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隱藏了男人的身影。黑色的冕服,在黑暗中忽隱忽現(xiàn)。
江楚正在等他。
嬴立走近江楚,把她的包扔進(jìn)她的懷里。
江楚抬頭,看見了他。
江楚好歹也是讀過警校的,看人這方面,她是很有資歷的。
她看得出這個人,心中有美好,但卻不能釋放。
嬴立并沒有坐下,而是指著背包問江楚“里面那個會重復(fù)人說話的物件是何物?”
江楚也有些不解,她的背包里不應(yīng)該有這種東西。
她打開背包,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玩偶,她馬上就想起來了,這個她曾經(jīng)在溫言哪里見過。
江楚只好跟他解釋,這是什么,怎樣做出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笑了。
她笑了,她居然笑了。
江楚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她驚了一下后,也認(rèn)清了現(xiàn)實。
“未來,是什么樣的?”嬴立突然開口問她。
“未來呀——人們可以日行千里,不用馬車,也不用嬌子,有汽車伴隨出行。不用飛鴿傳書就可以和千里之外的人通信……”江楚細(xì)細(xì)地到來,嬴立在一旁認(rèn)真地聽。
就這樣,兩人在這個院子里聊了整整一個晚上,江楚用自己手機(jī)里僅有的一點離線視頻想他介紹未來的世界。
嬴立本以為她是西域蕩氏派來的人,可和她聊天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是個十分單純的人。
可這個晚上,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嬴立的貼身侍衛(wèi)單秋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聽著,宛若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但寅時時分,便離去了。
太陽已經(jīng)悄悄地出現(xiàn)在東方,辰時了。
“辰時了,大王該上朝了!”江楚提醒他,她以為嬴立忘記了。
可他并沒有忘記,他記得很清楚。
嬴立突然步步逼近江楚,江楚愣住了,僵在原地。
“江姑娘,本王決定了,要納你為妃。”嬴立靠近,從玉珠的縫隙中,她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臉。
江楚的眼睛瞪的像兩個銅鈴。
“別開玩笑了?!彼m然知道古代君王會有三妻四妾,但卻不相信他會愛上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
“君無戲言?!辟⑸陨岳_了一點距離“現(xiàn)在是正月,本王保證,不出一月,給你個名分。”說罷,便離去了。
江楚還很開心,因為遇到一個愛她的人是她的生日愿望啊。
可她又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要一月之久?君王想要女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大約一炷香時間后,進(jìn)來一個打扮類似婢女的人,她對江楚說:“楚姑娘,大王吩咐,您以后居住芙瀅宮,由奴婢伺候?!?p> 江楚抬頭,定睛一看。眼前這個婢女長得跟溫言一模一樣。
江楚很明白,她不可能是溫言,于是就問“你,可有姓名?我好喚你?!?p> 婢女回答:“回楚姑娘,奴婢是個孤兒,不曾有姓名?!?p> “那,我為你賜名,可好?”江楚問道。
“奴婢自然感激不盡?!彼恢钡椭^,可以看出是一個新婢女,第一次伺候主子。
“從今往后,你名溫言,我喚你小言,可好?”
“感謝楚姑娘賜名?!彼蛳驴牧藗€頭。
江楚素來不喜歡這些俗禮,都是些身外之物。
江楚扶起她,說:“你在我面前不必拘禮,我向來不在乎這些禮節(jié)的?!?p> “是……不不不,好的?!彼l(fā)現(xiàn)自己又犯錯了便趕緊改正。
江楚見她這個手足無措的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剛才的判斷。
“那,就請帶路吧。”江楚攤手笑了笑。
一路上,江楚都在和小言打趣,想讓她放松下來。
“小言今年芳齡幾許?可有傾慕哪家公子?”
“奴婢年十六。未……未曾傾慕于人。”
江楚看她這個結(jié)巴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來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p> “奴婢真的沒有,楚姑娘請不要拿奴婢打趣?!?p> “騙人,你肯定有!”
“真的沒有?!?p> 雪地上,兩個活蹦亂跳的身影跑過,她們不像主仆,更像是兩個無話不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