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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這么寵

第十七章 書院要收徒

能不能不要這么寵 讓夢想飛一哈 2504 2020-04-07 10:08:06

  老人姓華名沛,今年已有一百零八。

  這個世界有神異,因此也有一些人能通過修行延年益壽,但年歲卻不會長得離譜。

  一般百歲以上依舊已是高壽,似華老爺子這樣,百歲以上依舊身體硬朗至此,在異人界也算罕見。

  相比人類,一些妖邪之物性命便要長上許多。

  這一夜,華老爺子給白楠香留了一桌子的寶物后,帶著欣慰的笑離開了。

  老人走后,白楠香躺在木床上輾轉(zhuǎn)許久,才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等她醒來,林家的早餐已經(jīng)備好,今日的早餐是林錦做的,早餐桌上卻不見了林晟的身影。

  見識過大伯母昨日親自下廚的情形,對于林錦這樣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會親自下廚,白楠香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好像翠微書院的人都挺習(xí)慣家務(wù)事親自動手。

  就這一點而言,他們一點不像這個時代的貴族。

  林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大伯母是個愛說話的,因此一頓早飯還沒正式開始,白楠香已經(jīng)弄清楚了林晟的去處。

  他出書院收徒去了……

  “書院要收徒?”

  在她來了以后?

  白楠香吃著一碗百合稀粥,就著一碟香花生,一碟小銀魚,半個咸鴨蛋小口吃著早點,吃飯間隙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乖巧的接了大伯母一句。

  大伯母手上拿著半個咸鴨蛋也不放下,大著嗓子答道。

  “原是不收的,這不你來了,師尊他老人家說反正要教你修道,教一人也是教,教幾個也是教,便讓你大伯父下山收些有緣之徒去了?!?p>  原來是這么個道理。

  白楠香捧著個粥碗,聽得有些呆。

  這么說來是順便再收幾個弟子?書院收弟子那么隨性的么。

  還有,

  “何謂有緣之徒?”

  白楠香看著大伯母,不解的問道。

  大伯母咽下了口中的咸鴨蛋,隨口回。

  “有緣之徒是師尊的說法,其實就是去收些冤大頭?!?p>  李夭說這話的時候,白楠香剛好斯斯文文的扎實喝了一口粥,冤大頭三字出來,她那扎實的一口粥也差點噴了出來。

  她趕緊輕咳一聲,將那些稀粥快速咽了下去,這才漲紅著臉看向大伯母。

  “冤大頭……?”

  該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冤大頭吧。

  大伯母見她的反應(yīng),不由一樂,笑完了,才有些考教意思的問白楠香。

  “你可知什么是修道的要素?”

  白楠香下意識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聽聞,好似有個靈根的說法。

  但在這里她并未聽說過靈根一詞。

  想來也是,都是一樣的人,誰也不比誰多一個器官,怎的有的人就能有靈根,有的就偏偏沒有。

  既然沒有靈根的說法,那就應(yīng)該是其它因素了。

  除了靈根,倒是有幾個詞,在另一世和這一世她都曾聽人提起過。

  白楠香溫聲答道。

  “可是財侶法地?”

  大伯母含笑看著白楠香。

  “你說的對,也不對,財侶法地只是條件,真正關(guān)鍵的要素只有一個,你再想想?!?p>  只有一個?

  白楠香想起冤大頭三個字,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大伯母,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難不成,是……錢?”

  大伯母啪一下,拍了拍手掌。

  “沒錯就是錢!”

  “其他的異人都不屑提起錢這一字,以為我們異人最是灑脫出塵,其實我輩也在塵世,如何免俗。”

  “大俗大雅,俗并不可懼,不承認自己的俗才是真正的俗!”

  “修道極耗精力時間,一旦開始修道便無空閑再做其他,不事生產(chǎn),沒有足夠的錢財如何生活?”

  “何況,丹器術(shù)法哪一個不是需要耗費無數(shù)金錢才可獲得,福地更是無錢無權(quán)根本不用妄想。”

  “我們異人離了錢,可就做成不異人了。”

  “修道的緣啊,便是錢!”

