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難眠的南榮嬰,心緒難安。
她一閉上眼就是那種惡心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南榮赫政務(wù)繁忙,根本無暇顧及姨娘們的作為。
以至于自己被綠了多久都不知道。
這日,又出了一件讓他煩心的事。
皇上竟然將丞相給罷黜了,安了個營私舞弊,意圖謀反的罪名。
南榮赫不知道皇上為什么一意孤行,就連他這個監(jiān)察百官的御史求情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恐是皇帝多疑的軟肋,被別人當成了武器。
呈祥宮中,虞貴妃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yǎng)神,旁邊是兩位宮女扇著團扇,為軟榻上的女子去除燥意。
宇文尚鈞跪在地上跪了好幾個時辰,虞貴妃都不曾叫他起來。
“母妃……”
宇文尚鈞不耐煩地叫著。
“你還知道本宮是你母妃,真是難得?!?p> 虞貴妃睜開了眼睛,坐直身子,怒其不爭啊!
“兒臣知錯了,不該惹母妃生氣,還請母妃原諒兒臣吧!”
宇文尚鈞低頭認著錯,可他心里根本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
“現(xiàn)在知錯也不晚。朝中權(quán)臣虎視眈眈,總想將本宮拉下位,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與重臣之女聯(lián)姻,對穩(wěn)固地位有著決定性的作用?!?p> “…………”
宇文尚鈞聳拉著臉,她總有辦法扯到婚事的頭上去。
“放眼整個朝堂,除了南榮赫之女,再無其他人選?!?p> “母妃,朝堂之事豈是兒女婚事能左右的。就如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與否,若是單靠公主和親就能止戈戰(zhàn)爭,那天下為何還有那么多的無休止的紛爭?”
宇文尚鈞說得頭頭是道,比喻的很是貼切。
不但沒有說服虞貴妃,反倒還讓她生起了氣來。
“這些大道理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嗎?若是群臣沆瀣一氣,擁戴賊逆,推翻盛朝。你我將會落得個怎樣凄慘的下場,還猶未可知!”
“依母妃所言,群臣百官皆有女,難不成兒臣還都娶了不成?”
宇文尚鈞懟著。
氣得虞貴妃怒摔茶具。
真是好說歹說都說不聽,柴米油鹽都不進。
“退下,本宮不想見到你這個逆子。”
“母妃,你別生氣,除了成親,你讓兒臣做
什么都行,都依你!”
宇文尚鈞跪著向前挪了幾步,示著弱,誰叫她是他母妃呢?除了服軟還能干什么。
“后日宮宴,你必須到位,不準再鬧失蹤?!?p> 虞貴妃警告著,她這個兒子,她最是了解。
“是是是,兒臣遵命,定當準時赴宴?,F(xiàn)在兒臣可以起來了吧?”
宇文尚鈞跪得雙腿有些發(fā)麻。
“起來吧!”
虞貴妃這才收了怒意親自扶了他起來。
南榮嬰自從看到過那不堪的一幕之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門中,幾日不曾見過光。
她對她母親的作為始終無法釋懷。
直至變成了她的夢魘,她的心魔。
“小姐,五姨娘又來看你了!”
白芍知道自己又戳到小姐的傷痛了,所以聲音說得極細、極輕。
“不見,叫她走。”
南榮嬰如心跳停止了一般難受。
一聽到有關(guān)她的事便犯惡心。
白芍識趣地又去打發(fā)了五姨娘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