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拿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jīng)]有信號,無法聯(lián)系上周城他們,樓下的情況也是個未知數(shù),那聲槍響應(yīng)該是對方的警告,季凌現(xiàn)在極有可能被對方控制起來了。房間里面也沒有像樣的防身武器,南瀟找了支舊鋼筆攥在手里,守在門邊聽著樓下的動靜。
沈洛白藏在樓梯口的墻后面快速觀察了一下樓下的情況,情況不容樂觀。
五名雇傭軍守在樓下,每人手上端著一把沖鋒槍,季凌已經(jīng)被他們控制起來了,除了這五名雇傭軍,樓下還有一男一女,女生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把警槍,腳擱在面前的桌子上,先前在旅館里穿的牛仔外套和短裙已經(jīng)換成了黑色皮衣和皮褲,從她玩槍的動作來看,應(yīng)該對槍支相當(dāng)熟悉,她身后站著的那名男生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jī),看著像是大學(xué)生,正是在旅館里偷拍南瀟和沈洛白的人。
女生打了一個手勢,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上前兩步,用不熟練的中文大聲喊道:“樓上的人聽著,我數(shù)三聲,要是還不下來,我就送你們的朋友去見上帝?!?p> “一”
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掏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季凌的腦袋。
“二”
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將槍口抵在季凌的太陽穴上。
“三”
“等等!”
沈洛白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女生簡單地掃了一眼沈洛白,似乎對他并不感興趣。
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將槍口對準(zhǔn)沈洛白,讓他把手舉起來,沈洛白照做后,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又讓他把手里的槍丟掉,沈洛白便將槍丟在了身后的走廊上。
等沈洛白下樓后,戴眼鏡的男生拿著相機(jī)走到他面前拍了一張照片,又笑著問了一句“不介意吧?”
沈洛白沉著臉色沒有搭理他,那名男生看著相機(jī)上的照片覺得不是很滿意便將照片刪了,調(diào)整好角度和光線后,他又笑著對沈洛白說道,“看這邊,笑一笑?!鄙蚵灏鬃テ鹉猩南鄼C(jī)將他整個人拽到了跟前,眼神凌厲地警告道,“給我適可而止?!?p> 那名雇傭兵頭領(lǐng)再次將槍口對準(zhǔn)沈洛白,“放手!”男生笑著說了聲“沒事”,又笑著對沈洛白說道,“消消氣,我不拍就是了?!鄙蚵灏姿﹂_手,男生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問道,“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呢?”他往樓上瞧了一眼,“是不是還躲在樓上不肯下來,要不,我上去把人給請下來吧。”
“你試試。”
沈洛白攔在男生面前,冷沉沉的眼神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子。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季凌也跟著緊張起來,心說要是正面對抗,這里隨便一把沖鋒槍就能把自己和老大打成篩子,雖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但自己連媳婦都還沒取上,但也絕不能向惡勢力低頭,大不了豁出這條命也要拉個墊背的,在季凌這樣慷慨激昂地打定主意之際,樓上傳來南瀟的聲音。
“不用請,我自己下來?!?p> 聽見聲音,女生抬起頭,看見站在樓梯口的人,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南瀟下樓時,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頓時兩眼放光,見女生走了過來,他低著頭退到了一邊。等南瀟下來后,女生用手中的警槍指著南瀟的額頭,笑著說了一句,“好久不見?!?p> 南瀟鎮(zhèn)靜地問道:“咱們以前見過嗎?”
女生輕蔑地笑了一下,又用憐憫的語氣說了一句,“真是可憐,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彼哪抗庖频缴蚵灏咨砩?,“這個男人對你應(yīng)該很重要吧,要是他死在你面前,我倒很想看看你會不會哭?!闭f到這兒,她將槍口對準(zhǔn)沈洛白眉心,南瀟擋在沈洛白面前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迸掌鹁瘶?,對身后的雇傭軍頭領(lǐng)吩咐了一句,“開始吧?!?p> 那名雇傭軍頭領(lǐng)指揮兩名雇傭軍去門外搬進(jìn)來一箱東西,將箱子放在了左邊一堵水泥墻前。那兩名雇傭軍打開箱子,先從里面取出電鉆打孔,再用電鋸將水泥墻鋸開,一部電梯露了出來。
南瀟沒猜錯的話,這部電梯應(yīng)該是通往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