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自己記者的身份,了解最近有關(guān)大都市高層的新聞案件。我了解到有一位高管,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由于突發(fā)腦溢血,而死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發(fā)生的時間,也就在一個星期前。
我又電話給黃曉雅,拜托她是否可以調(diào)查一下這位高管平時的生活和人際關(guān)系,也順便了解一下這家地下歌廳的背景。
半個小時后,我拿著黑皮書,站在那消失的倉庫面前,對著小月,員工以及他們的老板說出了我以為的真相。
“那個男人,來歌廳的目的就是為了堵上這扇門?!蔽覍χ谄f道:“他的衣服之所以那么不合身,就是為了隱藏自己堵墻的工具。他之所以每天都來問,是在等一個信號?!?p> 老板顯得有些激動:“信號?什么信號?”
“為什么那么巧,那天沒有工作人員帶著他?為什么那么巧,只有那天地下三層的客人是最多的?為什么那么巧,就是要在那天同意那個男人進入?”我盯著表情略微有些激動的老板,“而這一切,可以做到的,只有老板本人?!?p> 老板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表情有些猙獰。他支支吾吾沒有說出話。
此時小月先說話了:“哦,這么說我想起來,那天也是我第一天看見老板待著前臺上。”
“對,小月是不可能直接跳過老板,去同意一個提出無理要求的客人。當(dāng)我看到,監(jiān)控中,老板也待在前臺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老板跟這個男人有關(guān)系。”我肯定的說道。
此時小月又問:“那老板這么做又是為什么呢?”
“為了隱藏某些東西?!?p> “什么東西?”
“就在剛剛停留的半個小時里,我仔細調(diào)查了這家歌廳的背景。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真相。”我把剛才調(diào)查的事情說了出來,“這家歌廳的樓上,便是大都市的政府辦公大樓,而歌廳的店門還面對著政府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這不經(jīng)就給人一種聯(lián)想,歌廳開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是面向社會人群,而是面向政府機關(guān)?!?p> 小月恍然大悟般說道:“奧,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平時來的人不是很多,但凡來個人,老板都會特別客氣的接待。而且還會帶著很多人來,像是保鏢之類的人?!?p> 老板的表情更加緊張,還惡狠狠地盯著小月看,仿佛是在讓小月閉嘴。
小月也看到了老板的表情,但卻反常的冷靜。
我接著說道:“沒錯,這家歌廳是為了提供給大都市的高官進行黑色交易的地方?!?p> 老板說帶著緊張的口氣,憤怒地說道:“閉,閉嘴。這種事情你沒有資格說,你知道了解這種事情的人,下場都是什么嗎?”
我輕蔑地一笑,說道:“放心,我對你們的黑色交易可沒有任何興趣。我只對這個黑衣男人和消失的倉庫感興趣,如果你們想讓我閉嘴,有什么手段盡管用吧。我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什么更糟的了?!?p> 老板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此時小月又一次開口說話了:“那跟這倉庫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老板我可以說嘛?”我看向老板,并對他示意是否可以說出真相。
老板說道:“你知道你就說吧,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墻堵住了?!?p> “堵門的目的......”突然,老板的這一句話讓我震驚了。什么?你不知道是誰堵住了墻?你不是發(fā)暗號的人嗎?你不是內(nèi)應(yīng)嗎?
等等,有些不對,他是老板,他應(yīng)該是內(nèi)部人員,怎么會去做內(nèi)應(yīng)呢?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老板先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我是在某人的投資下,在這里開了這家歌廳。面向的自然是大都市的有錢有權(quán)的人,目的,剛剛你們也知道了。這個男人連續(xù)來了幾天,但是從來都沒有走進過歌廳,打扮奇怪又顯眼。我下意識地反應(yīng),他是來調(diào)查歌廳的?!?p> “所以,你跟他并沒有關(guān)系,而且,你還有可能有對他的殺機。我說的沒錯吧?”
“對,剛剛你說的很對。但是又有些不對的地方?!崩习宓恼Z氣突然變得有些無奈,“其他的,無可奉告?!?p> “恩,我知道了?!蔽尹c頭答應(yīng)一聲。心里又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老板做內(nèi)應(yīng),那個男人是怎么知道是在這個時候呢?那這一切的巧合又是......
誒?不對啊,難道?
