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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念南方皆星河

第十二章

所念南方皆星河 了不得的大史 3338 2020-04-06 16:42:36

  人的頭腦到了晚上往往是更活躍的,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從她的腦海里冒出來。

  她正在想有關他的事情,他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他這時候打電話干什么。

  找她把話說清楚嗎?

  封她的口,先發(fā)制人?

  恐嚇電話?

  ......

  他的話再度平靜的傳入她的耳朵里,“還沒睡?”

  蒲祎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腿,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

  ......

  “沒睡著。”

  ......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

  三更半夜打她的電話,什么電話非要在晚上打啊,整人呢?

  于姝紋不可能給他號碼的。

  “你...”

  他又問,“你睡不著?”

  她正要答是啊,轉(zhuǎn)而卻說,“你有事?”

  佐唐南耀漫不經(jīng)心吸了一口煙,咽進肺里又從鼻子里吹出來,煙顆粒與微弱的光線融為一體,想起晚上看見她散亂著頭發(fā)叼著熱狗走過來,光線底下白皙的腳踝隱隱看得見粉紅的包,“到中午的時候你應該醒了吧?”

  蒲祎聽見他吞云吐霧的聲音,想象出樣子,說,“你要干什么?”

  聽起來想是想約她做什么事兒啊。

  “算了沒事,早點睡?!?p>  ......

  沒事。

  沒事你打個屁電話。

  “你打了電話又說你沒事,你想干嘛?”蒲祎壓著聲音吼。

  他低低笑了一聲,被煙熏過的嗓音喑啞誘人,“睡吧,晚安?!?p>  雖然不是他的電話把她吵醒了,但是,是他吊著她的胃口了,本來還有點朦朧的睡意,這算什么?

  佐唐南耀掛了電話伸手把煙頭從嘴上拿下來,對面封閉的車庫卷簾門“哐”一聲巨響,他把煙摁滅了朝那扇門走過去。

  韓路被綁在石柱上,白熾燈下的發(fā)色發(fā)棕,汗水緊貼著臉廓流下,流過了傷口處,卻像不覺得疼一般,額頭,鼻梁,嘴角都被深紅色浸染,黑眸半闔,神志不清。

  成宇用力一拳頂?shù)剿亩亲由希n路瞬間睜眼,張著嘴要竭力喊出什么,滿口是血含混不清。

  范強朝走進來的人點了一下頭道,“他還是不肯回答那個問題,守得很嚴?!?p>  “放了吧?!?p>  范強點頭招了一下手,成宇手也停下來喘了口氣,解開綁住韓路的繩子,靠著柱子的整個人轟然倒下來。

  佐唐南耀走過去,按住成宇的肩小聲道,“帶他去醫(yī)院?!?p>  成宇點頭,把韓路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

  佐唐南耀彎下身去撿起地上被踩出腳印的紙,右下角被撕掉了,乙方的蓋章和簽名都沒有了。

  他把紙遞向后方,薄唇抿出犀利的弧度,說,“把這個重新打印一張。”

  “明天,我們登門拜訪?!?p>  范強:“好?!?p>  -

  橙色窗簾被熱光吹的鼓起來,整個房間十分亮堂,蒲祎感覺到自己腳上有點癢,伸手去碰了碰。

  明亮的光線一點也遮不住,閉著眼睛也還是很亮,她坐起來看了看手機,九點五十五。

  十點了。

  她的媽媽居然沒有叫她起床,她打開臥室門,熱氣立刻躥進來,她喊了兩聲:“媽?”

  ......

  “娘誒!”

  無人回應,看來是出去了。

  清晨魏嵐英總是很早起,一般是出門是去散步了,圍著小區(qū)晨走四十分鐘再回家,有時候也可能去買菜了。

  留著飯桌上一個白饅頭,一碗白稀飯,一個雞蛋,一盤咸菜。

  索然無味的早晨。

  清湯寡水的早餐。

  看著沒有顏色的食物,她一點都不想吃,一點都吃不下,本來嘴里就沒什么味道,吃點紅糖糕,糯米糍粑,酥心包不好嗎,還真以為她好打發(fā)???

