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
“大人,您可算是出來了?!敝x義著急的說。
“百花樓出事了?”謝然說。
“那倒是沒有出事,出事的是那個女的”謝義說。
“女的?昨天晚上帶回去的那個?”謝然說。
“對,那女的醒了之后一直在叫,咱們值班的弟兄都快被吵死了?!?p> “把嘴堵上不就行了嗎”
“大人怕是忘了,昨天二殿下特意說了不能用刑啊”
“把嘴堵上,不算用刑吧”
“畢竟是個女的,而且是二殿下的人,沒有人敢碰。”
“悠鈺來了嗎?”
“還沒有”
“這樣,你去找悠鈺,我去牢里看看。”
“好,大人。”
說完,兩人便分開了。
大理寺牢房
謝然剛走到牢房前,便聽見里面有人特別大聲的喊:
“來人吶,來人吶,讓抓我的那個人出來,他憑什么抓我啊,我沒有犯錯啊,快放我出去,快快快,放我出去,來人吶,來人吶”
牢房外面站的兩位侍衛(wèi),耳朵里都用一些棉花堵住了,見到謝然,便說:
“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昨天小義大人送進來的那個女喊了一晚上啊,怕不是個瘋子吧?!?p> “開門”謝然說。
那兩個侍衛(wèi)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謝然剛打算進去,然后想了想了,指著他們耳朵上的棉花,又指了指自己,侍衛(wèi)連忙從身上拿出了還沒有用過的棉花,給了謝然,謝然將棉花放在耳朵里,便走了進去。
謝然在牢房的路上,看見牢房里的人都躲在角落里,用被子蓋住身上,像是把外界聲音給自動隔離了。
謝然走到關(guān)押落蘅的牢房門前,落蘅在門口站著喊著剛剛說的話,聲音特別大,之前在門口時聲音已經(jīng)夠大了,現(xiàn)在走到了面前,那聲音真的是大了不知多少倍啊,謝然拍了拍落蘅的肩膀,落蘅轉(zhuǎn)頭看向了他。失憶后的落蘅回歸了原來的性格,除了之前的事情不記得外,性格什么的,都沒有變。
“別喊了”謝然說。
落蘅一下子就停了,不喊了,謝然將耳朵里棉花拿了出來,旁邊牢房里的人也將身上的被子拿開了。
“你誰啊,管我的”落蘅有些囂張的說。
“我就是你嘴里那個要找的人。”謝然說著說著,坐在了對面。
“就是你抓我來的呀,說吧,我犯了什么錯啊”落蘅有些不服的說。
“昨天晚上,你殺了人?!?p> “殺人,誰死了?!?p> “百花樓的東家”
“就是昨天那個熱鬧的地方,就是好多小姐姐跳舞的地方?”落蘅問。
“對”謝然回復到。
“不可能,我都不認識,怎么可能會殺他”
“昨天晚上,你的衣服開了,手里還握著刀,這個你怎么說。”
“我衣服開了?你昨天看見什么了?”落蘅向謝然吼道。
“該看見的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也看見了”謝然有些調(diào)戲的說。
一下子就把落蘅激怒了,落蘅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指著謝然說:“你混蛋”
謝然故意惹落蘅生氣,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的,和易沖動的性格,就能確定不是她,便起身打算走,落蘅見謝然打算走,便說:
“喂,你干什么去?”
“去查案子啊”
“先把我放出去啊”
“你太啰嗦了,帶著你有點麻煩,你就先待著這里,等案子完了,會有人來接你?!?p> “你要是不放我出來,你信不信我接著喊”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里是大理寺,我是主管這個牢房的,你要是不想被綁著那邊的柱子上,你就接著喊”
“你的那些兄弟要是敢綁,早就綁了,用不著你在這里嚇唬我。”
“他們沒有綁你,是因為我不在,可現(xiàn)在我回來了,就不一定了。”
說完,謝然便走了,落蘅也沒有再喊。
停尸房
一個比較簡陋的房子里,就放了一具昨天晚上帶回來的尸體,吳悠鈺在檢查尸體,謝義在旁邊站著。
吳悠鈺(大理寺仵作,大理寺卿的女兒,從小喜歡對醫(yī)學一類特別感興趣,偶然見到大理寺寺正謝然,對他一見鐘情,所以才留在大理寺,幫謝然檢查尸體,推理案件,是謝然的得力幫手,不會武功。)
謝然從牢房里出來,直接就到了停放尸體的地方,剛一進門,謝義就說:“大人。”
謝然看向了尸體,對吳悠鈺說:“怎么樣?!?p> 吳悠鈺抬起頭來,看向了謝然說:“除了腹部的致命傷之外,身上還有許多淤青,胳膊上還有刀傷?!?p> “這是受過虐啊”謝然說。
“你先去查查他的身世過往,我和悠鈺去百花樓。”謝然對謝義說。
“是,大人”領(lǐng)了指示的謝義走了。
“那咱們現(xiàn)在去?!眳怯柒曊f。
“好”謝然回復。
百花樓
“開門”謝然說。
兩個侍衛(wèi)將門打開了,謝然和吳悠鈺走了進去。
百花樓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房間也都是緊關(guān)著。
謝然和吳悠鈺看了一眼樓上,便上樓了。
吳悠鈺敲了敲老鴇的門,問:“有人嗎?”
