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尼斯.阿蒙霍特普
生命之室內(nèi)靜的可怕,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場笑話。
“是,你說的確實都是真的,但是海爾芙,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蒂雅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她只是有些困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聽到別人耳朵里,就成了她確實有意隱瞞,并且玩弄了普塔霍特普感情的事實。
普塔霍特普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緘口不語,在她身邊所有人都嫌惡地別開了臉。
本來以為只是個討人厭的關(guān)系戶,沒想到人品也這么惡劣,是如此的輕浮。
海爾芙得意的笑了:“怎么?被我揭穿了裝不下去了嗎?”
“承認(rèn)吧,你只是一個虛偽的女人,”
“像你這種卑鄙惡心的人,根本不配和我們一起在同一間屋子里學(xué)習(xí)?!?p> “你侮辱了神圣的文字,托特神不會愿意你這種人來學(xué)習(xí)他創(chuàng)造的文字!”
“能被你這種女人欺騙蠱惑,和你相愛,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瞧見對面的人默不作聲,海爾芙越發(fā)精神抖擻,越說越過分。
蒂雅狠狠皺了皺眉毛,本來她也不愿意和這些人起爭執(zhí),因為她畢竟是走了后門的,她不想給布薩里惹麻煩,她是阿克沙舉薦來的人,如果她的人品不夠端正,惹是生非,也會讓阿克沙沒臉。
但是現(xiàn)在,海爾芙,她已經(jīng)太過分了,她還侮辱了阿克沙,這讓她再也無法冷靜。
“你說夠了沒?我怎么卑鄙?我怎么惡心?從我來這里的第一天,我有沒有理會過你們所有人的挑釁?你說我玩弄普塔霍特普的感情,我有沒有多和他做過一件出格的事?”
這段話實在有些長,再加上她有些激動,顯得氣力不足了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里冒出來的怒火,“你說我不配學(xué)習(xí)文字,侮辱了托特神,那你呢?”
“你又學(xué)到了什么?”
“不要重復(fù)誹謗他人,也不要聽取別人的誹謗,請說出你親眼看到的事,而不是你妄自揣測,聽來的故事,無端中傷是一場讓人毀滅的噩夢,一個正直的人會捂起他的臉。請問海爾芙,你做到了嗎?”
她沒有氣急敗壞的惱羞成怒,而是據(jù)理力爭,擺出事實,引用了一段古王國教諭中的一句告誡年輕人的良言,
圍著的學(xué)徒有一些聽到這句話羞愧的低下了頭,
是啊,她確實沒做過什么不好的事,他們捫心自問,為什么這樣排擠她,恐怕也是嫉妒心作祟吧。
老師教導(dǎo)他們,要謙卑,要正直,不要逞口舌之利,可是就為了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嫉妒之心,就放棄了自己的良知,違背了學(xué)過的良言。
海爾芙抬頭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恨恨的咬了咬牙,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傻子,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的迷了心智,活該被騙!
“我沒有忘記我學(xué)過的教諭,我所說即是我所看?!?p> 甩手扔出了一枚陶片,落在地上摔出了一片飛舞的灰塵,海爾芙冷笑一聲,
“看看吧,你們是不是還不知道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陶片靜靜的躺在地面上,無人上前。
普塔霍特普頓了頓,蹲下身子撿起了它,伸手擦掉上面的浮灰,他神色復(fù)雜的回頭看著蒂雅,
刻刀落下之處力道不足,劃痕淺淺,不仔細(xì)看幾乎看不清楚,整個生命之屋里,也只有她一個人會把字刻成這樣,這確實是她刻下的,很好辨認(rèn)。
怔愣間,陶片被圍觀的人搶走奪去,在人群中互相傳閱,待看清了上面的字跡,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復(fù)剛剛的羞愧,反而厭惡比之前更勝幾分。
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輕松幾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個干凈,她怎么不跟別人聊天?明明有了情人,還這樣裝作無辜博取別人的同情愛慕?這不是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什么?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選擇性忘記了剛才蒂雅的坦然承認(rèn),人與人之間的偏見并不會在一瞬間消失,他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臆斷,讓自己顯得沒那么不堪。
“這只是一張普通的陶片,有什么問題?”
