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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琴三世只為你能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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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琴三世只為你能舞一曲 南北的丐 7930 2020-03-27 11:07:27

  回到宗門,他徑直向著師傅房間馳去。房門打開,只見一個白須黑發(fā)的老道坐在團蒲之上,雙手盤在膝上,緊閉雙眼卻是在打坐,直到白衫少年進來他才微微皺眉,然后睜開雙眼微笑說道“林兒,什么事這般慌張,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白衫少年聽了師傅這么說,便將此番的經(jīng)歷給師傅說了,哪知師傅聽了,不僅沒有惱怒,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盛。白衫少年看到師傅臉上的笑容愈加強盛,一時不明其義,還道是師傅已經(jīng)有什么法子救師姐了,是以并未多問,但臉上仍舊是充滿了驚疑之色,他師傅好似看出了什么,對他說道“既然是黃河老鬼那就不用擔(dān)心了,你師姐被他帶去,不會有事的,就算我不去,他也會送你師姐回來的,只不過這時間可能有點長,總之你無須擔(dān)心你師姐,她鐵定不會出事的”他聽師傅這樣說,只得心中想到“看來師傅和黃河老鬼真認(rèn)識,如果真是這般的話,師姐性命應(yīng)該無憂了”,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如果黃河老鬼跟師傅是敵人,那可如何是好”是以他驚疑不定,對師傅問道“師傅,師姐真的沒事嗎?”

  “師傅何時騙過于你們,師傅說杉杉沒事,她就不會有事的”他師傅含笑對他說道,眼中充滿了自信,一種可以讓人安心的自信。聽到他這般而說,白衫少年剛才還有點懷疑的心頓時變得輕松了,心中也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對著師傅說道“師傅,弟子下去了”,師傅嗯了一聲,他退了出去,關(guān)上房門。就在他關(guān)門轉(zhuǎn)頭的瞬間卻看見了一個身著紫裙的美麗少女在盯著他看

  “珣珣,你怎么在這里?”他對著她說道

  “我聽到你回來了,卻沒有來找我,我猜你應(yīng)該是來師傅這里了,所以我就過來了”少女微笑的說道,然后走過來拉住他手臂。“師哥,杉杉師姐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怎么沒有回來,你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珣珣可想你們了”少女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白衫少年還以為剛才師傅和他的對話她全聽到了,所以便沒跟她解釋,現(xiàn)下她既然問出這個問題,看來她是不知原由的了,哪就隨便找個借口,莫要讓她傷心擔(dān)憂,于是說道“我也想念你的緊,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聽到這話,少女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加之她那美麗俊秀的臉蛋,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讓人著迷,白衫少年看著她的笑容不由得癡了。她似渾沒察覺一般,說道“是嗎?我看不像吧,不然出去為何不帶珣珣一起?”

  “好吧,下次師哥師姐一定帶你去”白衫少年說道

  “人家才不想跟師姐一起呢,珣珣只想和你一起出去”說著低下頭去,臉都紅了大片。

  白衫少年看到她這般模樣,頓時想到了木杉杉臨走時的話語,一時竟然雙目發(fā)呆,暗自神傷。紫裙少女未聽到師哥說話,還道他在盯著她看,頭埋的更加深了,只不過過得良久,一口鮮血噴出,她的身邊倒了一個人,不是白衫少年卻是誰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的她猝不及防,她附身下去抱住他的身體說道“師哥,師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嚇珣珣,是珣珣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嗎,你打珣珣出氣,但你站起來好不好”說著眼淚已經(jīng)流了出來。

  他醒來之時,他人已經(jīng)在一張床上了。然后他只覺得一雙柔弱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充滿關(guān)切的問道“師哥,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了,你知道嗎?你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師傅過來給你把脈說,你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上氣力未恢復(fù)你就急著趕路回來,所以才會導(dǎo)致這樣”

