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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著眼睛會看到什么?”
“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不,我看到很多花,美麗的花,彩云在向我飄來?!?p> 我看到彩云在向我招手,我也感覺我在邁步走向云端。然而走到一半突然就停了,彩云不見了。
我看到的是一張癡迷的臉,鄭少坤正癡癡地看著我。
我一頓惡心,用力把他往后推,同時也清醒過來,他竟然沒有打死我!
鄭少坤似乎從夢中醒來,生怕我又出其不意地反擊,伸手過來。他的動作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雙手就被他剪住,動彈不得,但力道遠遠沒有先前大。我只是被他縛住,并沒有感受到疼痛。
我用力不停掙扎,他雖有點生氣,怒道:“你有完沒完?”
我忍不住吐了一句臟話:“放屁,你把我困成這樣還要說我?”
“那你不準再還手了,否則我真不客氣!”他松開手退到一邊,警惕地看著我。
我坐在沙發(fā)上,當然不會再去招惹他了,純屬雞蛋碰石頭。我的臉被他一巴掌扇得一直火辣辣的疼,已經腫脹起來,嘴角也破了。我用手抹了一下,全是血絲。
鄭少坤居然憐惜地說:“你看,我從不打女人的,你非逼我出手?!?p> “呸!”我啐了一口,“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p> 他倒是沒有生氣,自責的笑了一下,“對不起,我下手重了點。今天到此為止。”
然后他朝外面喊了一聲:“阿棠!”
一會兒那個一直給我送飯菜的女仆走進來。
原來她叫阿棠。
阿棠看到我這模樣非常吃驚,像受到驚嚇的小鹿一樣瑟瑟發(fā)抖。
“把她帶回去,好好療傷。”
我跟著阿棠走出房間。奇怪,剛才那堵厚實的墻魔術般不見了,那條長廊又呈現(xiàn)在眼前。我滿腹狐疑,轉身回頭看看鄭少坤,沒想到他正呆呆地看著我的背影。
好尷尬的眼神!我連忙回頭跟著阿棠匆匆返回屬于我的戴安娜房間。
這一次交手真劃不來,我只是踢了鄭少坤一腳。雖然踢在他脅下,但明顯傷害不大??伤坏珟缀醢盐掖虻闷屏讼?,我的雙腕雙踝事后腫痛得難以忍受。阿棠送來了中藥湯讓我浸泡,泡完后又給我敷上膏藥。臉上也敷上蘸滿藥水的毛巾。
那一夜我疼得幾乎難以入眠,晚餐也沒吃。
似乎阿棠的中藥湯水和膏貼很有效,第二天我感覺疼痛明顯減輕很多,到第三天幾乎不怎么疼了,而且臉腫也消除了。照照鏡子,除了嘴角破了塊皮,我又恢復了嬌滴滴的美人模樣,連阿棠看著我都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你真幸運!”阿棠說得心有余悸。
“怎么了?你怎么這么怕他?”我大大咧咧地說。阿棠要幫我敷中藥,這幾天在我房間待的時間比以前多多了。我們之間也變得熟悉起來,甚至有點親切。
“嗯,沒,沒什么??傊氵€是不要惹我們鄭少爺生氣為好。”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種下人有很多禁忌,也不為難她。我問她:“阿棠姐,你為什么甘心給鄭少坤做下人?他并不是什么好人?!?p> 我都替阿棠可惜,她這副身材模樣在外面隨便混混就能混開。被鄭少坤軟禁之前我經常關注S市里一個非常著名的網(wǎng)紅,覺得她沒阿棠好看。
阿棠對我的問題好像不以為然:“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
憑感覺鄭少坤絕不是好人,要不然怎么會把我囚禁在這里?可是要我形容他是壞人我還真一時說不出來。我只得另找話題:“棠姐,你難道不想出去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阿棠譏笑道:“出去找工作?我為什么要放棄一個月20萬的收入出去?外面的世界難道真那么美好?”
“20萬!一個月!”我驚得長大嘴巴,我辛辛苦苦一年都掙不到這么多!
阿棠感覺好像自已說漏了嘴,收起話題勸我說:“你還是在這里老老實實地待著為好?!?p> 我怎么可能像她那樣能坦然安心待在這里?她是一年拿幾百萬的人,給我我也愿意啊!可我是個囚徒!身無分文的囚徒。
我非常不服氣地說:“我憑什么要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阿棠非常嚴肅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我警告你,那天你能活著出來真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