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是這樣,我父親非常喜歡古玩字畫,但是有次眼拙,買到了一件仿品。然而,雖說是仿品,但是其相似度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所以我父親覺得,那樣的頂級高仿,同樣具有非常高的收藏價值?!惫_嫻隨便找了個借口試探道。
“世上獨(dú)具慧眼的人還是有?。〔贿^你說的跟我有關(guān)系嗎?”賀劍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但立刻又加強(qiáng)了戒心。
郭綺嫻見商行老板戒備心很強(qiáng),便急忙補(bǔ)充道:“我這不是聽朋友介紹才過來的嘛。據(jù)說您這都是一等一的好貨,仿哪個像哪個,而且還價格公道。”
“這倒說的是實(shí)話,不過今個真有事要出門,要不你們看明天可以嗎?”賀劍一聽是慕名前來,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別??!我們兩大老遠(yuǎn)找過來也不容易,總不能讓我們見都沒見一下賀老板手藝就回去吧?難不成傳言有假?”秦濤故意激了下賀劍。
只見賀劍嗖的一下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我的手藝除了我?guī)煾嫡l敢說比我強(qiáng)!”
“這我信!要不我們也不會慕名而來??墒恰鼻貪噶酥竸偵湘i的店門,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賀劍一直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只要一有人懷疑他制作高仿品的江湖地位,那如同女人懷了孕,智商減半。
“走!這就帶你們?nèi)タ纯?。我這一般只做定制的精品,而且還是熟人介紹的。”賀劍傲嬌的說道。
郭綺嫻和秦濤隨即進(jìn)了商行。
一進(jìn)門,郭綺嫻便發(fā)現(xiàn)貨柜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玉雕器物。
如果不是行內(nèi)人,根本看不出這些物件是文物還是現(xiàn)代制品。
“賀老板,我怎么看著你店里只有玉器,其它的古玩很少?!惫_嫻看似隨意的問道。
“這就得問我?guī)煾盗?,我們幾個師兄弟各有所長,各自繼承了不同的技藝,傳授給我的是玉雕技術(shù)。所以其他的品類我就不獻(xiàn)丑了,省的敗壞我?guī)煾傅拿??!辟R劍說道。
這個結(jié)果有些超出郭綺嫻所料,本以為從賀劍那或許能探知頂級高仿的相關(guān)線索,想不到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高仿品的制造者。
但據(jù)赫蘭市博物館的館長所言,館里曾收到的高仿品品類較多,并不只限于玉器。很明顯,眼前的賀劍并不是仿品的供應(yīng)者。那又會是誰呢?聽賀劍的意思,他的幾個師兄弟制作贗品的技藝應(yīng)該也很高,尤其是他師父,更是個世外高人。
“那你師父和幾個師兄弟呢?”郭綺嫻問。
“師父多年前就去世了,因?yàn)樗谑赖臅r候有些偏心,好多絕世技藝都只傳給了小師弟,所以在他走了以后,我和大師兄就相繼自立門戶。除了師父的忌日會見一次面,其他時候很少聯(lián)系。至于小師弟,他已經(jīng)在江湖上消失多年了。現(xiàn)在在干嘛,我也不太清楚?!辟R劍提到他師父的時候,語氣中還是帶有絲絲埋怨之意。
“原來如此,那依賀老板之見,現(xiàn)在市面上流出來的頂級高仿是源自何人之手呢?”秦濤認(rèn)真的聽著,如同在看一部常規(guī)套路的電視劇。
賀劍狐疑地望了眼秦濤,說:“這個真不好說,我和我大師兄肯定是不可能的,因?yàn)槲覀冎谱鞯姆缕泛苌賳为?dú)出售,一般只給特定對象仿制收藏?!?p> “我們剛才進(jìn)來之前,好像看到你剛做完一筆交易,賺頭不少吧?”秦濤打趣道。
只見賀劍的目光馬上看向別出,言辭閃爍的說:“一個小物件,客戶早先時候定制的,今天剛交貨。你們看看,喜歡哪個年代的,我這應(yīng)有盡有。如果需要定制,那就得看兩位老板的具體要求。不過,我看你們也是爽快人,我保證給你們最低價?!?p> 郭綺嫻至此已經(jīng)基本可以斷定,流通到赫蘭市的頂級高仿肯定跟賀劍的另外兩個師兄弟有關(guān),但也不排除賀劍的故意隱藏。
因?yàn)楫吘故堑谝淮我娒妫嗷ザ荚谠囂綄Ψ降牡准?xì),不可能毫無保留。
此刻,讓郭綺嫻更為好奇的其實(shí)是那個提供線報的人,組織上之前并沒有跟自己提及暗中有臥底在對方那邊。不過,她相信有一天總會露面。
“冒昧問下,賀老板的師兄弟都擅長哪個品類的絕技?那樣以后有需要也可以找他,錢都是小事。賀老板只要肯介紹認(rèn)識,我們老板一定不會虧待的?!鼻貪^續(xù)問道。
“不瞞您說,其實(shí)我們師兄弟之間,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實(shí)姓名,因?yàn)槲覀儚男∈潜粠煾甘震B(yǎng)的,真名也只有師父才清楚。藝名我到是可以告訴你們,大師兄叫青銅,綽號‘青銅鬼手’,擅長制作青銅器類的高仿品。小師弟叫云水,綽號‘行云流水’,擅長字畫類的仿品,他天賦極高,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且生性低調(diào),所以也得到了師父的真?zhèn)??!辟R劍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