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如玉謝過姑娘的謬贊,如玉擔(dān)不起?!蹦叭缬袼剖锹牭搅四緶\莫的低聲自語,慌忙低下頭去俯身對著木淺莫回道。
“???堂姐你說什么呢?”坐在一旁的木顏心亦是被陌如玉的那張好看臉龐所吸引,所以并沒有聽清楚木淺莫的低語之言,不禁轉(zhuǎn)過頭去問向她。
木淺莫卻是不去理會她,只是再次對著站在門邊仍舊俯身對著她們行禮的陌如玉輕聲說道:“無妨,過來坐吧!”
“那小的就謝過姑娘,謝過郡主。”陌如玉只好順從地起了身,緩步走到她們的另一側(cè),隨即將手中的古琴放下,又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才坐了下去。
見他順從地坐了下去,木淺莫面上才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也不去管旁邊的木顏心,徑直替他斟了一杯茶水,笑著問道:“公子是何方人士?怎的會在這里侍客?”
陌如玉見木淺莫替他斟了一杯茶水,心中頗有些惶恐不安,于是只好對她簡單解釋道:“謝過姑娘。在下乃京城人士,無奈家道中落,父母親人皆已不在了,故……在下才會淪落此處。”
木淺莫聽他的話,知他定非出生于普通人家,于是只好再次開口惋惜道:“公子談吐非凡,家中曾經(jīng)定是顯赫非凡,現(xiàn)今淪落此處,想必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若公子想,我亦可有辦法放公子離去,到時天高海闊豈不更好?”
“這位姑娘說笑了,在下如今還能去往何方?姑娘美意,在下先在此謝過了?!蹦叭缬袢允悄歉钡哪?,話中雖極盡恭敬,但語氣卻是帶著一股疏離感。
“好吧,既然公子不愿離去,那我也不勉強(qiáng)于你了?!甭犞叭缬竦脑?,木淺莫也是無奈,心中想著這古代之人不知該說是太過堅持己見還是太過倔強(qiáng)?忽地,她轉(zhuǎn)了一個話題,笑著詢問他道:“不知公子可會彈何曲目呢?不如先與我們彈上一曲可好?”
陌如玉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才淡淡對著木淺莫回道:“不知姑娘想聽什么樣的曲子呢?”
“公子可會彈奏《蘇幕遮》?”木淺莫忽地憶起前世自己最為喜愛的一首詞和歌曲,不禁帶了絲期待的目光看向?qū)γ娴哪叭缬瘛?p> “這……小的可以試一下,若是彈的不好還請二位莫要見怪。”陌如玉一聽木淺莫所說的這首曲子,心道并非是多難的曲子,于是只好較為謙遜地回復(fù)于她。
木淺莫一聽心下一喜,慌忙又對著外面叫道:“來人,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
“是?!遍T外站著的孫媽媽聞言忙回了聲是后便吩咐人忙去準(zhǔn)備木淺莫所需的那些東西了。
沒用多久,就有人將她所需的筆墨紙硯給備好送進(jìn)了雅間內(nèi),又替木淺莫鋪好了紙張,研好了墨汁才退了出去。
木顏心看著木淺莫的一切不知明的一系列的動作,不禁萬分不解地詢問她道:“堂姐,你準(zhǔn)備這些東西干嘛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蹦緶\莫并未看她,只是拿起一支細(xì)毛筆在鋪展好的紙張上寫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木淺莫才總算是寫滿了一整張的字來,隨之又將它遞予給對面的陌如玉。
陌如玉伸手接過,細(xì)細(xì)看著那紙張上面的木淺莫寫的東西,隨即不禁連連點(diǎn)著頭,嘴里也在不住的贊嘆著:“姑娘果真是奇才,這詞若是再配上這曲,定是十分非凡的?!?p> “公子謬贊了,不若公子一試,順便將這詞也一同加進(jìn)去,將這詞給它唱出來可好?”木淺莫面上揚(yáng)起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笑來,看著陌如玉如是說著。
“好,我來一試。”陌如玉亦是被木淺莫所寫的那首蘇幕遮的歌詞所震撼到,一聽木淺莫的建議,亦笑著看著她回復(fù)道。
“堂姐、如玉公子,你們究竟在打什么啞謎???我怎么沒有看懂你們到底是要做什么???”木顏心見他們二人那番模樣,還有他們那似是啞謎般的話,感到一陣陣的迷惑不解。
“你呀,只管聽你的曲子就是,問那么多干嘛?這次,定會給你一個不同的曲風(fēng),讓你感到耳目一新的?!蹦緶\莫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卻是語帶寵溺地對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