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的頭上飄過一串問號?
不過就是畫一副靈陣能耗多少血呢?
粼直接說,“我這么跟你說吧。”
“這座城池一共有四座大門可以讓城民出入,們是一個國家與另外一個國家相互交流的出入口,因此在門的地方,原來的靈陣的影響力也會減弱。所以在這四座城池各要畫一幅大的靈陣,用于產生靈氣。”
“其次,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一個國家的靈氣所在便在國民之中,因此在十三個居民居住點,也要畫上靈陣,以供傳輸大陣產生靈氣?!?p> 眼看著秦淮景的臉色越來越差,聞人慧很是及時的補充了一句?!翱梢援嬓∫稽c的,可以畫小一點的,用不了多少血?!?p> 秦淮景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
粼繼續(xù)。
“然后就是重中之重的皇宮?!?p> 秦淮景這一次都會搶答了?!皩m門口以及各個重要的道路劃一道,皇帝所住的宮殿畫一到,后面妃嬪皇后的宮殿畫一道。可夠了?”
粼遺憾地搖了搖頭。“不夠!”
“不過也沒有差多少了,你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p> “那就是上朝的地方。群英薈萃,決定這個國家未來走向的政策。法律都在那個地方誕生,忽略誰也不能忽略他呀?!?p> 秦淮景這下可不只是嘴角了,就連眉梢眼尾都抽搐了起來。
“不是按你這說法,你取完足量的血我還能活?”
粼仿佛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似的,聞言愣了一愣,眼珠子在眼眶四處打轉,很是猶豫了一番后說。“應該……可以的吧?!?p> 聞人慧尷尬的雞皮子疙瘩掉了一地。想說些什么,偏偏又不知該怎么說起。
溫柔會有此劫難,都是為了救他們國家于水火。出于這個目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去學這個看似殘忍的方案。
可是這樣類似于用一人性命換一國安康的行為。若他是那一個人,他當然義不容辭,可當他是那被救的一群人的時候,尷尬溢于言表。
步德顯倒不覺得有什么。
也不是因為他心比較狠,舍得讓秦淮景為了自己的國家去死。他之所以這么平靜,完全是出于對粼的信任而已。
畢竟粼提出了這樣的方法,一定是有了萬全之策。以粼的性格又怎么會提出犧牲一個人的性命?去就一個國家這樣劃算的事呢?
反正以他的腦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林樂意做這些事兒,那邊讓他做。他說什么自己聽就是了,畢竟是自己兄弟,喜歡的人,相信的人,他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秦淮景也是如此。
盡管在一開始的時候驚了一瞬間,之后也就想明白了。
粼這丫頭,雖然平時說話做事比自己這個浪蕩之人還要不尋常理,不守規(guī)矩,然而說實話,粼的價值觀更和秦淮景的脾氣。
為一國,殺一人,這種便宜買賣,粼是向來不會做的。
秦淮景想通了之后,姿態(tài)便恢復了以往的瀟灑與無籍,“行啊,都聽你的?!?p> “唉!”聞人慧急了,想攔又不敢攔的。
王馗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誒,誒誒,這怎么行呢?”
“秦將軍的威名我早已聽說過這樣的人才,就是因為此事折在了我們這兒,那我們國家的人民以后該如何面對原國的人民呢?”
粼玩夠了,擺擺手,“放心吧,剛才是逗你們玩兒呢?!?p> 粼看了秦淮景一眼,嘴角帶笑,“這樣的人我可舍不得他死了。”
再說了,秦淮景若是死了,張峰可不得找粼算賬了。
“行了,事不宜遲,我們先將城門到靈陣給畫了吧?!?p> 在座所有人紛紛點頭。
畫靈陣,如此神妙的事兒,錯過了可就再沒有了。
粼畫亇人走在前面,一群人步步緊隨地跟在她身后,一聲不吭。
到了城門口,秦淮景干脆抽出自己的匕首,往手掌上一劃。血液就像是被攔了好久的溪水,咕嚕咕嚕的涌了起來。
聞人慧都忍不住皺眉,粼卻神色自若,掏出一支筆來。
那筆,仿佛是用雪山之巔,歷史千萬年才衍生出的一塊靈玉做成的。陽光從它身上穿過,仿佛只是在空氣中扭曲了一下,沒留下半分痕跡。
而那筆尖,明明是柔軟輕順的烏毛,卻隱約透露著尖銳鋒利的寒意。
粼拿起筆在空中輕輕一揮,秦淮景手上不斷流淌的血液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喚似的,向筆尖涌去,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那筆尖就被浸透。
說來也怪,那筆明明已經被血液浸的透透的,卻一直在吸收秦淮景手心的血,仿佛永遠不會滿足。
秦淮景的臉皮就開始變得蒼白,可看粼沒有停手的意思,也就暗自放下心,沒有說話。
好在林雖然愛鬧,但心中還是有數的,在秦淮景身體搖搖欲墜,快要昏過去的那一刻,及時收住了手。
“行了。你們把他扶下去吧。我一次把血吸足,這樣就不用多劃幾道口子了。傷口也比較好愈合?!?p> 看在秦淮景完全沒有懷疑自己的份兒上,粼勉勉強強的解釋了一句。
秦淮景點點頭,“信你?!?p> 粼沒有理他,轉身在空中持筆畫了起來。
粼將那筆甩來顛去在空中不知畫了些什么,只是在他終于化成的那一瞬間,空氣都變了味道。
風聲大震,一道血色的印跡忽然在地面上出現。
就在那硬擠成型的一瞬間,聞人慧和其余幾人明顯感覺到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靈氣嗎?聞人慧在心中暗暗的嘀咕著。
粼仿佛不覺得自己干成了什么事,神情自若的走回來?!白甙?,去另一道門?!?p> “誒,”王馗攔了一下,“既然姑涼已經把血吸足了,要不然就讓秦將軍回去休息吧?!?p> 秦淮景其實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卻一直強撐著。
聞人慧這才發(fā)現秦淮景的異樣,擔心的看向秦淮景。
“秦將軍,你還好嗎?”
秦淮景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在他頭腦里卻形成了一場風暴。
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