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和年輕男子一起走出了牢房,年輕男子忍不住的問道:“父親,你為什么這么看好這個年輕人?”
知府大人一邊走一邊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十分看好他,只是廣源城的張大人一再的舉薦他,我才注意到他,雖然從以前破的案子上看,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有些本事,雖然上面記載的并不一定是全面的!”
“卷宗記載的肯定不完全,里面或許有一些夸張或者吹噓的成分,很可能是為了掙個好名聲!”年輕人懷疑道。
“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剛才在牢里你也看見了,這小子的確是有些膽量,見了我們不卑不亢(其實他們誤會了,是郝一平嚇的站不起來了),在這之后我也試探了他一下,看到他面不改色,僅僅是這份膽量,在你們這個年齡已經(jīng)是十分少見了。”知府大人分析道。
年輕男子略有所思的點點頭,的確是這么回事,如果換成自己,早就嚇的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知府大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能夠意識到這一點,感到非常的欣慰,假以時日,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也肯定不會太差。
想到這里,知府大人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繼續(xù)說道:“在事先沒有任何告知的情況下,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事情有蹊蹺,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很多紕漏,這就說明他有很強的觀察力,其次,他通過在客店其他客人的閑談就能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我們要讓他做的事,從這一方面可以看出,他的推理能力很強,就這兩方面就說明他有能力破這個案子!”知府大人一臉嚴肅的道。
那年輕男子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心里還是多少有點羨慕的。
“你以后可以多跟他學學,學會了也好替為父分憂??!”知府大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
“父親大人不怕他亂報賬嗎?”年輕男子問道。
“哈哈...,沒有點甜頭,誰會給你干活??!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知府大人笑著離開了,只留下年輕男子在思考著。
郝一平在獄中看著卷宗,突然,他抬起頭來,對著一個衙役道:“你去一趟客店,找一下我的一個同伴,他叫李文漢,就說我讓他來幫我破案,酬勞豐厚!”說著給了他一個紙條,讓他交給李文漢。
那個衙役聽了,雖然不情愿,但是這是知府大人吩咐過的事情,還是照做了。
李文漢等人接到郝一平的紙條和口信,頓時松了一口氣,李文漢一看是郝一平的字,上面寫著,來的時候把唐豆帶進來,讓大彪和影子保護好柳如意小姐,切記不要出門,大彪和影子一明一暗,賞銀不會少他們的,李文漢先去趟茶館,看看坊間是怎么傳聞少女失蹤事件的,探聽清楚再進來。
看到這里,李文漢知道事情有點麻煩,趕忙按郝一平的意思交代下去。
第二天一早李文漢和唐豆去了客流量最大的茶館“云霧閣”,因為那兒,大多都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顧明思議,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云里霧里瞎吹,就叫云霧閣。又因為茶館價格便宜,大多聚集了城里的下層人,上層高雅人士自有他們的去處,李文漢當即帶著唐豆來了這里。
兩人進到小缺茶館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高棚滿座,座無虛席,許多沒有地方坐的人甚至提著茶壺,站到走道上,有的依靠在柱子上,這兒的人,大多都穿著素色的粗布衣裳,皮膚黝黑粗糙。
兩人剛找了地方落腳,就聽見有人說:“哎,聽說了嗎?城南又丟了一個姑娘,這都是第幾個了?”一個中年壯漢說道。
“是不是官府不作為啊,丟了這么多妙齡少女,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抓到啊!”即刻就有老漢忍不住開始搭話。
“不是說在客棧抓到一個嗎?”一個年輕人說道。
此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人一番議論。有人說是,有人說看著不像,也有人說是官府抓得替罪羊。
看著這些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李文漢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丟的都是那些地方的人,在家丟的還是在外面丟的,后來經(jīng)過多次詢問大約弄清楚了,大多都是晚上在家丟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而且丟人的人家,城南城北都有,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李文漢聽了一會,也沒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大家還是回家看好自己的女兒吧,我都把房屋門鎖上,女兒和她母親住一塊,我守在門外面!”一個黑臉大漢說道。
“就你那女兒,估計晚上不點燈都找不到人,你也不要太認真,不會去你家的?!币粋€尖嘴猴腮的青年嘲笑道。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只見那黑臉大漢氣急了,上去抓住那廝就要打,結果被眾人勸下,估計這種情況大家也是見慣不怪了。
李文漢離開茶館后,帶著唐豆直奔大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