  “珣珣,師哥沒事了,讓你和師傅擔(dān)心了”白衫少年苦澀的說道。

  “師哥,你能醒來就好,我好怕,我好怕…………”說著眼淚不自禁的又流了出來。

  “你害怕師哥再也醒不過來了嗎?沒事的,師哥現(xiàn)下不是好好的嘛,你再哭,可就要變成小花貓了,這樣就不美麗了”看著眼淚婆娑的少女,他不禁感到自愧,所以他打趣道,希望能夠讓她高興,果然聽到這話,紫裙少女頓時變得開心了,好像小孩得了糖一般,甜甜的。不過并未甜的多時,眼淚又濕潤了雙眼。

  “師哥,你知道嘛,你昏迷這段時間一直在叫著師姐的名字,以前你都叫她師姐而不叫她名字的,而且你還說了一些話,你告訴我你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都只是夢話而已,是不是”

  “珣珣,你既然都知道,師哥也不瞞著你了,師姐其實是被人帶走了,臨走時我才知道她喜歡我,而我也一直喜歡著她”白衫少年說道

  “師哥,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嘛,難道你就不曾喜歡過我嗎?”紫裙少女說道。

  “珣珣,其實在我心里,我對你是說不出的喜歡,但是我覺得這不是愛的那種喜歡,可是我對師姐不同,我愛她,我愿意為她付出我的一切”說著不禁又黯然神傷起來。

  原來那日他身體未曾恢復(fù),又想早點回到宗門,面見師傅,好讓師傅去救師姐,所以一路上未曾休息過,反而愈加的用力,這樣一來導(dǎo)致體內(nèi)氣息紊亂,加之那時聽到紫裙少女提取木杉杉,一時心亂,心火自然而起,導(dǎo)致急火攻心。所以昏厥了過去。

  紫裙少女看到他那般,不敢再說什么,怕他再出事,所以便沉默不語,如此匆匆過了幾日,白衫少年也恢復(fù)了,但是臉上卻總是愁容滿面,跟初回來時判若兩人。為何這般,只因為他想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木杉杉。

  “師姐,你何時回來,師傅不讓我去找你,說去找了也沒用,他說黃河老鬼不會把你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好多日了,你還不曾回來,你可知道林兒多么想你么?!卑咨郎倌犄鋈徽f道,在他左側(cè)站著一個美麗人兒,不是珣珣卻又是誰。原來這些時日他看到師哥身體不適,是以一直在他旁邊服侍于他,不曾離開半步,加之她心中對他心存愛慕之意,雖然曾表明過她的心跡,師哥并未正面回答于她,但是她知道,師哥喜歡的并不是她,是師姐,但是她并不介意,她希望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而且她怕師兄想不開,那時便該如何是好。是以她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白衫少年看著眼前的人兒,曾經(jīng)幾次三番都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跡,但又不忍心看到她傷心,是以并未說。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說她也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只不過誰先說出來,就意味著友情即將走向滅亡了,而且他們都覺得這般很好的,但他卻低估了一個女人,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堅強,如果世上有一個人敢小瞧女人,那么我想他會很吃虧的。她知道他說出來了,她反而會更好受些,她會祝福于他,但他并未說明,這樣她總是覺得她還有機會打動他。女人大多不都是這樣嘛,一旦認(rèn)定的事或人,總是會去大膽嘗試一番,她也是女人,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女人,她和師哥師姐三人一起長大,漸漸的她變得越來越成熟,少女情懷總是這般的不期而來,她都不知道為何,自己喜歡上了師哥,師姐大她一歲,自然也跟她一樣,喜歡上了他,只不過師姐平時很嚴(yán)肅,看不出來,反而是她很主動,以前他和師哥總是無話不說,因為她跟師哥最為熟悉,后來她問師兄是否喜歡于她,但師兄總是避過她,總是轉(zhuǎn)移話題,不愿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逼迫,她知道他需要時間,但慢慢的她知道師哥喜歡的是師姐,但她卻假裝不知,為的就只想和他待在一起。