小周聽見聲音,便開了門,看向了謝謝和吳悠鈺,說:“謝大人,你們來了?!?p> 門本來就沒有開多打,小周站的地方剛好將門堵住了,吳悠鈺將頭稍微彎了一點,還是看不見里面,便說:
“我和謝大人來,是想問問昨晚的情況,方便進去聊嗎?”
小周的眼神一直的轉(zhuǎn)動,看起來有點心虛,說“內(nèi)人昨天晚上嚇著了,至今未醒,兩位大人進去可能會打擾到,有什么問題問我就行了。”
“我這位吳大人精通醫(yī)術(shù),正好可以幫忙看看?!敝x然說。
小周一下子更慌了,見謝然和吳悠鈺有一種一定要進去看的眼神,便不得已同意了。
“那就進來吧。”
老鴇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房間里的窗戶都關(guān)著,桌子上放著一個碗,碗里空蕩蕩的,像是剛剛喝過什么。
吳悠鈺走到床前,給老鴇診脈,小周在床旁邊站著,手一直在互相揉來揉去,頭上也冒出了汗,謝然坐到了桌子前,看向了吳悠鈺和躺在床上的老鴇,還有站著的小周。
“你們是夫妻?”謝然問小周。
小周轉(zhuǎn)了過來,心里明顯更緊張了,回答到:“是,我和她很早就認識,之后因為生意失敗,為了生計才開了這樓?!?p> “你和她的關(guān)系怎么樣?”謝然說。
“之前很好,現(xiàn)在將就過日子吧,但是她現(xiàn)在生病,我還是挺心疼的,所以才在這里照顧她?!?p> “這碗里?”
“我剛煎的藥,已經(jīng)喝下去了?!?p> “外面那么多的侍衛(wèi),你這藥怎么來的?”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常備著藥,昨天受了驚嚇,我想著出去買點藥,可外面的人不讓出去,所以就把之前的藥煎了點,想著應該會有用?!毙≈苷f。
吳悠鈺診完脈,站起來對小周說:“的確是驚嚇過度造成的,你給她喝了什么藥?”
問到這里,小周更加慌張了,便回復到
“這藥是之前治療睡眠的”
“藥不用喝了,醒了之后通知外面的人,我們有話問她?!眳怯柒曊f。
吳悠鈺看向謝然說,然后走到謝然的面前說:“沒有什么大礙,帶我去看看昨天那個人死的房間?!?p> 聽到吳悠鈺說的話,小周一下子看起來不緊張了,謝然一直在注意著他,然后聽見吳悠鈺叫他,便回復說:“好,走吧。”
兩人便走出了門,隨后小周跟了出來,說:“兩位大人,我還要照顧內(nèi)人,你們隨意?!?p> 說完,便把門關(guān)了上了。
謝然帶著吳悠鈺走到了昨天晚上柳江死的地方,一推開門,房間里的東西絲毫未改動,兩人走到了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隨后謝然走到了桌子旁,看著桌子上衣服,吳悠鈺走到窗戶前,推開了窗戶,仔細檢查了一下,看到窗戶的角落里有一根頭發(fā),便隨手拿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見謝然又坐在哪里,看著桌子上的衣服,吳悠鈺走了過去,很用勁的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氣的說:
“不查了,咱們回去吧”
“為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查到,回去不好吧?!?p> “原來你還知道咱們是來查案的,一進來,什么也不干就坐下了,坐下也就算了,這衣服好看嗎,看了那么久?!?p> “害,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你仔細聞,有一股特別淡的味道,這個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p> 吳悠鈺聽了謝然說的話,便將衣服拿了起來,聞了聞,隨后將衣服放下,說:“女孩子的衣服上有些味道很正常的,況且這個衣服放的這么整齊,應該還沒有人穿過,能有什么線索啊?!?p> “也對,怎么樣,看完了嗎?”謝然問吳悠鈺。
“看完了,回去說?!眳怯柒曊f。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