  “既然要收有緣人為徒,這可不就得親自去結(jié)緣!”

  “你看我們諾大的書院,雖有個架子,下人卻只有了了數(shù)個,你道為何?”

  “還不是因為錢財都拿去買丹藥法器,就算有點盈余也得省著攢著,咱們書院又特殊,一般的小廝買來無用反添麻煩,身世清白機敏可靠的又很難遇到。”

  “這修道啊,越往后花費越大,書院也是入不敷出,加之買小廝又麻煩,才致我書院單薄至此?!?p>  “你那些伯父們除了老三,都是些道癡,一個兩個鉆研道法本領(lǐng)第一,讓他們出面收個徒弟,就跟要他們的命一樣,一個個避之不及?!?p>  “老三也是個不成器的!算了不提他。”

  “你瞧瞧,就他們幾個的性子,到如今一般年紀連個正經(jīng)道侶都找不到,除了你大伯父和二伯父,旁的三個仍是單身!”

  “一個個孤家寡人一樣,咱們書院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小廝用人都指派給了你那些伯父伯娘,到了咱們這里,可就只有指望著我了?!?p>  “其實收徒有何不好,能夠收到束修,打架人多些氣勢上都能壓倒人不是,一個人打不過,咱們?nèi)簹偰苴A吧。”

  ……

  大伯母似乎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就著錢之一字,和白楠香做了一番深入淺出的討論。

  白楠香則聽得一臉驚愕。

  雖然她早就從大伯娘親自動手做飯這一細節(jié)多少察覺到了點書院似乎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接地氣。

  但她仍沒想到,接地氣居然能接到這個地步!

  原來,大伯父,居然是下山弄錢去了!

  真?zhèn)€是……長見識了。

  虧她還以為,書院人少是因為想要清凈,才致人丁單薄。

  原來只是因為,窮。

  白楠香想起來書院的路上,林錦帶著她一路游山玩水,吃的是上好的酒樓,住的是干凈的客棧。

  那時他還以為對方家大業(yè)大不在乎這些,卻原來也是打腫臉充的胖子。

  這般想著,白楠香悄悄側(cè)目看了一眼旁邊的林錦。

  林錦正捧著個碗斯斯文文的吃飯,并不理會她們二人。

  白楠香也只看了一眼,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與大伯母的聊天上。

  要說大伯母這人也挺有意思,雖然愛說話,嗓門大,性子急,但她說的話句句在理,就是對其他伯父伯娘言語上有些不滿,那也是怒其不爭的不滿。

  她真的把他們當作了自己的家人。

  和她聊天久了,白楠香甚至有些覺得,大伯母這人看著呱噪,其實活得是真灑脫。

  吃過早餐,白楠香便被林錦以修道應(yīng)勤為由,提溜著去湖邊學(xué)打坐。

  打坐講究頗多,并不是盤個腿往那一坐便可。

  雙腿如何交疊,雙手如何交握成八卦,乃至呼吸的頻率深淺,心神意念都有講究。

  正確的打坐,一次坐下來應(yīng)當神氣清爽,通體舒坦,手腳不麻。

  顯然白楠香第一次的打坐算不上成功。

  等兩個時辰后,林錦點頭允她休息時,小丫頭雙腳已經(jīng)麻得根本站不起來,她又搓又捶了好半晌才讓雙腳勉強恢復(fù)了知覺。

  “打坐只是基礎(chǔ),修道之苦,修道之樂,待你能夠靜心體悟之后慢慢便會明白?!?p>  留下這么一句話,林錦自顧又閉上了眼睛,面向湖泊吐納起來。

  白楠香看看一旁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年輕人,輕嘆一口氣,仰頭倒在了草地上。

  無根山上的天藍的晶瑩剔透,仿似一塊水晶,數(shù)朵白云在其間緩緩飄過。

  遠方的鶴鳴夾著輕風(fēng),遠遠近近蕩起。

  大片大片的紫云英輕輕搖曳。

  身上衣正好,腹中不覺餓,不用操心下一頓的吃食,不用顧慮旁人的目光。

  一時間,白楠香只覺。

  歲月靜好,四字說的大抵便是眼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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