  時間荏苒,轉(zhuǎn)眼之間又是數(shù)日過去,她想方設(shè)法想逗他開心,但總是無功而返。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是他的相思之苦并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反而愈加旺盛,每當(dāng)坐在師姐的房間,他總是會莫名發(fā)愣,隨后眼淚便即流了下來??粗諠u消瘦,身邊的紫裙少女也很著急,她試圖過很多方法,讓他開心,可是他總是高興不起來,到后來,她無計可施了,只得跟他一起,怔怔發(fā)愣,他流淚,她也流淚。師傅也曾來勸導(dǎo)于他,可是卻并沒有用,他還求師傅去把師姐找回來,可是師傅卻說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guī)熃?,但是他明明記得黃河老鬼走時叫師傅去找他,但為何現(xiàn)在卻又說找不到他。從小就聽師傅話的他,明知有疑,但卻也沒說什么,只能心中安慰,師傅他們必定有所打算。

  轉(zhuǎn)眼又是兩月過去,此時已是深秋,松林亭里的竹枝仍然挺拔,但葉卻有些蕭瑟了,松樹綠枝也有所泛黃,隨風(fēng)飄搖于空中。此刻兩個人在其深處,一人撫琴,一人幻舞,配合深秋的晚霞,當(dāng)真在愜意不過,只見一人身著紫裙,卻是個女的,她面容美麗,起舞清影,配合晚霞紅,更加美麗動人,一個身著白衫,卻是個男的,只見他面容俊美,手撫琴,發(fā)絲落在琴鍵上,更顯俊朗。琴聲息,舞蹈畢,紫裙少女來到撫琴少年旁邊,席地坐在他身旁,說道“師哥,你說我們真能一直像這般嗎?”。這兩人不是文珣珣和白衫少年,還能是誰。

  時間定格,白衫少年回了回神,原來適才他想到師姐木杉杉,腦海不由得浮現(xiàn)出那日師姐被擄走后的一幕幕畫面,那些記憶猶如今朝發(fā)生一般映入他的腦海,導(dǎo)致他一時竟然發(fā)癡了,待到他緩解過來,才知自己這是陷入了空思中。然后定眼巡視四周,紫衫少女文珣珣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曾回來。想起以前她對自己的種種,他不禁又黯然神傷起來,其中不免多了些自責(zé),內(nèi)心總會說道“如若我早些跟她表明我的心意,不讓她產(chǎn)生錯覺,現(xiàn)下不就好了”,自古情愛最磨人,其實孰是孰非誰說的清呢?就在現(xiàn)在白衫少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愛她,他愿意為師姐木杉杉而死沒錯,但是失去了珣珣,他內(nèi)心同樣會很難受。剛才聽她那般而說,又想起以前她對他的種種好,心里自然而然不免會憂傷。

  “想這般多做甚,現(xiàn)在最要緊之事是去把珣珣找回來,免得她一個人在外受人侮辱,吃苦受累,那我可就更加愧疚難當(dāng)了”收拾好心情,這般仰天說了一句,然后拾起長琴向文珣珣消失的方向疾去,身法之快,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出得林中,來到山腳。是時有幾個樵夫正值砍柴回家之際,他詢問了一番他師妹的去處,然后辨明方向疾馳而去。如此過得半刻鐘,他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此鎮(zhèn)喚名青山鎮(zhèn)。據(jù)說這青山鎮(zhèn)是秦朝時便已經(jīng)有的,那時秦始皇一統(tǒng)天下,駕舟游四海,以觀天下,游到南方山地,時值春夏交際,群山綠綠蔥蔥,碧綠一片。他問部下“此地為何名”,部下不知,是以未敢答復(fù),他見部下不答他話,知是這地沒有名字,心里不禁一想,如此美麗之地,莫的沒了名字,豈不可惜,我來好好想它一名賦予它,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的名由,突問部下道“你們說此地該引何名?”眾人皆不敢復(fù),秦王看眾人不語,微微發(fā)慍,方時有一部下夏無且,乃一醫(yī)者,常伴秦王左右,看到秦王發(fā)怒,走將上前說道“大王現(xiàn)今一統(tǒng)天下,江山一片繁榮,正如這群山一般,郁郁蔥蔥,欣欣向榮,我們何不將此地命名為青山,一來象征大王江山繁榮,二來象征此處美麗景物永遠青松如斯,不知大王意下如何?”秦王聽了,不由得高興說道“朕的江山定該如此,便叫你青山吧”,因此青山而得名,青山鎮(zhèn)乃群山中唯一一個小鎮(zhèn),自當(dāng)取名青山鎮(zhèn)了,顧青山而得此名,如果要想到外面去,要得走十幾里地,是以青山鎮(zhèn)周圍的農(nóng)戶人家凡有所需之物皆來此地購買,這樣一來青山鎮(zhèn)漸漸的便成為了集市,也越來越熱鬧,各種各樣的店鋪,酒樓拔地而起,成為了人們消遣娛樂,喝酒解悶之地。

