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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娘子是神偷

第三十一章 傲嬌

吾家娘子是神偷 林時也 2310 2020-05-26 22:10:45

  “此人也是能耐,采花采到我這兒了!”

  穆菁擰著一雙柳葉眉側(cè)眸看一眼床上好不容易被寒東雪哄睡的女子,有些困惑:“今夜來肆的女子不下十人,為何那個采花大盜就偏偏要采這朵看著樣貌平平無奇的嬌花呢?”

  “穆菁?!焙畺|雪責(zé)怪地朝穆菁使個眼色,不太喜歡她評論他人的外貌。

  穆菁說話雖直,但卻也不無道理。若“以貌取人”,那穆菁可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美人,采花大盜放著穆菁這等閉月羞花之姿不采,唯獨(dú)去了……

  寒東雪垂眸看著榻上睡容并不沉穩(wěn)的女子,也有些不太理解。

  “你也覺得不對頭是不是?”穆菁擠到寒東雪身邊去,“會不會是她……”

  “她如何?”寒東雪瞥她一眼,將跟前這個湊近又湊近的腦袋推遠(yuǎn)些,“無憑無據(jù)的事情不要亂說?!?p>  “我就說說而已嘛,你做什么這么兇?”穆菁扁扁嘴,氣鼓鼓地很不高興,“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么!”

  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我。

  寒東雪目光不動,卻在心中暗暗腹誹。

  她懶得跟穆菁計(jì)較,起身去開了門。門外方序似乎已候多時,顧云朗不在,他只好等著她們出來,見了寒東雪,連忙上前低聲將重要的撿了幾句給她聽。

  “酒里下了毒,那人怕是救不了了,”方序謹(jǐn)慎地環(huán)顧了眼四周,隨即偏頭湊近寒東雪,在她耳邊輕聲又說:“雅間確實(shí)有人進(jìn)去過,會易容術(shù),混跡到了常來的熟客之中,所以我們的人沒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官府已經(jīng)把我們這兒封鎖了,仵作正在驗(yàn)尸。”

  “我方才無意看了一眼那尸首的喉部,像是直接捏斷的?!焙畺|雪肅容與方序?qū)σ曇谎邸?p>  方序?yàn)槿俗钍峭ㄍ?,星眸略沉,“不僅如此,頸部是有兩道卡痕的,說明第一次沒能把人掐死?!?p>  “他既在酒里下了毒,為何又親自動手?”寒東雪有些不解。

  “是不是為了預(yù)防……”

  方序皺著眉正欲說出自己的看法,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對面雅間里正倚著椅背,一臉看熱鬧表情往他這邊看來的成鋒,頓了頓。

  寒東雪也察覺到,順著他的視線抬眸看去,在看見成鋒不成樣地拿起酒壺就往口中暢飲的舉動后挑挑眉。

  方序面色有些不愉,扭頭對身旁穿著短打的小廝問:“他什么時候來的?”

  那小廝見方序表情凝重,不禁困惑不已,一看他指的是成鋒,不敢怠慢:“你說成公子?一早就在了啊,這會兒官府不允出入,他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p>  方序難得的有些脾氣,還在耿耿于懷那夜成鋒輕薄他之事,“我是說,誰放他進(jìn)來的!”

  “顧大哥允的??!”小廝一臉疑問地?fù)蠐项^,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不高興了。

  寒東雪卻意外地看見方序耳根紅了個遍,不免好笑,“你怎么比我更不喜歡他?”

