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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爾竟是染墨時

第三十三章 心·痛

倏爾竟是染墨時 荏苒芊芊 3081 2020-06-21 19:26:29

  梁昭逾和南宮冉出去后,南宮姝才從迷迷糊糊到徹底醒來,肖子謙松了一口氣,帶著滿臉溫柔的笑看著南宮姝。

  “怎么樣?睡的好嗎?”肖子謙身體好了大半,對著南宮姝打趣。

  “我……我怎么在這里?”南宮姝扶了扶頭,感覺還是頭昏昏的。

  “昨夜似乎是你昏倒了,阿冉姑娘和儲君給你扶到床上來了?!毙ぷ又t說道。

  “儲君?天啊!”南宮姝懊悔著,怎么能讓儲君扶呢?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我猜你在懊悔讓儲君扶你吧!沒事,他又不會怪你,儲君是我情同手足的過命兄弟,以后也許你還是他的嫂子呢!”肖子謙一臉滿足的壞笑。

  “啊!那就好”南宮姝笑了下,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連忙說:“你說什么呢!”

  “你剛才,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肖子謙摟住南宮姝的腰,用力摟了過來,現(xiàn)在的肖子謙,滿眼是她,心里是她,夢里也是她。他摟著南宮姝,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溫柔低沉的說:“阿姝,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南宮姝看著肖子謙,面前的男人可愛獨特,待她如綿羊伴溫順,可他在外確是人人敬仰的大將軍,是能連殺敵方五十三將士的大英雄。此刻他是面帶溫柔微笑的男孩,在外確是眼神決絕果斷出擊的男人。南宮姝從未想到能夠傾心于這樣的男子,也從未想過鎮(zhèn)國大將軍待她為手中的寶貝一般。

  “只是頭暈暈的,沒大礙了!”南宮姝此刻像普通的女孩一樣,也學(xué)會了嬌羞和示弱。

  “那你就安安穩(wěn)穩(wěn)再睡會!”肖子謙用自己的手將南宮姝的頭輕輕按到胸口,溫柔的撫摸的頭發(fā)。

  南宮姝從未體驗過這樣的安穩(wěn),貼著肖子謙炙熱的胸膛,南宮姝心里暗下決定,這輩子,就是他。

  二人閉著眼睛,體會這份美好。

  而此時的院子中。

  梁昭逾心里想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毒的源頭,誰有毒,誰就有可能是最直接的嫌疑人?,F(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迢獄中排查到底是誰下了毒!

  梁昭逾走到南宮冉的面前,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絲冷酷地說:“南宮姑娘,可與我一并到迢獄中調(diào)查一番?”

  “當然可以!那梁司查等我一下!”南宮冉跑回屋子去拿自己的醫(yī)箱。

  此時黑衣人在房頂上飛身離開,他直接去了迢獄,悄悄潛入,將肖子舜之前包著斷脈散的古滇國絲帛放在一個偏僻卻又好找的角落。黑衣人便尋了一處隱秘之處藏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南宮冉和梁昭逾就會到這里。

  梁昭逾心里咚咚的在跳,心里告訴自己:不要慌張不要緊張,穩(wěn)住,不就是和南宮姑娘去查案么!

  在外人看來他是冷血無情的梁司查,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小被父親訓(xùn)練的無情,也在此時被心中的那個女孩給“打敗”,此刻的自己內(nèi)心潰不成軍,波瀾起伏。

  南宮冉拿著醫(yī)箱面帶笑意,走向梁昭逾,心里想著:在宮中想要生存,就要和一切能為自己所用的人打成一片,要不然自己就想也別想找到想知道的秘密。

  二人從夏武門走出去,南宮冉往迢獄的方向走去,梁昭逾抓著南宮冉的手臂,挑了一下左面的眉毛,看著另一個方向,開口道:“南宮姑娘不打算與我乘馬車去,而是打算走去嗎?”

  南宮冉嚇了一大跳,尷尬的笑了笑說:“那我就不客氣啦!走吧!”

  二人走向馬車,南宮冉剛要上馬車,就被梁昭逾拉了下來,梁昭逾上了馬車,冷笑著沖著南宮冉說:“南宮姑娘應(yīng)該就是鵲茗莊的南宮姑娘吧,武藝高超,應(yīng)該不需要我扶你吧!”

  “切~我才不用,哼~”南宮冉翻了個白眼,心想:又不是你剛見到我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了!

  二人乘著馬車,往迢獄駛?cè)?,在車上,梁昭逾強壓著自己?nèi)心的歡喜,故意擺出一副無所畏懼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開口道:“在宮中要守禮數(shù),出來就沒那些要求,你也不必叫我梁司查,叫我名字就好,我叫梁昭逾。”

  南宮冉聽了之后會心一笑,開口道:“梁昭逾,你,很假!”