  青山鎮(zhèn),羽山樓。

  此刻羽山樓二樓的閣樓里擺放有幾瓶酒,一個身著紫衫的少女正在獨自喝著,她一瓶接著一瓶,很快幾瓶都已下入腹中,她還有點意猶未盡之意,叫來小二說道“小二再給我來點酒”,羽山樓是青山鎮(zhèn)上的第三大酒樓,但這里的酒卻是青山鎮(zhèn)最好喝的,普通人都喜歡喝這里的酒,因為這里的酒香甜純口,不易使人醉,其實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里的老板是個女的,而且是一個美麗的,有魅力的女子,許多來這里喝酒的人都不是只為喝酒而來,大部分人都是來目睹老板芳容的,但真正看到過老板芳容的人卻并沒有幾人,是以人們都很好奇,都想來看看這個美麗的女人,所以酒的品質(zhì)已成次要條件了。而她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她不但認(rèn)識老板娘,而且還很熟,是以她明知這里的酒不夠烈,不能使她沉醉,仍然要來。過不多時,小二又提著幾瓶酒進來了,就在小二出去準(zhǔn)備關(guān)門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只見她身穿一粉白衣衫,一頭青絲梳的尤為柔順,發(fā)絲上別著幾根金簪,她的面容美麗動人,其實知道的人都知道,就是這么個美麗的人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十五了。不知道的人只道她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來人不是別人,真是此間老板,木薰兒。

  “珣珣,還沒喝夠嗎?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出氣?!眮砣俗哌M來,坐在桌子旁說道

  “薰兒姐姐,你說我對他這么好,他為何這樣對我,為何這樣對我”說著喝了幾口,伏在木薰兒懷里哭了出來。

  “妹妹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姐姐看著也挺難受的,而且為一個男人,不值得”木薰兒安慰說道。她以前被人辜負過,是以她從不相信男人,以至于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其實饒是如此,她自己也知道,她多么的寂寞空虛,她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了,對一個女人,三十五還能有什么要求,三十歲以前你對男人還有的挑選,但是當(dāng)你過了年紀(jì),慢慢老去,以前你不理的人,現(xiàn)今還會再來理你嗎?不過好在她遇到了文珣珣,她初時看到這女孩天真爛漫,就尤為喜愛,加上她們說的很投緣,因此她便認(rèn)了她做妹妹,對她來說有一個依靠,心中不免多了分安慰,是以她看到她這樣,她也很傷心,想到自己妹妹是為一個男人流淚,不禁感到了憤怒,苦無不知是何人,所以只得喝悶酒,因此她拿起酒也喝了起來,文珣珣從她懷中伸起,看到姐姐喝酒,跟著也再次喝了起來。

  “薰兒姐姐,你也不高興嗎?”文珣珣問道

  “姐姐看到你這樣,難受,勸你不得,姐姐陪你喝酒”木薰兒說道。

  “姐姐,她要是有你這般對我,那該多好”說著又喝了幾大口酒。

  “那人是誰,告訴姐姐可好,姐姐給你出氣”木薰兒說道

  “說了也沒用的,姐姐你為我出了氣,他還是不會愛我的”說著眼淚不禁有流了出來。

  “珣珣別哭,姐姐不說了,何必在為哪些臭男人傷心,來姐姐陪你喝酒”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青山鎮(zhèn)的夜晚總是這般的靚麗,店鋪的燈仍舊亮著,引的整個鎮(zhèn)上燈紅酒綠。白衫少年走在這街上,他看著這街道,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在就他神往時,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來到羽山樓,她原本不曾知道這里,只是偶然一次文珣珣帶他來這里,但他僅僅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因為那天他有師父給的任務(wù)。今天再次來時,不禁又有點愧疚。他走了進去,正值這時,聽到有人呼他,他轉(zhuǎn)身過來,見到了一個他永遠都想不到的人兒,他呆呆立著盯著她看,她看到他這般看著她,她以為他不識得她了,便道“師弟,不識得師姐了么?”來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木杉杉。