  趁魏嵐英還沒回來,蒲祎把饅頭夾到白稀飯碗里,再夾了一點咸菜,雞蛋揣進包里,樓梯間有一個大垃圾桶,她端著碗躡手躡腳走出去,“嘩啦”全部倒掉,看看樓梯下面沒人上來,她又悄悄地會屋關上門。

  魏嵐英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女兒乖巧的在洗碗。

  “祎祎,我剛剛出去碰見住我們樓上的陳媽了,他兒子說是學生物工程技術專業(yè)的,什么發(fā)現(xiàn)在全國都拿獎了呢?!?p>  ......

  蒲祎發(fā)現(xiàn)一個真理,大人們聊天無論聊什么下一句永遠都會扯到自己的娃兒身上,兩人路過碰面打個招呼的方式也是以自己家的崽兒開口,我家的那個又得了什么獎了,還在學校里面通報表揚了呢,考試又是班上的多少名,聊天的語言樸素低調(diào)卻掩飾不住想要高調(diào)的口氣。

  魏嵐英一直是一個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人,從前蒲祎寫字得過什么獎,她都只當著她的面兒夸獎,甚至可以把她吹噓上天,但在外面她從來不會去吹牛皮,今天也許是心里的小驕傲抑制不住了,也要把自己的女兒供出去了。

  她知道樓上的那位陳媽的兒子,人家是重點本科畢業(yè),而她是藝考,兩人的路都不一樣,腦部構件也不一樣,怎么比。

  蒲祎把碗放進廚具柜里,說,“媽,你不是從來不會把我拿出去炫耀的嗎?誰刺激您兩了?”

  魏嵐英撇她一眼,“我沒炫耀,只是陳媽給我說他們兒子很厲害,我就一直聽著,面帶微笑,有時候再應她兩聲,她那驕傲的氣焰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本來是想提提你的,但是我還是忍住了?!?p>  嗯,那還好。

  她特別怕她的母親一激動之下吹出牛皮話,之后給她臺階都下不來,那樣多不好,鄰里之間應該好好相處的。

  既然媽媽都沒有吹噓,她說,“好吧看來是我誤會您了,不過我會努力寫字的!爭取有機會讓您坐上vip席位去看我寫字。”

  魏嵐英從來都不想給蒲祎什么壓力,是她的路就該自己走,她不能去干擾,“祎祎,字是要好好的寫的,我只是想說,無論你走出來的路怎么樣,結(jié)果都是你理所應得的,媽媽不會對你說什么話,我也不能指責你的對錯,你是個大人了,有能力判斷你的人生應該如何,我只希望你以后能過得比我好,寫字全力以赴就好,要走出你的人生方向?!?p>  ......

  一番家常話聽得蒲祎感激涕零,她的媽媽竟然這樣的理解她,把人生和理想都分析的這么透徹,這樣給她鼓勵,現(xiàn)在很少有父母能不把自己心中的那份愿望強加給孩子的,她的媽媽真是一個好媽媽,她一定要加倍對媽媽好!

  魏嵐英十分的了解她這個年齡的那些小九九,鳥都不能一輩子關在籠子里,何況人呢?她可以做的就是好好支持,從精神和身體力行上都給她力量。

  “今天早上雞蛋吃了嗎?”魏嵐英把菜撿出來,放到不銹鋼水盆里。

  “嗯,吃了?!逼训t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下意識摸包里的雞蛋。

  “雞蛋是一定要吃的,補腦的?!闭f到雞蛋,魏嵐英想起了什么忽然笑起來,“我們以前那個時候沒有足夠的糧食,但家里雞養(yǎng)的多,你外公早上給我們蒸的雞蛋你爸爸他都要吃好幾個,他是文職,要動腦子,去上班都還要再帶上幾個的?!?p>  ......

  怎么說到爸爸了。

  爸爸嗎...

  他...