我看向小月,小月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種眼神仿佛在審視我,又仿佛在等著我說出真相。
“原來是這樣!我都明白了!”
我再一次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尤其是老板和小月。
“原來給那個男人發(fā)暗號的,不是老板,而是小月?!?p> 對,讀者老爺們肯定是看得云里霧里。這是不都市異能嗎?為什么總是推理呀?
不管,事情的真相還是我從黃曉雅那里了解到的。
就在前一段時間,有一位政府高官,突發(fā)腦溢血過世,奇怪的是,他的家人沒有為他舉行葬禮,而且認領(lǐng)尸體的時間是在半夜。很顯然,這位高管的死亡被人惡意掩蓋了,在沒有通知家屬的同時,還將尸體偷偷運走。
至于運往了哪里,沒錯,我相信給位觀眾老爺們都有定數(shù)了。老板也只是個附庸在大都市高層下的一個小兵,他也只是負責(zé)管理歌廳和拍高層馬屁,關(guān)于其他的內(nèi)幕也沒有人會告訴給他??垂苁w的便是老板和他的那位一直在故事中打醬油的員工,至于藏的細節(jié),為了過審我就不再多說。
有關(guān)小月,我也托人調(diào)查過。她竟然可以聯(lián)系到我的使徒,那她也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小月在來歌廳之前,也是一位記者。沒錯,和我一樣是無所不能的記者。她的報社和她的團隊之前是調(diào)查大都市地下非法交易,以及高層貪污腐敗的事件。所以,她一直在歌廳潛伏著,收集證據(jù),直到這個高層死亡的消息傳來,她覺得時機成熟了,便開始行動。她們的計劃是先發(fā)現(xiàn)了尸體,用堵墻的方式,暫時將尸體,也就是證據(jù)扣留住,再講消息公開,隨帶曝光這個地下歌廳。
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不是太麻煩了,也太難了?其實,小月她們知道,即便是這樣,強行扣住尸體,強行曝光,也不定能徹底解決大都市高層腐敗的問題。他們還是能改動證據(jù),瞞天過海。小月她們的行為,跟自殺無疑。
也許,小月是把賭注壓在了寫書人的身上。她們用這個事件,提起我的興趣,通過我的能力,對我發(fā)出真相的暗號。
除了上面那一段,其他的推理我都說了出來。小月嘆了一口氣,依靠在墻上,老板和那位打醬油的員工則是惡狠狠地盯著小月,有種隨時會吃掉她的感覺。
看來我是說對了。
“小月,你這個叛徒!我給你的待遇還不好嗎?”老板依舊是惡狠狠地向著小月。
小月輕蔑地一笑:“我不叫小月,我的全名是高冉,這才是我父母給與我的名字?!?p> “我的父親也是大都市的職員,他向人們勇敢的揭露了大都市高層的黑暗??桑銈儏s,你們卻......”小月,哦不,是高冉用極度憤怒的語氣說道。此時,她的語氣,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如惡魔出世,又如紅月降臨。
故事小月沒有接著說下去,我便打斷了憤怒地她。我跟老板說:“你們的恩怨,以及你們想做的事情,我并不關(guān)心。這一切,我接受了委托,都將以故事的形式記錄進黑皮書中,你們的記憶和這個消失的倉庫都會回到原點。你們,也會重新回到原點。”
說著,我走出了歌廳,將故事寫進了黑皮書中。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兇殺案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從頭到尾,在我經(jīng)歷的故事中,并沒有出現(xiàn)死者的存在,他在邏輯中依舊是死了。
當(dāng)天下午,我從黃曉雅那里要來了幾件黑色的衣服。我戴起黑色的斗篷,帶著黑色口罩,拿著黑皮書,低垂著臉,將臉埋進斗篷中。我也好不避諱,直接走進大都市政府辦公大樓中。恩~以上是我幻想的畫面,這樣我覺得很帥,也很瀟灑。但是,肯定行不通,保安師傅肯定會報警,將我當(dāng)做精神病趕出去。
為什么要這么穿?不得不說,那個與我對峙的,長得奇丑無比的死矮子,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穿衣的品味還是可以的。我想在這幅打扮,不容易被記仇,而且還給人一種從心里自發(fā)的壓迫感。我就恬不知恥地模仿一下啦。
其實我依舊是當(dāng)做修下水管道的工人,混進了辦公大樓,再偷偷的把黑斗篷換上。
為什么選擇歌廳?為什么要行兇?這個人又為什么會死?其實只要把這三個問題放在一起,就會明白為什么殺人,兇手是誰。
死者是從外地調(diào)來,新上任的督查員。他應(yīng)該是拒絕行賄,嚴(yán)查法辦地下黑色交易,結(jié)果被涉及利益之人給解決了。會涉及到誰的利益,也很簡單,歌廳就算是地下辦理,也有投資方和法人代表,給歌廳辦一個合格的證明,高層領(lǐng)導(dǎo)還是很簡單的。隨意,簡單一看經(jīng)常來往人員,以及相關(guān)資格證書,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誰,
我一腳踹開他辦公室的門,嚇住了正在和自己的女秘書談情說愛的那位領(lǐng)導(dǎo)。
“你,你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和他的女秘書慌忙地大叫了一番,突然語言頓住了,“你,你是?你是?”