  “師姐,我沒眼花吧,你怎的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問道。

  “等下師姐再跟你說,不知道你為何來這?”木杉杉微笑說道,他走近她身旁,跟她說了個中緣由,木杉杉聽他說了,也并未說什么,只說道“我們一起去接珣珣回去吧”,說著跟著走了進去。

  過不多時,便找到了文珣珣,只見文珣珣已經(jīng)喝的爛醉,文珣珣旁邊的木薰兒也喝醉了。現(xiàn)在如若歹徒進來,她兩人可能已然香消玉殞,可惜這里不會,因為這里是羽山樓,木薰兒是這里的老板。他背起文珣珣,下了樓去,但就在準(zhǔn)備出門時,一道聲音響起了“小子你為何讓她這般傷心,今日不說出個理由來,你們休想走出這門”說話的正是木薰兒,適才她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是以裝睡,但看來的是一男一女,并沒有對她們起任何歹念,是以她才讓他們帶走文珣珣,但突然想到珣珣妹妹這般生氣,定是為了這男人,我且問他一問,是以便叫住了他。

  “前輩,千錯萬錯皆是我錯,你若要責(zé)罰于我,我一人承擔(dān)便是,只是希望你能放我?guī)熃慊厝ァ卑咨郎倌暌娝凶∽约海恢喂?,有聽說是為了文珣珣,是以認(rèn)為她是替文珣珣來討公道,雖說木薰兒看著還年輕,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得以前輩稱道。

  “既然你都承認(rèn)了,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是她姐姐,看到她這般傷心,我也很傷心,所以你得承受我的怒火”說著一步踏出,分身欺到他身旁,他也不閃不躲,他只希望她能一掌拍死他,這樣他真的就可以解脫了,其時羽山樓客人很多,看到這般一幕,眾人不禁為他感到擔(dān)心。他雖然未動,但卻有人動了,動的人自然是木杉杉,她看到木薰兒迎掌劈來,師弟呆呆站在哪里不躲不閃,她只得欺身來到他身前,打出一掌,以木薰兒掌力相迎。手掌碰撞時,兩人各自退了一步,木薰兒抬頭說到“你只會躲在女人后面嗎?”白衫少年聽他這般一說,不禁怔住,難道我真的就只能躲在女人后面嗎?上次師姐救我,這次還是師姐,珣珣對我同樣要好,為何我負了她,我自認(rèn)為聰明,豈知自己在兒女私情方面竟然這般的扭扭捏捏,一時竟拿不定注意,是了,今日不就是最好機會了,我今日須當(dāng)說清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不至累的師姐為我這般。他抬起頭來說道“我知道我負了珣珣,初時我不知自己喜歡她還是師姐,直到那日師姐舍身,被人帶走,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歡的是師姐,但我對珣珣也喜歡,只不過我曾經(jīng)說過哪種喜歡跟喜歡師姐那樣的喜歡不一樣,起初我還道她能明白我意思,豈知她對我這般喜愛,我不愿再讓她傷心,所以并沒有再提起,只暗中暗暗提示,但是仍舊無效,因為她待我太好了,師姐失蹤很久了,我以為我忘了她,我可以接受珣珣了,但是今天看到師姐,我知道我還是忘不了她,我喜歡的是師姐,我現(xiàn)在才知我對珣珣的愛是家人的愛”,殊不知他說完這話時,他背后的人兒,眼淚已經(jīng)滴落下來。其實她也并非全醉了,還有一絲的清醒,當(dāng)看到木杉杉時,她只得裝睡,只得裝醉,聽到她師哥這般說了,焉有不傷心之理,是以她哭了。