  魏嵐英也尷尬收聲,又提了不該提的。

  蒲祎輕輕吸了吸鼻子。

  “我去寫字了?!?p>  她回到臥室里,桌上的紙片都被穿進來的風吹到了床上,地上,亂七八糟的,她一張張撿起來疊好。

  爸爸,這兩個字喊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了。

  算了,不想這些事。

  毛邊紙放在書柜的最頂上,之前寫都用完了,需要重新裁剪,她跪到書桌上去拿紙。

  眼神無意飄到窗外,一個人靠在香樟樹上低頭在點煙。

  她看到他的手腕關節(jié)處被骨頭頂起來,麥色的皮膚,流暢的線條延伸到有力的手臂上,肩膀上。

  蒲祎咽了咽口水。

  她刷牙照鏡子的時候就喜歡把袖子抽上去一點露出手腕,她覺得自己的手腕就算是骨感且好看型的,怎么他的好像更好看。

  喲。

  這個男人。

  真是掌握住了她一個不得了的致命愛好。

  低著頭的人察覺到了什么,抬頭看到她的方向,看到了她,摸出手機發(fā)消息。

  蒲祎覺得不可思議,昨天晚上的問候沒有結(jié)果,然后就導致他直接找到家外面來了嗎。

  她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消息。

  來自187+:有空就下來吧。

  ......

  佐唐南耀再去看那扇窗戶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跪在那里了。

  女生踩著一雙看起來比她的腳要大的拖鞋走過來,小腿的腳踝和上面一點,小包像斑點一樣綴在上面。

  她洗過頭發(fā)的香味被帶進風里,從樓道走到他面前,她不厭其煩的把吹亂的黑發(fā)往后捋。

  蒲祎抬著右手遮住樹葉穿過來的刺眼的光,有點嫌棄他手里夾著的煙,又往后退了點,問,“干嘛?你怎么找到我家來了?”

  他像是注意到了,伸手就把才抽了兩口的煙摁在樹干上滅了,直言不諱道,“我看看的你的腿。”

  ......

  這樣發(fā)展,是不是有點快了。

  她直接連退幾步到太陽底下,日光又火辣辣的照在她身上。

  她有些驚恐地問,“你干什么?”

  佐唐南耀一只手摸進褲兜里,摸出了一個綠色的玻璃小瓶子,盯住她的腿的下部。

  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但又不失形象,剛剛在家里蒲祎換了一件寬松的短袖和短褲才出來,該遮的都遮了,怎么他的眼睛還是可以往沒有被遮的地方瞟。

  “你看什么吶?!”

  太陽曬著實在難受,她又不得不往前走躲進樹蔭下面。

  她一走過來他就蹲了下去,抓住了她的腳踝,扭開蓋子,食指糊上一點兒慢慢地均勻地涂在粉紅的小包上面。

  她的腿本來是冰涼的,他的手卻滾燙,一碰到她縮就了一下腳。

  本來還沒覺得癢,這藥擦著怎么更癢了。

  蒲祎看著他頭頂?shù)哪莻€旋兒,說,“你昨天問我,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我們很熟嗎?”

  ......

  “你這樣的意義是什么?”

  “你忘記我的閨蜜是你的前任于姝紋了嗎?”

  ......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輕輕柔柔,好像是在擦藥又好像在干著別的什么。

  蒲祎注意力沒在腳上,一心想著什么樣的話可以刺激他回個話呢,這個人怎么行為奇奇怪怪的,昨天直接送她坐車回家不就完了嗎,還非得走路。

  最后擦完了,佐唐南耀站起來,額頭上布著一點兒汗,亮晶晶的,碧綠的樹葉搖曳在暴曬之下,長樓梯下面是飛馳的車,除開這些,應該是個安靜的好地方。

  他說,“好了,回去吧?!?p>  ......

  ......

  這是,中央空調(diào)的氣排完了?

  她都從樓上下來了,她的親娘就在樓上,她都敢下來,他卻一句話沒說就要把她打發(fā)了??

  蒲祎雙手環(huán)抱,要講道理似的說,“你什么都回答我,我就要上去?你以為我下來是來干嘛了?讓你排暖???”

  

了不得的大史

為了寫好我的文,專門換了一個看起來有意境的背景hhhhh,今天就進入第二卷了!?。?  我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男主就是會神一樣的降臨在女主身邊,不需要原因.   看了好多校園青春,哎,比起寫自己的果然我更喜歡看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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