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普通的男子,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女子和一個美滿和睦的家庭。然而,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偏偏讓他喜歡上一個心里沒有他的女孩,連備胎都稱不上。
于是,他只能懷著那份卑微的信念,在滿世界有她的地方里,蘸著整個人生的溫暖,靜靜地陪著她。
裴亦堂的話猶如一根刺,深深地刺進他的心臟里,讓他痛得恍惚好久。
施甜甜掙脫他的懷抱,上前扶著藍亦塵,擔(dān)憂地看著他,“老板,你怎么樣?傷勢嚴不嚴重,我送你去醫(yī)院?!?p> 同樣挨了打的裴亦堂見她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并不是因為他,剎那間,如同自己的身體徒然被誰撕了一個口子,血液如同施甜甜一樣毫不留情地離去。
身心的疼痛與精神的苦楚一齊襲來,讓他皺緊雙眉,努力地將怒氣壓制在心底。
藍亦塵渾身冰冷,緩緩地開口:“我沒事,你放心?!?p> “裴亦堂,你好端端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施甜甜忽地轉(zhuǎn)身,抬起頭來怒視著他,挺直脊梁背向他走去,抓住他胸口的布料開口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朋友?!?p> 裴亦堂瞬間就被她氣笑了,“朋友?呵呵,你說的朋友是指什么樣的朋友,別跟我說你和他之間是清白的。”
施甜甜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p> 他揮開施甜甜的手,理了理衣裳,道:“施甜甜,我承認對你有感情,但,可沒深到可以包容你去關(guān)心另外一個男人?!?p> 施甜甜握緊拳頭,再次問他:“你是懷疑我和老板之間沒有清白關(guān)系對嗎?”
裴亦堂動作一頓,低頭看著她,肯定道:“男女之間哪里會有什么純潔的友誼,這話不是你們經(jīng)常說的么?怎么輪到自己就用朋友這名義來當(dāng)幌子呢?”
啪!
施甜甜想也沒想就動起手來,揚起手來打了他一巴掌,她含著淚怒瞪著他,眼里寫滿了對他的失望,“裴亦堂,你又有什么臉面來說我們,梁玉玲的事情你沒有給我解決好,現(xiàn)如今跑來懷疑我和藍亦塵,你要臉么?”
裴亦堂漠然,胸口刺痛,轉(zhuǎn)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我和她的事情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他內(nèi)心并不想這么說,可是……
“那我和藍亦塵之間的事又關(guān)你什么事?”
裴亦堂語塞,沒有說話,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自己一手作出來,看著她走回藍亦塵身邊,那背影是那么的決絕。
緩緩閉上眼又緩緩睜開,那一瞬間,對施甜甜所有的愛意全都消散不見。
感情中的愛情竟然讓人如此著魔,那么,就將它視為心魔。
她,至始至終也只能是自己的妻子,絕不會分離。
“老板,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解決。”
藍亦塵垂眸,頗有些抱歉的神情看著她道:“對不起。”
施甜甜搖搖頭,“不用道歉,他本來就是神經(jīng)不正常,我和他吵架的事不是因為你?!?p> 她這樣說,他更加的失落。
藍亦塵早已看出裴亦堂的心思有多重,自己也早已沒有插手的機會。
“那好吧,以后別再任性了?!?p> 施甜甜微笑著點頭,送他出了門。
直到電梯緩緩下行,藍亦塵的心還是堵得慌。
施甜甜關(guān)好門,不寬不窄的套房里,氣息一下子冰冷起來。兩個人默不作聲,盡管心里有著大把的怨言,誰也不肯先開口。
似乎,微弱的好感已經(jīng)被彼此的怒火燃燒殆盡。
此時此刻,天空吹著颯颯東風(fēng),下著綿綿細雨,窗外電閃雷鳴,施甜甜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踩著憂傷的步伐往房間走去。
嘭的一聲,木門隔絕了兩人的身影,斷去兩人的視線。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再一次沖他揮巴掌!
開心也好,難過也罷,兩個人的心開始因為某些人有了隔閡。
裴非凡坐在書房內(nèi),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電腦里的畫面。那張熟悉又令人討厭的臉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手里的雪茄被他扔在垃圾桶內(nèi),關(guān)掉電腦,輕聲喚來老管家。
“去警告那個女人,叫她稍微安分守己些,否則,那些年的秘密被抖摟出來,丟人的可不止她一個?!?p> 老管家恭敬地鞠了個躬,轉(zhuǎn)身出門。
第二日,滿世界都在傳A大集團的總裁夫人欺負一個剛出名的小花旦,在酒吧里對其大打出手,只因花旦梁玉玲沖撞了她。
一般來講,這種新聞她看都不看的,可是梁玉玲曾經(jīng)對她的家人出言不遜,心里難免不舒坦。
藍紫笙早早就在辦公室堵著她,似乎想要替她那個表姐討回個公道。
有句話說得就是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不知道藍亦塵是怎么在那種家庭里熬出來的。
施甜甜因為昨天和裴亦堂吵架而失眠,整個人沒有了以往的精神,為了掩蓋熊貓眼,她還仔細地上了點粉。
辦公室內(nèi),江小雨和藍紫笙正冰火不容地對持著,見她人影剛踏進門口,藍紫笙的嘴臉開始扭曲。
她扭著纖細的小蠻腰跨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步伐來到施甜甜跟前,將手里的咖啡潑向了她的臉上。
施甜甜甚至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臉上的妝容不防水!
