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以為會大殺四方一場,我連問渠都拿出來了,劍也出鞘了,卻還未沾點血。寶貝得緊不舍得沾了這骯臟的血,我便伸手隨意從一個人手里接了一把。
我掂了掂重量,足夠能把他剝皮抽筋了。
“我記得之前聽過一個傳聞,常月的王侯在帝宮入獄,忍辱負重不惜食了兒子的肉才走出了常月回了封地?!?p> 我拖著劍悠悠地在他面前晃,又道:“不知永安侯這肉給了您的世子吃,知淵世子能否認得出來這是他爹,哈哈哈哈……”
“你敢!”
“我是永安侯!”
“是皇親國戚!”
“皇上哪能容許你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屠殺他的親人!”
“哎哎哎,別這么篤定……哪個皇帝不是踩著至親的血肉上來的……你一個隔了三四代親的人還能比得上他的兄弟?”我蹲下身子,劍尖挑起他的下巴,語重心長的壓聲道。
他氣得緊,我也有了逗弄他的心思,老匹夫!
劍尖漸漸往下挑開他的衣襟,腰帶也“啪嗒”一聲掉落。
“你你你要干什么!”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是個男人就給個痛快!”
咦,還挺有骨氣,不過我是女人。
“行。”
我扔了劍,示意四大高手中的高一高二先打一頓。
直至永安侯鼻青臉腫口吐血沫我才叫人停手。
“嗯,可以剝皮抽筋削片了。”
“你!你你你……喪心病狂……不得好好……好死……”那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深得我心。
“哦先抽筋吧?!绷曃渲艘翘魯嗍纸钅_筋,那等同于廢物,雖然他武功也不高。
“你你!你住手!”
“放肆你敢!你敢!你這妖女!妖女!”
聲音真的挺洪亮的,還能吐字清晰,跟他兒子一樣有本事得很。
我微抬下巴示意,隨著一聲聲尖叫痛哭,嗯,挑完了。
“爹!爹!”
“哦,知淵世子?!?p>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馬蹄聲近了才看見他急急地翻身下馬朝這邊飛奔而來。
“兒啊……”疼得在地上打滾死去活來的永安侯老淚縱橫,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兒奔過來。
“爹你這是……”
那么瞪我做什么,我又沒做什么,是你爹自己過來挑事的。我心想。
“爹爹……”畢竟是才十一二歲的少年,咋一看到他爹癱在地上,面目全非,衣衫不整且血跡斑斑都是會愣住的。
看著他呆若木雞的在他爹身前一個踉蹌直直地跪了下去,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我就有點不忍心了。
他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
他顫抖著手去碰他爹滿是血污的手,我看到他瞳孔驟然縮小身子不受控制的寒顫。
許久才緩緩出聲:“你……為何……如此狠毒……”
我第一次見他哭,就是突然的淚光在他眼眶里打轉(zhuǎn)旋即像珍珠斷了線般不停的從眼眶里蹦了出來,順著臉頰一路滑落,滑落在嘴里,滑落到下巴,滑落到衣襟……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的無助、悲傷,還有害怕。我的心狠狠揪了揪,我不明所以的伸手探去心臟的位置。
這……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心狠狠地撕扯著,全身心都跟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