  “好好好,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但是珣珣卻得給我留下,你既然不喜歡她,帶著她去,只會徒增她的煩惱,那便如何是好?”木薰兒說道。被他這么一問,白衫少年不知如何回答,站在哪里怔怔發(fā)神。那知她背后人兒突兀閃身下來說道“李林榷,你道我稀罕你嗎,你不喜本姑娘,姑娘還不喜你呢,你要走就走,我要留下來陪姐姐”說著轉(zhuǎn)身走到木薰兒旁邊,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流將下來。李林榷聽他這般說了,不禁內(nèi)心悲傷起來,以前他對她總是師哥師哥的叫,從不曾直呼其名,今日這般呼喚,只道她已經(jīng)傷心過度了。

  “珣珣,跟我們回去吧,師傅還等著我們回去呢?”李林榷一時無主意,只得這般而言道。

  “你既然不喜我,還理我做甚,快快去了,也免惹得旁人不高興了”她低頭說道,此番話語誰都聽得出是對木杉杉說的。

  “師妹,我原先只道林榷喜歡你,后來我自認(rèn)為要死了,不能再活,是以才表明心跡,哪知造化弄人,我并未死去,早知這般,當(dāng)初我何須多言”木杉杉對著文珣珣說道

  “師姐我并非怪你,怪只怪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選擇了你,我自是無可厚非,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幸福”文珣珣將淚水擦干說道,話語中充滿了凄涼之意。

  “珣珣,是我對你不起,你能原諒我嗎?”白衫少年說道,其時他仍糾結(jié)不堪,聽到文珣珣這般說了,還祝福他們,他只道她會想不開,如是說道。但是文珣珣并未看他,也不理他所說之話,他看到她對自己全不理睬,內(nèi)心更加揪痛。內(nèi)勁一運,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他說道“但愿我死了,你能原諒我,原諒師姐”,說著在一運勁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木杉杉看到這樣,忙搶到他身旁,點了他的大椎,后頸,云門等穴,將他扶到了一旁。運力為他療傷。

  “師姐,不用了,我負了她,我愿意去死”李林榷說道。

  “傻林兒,你道你死了,師姐便能獨活了嗎?”木杉杉關(guān)切說道。原本李林榷一心只想得文珣珣原諒,并未考慮到此節(jié),現(xiàn)下聽到木杉杉這般說,不禁內(nèi)心愧疚起來,然后看著木杉杉道“師姐,你這般待我,我總歸不能辜負你的,師姐我喜歡你,今生不死,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來生再世,我還要你做我妻子,再下輩子我還要你做我妻子”說著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師哥,你并沒有負我,你喜歡杉杉師姐這是你的自由,沒人能阻擋的,自古情愛最磨人,誰能說清誰對誰錯呢,不是嗎”文珣珣初時看他這般堅毅,也頗為感動,見他鮮血噴出,頗為關(guān)切,想要搶將上去,哪知木杉杉快她一步,她退出去的腳只得收回,但想他既不愛我,何必自尋苦惱呢,是以這般說道。

  “珣珣,跟姐姐走吧,姐姐會保護你,愛護你,以后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于你”木薰兒此時開口道。

  “嗯,姐姐我們走吧”說著轉(zhuǎn)身上樓去,木薰兒跟在她身后,樓下只剩木杉杉和李林榷,觀客之人也已經(jīng)各自回內(nèi)。李林榷聽到文珣珣原諒了自己,心中頓覺暢然,對著師姐說道

  “師姐我們也走吧”,木杉杉知他意思,解開穴道,扶起他,走出了羽山樓。

  松林亭深處,此刻同樣有人起舞,有人撫琴,撫琴之人是他,但起舞之人已經(jīng)不再是她。

  “師姐那日你對我說,若有來生問我是否愿意為你撫琴,我已經(jīng)回答你了,但現(xiàn)在我還要答復(fù)你一次,我愿意,現(xiàn)下我也想問你,如若有來生,我愿為你撫琴三世,你可愿為我幻舞一生”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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