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回去的話,也不是非得回去的。”
“你什么意思?”黃英似乎有點生氣,“讓我回去的是你,不讓我回去的也是你,究竟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弱弱地說道。
黃英沒再說話。
……
之前劉建棟說起趙將軍回到京城后就一病不起了,今天我和劉建棟一起來到了趙將軍的府上。
趙將軍的府邸不大,畢竟他常年在軍營中,要那么大的院子也沒用。雖然府邸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黃府那一套布局這里該有的也都有,只不過是小了一號。
進了府中,是趙將軍的妻子接待的我們。來的路上劉建棟和我說起趙將軍的妻子是皇室后代,算起來應(yīng)該是二皇子的表妹,是位縣主。
簡單地聊幾句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個縣主優(yōu)雅賢淑、落落大方,雖然長得不算多么美麗但是氣質(zhì)脫俗。
縣主說起趙將軍的病情:“……自從他上次回來之后,就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就在床上躺著,任誰去喊他都不理睬,就好像丟了魂似的。晚上也不合眼,就睜著眼睛看房頂,我們找了很多郎中來瞧都瞧不出是什么毛病,開了幾方藥吃了也都無濟于事?!?p> “現(xiàn)在就連吃飯喝水都需要下人伺候,自己也不知道喊渴喊餓?!闭f著,縣主的眼淚撲簌簌直落,“若不是他還喘氣,就跟死了一樣。”
看著縣主掩面而泣,劉建棟出言安慰,好半天她才止住哭泣。
“不知趙將軍是否方便我們探望?”劉建棟問道。
“二位且隨我來?!笨h主領(lǐng)著我們向庭院更深處走去。
步入充斥著藥草味道的房間,眼前的趙將軍讓我大吃一驚,那么雄壯的一個漢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得脫了相,目光渾濁望著房頂,我們走到床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身后的縣主又開始嗚咽了起來,我和劉建棟在這也沒有什么幫助,反而讓縣主更加傷悲,我們安慰了陣也就便告辭離開。
出了趙府,劉建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劉兄你也覺得像是……”
沒等我說完,劉建棟打斷道:“張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nèi)ド绦姓f?!?p> 一路無言。
到了劉氏商行,劉建棟跳腳道:“這不就是咱們?nèi)ピ颇夏谴闻龅降墓植÷?!?p> 我早年和劉建棟第一次相識的時候正是去的云南,當(dāng)時馬上就要進到云南地界,商隊的伙計們都開始變得渾渾噩噩,本來聰明伶俐的伙計都開始笨手笨腳的。等到我們到了目的地到時候,幾個身子較弱的伙計就和剛才病床上躺著的趙將軍一模一樣。
“當(dāng)時中招的可都是些身子骨差些的人,鏢師們幾乎都不受什么影響。按理說趙將軍的體格絕對遠(yuǎn)超當(dāng)時那批鏢師,怎么現(xiàn)在的癥狀比當(dāng)時倒下的伙計都要嚴(yán)重些?”我疑惑道。
“不說這個,當(dāng)時大伙是因為第一次去云南,瘴氣和毒蟲叮咬之下才發(fā)的病,吃上些當(dāng)?shù)乩芍虚_得藥也就好轉(zhuǎn)了,等到出了云南地界就一個個又生龍活虎得。趙將軍此行只是去了開封府,那里又沒什么瘴氣毒蟲?!眲⒔澮蔡岢隽怂囊苫?。
“剛才縣主不是說過已經(jīng)請了郎中來看嘛,郎中們也沒看出來啥,說不定不是瘴氣毒蟲而是其他的什么怪病,郎中肯定比咱們懂得多些。”我說道。
劉建棟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好說,萬一是庸醫(yī)呢?明天我請幾個好郎中過去給趙將軍看看?!?p> “也好,總歸同僚一場。”我贊同道。
……
翌日。
我和劉建棟再次來到趙將軍府邸,縣主見又是我們,問道:“不知二位今日再次前來又有何事?”
劉建棟指著身后跟著的郎中說道:“我請了幾個京城有名的郎中……”
劉建東的話被縣主打斷:“昨個不是和你說了,郎中瞧不出什么來,你就帶著郎中離去吧?!?p> “讓郎中瞧瞧總歸對趙將軍沒有壞處嘛?!眲⒔澱f著徑自朝著趙將軍的房間去了,我和郎中們抓緊跟上。
縣主在后面大喊著讓下人們把我們打出去,下人們沖上來都被我和劉建棟放倒了。
我們推門進到趙將軍的房間,郎中一番望聞問切后轉(zhuǎn)身對我們說道:“將軍的病癥該是中毒的癥狀,想來是那邪惡無比的蠱毒了。我也是讀過些雜書才識得這是蠱毒,但是如何解蠱就不得而知了,雖然朝廷明令禁止民間養(yǎng)蠱,不過想來云南當(dāng)?shù)剡€是會有些高人會知道此蠱如何解?!?p> “我給你們開方藥,先保住將軍的心脈,還是盡快去尋來位擅長解蠱之人來對癥下藥吧。”郎中邊寫邊說道。
我和劉建棟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個縣主有蹊蹺,就沖著她阻攔我們帶著郎中進來就知道她大概率不會好好地給趙將軍喂藥了,我和劉建棟最后決定把趙將軍暫時搬到八達(dá)鏢局照看。
……
好不容易才把趙將軍從府里搶出來,我背著趙將軍回八達(dá)鏢局,而劉建棟則是趕去和二皇子報告。畢竟趙將軍的病情二皇子不能親自來探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拜托縣主的糾纏和商量對策。
我把趙將軍安置在鏢局里,整個鏢局就錢叔沒什么忙的,我安排錢叔每天給趙將軍喂藥。
“這是何人?”錢叔看起來好像不太愿意照顧別人。
我思索了一下,答道:“過命的兄弟?!?p> 也不算夸大其詞,畢竟我和趙將軍也算是兩次出生入死了,上次也是我把他從包圍中救出來的。
錢叔聽了我的回答,點點頭說道:“有點你父親的風(fēng)范了?!?p> ……
劉建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鏢局。
“張兄,朱公子安排你去云南盡快尋一個會解蠱的能人。”
“去云南,最快也得小半年啊?!蔽抑编苎阑ㄗ印?p> “走水路!水路快些,趙將軍的性命可全在你身上了,今晚收拾一下,明早就出發(fā)吧?!眲⒔澖辜钡卣f道。
“此行劉兄不一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