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密,蕭謹三人沒帶護衛(wèi),走出酒樓,來到秦淮河畔,只見秦淮河兩岸綠樹成蔭,河水清澈,河上眾多畫舫來往穿梭,秦淮河岸邊聳立著一座又一座精致雅韻的樓閣,現(xiàn)在還沒有入夜,樓閣里進進出出的客人還不是很多。
“蕭師父,我們是上花船還是進樓閣?!编嵣D(zhuǎn)頭看向蕭謹,問道。
“進樓閣?!笔捴旕R上說道,他早就想好了,上畫舫就是坐船聽曲,太單調(diào)了,還是先進青樓看看比較有意思。
樂民樓、紅香樓、逍遙堂、風月閣…………,走過一座又一座青樓,蕭謹在一
“媚香樓”的青樓停了下來。
“我們就進這座媚香樓吧。”蕭謹提議道。
“媚香樓”的大門只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在秦淮河畔高樓眾多的青樓里實在是平淡無奇,不過蕭謹發(fā)話了,鄭森和高升不好反對,兩人都點頭同意了。在媚香樓門前放好馬,三人一起向“媚香樓”的大門走去。
媚香樓大門里面兩邊各站著兩名穿著齊胸襦裙的姑娘,看到蕭謹三人進來,她們躬身施禮,說道:“恭迎三位公子!”
四位姑娘都很年輕貌美,臉上化了比較濃的妝,不過看上去十分好看,可以用“濃妝艷麗”來形容。
“三位公子一看就是大貴人,三位公子請往里面邊坐。”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上衣下裙,臉上抹著濃妝的中年婦女笑著迎了上來,明顯就是這家青樓的老鴇。
“老鴇,你們這應(yīng)該是最里面院子的姑娘是最好的吧,我們要進最里面的院子。”洪升笑著說道,他明顯對青樓的布置十分熟悉,像這種樓層不高的青樓,一般是兩進院以上,越往里,姑娘的級別越高,花費也越高。
“行行行,我這就讓人帶你們進最里面的院子?!崩哮d笑著答應(yīng)道,她轉(zhuǎn)臉朝一名站在大門左邊的姑娘說道:“翠紅,帶三位客人進最里面的院子?!?p> “三位公子,里面請?!弊筮呎驹诶锩娴墓媚镒叱鰜?,伸手往里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蕭謹三人跟著這名叫翠紅的女孩往“媚香樓”里面走去,“媚香樓”是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四面二層的小樓將庭院圍在中間,庭院里再配上一些假山和水池,顯得十分雅致。這種建筑南京很少的,南京長長的坊巷和胡同比較多,建筑風格明顯跟北京不同。
跟著翠紅走過兩個月門,蕭謹三人來到了“媚香樓”最里面的四合院,走進里面的大廳,大廳不是很大,只擺了十二張桌子,大廳的前面,是一個小高臺,臺上四名穿著白色長袖袍服的舞女在伴曲下翩翩起舞。
蕭謹剛走進大廳,就聞到了沉香的味道,這沉香可是很貴重的東西,他之前在鄭府見過鄭芝龍用香爐燒沉香,知道沉香的味道。
大廳里前面五張桌子有人坐,蕭謹三人被翠紅帶到后面第二排后面的桌子。蕭謹三人剛坐下,一名“大茶壺”拿著茶壺,走上來給三人倒茶。
蕭謹三人剛點了一些吃的,喝了兩口茶,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穿著華麗白色長裙的中年婦人領(lǐng)著六名穿著一襲各色長裙,拿著手絹的姑娘款款走了過來。
“請問一下三位貴客想要幾位姑娘坐陪?”婦人走到蕭謹三人旁邊,笑著問道。
六位姑娘把手絹放在腰間,向蕭謹三人施禮說道:“三位公子好!”
六位姑娘都很年輕貌美,臉上只化了很淡的妝,看上去給人一種素顏美女的感覺,有兩名姑娘的年紀看上去還是比較小的,感覺只有十五六歲這樣,明顯是看到鄭森年紀不大,特意派出兩名年紀比較小的姑娘。
“老鴇,這幾位姑娘是金魚還是木魚?”洪升看向老鳩,十分專業(yè)問道,青樓里來陪客人的姑娘一般都是木魚,金魚一般跳舞彈琴,賣身不賣藝,洪升習慣性確認一下。
蕭謹聽到洪升這句話直接愣住了,“金魚還是木魚”這不是周星馳電影里的臺詞嘛,沒想到現(xiàn)實生活中還真有這種說法,真是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啊。
“當然是木魚啦!”老鴇笑著說道:“怎么樣?三位公子是選一個,還是來個左擁右抱?”
“選一個好了?!笔捴斦f道,他可不想鄭森在這方面一下學(xué)太多,啟蒙得慢慢來。
鄭森和洪升相繼點了點頭,鄭森點頭贊同是因為蕭謹是他的老師,洪升贊同是因為鄭森已經(jīng)點頭同意了,他自然不能在三人中太另類。蕭謹三人從六名姑娘里各自選了一個姑娘,中年婦人囑咐好好招待三位公子,領(lǐng)著剩下的三位姑娘離開了,三位姑娘離開時還回頭用讓人忍不住憐愛的目光看了蕭謹三人兩眼。
“那三名姑娘的目光真可憐,真是專業(yè)!”蕭謹抱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女孩,感嘆道,他沒進過古代的青樓,不過他知道那三名姑娘剛才的表情肯定是青樓訓(xùn)練過的。
坐在蕭謹旁邊的女孩聽到笑了笑。
“這是青樓想多賺錢的慣用伎倆?!焙樯χf道。
蕭謹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三人里鄭森的表現(xiàn)最拘束,明顯能看出來是第一次進青樓的,不過他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沒過多長時間,就很自然地一邊抱著坐在他旁邊的小女孩,一邊喝酒了,讓蕭謹和洪升都大為詫異。
蕭謹三人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歌舞,時不時跟旁邊作陪的姑娘調(diào)笑一番。
時間過得很快,蕭謹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下大廳,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十二張桌子已經(jīng)坐滿了,他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到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據(jù)我所知,你們這里好像有一個叫李香君的姑娘吧?!笔捴斴p聲問旁邊陪伴他的姑娘道。
“公子,你也是來找香君姑娘的??!”姑娘白了蕭謹一眼,說道。
“聽說過李香君這個名字,就隨意問一下?!笔捴斝α诵?,輕聲說道。
“香君姑娘的節(jié)目等下就到了,不過她可是金魚,公子你想親一親她的芳澤可老貴了。”姑娘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我可不敢想。”蕭謹笑了笑,輕聲說道,他是真沒的不敢想,秦淮八艷的故事他懂一點,據(jù)說當年為李香君一擲千金的高官富商多了,想在她的閨房留宿一晚,歷史書上記載拍賣價竟然高達上千兩白銀一晚。
蕭謹一年的薪水才五百兩銀子,他不可能花兩年的薪水跟一個青樓女子睡一個晚上,就算這個女子傾城傾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