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沒有戴過多的首飾,就一串瑪瑙金瓔珞,纖細(xì)的手腕上掛著兩只細(xì)小的純銀鐲,頭發(fā)隨意取了上面一半盤了發(fā)髻,下邊的墨黑如綢的長發(fā)一些垂落在胸前,一些披在身后。
盤著的發(fā)髻點綴著幾朵絢爛的料器櫻花簪子,插著把綠、紅瑪瑙拼接成的彼岸花的發(fā)梳。
這些,遠(yuǎn)沒有那些個恨不得把首飾盒里所有首飾插在腦袋上,攀比富貴的小姐多。
欽柳卻又因氣質(zhì)獨樹一幟,淡雅清麗不失富貴嬌俏的少女,誰不喜歡?
她身邊站著的少年倒有資格與她平分秋色。
那少年身著一席蝠紋淡綠色交領(lǐng)長衫,云袖輕掃,腰間掛著一條玉佩,玉佩尾端掛著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微漾。
他的五官簡直可以說是鬼斧神工,刀削般的立體,鼻梁高挺唇瓣嫣紅,迷人明亮的丹鳳眼卻有著過分清冷。
瑞國的男子也多有愛涂脂抹粉,簪花化眉的。
可是他的的確確未施粉黛,白皙如玉的膚色,紅潤有光澤的面容,這長相才算的上真正的如花似玉。
他今日沒穿白衣,大家卻都覺得他像那九天之上白衣翩翩清冷俊逸的謫仙,淡漠的不可染指。
但當(dāng)他時不時轉(zhuǎn)身仔細(xì)注視身邊女孩時,眼底又有著濃郁的化不開的溫柔與喜歡。
有不少大家閨秀以及大人官眷相互打探著這對麗人的身份。
認(rèn)不出容池不奇怪,可吳欽柳原身可是常常在這些大場面露臉的。
吳欽柳這才想起,原身每每參加宮宴,也與那些大家小姐一般打扮的何止花枝招展!
簡直可以說是頂著一個大花盆來參加宴會了!
涂抹的胭脂越紅越好,還有臉上繪繡花等一切潮流的裝扮,原身總是沖在第一個搬到臉上。
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反正她到宴會來,所有人都是捧著她的,因為她爹是吳淞珩。
于是乎,每次的大型宴會原身總是濃妝艷抹的來,花著一張臉的走,不知成了多少人眼里的笑話。
欽柳也搞不懂原身,在宴會上妝容要有多濃就有多濃,回到家里,連粉都懶的拍,素面朝天的。
如今,吳欽柳這一淡雅出場,氣質(zhì)也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倒是讓很多人認(rèn)不出來了。
但是還有少數(shù)幾個原身的塑料姐妹花認(rèn)出來了。
走在進(jìn)宴客廳的路上,吳欽柳與容池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呀!這不是灼華郡主嗎?”一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小聲驚呼,湊到她跟前來。
“你說什么?她是灼華?”又一女孩湊了過來。
這兩人看起來年齡都不大,與吳欽柳差不多。
吳欽柳大方一笑,痛快的承認(rèn)了,“嗯,是我。”
吳欽柳努力回憶著,才在原身的記憶里找到這兩人的身份。
穿著粉色襦裙的那個是侍郎府的嫡小姐林瓏,穿杏色上襦配綠色繡芙蓉襦裙的是尚書府嫡二小姐顧思思。
最近天氣炎熱,女孩們大多穿上了心愛的襦裙,配色多有相同。
吳欽柳身上那件與那個顧思思十分相像。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顯然顧思思容色普通,就算再怎么涂脂抹粉,還是被吳欽柳壓的沒有存在感。
“郡主啊,你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奇遇了?變化這么大,漂亮不少哦!”林瓏開口問道。
顧思思附和著,兩人的眼神還不時往容池身上瞟。
欽柳感到十分不喜,好像自己心愛的寶物被人窺去似的。

紅箋曲闌
男女主的服飾啥的都沒有按照古代什么品級什么身份該搞的搞。 我只按照怎么穿好看怎么來,其實吧,我搜過資料的,但是那一大籮筐資料,真的把我給砸暈了(?_?) 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看完的小可愛們,就不要糾結(jié)他們穿的啥戴的啥了,都以好看為由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