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方波看著業(yè)已灰色的頭像,用力的把手機往紅木桌上死命的一拍。頓時驚的窗臺處的九宮鳥哇哇大叫:“狗東西!狗東西!”
這孫子太不地道了,不就延遲個幾天嘛,用的著這么急找新買家嗎!方波內(nèi)心不停的咒罵著。然而,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方波瞅了瞅上躥下跳的九宮鳥,心想:洛老板送的鷯哥還挺通人性。
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籠子,逗弄著文物街上洛老板送的這只緬甸鷯哥。
這是當(dāng)初洛老板為了出貨找方波幫忙,在事情辦成后,忍痛割愛,把方波看上的這只鷯哥送了過來。一來二往也就混熟了。
之后還通過他搭上了“血色紅葉”這條線,想不到合作了這么多次,居然要陰溝里翻船。
方波重重的敲了下鳥籠,心想:有必要找洛老板合計合計,讓他做個中間人,這次的買賣要是不成,一屁股賭債可就沒著落了。那幫人連親媽都不認(rèn),只認(rèn)錢。
“洛老板,最近可是聽說你做的風(fēng)生水起??!怎么?有了新路子,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啦!”方波撥通了洛老板的電話。
“方老板,您就別寒磣我了。誰不知道您是北川集團(tuán)的股董,就是千分之一分紅也夠我這小店干幾十年了。”洛老板一見是方波的電話,馬上打起了哈哈。
“瞧你說的,這不是取笑我嗎?跟兄弟嘮嘮也沒事,那都是我大哥閻川的。只不過明面上走個形式?!狈讲m然心里有疙瘩,但這么多年都是大哥照顧,亦父亦兄,所以再混蛋也不敢忤逆閻川。
方波不想跟這老油條過多嘰歪,所以開門見山的說:“洛老板,能聯(lián)系上血色不?”
“這位爺,神出鬼沒,跟您做生意后就很少有聯(lián)系。唯有一次,也是派了個要飯的來送貨。講真的,我和這位爺也從未照過面,只知道他的貨不僅便宜還正。就是面上比較難出?!甭褰鹕綄嵲拰嵳f。
“行,我也就隨口一問,那下次約個時間,我做東,好好喝幾杯。”方波雖不喜洛金山身上濃濃的商人味,但他在圈里還算是比較講信用,所以也就沒再追問。
“好嘞,方老板有事隨時吩咐就是,一有消息,我便通知您?!甭褰鹕胶训馈?p> 罷了,還是兩條腿走路,以防萬一。方波掛了電話,心里念叨著。
大哥那是肯定不敢開口的,還是去找老二問問。這廝不知道最近跑哪去了,電話也關(guān)機。難道真像小江說的,交女朋友了?回頭再問問大哥看,說不定他知道老二去哪了。
看來,眼下還是得先找崔云龍聊聊。
剛拿起手機的手,又放了回去,不行,還是得親自跑一趟,畢竟自己有求于人家。方波稍作思考便出了古玩店。
“鐵哥,最近黑貨市場不管是鬼貨還是賊貨,都不好搞啊?!甭褰鹕綊炝穗娫?,忙轉(zhuǎn)身給曹金發(fā)的手下鐵哥滿了滿茶。
“剛打電話的是誰?是不是洛老板有了大生意,看不上我們曹總這點小買賣。”外號鐵哥的男子狡黠的笑道。
曹金發(fā)在道上是有名的心狠手辣,所以洛金山哪敢得罪。于是忙賠禮道:“哎,鐵哥,不是洛某不肯出貨,是真沒有,您也知道最近風(fēng)聲這么緊?!?p> “不過,您到是可以找找剛來電話的方爺,他路子野的很,聽說跟天龍集團(tuán)的崔云龍也有來往?!甭褰鹕筋D了頓繼續(xù)說道。
“方爺?他又是哪條道上的。還跟崔云龍有聯(lián)系?”鐵哥放下剛拿起的茶杯問道。
