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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深淵半著迷

20、噩夢醒了

半是深淵半著迷 An霸 2009 2020-04-07 22:11:35

  “別,別殺我女兒!”

  許深深抱著女兒飛飛,窩在漆黑的小巷里面,范守明正拿著槍,對著她們。

  她苦苦哀求,他卻只是變態(tài)地對她笑。

  他扣動扳機,她看見金黃色的子彈“嗖”地飛過來,從飛飛的頭顱上穿過。

  她嚇得大叫,“飛飛!”

  然后人就猛地扎醒,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場逼真的夢。

  睜開眼,她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旁邊是幾瓶透明的點滴瓶,透明的藥水在緩緩地滴著。

  意識到自己正身在醫(yī)院后,昏倒前的那些畫面一下子就涌進了她的腦海里,就連肩膀上被子彈穿過的傷口也在一瞬間痛了起來。

  她的病床邊上并沒有人。

  “劉宇,劉宇……”

  她試探著低聲地喊著劉宇的名字,希望這個時候,至少他是陪在她病床邊上的。

  然而半餉后,有個陌生男人從病房外面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來,那個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你終于醒了?我這就喊醫(yī)生過來?!?p>  男人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病房,根本不給許深深說話的機會。

  許深深口渴得厲害,卻也只能眼巴巴地等著那個男人領醫(yī)生過來。

  好一會,男人領著醫(yī)生過來了。

  醫(y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身體檢查,確定她身體并無大礙后就離開,這時候,那個男人才看著她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打黑小組的警員王西樓,現(xiàn)在主要負責你的人身安全。畢竟你是很重要的目擊證人。”

  許深深其實也有很多話要和警察說,但在這之前,她很想喝水,她虛弱地說了句,“我想喝水?!?p>  王西樓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許深深的嘴唇早已經(jīng)干裂了。

  他倒了一杯溫水端過去,許深深喝了大半,這才望向他問道,“我睡了多久?我女兒和老公,他們沒事吧?”

  王西樓一直看著許深深,毫不掩飾眼里的探究。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

  她居然靠一把刀將拿槍的黑道份子給拿下了,那個男人背后被她插了兩刀,心臟和腎都被刀插穿了,能不能被救回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

  再看看現(xiàn)在的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醒來后也沒有表現(xiàn)得惶恐不安,神情平靜得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心想,這個女人身上的狠勁,也只有女警才有。

  可是能這么狠這么勇的女人,卻甘愿屈服在她丈夫的拳頭下,她還真是矛盾的集合體。

  他淡笑著說道,“你睡了十個多小時了,現(xiàn)在是7月5號早上九點。

  你老公和你女兒都沒事。因為你是我們的重要證人,他們又是你的家人,為免黑道的人對他們不利,我們小組的人也有在暗中保護他們?!?p>  許深深松了一口氣,她望向王西樓,好一會后,她問道,“你是不是,那天晚上敲我家門的那個醉漢?”

  沒想到許深深竟然能認出他,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那天是在查案,希望你別介意?!?p>  許深深扯了扯嘴角,淡道,“那應該也是你報警的吧,是我應該多謝你才對?!?p>  王西樓挺想跟她聊一聊她老公家暴她的事情的,但他還沒開口,她已經(jīng)迅速轉了話題,問道,“那三個人,你們已經(jīng)捉住了吧?”

  王西樓點頭,“放心吧,已經(jīng)捉住了。如果你現(xiàn)在身體狀況允許的話,我們會向你正式錄口供?!?p>  許深深雖然有點累,但她不想再等,只有將那些人都抓住,她以后才能過安穩(wěn)的日子。

  她點頭說,“我身體沒事,你們有什么需要問的,請盡管問我?!?p>  王西樓看著她蒼白的臉,又看了一眼她肩上的傷口,到底還是有些于心不忍,便猶豫道,“其實錄口供的事情也沒有那么急的,你要是實在累的話,可以再休息一下?!?p>  許深深搖頭,堅定道,“不,我不累?!?p>  還是個要強的女人呢,竟然不肯露出一絲的軟弱。

  可許深深越是表現(xiàn)得堅強,王西樓就越是疑惑,她為什么要甘愿她丈夫的家暴。

  但他其實心里也隱約能猜得出,她是因為她有缺陷的女兒才一直忍受丈夫的家暴吧?只不過以她的條件,她若是愿意,只怕就算帶著個孩子,也依舊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

  王西樓通知了林淵行,林淵行很快趕來醫(yī)院。

  進了病房,他就坐在病床邊上,望向許深深。

  她半躺在床上,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她的氣息好了一些,但臉色還是蒼白的。她的臉沒原來那么腫,已經(jīng)能夠看得出她原來的模樣。

  他看了她好一會,心里忽然想,她確實是個清秀好看的女人。

  片刻后,他開始問話。

  “許深深,請問7月3號傍晚六點四十分至七點十分的時候,你是否出現(xiàn)在向陽村里面,目擊了何俠,也就是綽號為黑鴉的男人的被害過程?”

  許深深點頭,有條不亂地說了那天的事發(fā)經(jīng)過,“我當時背著我女兒走捷徑,便進了那條漆黑的小巷,我走到半路時,摔了一跤。

  也就是在那時,有三個男人追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從另一端的方向跑進小巷。

  我嚇得躲起來不敢看,但我能聽到那幾個人所說的話。

  那三個男人詢問黑鴉賬本的下落,但黑鴉沒說,就被那個叫范守明的男人割斷了喉嚨。

  當時他們還在聊天,說黑鴉寄去警局的賬本早已經(jīng)被他們老大安插在警局里的人給攔截了。他們還說,他們背后有萬立集團罩著。

  殺害黑鴉的那三個男人,除了那個叫范守明的男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人的腳踝上有云朵一樣的紋身,另外一個,雙腿都有很嚴重的靜脈曲張。

  我當時在裝瘋扮傻,所以根本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但他們的腳,我記得很清楚。你們給我一張紙和筆,我把那個紋身的圖案畫出來。

  還有,范守明用來割斷黑鴉喉嚨的那把刀,就是我在家里用來刺傷他后背的那把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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