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失:“請問,誰是顧有心?四長老叫她過去,欣賞欣賞她的杰作!”
顧有心應(yīng)聲道:“杰作?我沒什么杰作?。俊彼龓缀鯖]做什么事,早上一早起來修煉,完了之后吃了點東西繼續(xù)“修煉?!币痪毦毜椒讲牛艅傁聛頉]多大會。
“這你就不用多想了,四長老不會判斷失誤的,你跟我過去看看吧…”莫有失還是一副焦急的模樣,他就是個跑腿的,有事沒事給四長老或者沐晴空傳信之類。
“什么判斷失不失誤的???你先告訴我了,我再過去。”顧有心好有個心理準備。
“有些事,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影響很不好很不好…”莫有失意味深長,遠古大神的雕像你都敢冒犯,也不怕惹惱了他降下天雷劈你…
顧有心滿滿的疑問。
初綻:“你跟他扯什么,四長老才是關(guān)鍵?!?p> 那夫:“我看你越來越像是關(guān)系戶了,四長老叫你過去,正常人才不會反抗,除了沐晴空…”難不成,顧有心和沐晴空是同道之人。
陳宇:“天道宗的規(guī)矩。凡師尊有事交代,弟子不可忤逆。”
顧有心訕訕的收回了方才的話語:“不好意思,我還不太清楚,讓師尊蒙羞了?!?p> 陳宇:“沒事,不知者無罪?!?p> 四長老身后跟著沐晴空,和一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旁邊有尊伏羲的雕像,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尾巴,雙手握在一起,行禮致意。下方是一石臺,總共大約三米高。
整個雕像與四周的景致渾然一體,毫不突兀,有人卻給它破壞了。只見伏羲大神背上披一棉被,棉被濕漉漉的;雙手之間執(zhí)一素袍,素袍也是濕漉漉的。伏羲大神舉止之間,頗有居家整理衣物的的韻味。
“你要不要解釋解釋?”被子和衣物濕透了,也不能拿到神明的雕像上來曬啊。四長老背著手,有些無奈之意。
棉被與袍子皆是顧有心從啟家?guī)淼?,但不是她曬上去的:“師尊,是別人拿了我的東西,放上去的?!彼裁匆矝]有做。
跟顧有心同來的初綻不止聲的笑:“這被子搭的有才情,活靈活現(xiàn),倘若伏羲大神也有家室,做起家務(wù)來大概也就這樣子?!?p> 四長老嘆了口氣:“你說不是你曬的,有誰會信,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嗎?”
顧有心:“所有的弟子都可以證明,天道宗那么大,我沒有來過這里,也沒有見過伏羲大神的雕像?!?p> 人群中立刻有人舉起了手,乍一看,正是沐晴空:“長老,在所有人里,暫時沒有誰比我跟她待的更久了,處理瘋魔癥時,白天差不多都在一塊。她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我看啊,她沒什么教養(yǎng),也什么都不懂??隙ㄊ撬龝裆先サ?,又不承認?!?p> 隨后,莫有得和莫有失也舉起了手:“長老,她長的不像什么…好人。沐晴空說的也有道理,誰會有閑情雅致搞她???”
廖廖:“子吟和她住在一處,有可能是她做的。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想,在座的各位多少知道些的吧?”
莫有得反駁道:“神經(jīng)病子吟才不會做這么缺德的事呢!她每天忙于修煉,以及琢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缺德”二子從莫有得口中傳出后,沐晴空愣了片刻。莫有得也發(fā)現(xiàn)講的不妥。改口道:“那不是缺德,最多最多,閑來無事,給別人找事…”
完了之后沐晴空的臉色好了點。顧有心剛來,有些受人排斥,沐晴空又格外的受人歡迎,于是,眾說紛紜…幸虧他還留了一手,除了莫有得和莫有失,另外唆使了其它幾個人一起誣陷:“師尊不公平,給顧有心放水不說,還包庇,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曬了就是曬了,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又不是犯了什么大忌,也就是不雅觀。現(xiàn)在認賬還能從寬處理,晚了挨罰可別怨沒人提醒你…”
“是啊,你就承認吧,讓別人替你受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顧有心能夠進入天道宗,具有偶然性,也不全是四長老放了水。而伏羲雕像上的被子衣物,確確實實不是她曬的。
沐晴空:“這么多弟子都懷疑是你做的,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總不能全都看錯了?”
“我覺得不是她曬的,試想一下,若果有人的被子臟了,洗了之后會留下褶皺。但是上面沒有皺痕;并且,濕的地方有一塊是臟的,說明不是洗的…不是洗的就沒有必要曬了…”更有可能是誰拿著她的被子惡作劇,初綻頭頭是道的分析。
莫有失:“也有可能是她把什么臟東西弄翻在了上面,沒有洗,拿出來曬…”根據(jù)啟家的臟兮兮狀況推斷,有可能。
顧有心腦袋里嗡嗡響,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回事不好鬧的太大,剛來就惹出了亂子,以后讓其它的弟子怎么看啊…于是她沒有在解釋什么,先認了錯,消停會,往后慢慢再查。
四長老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原來,四長老也以為是她做的啊,顧有心心里瞬間涼了半截:“有處罰嗎?”總不能就這么算了,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新來的弟子是不是也先來個殺雞儆猴。
四長老沒有罰她的意思,顧有心承認的干凈利落,沒有做過多的掙扎:“諒你是初犯,又態(tài)度良好。暫且免去了,但如果有下次,三倍處罰!”
四長老話落,顧有心沒有致辭。初綻推了推她:“還不趕緊謝謝師尊不罰之恩?”
顧有心只好道:“多謝師尊免罰?!?p> 沐晴空有些掃興,他準備的好戲,沒有上演。莫有失道:“長老,太便宜她了…不公平。”
沐晴空掐住了他的話:“別栽贓了,再繼續(xù)自家就露餡了…針對性太明顯?!?p> 顧有心把雕像上的被子和衣物拿了下來,抱了回去。子吟也在,她渾身是汗,坐在塌上,顧有心走過來,僅是掃了一眼。
“你看到有人來我們這里,拿走了被子嗎?”顧有心很希望她能夠看到點什么。
子吟漠不關(guān)心的撇開目光,投向窗外。
子吟之所以會給她擦藥,只是因為傷口是她弄出來的。和她沒有關(guān)系的事,不置理會,曬被子屬于顧有心的私人問題。
顧有心以為她接受了她,允許她和她一起,實則不然:“有人懷疑是你拿過去陷害我,你也不管管嗎?他們把你想的很不堪,什么都不是,甚至是精神不正常,你一點也不在乎嗎?”
子吟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顧有心放下被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