她的手抵在唇邊輕輕地親吻,一會兒自顧自地呢喃,一會兒像是講什么笑話般將自己逗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咱們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時候,心里簡直就是五味雜瓶。醫(yī)生說我們還年輕,不怕的??墒悄兀遗碌牟皇巧?,是遺憾這個孩子還未來得及和這個世界說拜拜就離我們而去了。我好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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