察覺到周圍人投在自己身上不善的目光,蒂雅蹙起了眉頭。
這群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一驚一乍的。
“這張?zhí)掌刹⒉黄胀?,安赫尼?阿蒙霍特普?!?p> 海爾芙幸災(zāi)樂禍,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介意讓對方死的明白一點。
“是,這確實是我的名字,所以呢?”
還以為海爾芙找到了什么新大陸,就這?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名字?這也值得做文章?
“你還不承認(rèn)?”
海爾芙驟然拔高了音調(diào),如果她活在21世紀(jì)的華夏,她大概就能找到她現(xiàn)在最想說的話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證據(jù)都擺在眼前了,還不承認(rèn)?
“安赫尼斯.阿蒙霍特普,意為,阿蒙霍特普為她而生。如果這不是你的出生名,那么很顯然,這是一個男人為你取的名字?!?p> 眼前一花,剛才還離的很遠(yuǎn)的少女此刻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面前,眼里通紅一片,表情比她還要不可置信。
“你剛才說的什么?你再說一遍?”
海爾芙叉起了腰,表情十足挑釁,
“你聾了嗎?安赫尼斯.阿蒙霍特普,它的含義是,阿蒙霍特普為她而生。你現(xiàn)在玩這一出是要跟我裝作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別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這句話,整個肯邁特就算再白癡的人都知……”
脖頸間突然纏上了一雙手臂,它的主人狠狠地?fù)肀Я撕栜?,力道之大直讓人懷疑人生?p> 如果現(xiàn)在有人告訴海爾芙,蒂雅是狗急跳墻想殺人滅口,她也毫不懷疑。
“咳咳咳……你…”
海爾芙被她這一抱,勒的直翻白眼,
“抱歉,謝謝你,我現(xiàn)在知道了?!?p> 聲音真誠,滿含感激。
脖頸上突然一松,海爾芙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剛想說點什么,面前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陶片和刻刀散落了一地,
這…她是不是瘋了…課都不上了嗎?
極速奔跑帶來的熱風(fēng)卷起了蒂雅的長發(fā),在陽光逛下劃起一個躍動的弧度,
一顆淚從眼角滑了出來,沾濕了鬢角的碎發(fā)。
“哎哎,不能進(jìn)去。大祭司正在休息。”
小祭祀只看見眼前竄過一道人影,還不待看清是誰,人就已經(jīng)沒了。
“布薩里大人!”
陰涼的室內(nèi)鋪著平整的花崗石地磚,乳香的味道肆意蔓延,
一路跑到了這里,她再也沒有了力氣,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布薩里此刻正在專心的念誦著復(fù)雜的宗教經(jīng)文,聽見這一聲還是完整的念完了最后一句,這才不悅的回過了頭,
“你不是去習(xí)字課了嗎?怎么這么快…”
瞧見少女的神色,他愣住了,她的眼神格外的黑亮,滿臉的興奮與狂熱,似要將人灼燒殆盡,像是最狂熱的信徒那般。
“布薩里大人,阿克沙他,是不是叫做阿蒙霍特普?”
她的心中已有答案,只是迫切的需要一個肯定的定心丸。
一定是的,他不會莫名其妙給自己起一個奇怪的名字,那枚戒指也是他的,他不會把別人的名字刻在自己的戒指上,所有的一切,只有這一個解釋,
那就是,阿蒙霍特普,這才是他的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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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尼斯.阿蒙霍特普, 這短短的一個名字,是阿蒙霍特普最含蓄也最直白的告白, 你以為我對你只是稍有好感,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如溺深海。 阿蒙霍特普為她而生,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