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鹽湖山,山高風(fēng)險,峭壁懸崖。在其山頂,有一座大湖,名曰“大鹽湖”。
大鹽湖山上還有一個小村莊,名曰“鹽湖村”。
鹽湖村不大,村內(nèi)只有一戶人家,偏僻的山溝里,只有一條沿著小溪的小路通向山外。
小路邊長滿了野草野花,野草四季常青,野花四季常開!
正是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路邊山澗草木金黃,藍(lán)天白云,山雀啁啾;溪邊青苔蝶飛草梢,白鳥飄飄,綠水滔滔。
蕭何沿溪而行,時而彎腰輕聞黃花香飄,時而伸手戲弄梢間飛蝶……
……
四五個身著布衣,頭戴草蓑的人行至大鹽湖山山下。
舉目望去,只見山頂云霧繚繞,峭壁兇險。
“方掌班,這里就是大鹽湖山了吧?”
一個體型較胖,腰間別著兩把短斧的人問道。
“若此圖無錯,那這兒就是大鹽湖山無疑了!”一個年紀(jì)較長的人看著手中的黃皮紙地圖,回道。
“這山好高啊,就算會輕功也不太好上吧,況且我和肥龍還不會輕功”一個年輕人抬頭看著山巔說道。
“這里有條小路,不知前面有沒有人家,我們先去看看,順便歇個腳再走?!币粋€手握長槍的瘦子說道。
“對,對,走了這一路,我都快累死了!”那個年輕人趕忙說道。
方掌班皺了一下眉頭,拍了一下方杰的腦袋:“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平常練功不好好練,出來就跟老子丟臉!”
方杰,也就是說不會輕功的那個年輕人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父親也忒嚴(yán)厲了,是你說要帶我出來歷練的!”
“這座高大的山脈確實難上,況且今天天色已晚,盲目登山恐有危險,不如就先找個地歇腳,明日一早再做打算。”那個手握長槍的瘦子說道。
方掌班沒有說話,徑直朝前面走去。不過,卻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寶劍,他感到剛剛有股很快又十分強(qiáng)大的氣息從頭頂飛過。
…………
蕭何在溪邊散完步正要返回,卻見前方出現(xiàn)四個身影,個個身著布衣,頭戴草蓑,看著十分反常,欲要躲開,卻不想他們已經(jīng)看見他了。
“哎,那個人!”方杰走了一路,十分勞累,忽然看見前方有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人,十分激動,就要上前去詢問一番。
方掌班急忙伸手制止了方杰并訓(xùn)呵道:“未知對方身份,怎敢盲目上前!”方杰卻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有再做多余的動作。
方掌班緊緊盯著眼前的人,手中的劍又握緊了三分,他懷疑剛剛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與此人有關(guān)。
看到自己老大這般小心,肥龍和瘦虎也同樣握緊了自己的武器,大氣都不敢喘。
蕭何看著眼前這群人,感到一陣尷尬,自己又沒對他們做什么,為何嚇成那樣?
除非心里有鬼?
“幾位從何而來?欲往何去?”蕭何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喊話問道。
“我們是從東土大孟而來,欲望西明王國經(jīng)商求富,想跨過此山,前往西明。怎奈此時天色已晚,我等一路勞累,欲尋一處歇腳。”方掌班對著蕭炎說道。
“既如此,便請各位到寒舍一敘!”蕭何微微欠身,對著方掌班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就有勞小兄弟了!”方掌班對著蕭何微微施禮,同時,低頭輕聲對方杰等人說道:“跟上,不要放松警惕。”
…………
大鹽湖山下,只有一間簡陋的草屋,蕭何與其爺爺蕭生住在這里。
這天,一群過往客商途經(jīng)此地,正逢日落西山,天色漸暗,方掌班等人便在蕭何家中暫住歇腳。
“小兄弟,此處只要你一人居住嗎?”方掌班打量著這小小的草屋,問道。
“先生謬誤,我與爺爺獨居在此,相依為命,從小便是爺爺教我禮儀學(xué)問?!笔捄螢樗麄兇蛄怂谋瑫r回道。
“那令尊何在?”方掌班繼續(xù)問道。
蕭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爺爺去哪兒了,他老人家平常散漫慣了,有時一出門就好幾天?!?p> “幾位先喝點兒水解渴,我去尋下爺爺!”蕭何指了指桌上的水,說道。
他發(fā)現(xiàn),那個領(lǐng)頭的不說話,沒人敢碰水,還都保持著十分緊張的樣子。
方掌班也發(fā)現(xiàn)蕭何察覺到了他們的異樣,轉(zhuǎn)身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小兄弟如此客氣,你們還不快喝水,道謝!”
“謝謝??!”方掌班一聲令下,方杰趕忙拿起水杯,將水一飲而盡,“這一路上快渴死我了!”