  “哼!”方序偏頭,“如此輕佻之人,自然無人愿意與之往來?!?p>  “那小美人倒是說錯了?!?p>  成鋒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來到他們近處,面上是一貫的調(diào)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方序白皙如玉的面容,話中帶笑,“我雖比不上我姐夫人脈廣,但也是很得人心的。”

  他說著,傾身湊近方序,神神秘秘地在他耳邊道:“特別是女人。”

  自打認(rèn)識方序這么久,寒東雪還從沒見他跟誰紅過臉,他年紀(jì)雖小,卻因早年受盡欺負(fù)而養(yǎng)成了忍氣吞聲的性子,即便是再生氣,他也不過是沉默不語。成鋒此人倒是個能人,能把人調(diào)戲成氣粗頸紅,也是有本事。

  “要找女人上旁邊怡花樓去,”方序推他一把,語氣中連自己都未察覺出帶了一股不知名的怒氣。

  “怡花樓有什么可玩兒的,”成鋒順著他的力道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俊美的眉眼間盡是風(fēng)流,“哪比得上你這兒有意思,有好酒吃,還有好戲看,快活得很?!?p>  他趣味兒地看看寒東雪又看看方序,牽著嘴角笑得好不懷好意,“我不僅看到了,還有幸目睹了全過程?!?p>  ***

  昭華寺里,陸沉躺在廊下石椅上,正枕著一只手臂闔眸假寐,右手指間夾著一片被火燒得所剩無幾的紙片,沒燒干凈的泛黃紙片上只剩寥寥無幾的幾個字,但卻是他極其熟悉的筆跡:江河的親筆。

  自上次菁州官道一別,他們沒再相見,江河修葺了堤壩,抓了貪官破了人命案,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回京少不了又是封賞……

  此番親筆與他,一方面是擔(dān)憂叔父的病,另一方面簡概說了一番如今得了圣心的他處境更為危險(xiǎn),手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可用,這也就是為什么會造成此封手信被燒毀的原因。

  陸澈出來時,見他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未變,不免有些擔(dān)心,上前詢問:“兄長,天色已晚,怎不回房里去休息?”

  陸沉睜開眼,須彌后直起身,抬手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叔父怎么樣了?”

  江河的手信是送到昭華寺的,陸沉白日里沒在,寺里的住持見是京都送來的,便交給了陸汶洲。陸汶洲怒氣未消,又看了江河明里暗里想讓陸沉去京都幫他,不免火氣中燒,一氣之下把信丟進(jìn)了香爐里,好在陸澈眼明手快,雖挽救不及時,但也留下了一小塊。

  “睡了?!标懗壕椭鵁艋\的昏光看他,上階站著,只看一眼陸沉指間夾著的紙片,便知曉了自家兄長的心事,“兄長還在想江大哥的事?”

  陸沉還未回答,陸澈又問:“兄長會答應(yīng)江大哥嗎?”

  陸沉見他面色凝重,不免揚(yáng)唇一笑,往身邊讓了讓,“哪有什么可想的,我要是想再入朝做官,也不必等到此時,不是答不答應(yīng)他的問題?!?p>  陸澈乖乖在他身邊坐下,余慮未消,“那兄長會恨叔父嗎?”

  “不會?!标懗料肓讼?,抬手揉了揉陸澈的發(fā)頂,笑得依然溫和平靜,“我在這世上只有你跟叔父兩個親人,不管何事何地,你們對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p>  陸澈這才放心,忽然又想起了個人,不禁扭頭往四周張望,問:“成鋒呢?”

  “八成是去玩兒了,”陸沉卻不在意,“不用管他,跑不遠(yuǎn)?!?p>  “誰管他了,”陸澈皺了皺眉,“蠻俗一個?!?p>  “是了,他又蠻又俗,”陸沉沒好氣,“你們倆自小就看對放不順眼,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回去看書了,”陸澈不想多談,便跟兄長道別,“兄長也早些回去休息?!?p>  “去吧去吧,”陸沉頷首,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眉宇間不免又添了絲絲哀愁。

  陸澈這傲嬌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誰,明明很關(guān)心,卻總是欲蓋彌彰地表示鄙夷,其實(shí)內(nèi)心是個柔軟的人。

  陸沉想起,他所認(rèn)識的人里面,似乎還有另一個的性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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