“說出來,您肯定認(rèn)識,北川集團(tuán)的三當(dāng)家,不過外界都知道,那只是個虛名,自己私下經(jīng)營了一個古玩店。之前倒也不熟,幾年前經(jīng)他幫忙出過幾次鬼貨,我也給他介紹過貨源,一來二去的就熟絡(luò)了?!甭褰鹕胶翢o隱瞞的回道。
叫鐵哥的男子一聽此人跟崔云龍有關(guān),立馬走出了洛金山的小店,給曹金發(fā)打電話:
“曹總,有新發(fā)現(xiàn),崔云龍的貨很可能有一部分是從一個叫方波的人那拿的。此人還是北川集團(tuán)的三股東?!?p> 曹金發(fā)明面上是正經(jīng)的翡翠玉器商人,但其實暗地里一直做著文物倒賣生意,近幾年更有壯大的態(tài)勢,甚至連崔云龍的地盤也想搶一杯羹。
當(dāng)他聽了手下的匯報后,正在擦拭永宣瓷碗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開口道:
“去查查,查清楚了再來匯報?!?p> 而此刻,方波已趕往天龍集團(tuán)崔云龍辦公室。
“您沒預(yù)約,不能進(jìn)去,崔董現(xiàn)在有客人?!标惐鸵幻0矓r住了方波的去路。
“我是崔董的朋友,麻煩去匯報下,有急事?!狈讲ㄞ植贿^只好妥協(xié)道。
陳冰見對方看起來似乎的確有要緊事,便讓保安放開了他。
“那您稍等,我進(jìn)去通報下?!?p> “麻煩陳秘書了,就說我是方波,有急事找崔董?!狈讲▉砘仵庵健?p> 陳冰轉(zhuǎn)身向崔云龍辦公室走去,開門后,見是沈律師,便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隨后俯身跟崔云龍說了下情況。
崔云龍聽完皺了皺眉,然后示意陳秘書,讓方波先進(jìn)來。
沈律師見狀便向崔云龍告辭:“崔董,那小杰的事就這樣吧,相關(guān)事宜都辦好了。不出三天你們父子兩就能見上面了?!?p> “好,那你先去吧?!贝拊讫埖吐暬氐?。
“你來公司做什么,有事不能電話里說嗎?”崔云龍看著方波坐立不安的樣子慍怒道。
“崔兄!剛接到消息,貨主準(zhǔn)備改弦易轍了。”方波心里打著自己的算盤,急切的說道。
這時,崔云龍反而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說:“前幾次出的貨境外買家并不滿意,加上最近小杰的事,我還正準(zhǔn)備換貨源呢?!?p> “別,老兄!這次的物件跟之前不一樣,聽說跟一個遠(yuǎn)古傳說有關(guān)?!狈讲ㄒ姶拊讫埶坪跤行┡d趣,忙繼續(xù)說,“好像是一個玉盒,但造型有些許古怪,咋看不值錢。然而在一本古籍中曾有記載,遠(yuǎn)古時期有一天外隕玉,上書九星賜窗籠,解百獸,通體烏黑,渾然天成。我琢磨著很有可能這個玉盒就是古籍中記載的那個。”
“鬼貨?”崔云龍聽完故作鎮(zhèn)靜的問了句。
“這個不清楚,賣家只說是來自漢墓?!狈讲ɑ卦挼?。
“回去發(fā)個照片來,我會找人掌掌眼,等你消息?!贝拊讫堅诠磐娼缁炝诉@么多年,豈會不知這個傳說。
方波見狀,立馬起身道:“老弟我這就去辦?!?p> 崔云龍沒有理會方波,而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此刻在想什么。
其實,方波對這次的物件心里并沒有底,因為那只是一個傳說,誰都沒去求證過,況且這個傳說也只是在野史中記載,說不定只是坊間杜撰而已。
但目前也只能先唬住崔云龍再說了,想到這,方波提著的心算是暫時放下了。

飛翔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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