“我覺得我會在乎你是誰嗎?”我故作低沉的語氣說道。果然,這身裝扮,有震懾力!
女秘書躲在了男人的后面,而這個男人,像是看見了魔鬼一般,衣服都沒來及整理,連忙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他用一種求饒的語氣對我說道:“殺奴大人!絕對不是我派人去追殺您,我一直在找您,我一直渴求您能將我?guī)霕O樂世界!”
殺奴?追殺?極樂世界?是什么意思?
等等,我這個打扮是在模仿別人,難道?那個矮子叫做殺奴?他之前就和大都市的領(lǐng)導(dǎo)階層有過聯(lián)系?看他如此害怕殺奴,竟然還敢追殺他?看來他們之前也有矛盾,不對,是單方面的過河拆橋吧,這是他們這種人常用的計量。
我突然了解出一些東西,我便打算利用一番。
“蠢貨!我可不是翻版!”
那個男人,突然間,抬起頭,更加驚訝。他連忙往后爬,像是看見了一只兇猛的野獸,慌不擇路,也無路可逃。
“翻,翻版?你,你是,你是,你,是,寫,寫,寫書人?”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不僅僅是帶著絕望,而是帶著希望破碎,跌入更深的地獄
我打開黑皮書,用平穩(wěn)且深沉的語調(diào)說道:“你命人將新來的督察員殺害,只因為他不和你們同流合污。你偽裝了他的死因,隱瞞真相,還將尸體隱藏起來,企圖瞞天過海。企圖掩蓋你犯罪的事實?!?p> “你,你,你這都是,都是,胡說!你,你,你沒有證據(jù)!”
“哼!證據(jù)?早就有人,將制造材料藏在歌廳的廁所里,將一天的客人全部安排在地下三層,這樣就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動。趁歌廳關(guān)門時,將藏有尸體的倉庫用堵墻的方式保存起來。再找來寫書人,抹去這段記憶,這樣,你們無法追溯到提供證據(jù)的人,而證據(jù),又在消失的這段時間內(nèi),保存了下來!”我?guī)е唤z威懾地語氣說道。
“不,不,不可能。寫書人,寫書人,這一切都是,都是殺奴干的,我毫不知情。殺奴已經(jīng)被我解決掉了,真的,真的!就算是,將功補過,對,對,將功補過?!彼种匦拢老蚯?,用請求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蹲下身,抓住他的頭發(fā)。我惡狠狠地說道:“我繞過你?你問問你曾經(jīng)破壞的家庭,你問問以及死去的人,你問問你的良心。他們會饒過你嗎?人的悲傷我可以寫進書中,而痛失的現(xiàn)實,卻永遠存在?!蔽乙话阉砷_他,而他依舊再向我求饒,企圖我不要告發(fā)他,還許諾榮華富貴。
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臨走時,我丟下一句話,這一句話,另他徹底喪失了希望。
“殺奴,沒有死。他現(xiàn)在,正一肚子的火?!?p> 警方進入調(diào)查,證據(jù)以及推理過程,我交付給高冉,也算是完成了她交于我的委托。我沒有把后半截寫進黑皮書中,不僅僅是因為這不是委托,更因為,這件事情高冉想要公布與眾,想要給早已死去的父母一個答復(fù),給自己的心一個答復(fù)。
事情結(jié)束,我心有很多感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罪惡誰都無法抹去,結(jié)果一定是接受來自正義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