  “什么假?”梁昭逾死鴨子嘴硬。

  “你演的假,你自己悟去吧!”南宮冉便轉(zhuǎn)向一邊看著窗外。南宮冉看出來這梁昭逾明明就是想讓自己叫他名字,不那么生分,卻在他的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道。硬生生演出來的冷漠,真的能讓人一眼看穿。

  馬車很快就駛向了上都城最繁華的街道繁云街,街上的人都面帶著幸福,生在和平世界是多么幸福的事,南宮冉也笑了,因為她想到了宋虎,摸了摸宋虎之前送給自己的簪花,心酸的笑了,她心里默默地說:璆鳴,是我對不起你,入宮之后等我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我一定會去找你。

  宋虎在肖府等著她們回來,結(jié)果卻只有南宮靚回來了,自己心里的冉兒沒回來,聽到南宮靚說然而入宮為官了,宋虎心即傷心又開心,傷心的是等了幾天的冉兒沒再回來,開心的是冉兒所喜愛的就是行醫(yī),她確實做到了。

  宋虎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手里拿著剛買的冉兒最愛的桂花糕,可惜的是買了回去也沒人會吃這桂花糕了。他拖著疲憊的雙腿,慢慢的走在繁云街上,他聽見后面驅(qū)馬車的聲音,抬眼看去,微風剛好吹起窗上的輕紗,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南宮冉,正面帶微笑的坐在馬車上,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不認識,他只知道在他身邊的南宮冉笑的開心。

  啪~宋虎手中的桂花糕掉在地上,不知道該去哪里,該干什么,只知道自己深愛的女孩可能不會回來了,他撿起來了桂花糕。

  馬車駛的不快,南宮冉抬眼看了窗外,看到了宋虎站在那里,手中的牛皮紙袋,是她最愛的桂花糕的袋子,南宮冉皺起了眉,看著宋虎失魂落魄的臉龐,不禁心里難過了起來。

  馬車駛走,宋虎還是癡癡的望著,南宮冉不敢看他,生怕自己會心軟,會回去找他,入宮為官和自己心愛的人并不沖突,可是自己要找的真相是有關(guān)于世安公主和生母之事,如果觸犯禁忌,就會牽連于他,所以此刻就要與他劃清界限。

  她心好痛,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五馬分尸一樣痛,她痛的喘不過氣,她害怕因此就徹徹底底失去了他,自己便敗得一塌糊涂。

  梁昭逾并沒有看到南宮冉的表情,只是等到馬車停在了迢獄門口,他開口道:“阿冉姑娘,下車了!”

  “好,南宮冉努力的笑著,她知道強顏歡笑的樣子很難看,可知道又能怎么樣呢?她只能選擇這樣。

  二人進入到迢獄里肖子謙所在的牢獄中,南宮冉打起精神,在這里找了起來,她翻看著獄中的東西,他在一個角落處,發(fā)現(xiàn)了一塊古滇國絲帛,上面還有白色粉末,還有一個邊角被燒焦了。

  南宮冉拿了起來,回頭對梁昭逾說:“喂!梁昭逾!你看!”

  梁昭逾看過之后,問南宮冉:“這古滇國絲帛你可知道來歷?”

  “不知,但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南宮冉努力的思索自己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這種絲帛。

  “這古滇國絲帛乃是但是肖家領(lǐng)兵打仗,卻沒想到肖將軍的父親肖煥純和他叔叔肖煥良戰(zhàn)死沙場。因此,圣上為了撫恤肖家,便賜了古滇國絲帛數(shù)百匹,還有無數(shù)金銀珠寶,這古滇國絲帛乃是進貢之物,所以能用到的只有肖家的人”梁昭逾給南宮冉講述了絲帛的來歷。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肖家當家主母宋玉枝用的帕子團扇也都是這種絲帛!”南宮冉想起來宋玉枝的身上穿著打扮均是用這種絲帛縫制。

  “好!那我們?nèi)バぜ易咭惶耍詈媚阆劝压膶懲?!”梁昭逾說。

  南宮冉?jīng)]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寫完了毒源公文。

  二人便離開了迢獄,打算前往肖家。

  黑衣人見人走后,便立刻回到國相府,沒想到國相已經(jīng)等他很久了。

  “國相大人,在下適才聽聞他們要去迢獄,便自作主張將肖子舜的證據(jù)送回迢獄,他們正在去肖府的路上?!?p>  “此事做的甚好,如此一來,他的嫌疑便是最大的,去坊間放話,就說肖子謙入獄之后,肖子舜就要搶肖氏族長之位!”柳無憂有自己的打算,這樣放出口風,就是確保了肖子舜是肖子謙死亡的利最高者!

  “在下這就去辦,另外,我與家兄已然商量過了,家兄也會將冷骨霜的去向推給肖子舜,就以肖子舜慌張憤怒的去找家兄想要冷骨霜來治療歷節(jié)痛!而且家兄的童子也會作證稱見他來過?!焙谝氯说?。

  “好,待此事辦完,我自會給你你想要的!”柳無憂露出來奸笑。

  隨著黑衣人轉(zhuǎn)身離去,柳無憂笑了起來,替罪羊已經(jīng)找到,到時候就看看肖子舜怎么辯解。就算他供出自己來也沒關(guān)系,圣上不會相信他的!因為黑衣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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