“哎……”方掌班看著自己沒腦筋的孩子,不覺搖了搖頭,心里道:“幸虧此水無毒!”
肥龍和瘦虎也將自己的水喝了下去……
蕭何剛走出門外,便看見一個搖搖晃晃手里拿著酒葫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進(jìn)來!
“爺爺我回來了!”蕭生一邊走,一邊飲酒,剛走到門口,突然道:“哎呦,酒喝的有點多,快扶我回屋歇息?!鄙眢w也搖晃得更加厲害了!
蕭何急忙上前扶著蕭生,穿過大堂向內(nèi)屋走去。
方掌班對著肥龍使了一個眼色,肥龍連忙喊道:“喂,那老頭,站住,轉(zhuǎn)過身來!”
蕭生止住了腳步,臉慢慢的轉(zhuǎn)了過去。
突然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同時對蕭何道,“何兒,還不動手!”
又同時,手中酒壺猛的向前方潑去,方掌班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酒水……
趁著這個功夫,蕭生快步走上跟前,一巴掌打的瘦虎腦漿迸裂,同時奪下瘦虎手中長槍向肥龍刺去,肥龍躲閃不及,被蕭生一槍搠死,連腰間斧頭都沒來得及拔!
這時,方掌班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自知不是蕭生對手的他一掌把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方杰打了出去,同時又一拳直轟蕭生腦門,嘴里喊道:“杰兒快跑……”
蕭何只見剎那間,自己爺爺便已打死兩人,看到方杰跑了出去,就趕緊追了上去。
眼看方掌班的拳頭已經(jīng)直逼自己腦門,蕭生連忙原地跳起,一腳踢在了方掌班的拳上。
方掌班剛剛已經(jīng)使出全部力量,想要趁蕭生不注意,一拳取其性命。不料就這樣被蕭生一腳輕松卸掉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還被他踢的連連后退,肚內(nèi)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嘴里喃喃道:“還請大哥放過我兒子!”
蕭生走到方成跟前,淡淡的看著他說:“汝來此有何貴干?可是遇害我等?”
“大哥冤枉啊,我們壓根就不知道你和太子住在這里,不然豈會只帶這幾號人!”方成虛弱的說道。
“是有道理!”蕭生點了點頭,“不過,就算你帶再多的人,也休想動太子一根毫毛!”
“爺爺,抓到逃跑的這個歹人了!”這時,蕭何已經(jīng)將方杰帶了回來。
方杰看著嘴角還滲著血的方成,一臉不可置信,“不是吧?爹爹你都打不過這老頭?”
方成突然上前給了方杰一巴掌,道:“不得無禮,這是你大伯!”
“啊?”
“不要說了,小成,你出來一下!”這時,蕭生制止了他們的對話,同時又對蕭何道:“帶小杰去休息!”
…………
夜晚降臨,鹽湖村籠罩在一片漆黑中。
月下,蕭生與方成促膝長談。
“想不到大哥竟然躲在這里,功力比當(dāng)年有增無減?!?p> “當(dāng)年,太子慘遭李瑤毒手,我?guī)е右宦诽颖贾链?,改了姓氏,自此隱居下去。”蕭生看著有些灰暗的月亮說道,“你呢,在京城混的怎么樣了?”
方生回道:“自從當(dāng)年你殺了張云,我就被提拔為了巡察使掌班,不過,終究是李瑤的傀儡罷了?!?p> “這些年,她就沒派你們來尋找過我們嗎?”
“找不到??!”方生無奈的聳了聳肩,“李瑤不止一次地派人在暗地里尋找。”
“呵,做了虧心事怕暴露唄?!笔捝荒槡鈶?,“當(dāng)年,皇上親自征兵滿清,皇后臨產(chǎn),卻被李瑤殘害,要不是我奮力營救,皇上現(xiàn)在就真的沒有這個大兒子了。”
“那么,你們到這兒來此是為了什么?”蕭何接著問道。
方成看了蕭生一眼,緩緩開口:“皇帝病重,朝中無人可醫(yī),聽說鹽湖山頂?shù)柠}湖水能解百病,我們這才趕來,不想……”
聽說皇帝生病,蕭生心中還是很著急的,不過有著多年朝堂經(jīng)驗的他,還是很好的掩蓋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藥品,對方生道:“這是我今天剛上山取的,本來想助我突破用的錢,既然皇帝需要,那就拿去吧!”
方成也沒客氣,接住了藥瓶就要離開,同時又對著蕭生低語了幾句。
…………
天剛蒙蒙亮,蕭生就把蕭何和方杰喊了起來。
又是一番交談,蕭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大為震驚。
同時,方杰也因父親趁夜離開,感到不開心。
不過,他們都還是有正事要做的。
至此,蕭何就真正的踏入了江湖。
而蕭生則開始真正的浪跡天涯,游走江湖。
“爺爺,不知我們何時還能再見?”
“有緣自會相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