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昊楞在了當?shù)?,哪怕是已?jīng)被成恣御的耿直驚了好幾次的粼,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粼沖過去,用手指頭把成恣御的頭戳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這種時候還在意這種事情干什么?你又不是什么壞人,只是特力特辦而已,腦瓜子靈活一點好不好?”
成恣御覺得有些丟臉,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看著年級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戳頭。想要說粼幾句,讓她不要這樣沒有禮數(shù)。
可是殿下在前,也不太好下粼的面子。就算粼仿佛在殿下面前很得寵,但是畢竟還是宮里的人,自己不可以恩將仇報。
思慮萬千,成恣御決定假裝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殿下,禮不可廢。有些先例不可以開??!”
原昊轉過頭與張峰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這個孩子年紀輕輕的,說的話真是和那些胡子和頭發(fā)一起白的言官一樣。
這種人,怎么說呢?真是讓人又愛又怕。
愛是因為他們對朝廷真是忠心耿耿,怕的是,連給自己父親報仇的捷徑都可以拒絕,可以看出,是真的是,很堅定的死板。
整理好心情,原昊端起遺失已久的帝王的架子,“嗯,那你通過這次選舉,然后再說吧?!?p> 成恣御看著已經(jīng)在一旁坐下的粼,心里鼓鼓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來他也是打算通過選舉入仕的。不過進過昨晚的事,他其實也意識到了,那些害了他父親的人,也在一刻不停的觀測著自己。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對自己動手。
過了這樣一招,平平常常的去走選舉這條路,似乎來不及了。如果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好像就辜負了粼救了自己這么一場。
但是剛剛是自己拒絕了,雖然是靠直覺,一個沖動就說出口的的話,雖然辜負了粼的一番好意,但是就這樣吧。
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
抬起自己的頭,直直站在這里,成恣御漲紅了一張臉,“殿,殿下?!?p> 原昊本來還有些頭疼,這個人這么剛直,以后上朝了還有得磨呢。聽見成恣御在叫自己,看了過去。
成恣御站在那里,明明是直挺挺的,好生生的站著卻讓人覺得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和自己較勁。
緩了好久成恣御才再次開口,“殿下,我,學生覺得,雖然不可以開后門,但是,但是可以測試一下,提前考察一下?!?p> 粼一聽就笑開了,這個人,真是不枉自己大半夜的辛苦一場。這樣就對了,耿直是一件好事,但是還是要回為自己爭取應有的利益。
原昊對成恣御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耿直到可以耿死所有人的地方,現(xiàn)在猛地觸不及防聽見這個話,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原昊才明白這人的意思是,特力特辦不可以,但是量才而行,施以恩典就是可以的。而且他有信心可以配得上這個恩典。
嘿,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原昊這樣想著,可以想到當他站在朝堂上,可以為這個沉默了太久的地方帶來什么樣的活力。
“可以啊,那就讓朕來看看你有什么樣的本事吧。”
不過其實不試也知道了,他的入朝是粼一手推動的。雖然粼常常不顧禮法,做些都不能理解的事,但是總的來說,都是對國家有利的事。所以從粼一說的時候,原昊心里就已經(jīng)同意了,只是成恣御自己拒絕了。
當時他還在想,粼居然會稀罕這樣固執(zhí)的人。后來他漲紅了一張臉,渾身都在和自己較勁的,想要用自己的笨嘴拙舌說服自己給他一個特別的機會。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粼永遠可以看見這樣有意思的人。
不過那有怎么樣呢?反正都是我的人。這樣想著,原昊還覺得有些贏過粼的驕傲。
結果自然就是成恣御順利通過了。雖然性格古板,但是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原昊對這樣的優(yōu)秀的新鮮力量十分的滿意。
粼答應要讓成恣御入朝當官,原昊也欣賞成恣御的耿直才情,自是不會阻攔。
現(xiàn)實因素再加上原昊的一點小心思,就這樣,成恣御‘走后門’,成為了“成御史”。
之后的細聊下來,才知道當初成恣御這些年一直受教于易綱。易綱對他可以說是傾心相授,費盡心血??梢哉f成恣御可以入了粼和原昊的眼,易綱的教導是最重要的原因。
成恣御上任之后,雖說他的耿直讓他遇事有幾分不順,好在有易綱在旁邊提點著,倒也沒出什么大事。
官場上浮浮沉沉,明里暗里,大大小小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成恣御本就耿直,不善揣磨人心思。初入官場,加上‘走后門’成恣御凡事都想做到最好,不愿意辜負原昊的信任,所以分不出什么事是可以閉眼不看,什么事一定要管,又要用什么方式管,所以磕磕碰碰的小事不斷。
不過他遇見的人都是官場老鳥,人情世故里混的通透的油渣子,都不想要撕破臉皮,倒是沒什么大事。
成恣御的性格是不太適合做御史言官的,畢竟太過于耿直,但這種性格又是最適合做北普源的御史的。普源國急需銳力改革,原昊早已不滿這樣死氣沉沉的朝堂很久了,而成恣御是最好的一把刀。成熟起來的他一定會有那樣的力量,會讓普源國的黑暗面元氣大傷。
成恣御也沒有辜負原昊的期望,他初入朝堂,原昊就借他的鋒芒除掉了吏部侍郎葉黎。
開始本來是因為成恣御的進入朝堂,需要吏部的記錄在案。葉黎身為吏部侍郎,即使是原昊想要破格錄用一個人,名義上也是要征求他的意見的。
不過這些都是象征性的征求,一般來說,葉黎都是不會駁他的面子的。
但是這次,葉黎說了很多,但中心思想就是,他不同意成恣御的提前錄用。
這讓原昊也是一驚,這個葉黎很是油滑,平時間基本就是一個和事佬,什么都說,但是說了也等于沒說,就是對他平時行事最好的寫照。
但是這次,他的態(tài)度可是稱得上是堅決。雖然話說的很軟,態(tài)度卻堅定得很。
作者日常叨叨叨叨
小成同學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該拿到手上的還是會好好的拿在手上。
玖號樹洞
來晚了,我的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