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墨夜
京郊城外
馬車外,艷陽高照,可是馬車?yán)锩?,卻像是絲毫不受這外面熱火朝天的大太陽,冷得就如同那萬年冰窖一般,寒氣刺骨。
車內(nèi)
木顏心一臉怨念無比的重新走進(jìn)馬車內(nèi),坐在靠近馬車門口處,怨念從生般的看著最里面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的木淺莫。
看了一會兒之后,她這才不甘心的出聲詢問著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木淺莫道:
“堂姐,你剛才干嘛要阻止我呢?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要摸到木青的那張俊臉了,堂姐,你賠我!”
賠她?
她倒是好意思說?。?p> 難道?她剛剛就沒有看到木青那張鐵青的臉嗎?
甚至于,他的眼中還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惡。
她還不是怕她會被自己的暗衛(wèi)給一掌“拍出”車外,她這才及時的出了聲。
還真是好心沒好報了。
要她說,還不如讓木青給她一個教訓(xùn)呢?
自己平白在這里,枉做好人?
想到這里,木淺莫終究還是睜開自己的那雙涼薄的鳳眸來。
一瞬不瞬的直盯著木顏心看。
最后,她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對她說道:“還說呢?你自己都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難道你都沒有看到木青臉上一閃而逝的那抹嫌惡嗎?
還有,如果不是我及時的叫了停,我估計,你現(xiàn)在早就不在這里了?!?p> 說完,還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木顏心她。
似乎是在為木顏心她的那番舉動還有后來所說的話而無語萬分。
“啊?什么?堂姐你說木青有可能會對我動手?”
這樣問完后,木顏心又不敢置信的笑著搖頭。
然后又接著說道:“不可能,木青可是我父王特意送給我的,他怎么可能會對我動手呢?絕對不可能的。”
說完,她又特意對著木淺莫特意強調(diào)了一句。
“好吧,既然是我多事了,那你現(xiàn)在大可以再出去調(diào)戲他一番,你再看看,他會不會將你給拍飛出去呢?”
木淺莫見木顏心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樣,只好重新閉上自己的雙眸。
同時又伸出一只手來,示意她繼續(xù)。
而她,則是打算做壁上觀,不再去管她的閑事了。
木顏心看她一副“隨你自便”的清閑姿態(tài),心下仍舊還是不敢相信。
于是,她只好帶著不死心的心態(tài),復(fù)又想要把手放到馬車簾子上去了。
可是,無論她做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設(shè),她終究還是只是將手放到了馬車簾子上。
始終沒有勇氣伸手掀開那扇簾子。
“怎么?不是要去試試嗎?怎么還不掀開簾子呢?”
突然,一道冰寒的聲音響起在整個馬車內(nèi)。
木淺莫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似是可以感知到馬車內(nèi)的那人的心緒,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木顏心經(jīng)她這么一問,原本沒有想要出去的心思,后來,終于還是鼓足勇氣來。
“哼!去就去,誰怕誰啊?”
說完這番壯志凌云的話,她就再次將馬車車簾給掀開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的時間,木顏心終究還是聽從了木淺莫的話,慢慢的將手中抓著的車簾給松了開來。
“堂姐,你說的是真的?”
終歸,她還是毫無理由的“慫了”。
“怎么?不敢了?”
此時,木淺莫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來,一雙鳳眸緊盯著木顏心那張微慫的俏臉,不疾不徐道。
“嗯?!蹦绢佇妮p聲發(fā)出一聲輕嗯,一張俏臉?biāo)查g就垮了下去。
最后,她只得向木淺莫承認(rèn):“堂姐,我不敢?!?p> 雖然她心里知道,木青是父王留給她的暗衛(wèi),可是他之前一直都是受命于父王,而他跟著她的時間,用兩雙手都可以數(shù)的過來。
所以,她自然還是愿意相信木淺莫的。
“嗯?什么?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東漓郡主,竟然會害怕自己的暗衛(wèi)???”
木淺莫看著她這幅微慫的模樣,眼角終究還是溢出點點笑意來,于是她單手支頭出聲調(diào)侃她道。
木顏心聞言,臉上不禁漫過幾絲不悅來,可是礙于木淺莫的身份還有她是她堂姐的身份,只好壓下那份不悅。
一張小臉皺成一副苦瓜臉,不甘心的喃喃喚道:“堂姐~”
“好了,下次我把我的暗衛(wèi)借你調(diào)戲一下可好?”
聽出她話中的那種壓制著的不悅,木淺莫只好坐直了身體,放柔聲音安撫她道。
目光閃閃亮亮的看著木顏心,希望,她可以給她一些安慰。
木淺莫話音剛落,忽地就見一旁坐著的木顏心神色突然間一亮。
隨即,便見她迅速的挪到她的身邊,然后拉著她的衣袖,雙眼放光般的看著木淺莫:
“那,我要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