“甜甜姐,你怎么樣?”江小雨小跑著過來用紙巾幫她擦臉,急急忙忙的,生怕那些咖啡漬會把她的衣服弄臟。
“你想找死么?”施甜甜握緊手里的保溫杯冷笑道:“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藍紫笙冷笑,“你倒是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啊!倒是讓啊,哈哈哈……”
“藍紫笙,你有毛病是不是?”施甜甜瞇著眼睛,斟酌了一下措辭,“或者說,你其實是個受虐狂?”
“呸!”藍紫笙上前一大步逼近施甜甜,語氣驟然囂張,“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讓我吃不了兜著走?!?p> “是嘛!”
施甜甜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向藍紫笙的臉上,都說打人甭打臉,可是她居然將人家的牙齒都打掉兩顆,左邊臉頰也腫了一塊。
藍紫笙不顧形象地握著臉在地上打滾,手里拿著的是她方才吐出來的兩顆牙齒,她不停地嚎叫出聲。
施甜甜心情不好懶得理會她。
倒是江小雨的嘴巴像被人塞了一個雞蛋一樣,驚得她合不攏嘴。
現(xiàn)在的A大集團猶如跌進了一個冰鎮(zhèn)上,到處都充斥著冰冷的氣息。
許多員工大氣都不敢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堅守自己的崗位,要是哪個員工突然被總裁點名,余下的的員工只能為她默默祈禱了。
這不,陳秘書就被總裁點名了,害得她把指甲油涂在了外邊,現(xiàn)下,也不管了??偛糜辛?,她豈能敢不從?
裴亦堂神色陰冷,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憤怒。從今早上班開始,他的這副神情從沒有變過。
陳秘書禮貌性地開口問道:“總裁,需要我去做什么?”
裴亦堂搖搖頭冷冷地問:“你們女人喜歡什么東西?”
陳秘書有那么一小會是處于錯愕狀態(tài),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神智,她稍微想了想,重新組織了一次語言,開口道:“好多女人都不同,有些喜歡物質(zhì)類的東西,比如說車子房子鉆戒;有些呢,喜歡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比如說丈夫的信任、丈夫?qū)λ暮?,以及比較在意的是丈夫的態(tài)度?!?p> 裴亦堂顯然被陳秘書的話震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她的辦事能力以及應(yīng)變能力很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懂得察言觀色,說的話又直擊心門。
同樣是女人,為什么施甜甜卻沒有像陳秘書那樣精靈呢?
他不由得煩躁地嘆了一口氣,小聲呢喃道:“那她喜歡什么呢?”
陳秘書似笑非笑地問:“您說的是梁小姐還是裴夫人?”
裴亦堂一怔,仿佛心里的秘密已經(jīng)被她窺探得毫無保留,眼光毒辣又犀利,像是有超能力般讀懂了他下一句話。
陳秘書見狀,想出了一個中和的辦法,她從口袋里掏出了巴掌大的綠色書籍遞給他,推了推鏡框,自信滿滿地說:“祝您早日抱得美人歸?!?p> 裴亦堂黑著臉緊盯桌面上那巴掌大的綠色書籍,緩緩垂下眼眸,眼里的精光一閃即逝,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視線已經(jīng)投在書上也有半個多小時,在無盡地等待中,陳秘書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模樣,或許他是不大喜歡那本。
說時遲那時快,陳秘書又從另外一個口袋中掏出了一本與之前那本同樣大小的書遞在他面前放下,依舊保持著平淡的口音跟他說:“這一本更加令人驚喜?!?p> 裴亦堂暗淡的眸子劃過一絲光亮,狹長的鳳眸注視著那本粉色封面的書籍,嘴角終于勾起,似乎比較滿意這本《追妻二百五十式》。
拿在手上端詳了許久,對于桌面另外一本《霸道總裁欠教育》似乎不大滿意,見著它就想著對號入座,仿佛是在說他一樣。
如果方才陳秘書沒有拿出另外一本,他或許就把書里面的總裁當(dāng)做是施甜甜來教育了。
陳秘書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仿佛可以知道后來所發(fā)生的事一樣,頗有些警告的意味說道:“總裁,此書方法過猛,一定要量力而行、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