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的8號都是金倫律所與A市政府開展“法律援助”的公益日。
在這天,金倫律所會派出相應(yīng)的律師去政府的勞動仲裁部門、人力資源中心或者是其他的政府機(jī)構(gòu)“派駐”,專門解決民眾的難題。
要說這金倫律所怎能在A市“赫赫有名”呢?不僅要自身的能力過硬,還得要學(xué)會與政府搞好關(guān)系。
我們的楊主任,作為律所高級合伙人之一,當(dāng)然曉得要把這條“金科玉律”完美掌握和運用的。
這不,8號的一大早,還沒等顏如墨換好運動裝,外出晨跑時,楊主任的一個電話就轟了過來。
顏如墨面色正常地點開了接通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通來電的真實目的。
還沒等電話那頭的楊主任醞釀好措辭,該怎么說時,她直接開口說道:
“幾點?在哪里?我去”
果然不愧為金倫律所的“活招牌”,這洞察人心的能力也夠強(qiáng)!
在快速的報出了時間和地址后,楊主任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急忙補(bǔ)充了句:
“要耐心一點,這是直接面對老百姓的”
很顯然,顏如墨并不想聽他這多余的一句勸告,直接切斷了電話。
聽著被切斷的“嘟嘟嘟”聲,在電話那頭的楊主任不免緊皺了眉頭,心里竟隱隱地?fù)?dān)心起來。
這次要去的是A市勞動仲裁中心“派駐”,專門解決來訪群眾的勞動糾紛問題。
在顏如墨的理解中,勞動關(guān)系就好比是菜市場買賣東西一樣。
質(zhì)量好的產(chǎn)品自然會受到買家的追捧,而能力優(yōu)秀的人才,也會自然被許多雇主爭相聘用。
一旦發(fā)生了勞動糾紛,無非就兩方面因素。一是“人”的問題,二即“價格”的問題。
而這頭的潘瑜,雖就職于一家攝影工作室,但天生不喜歡束縛的她,每天可以隨意支配自己的工作時間,想什么時候到就什么時候到。
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她那極有錢的老爹給她投資了這個搞藝術(shù)的“工作室”?
按顏如墨的話說“她那極有錢的老爹既然能給她投資一個公司,那咋還不能給她買套房子,讓她不用和別人合租呢?”
嘿,你還別說!我們潘大小姐從小奢侈富貴的日子過慣了。
在大學(xué)時期初次嘗到和他人一起合住的“甜頭”之后,畢業(yè)后絲毫不聽她那老爹的勸告,硬要把買給自己的房子出租出去。
這一出租不得了,就碰到了“情投意合”的項楠。
雖然項楠自己就在房產(chǎn)中介工作,但是對自己要租的房子還是很有要求的,一時半會挑不到自己滿意的。
這不,在瀏覽潘瑜所住的小區(qū)貼吧時,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條“尋住啟事”
“求合住小姐姐,要求只有三不。一不邋遢,二不減肥,三不討厭貓咪”
就這樣,陰差陽錯間這兩人不僅“沒羞沒臊”地過上了“二人生活”,外加潘瑜的一只名叫崽崽的小貓咪,仿佛是那多余的電燈泡。
一大早,潘瑜剛給她那日益長胖的貓咪崽崽喂完食,還沒來得及照常對崽崽進(jìn)行“愛的撫摸”,就被項楠一把抓進(jìn)了她房間。
只見項楠神秘兮兮地關(guān)了門,背靠著門,一臉猥瑣地盯著她看。
被盯著的潘瑜有種不好的念頭慢慢升起,她趕緊驚恐地夾緊了膝蓋,抬起了雙手交叉放在了胸前,做出了一副“自我保護(hù)”的惶恐樣。
“噗嗤一聲”
或是被潘瑜這幅模樣逗笑了,項楠控制不住地大聲笑了出來。
“姑奶奶!我要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早就動手了好么?還用得著跟你在同個屋檐下共存這么久?”
聽完,潘瑜放心似地緩緩松了口氣,臉上還有著一絲絲剛才的驚恐,隨即又悶悶地問道:
“那你把我推進(jìn)你房間,還鎖門干嘛?”
只見項楠一個激靈地靠近了她,偷偷地在她耳邊說了句:
“你知道你的那個美女律師發(fā)小的電話么?”
潘瑜驚訝地看著項楠,眼睛里的瞳孔不斷放大,用著不可思議的語氣回道:
“?你要她電話干嘛??”
“哎呀,你就給我嘛,其他的不用你管。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搗亂的”
說完,還舉起了右手,捏成了一個拳頭,放在了耳側(cè),一副“衷心耿耿”的模樣。
拗不過項楠的百般求問,潘瑜沒好氣地翻開了手機(jī)通訊錄,在顏如墨的工作號和私人號間糾結(jié)了半天。
最后索性給了項楠她的工作號。
說是分得很清楚的工作和私人號碼,可她潘瑜就沒見過每次打顏如墨私人號都能接通的時候?
還不如直接撥打她的工作號,不出三秒就能被接通,還能聽到她那機(jī)械式的問好:
“您好,我是顏如墨律師?!?p> 拿到了顏如墨號碼的項楠,像做賊一般興高采烈地溜回了房間。
只留下潘瑜使勁抱著崽崽,一邊摸著它的頭頂,一邊還自言自語:
“這年頭?女生竟然想要的不是男生的號碼?”
而她懷里的崽崽,雖然努力在她懷里“反抗”,但還是抵不過她那強(qiáng)有力的手勁。
“救命啊,這傻主人再摸我頭頂,我就要被摸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