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又如何?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也就是在外門做個雜役弟子?!标愃煽吹叫毂笕绱藦妱?,沒有再阻攔,而是冷笑道。
聞言,徐斌臉色有些黯然,回頭對江然說道:“然兒,你先暫且在外門住下,日后徐師叔想辦法接你進內(nèi)門。”
“哈哈哈,江昊幫了他十四年,也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你一個執(zhí)法長老,居然也想接他進內(nèi)門?”陳松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就是,若是這樣的廢物也能進內(nèi)門,那青山宗不如改名叫廢物宗好了!”
陳松身旁,他的孫子陳皮也是不屑的附和著。
江然看了他一眼。
當(dāng)初他父親還在世時,這個陳皮像條狗一樣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個少宗主的叫著!
如今當(dāng)真是虎落平陽,野狗可欺呢。
只不過,他江然既然能夠修煉了,誰欺誰就不一定了。
轉(zhuǎn)頭,江然對徐斌開口說道:“徐師叔,我今日來宗門,可不是為了做個外門弟子的?!?p> 徐斌一愣,還未開口,便見江然看向了陳皮。
“我記得你是上個月剛突破到先天,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吧?”
“當(dāng)然?!标惼ば靥乓煌Γ瑵M臉傲然。
“若是我今天打敗了你,不知道能不能進入內(nèi)門?”
“打敗我?你今天若是能打敗我,別說做內(nèi)門弟子了,你做我爹都行?!标惼こ爸S的笑道。
山門旁聚集的弟子,聞言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陳皮突破先天一月有余,而江然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這場戰(zhàn)斗不用看也知道結(jié)果。
江然并未理會旁人的聲音,說道:“你不用叫我爹,你還有條老狗爺爺呢,這樣算起來,我還吃虧了。”
“廢物東西,竟敢罵我爺爺,找死!”
陳皮一怒,朝江然沖了過來。
徐斌剛要說話,江然便搖了搖頭,朝著陳皮走了過去。
“廢物,我今天就送你去見你那死鬼老爹,讓你倆在地下團圓!”
說罷,陳皮一拳轟出,土黃色的光芒流轉(zhuǎn),似乎有千斤重力!
人階上品武技,碎石崩!
在場之人也沒想到,陳皮竟然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
顯然,這是要一拳打爆江然?。?p> 徐斌雙拳緊握,眼神死死地盯著陳皮,似乎走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眨眼間,陳皮的拳頭就到了江然的面前。
江然面無表情,同樣握拳迎了上去。
沒有任何武技,只有一股股強橫的真氣不斷涌入江然的拳頭。
“轟”地一聲悶響,兩人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一起!
然而,預(yù)想中江然被轟飛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就在眾人疑惑間,江然的臉上浮現(xiàn)出點點笑意。
隨即,陳皮的身子緩緩倒下。
江然轉(zhuǎn)頭看向陳松:“老狗,如何?”
“皮兒!”
陳松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沖向陳皮,查看他的傷勢。
查看完后,陳松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陳皮的右手骨節(jié)寸寸斷裂,連內(nèi)腑也被震傷,沒有幾個月恐怕難以養(yǎng)好。
即便養(yǎng)好了,右手只怕也再無從前那般好用了。
對于一個武者來說,這樣的傷無疑是致命的!
“小雜碎!你爹是魔頭,想不到你比他更毒,同門切磋你竟下如此毒手!”陳松怒道。
“老狗,你孫子無恥,你比他更無恥,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我性命的是他,出手留余地的也是他,如今你卻說什么同門切磋?”
“你孫子要殺我便是切磋,我傷了他便是下毒手?!”江然冷聲喝道。
“你一個廢物,又豈能和皮兒相提并論!”陳松說道。
“我若是廢物,那你孫子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之前他還想管我叫爹來著,只可惜我生不出這樣的廢物兒子,也就你還當(dāng)個寶貝。”江然譏諷道。
“小雜碎,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你給我命來!”陳松氣急敗壞,放下陳皮,朝江然一掌劈來。
見陳松出手,立一旁觀望的徐斌直接出手,接下了這一掌。
“老東西,打架這種東西,打輸了就得認(rèn),你若是手癢,老夫來陪你過上幾招,還是那句話,生死不論,如何?”
陳松氣的臉色鐵青,憋了半天也不敢應(yīng)戰(zhàn)。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宗門內(nèi)傳來。
“今日之事暫且到此為止,青山宗內(nèi)弟子各自散去。陳松,陳皮,徐斌,江然四人來青云殿,今日之事本座自有論斷。”
江然皺了皺眉頭,這聲音是青山宗副宗主沈無言。
徐斌在旁邊輕聲解釋道:“江師兄死后,他就做了青山宗的宗主?!?p> 江然聞言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父親還在時,這個沈無言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經(jīng)常在下面和一些長老拉幫結(jié)派,以權(quán)謀私。鎮(zhèn)南王來時也是他帶頭搖尾巴,父親死后的污名,估計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徐斌在旁邊輕聲說道:“走吧,他畢竟是宗主。”
江然默不作聲,跟著徐斌往青云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