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鄭蟾宮被架到神宮大廳,雙手反縛,形容憔悴,自從抓到神宮并沒對他用刑,不是他們?nèi)蚀?,而是一個弱小的凡人書生根本不值得他們這么做,但今天可不同了。
徐河被著手圍著蟾宮轉(zhuǎn)著圈,臉上惡狠狠的笑道:“今天把你帶上來不為審訓,只為消消我這口惡氣,給我的渙兒報仇?!?p> 雖然沒用刑,但失去人身自由的鄭蟾宮氣大了,博駝也問過兩回話,但都是不了了之了,這次不知為什么,故此疑惑道:“我跟你無怨無仇,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找我報的什么仇?”
徐河冷笑道:“小伙子有魄力,堂堂鎮(zhèn)南王妃都讓鼓搗到被窩去了,人家還死心塌地的情愿命都不要了也要來救你,就沖這一點,我佩服你?!?p> 鄭見他言語頗為下流,準知沒有好事,跟他也無話可說,把頭一扭不作聲。
徐河接著道:“他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說出氣的不一定有仇,跟你毫無關(guān)系,駱燕殺死我兒,我拿她不到,只能拿你出出這口惡氣,你別怪我,只能怪你不長眼睛,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選誰不好,非挑個刺最多的。”
隨即徐河根吩咐道:“來人,準備。”
神宮里干這活的人太多了,有一人一臉兇相出來湊道:“徐長老,但不知用什么招呼?”
徐河冷笑道:“今天咱們來個新花樣,你附而過來。”河小聲交代一翻,劊子手捂著嘴退了下去。
在場眾人都不知他玩的什么新花樣,鄭蟾宮心里沒底,暗自思想道:“看來他是想把我活活打死,那沒關(guān)系,死怕個什么呢,就是一鞭子一鞭子打死我也不懼?!?p> 時間不長,劊子手領(lǐng)了好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工具,第一波進來的是兩個人,抬了一個小爐子,上邊置一口小鍋,爐內(nèi)還燃著通紅的碳火,還放了兩個小號的鐵烙鐵,小鍋里冒著熱氣,看樣子是燒的水。第二波是一個人,手里拿了張漁網(wǎng),第三波是兩個人,抬了個炭火盆,里面兩把小號的鐵烙鐵。
鄭蟾宮在書里看過,這是凌遲,這心里頭就咯噔一下,但也不以為意,心說話,大丈夫死都不懼,這一百多斤你們相中哪就割哪?
最后進來的一波是四個人,他們推著一輛平板車,若按現(xiàn)在尺寸橫量,足有三十平,四條邊上分別有四個槽,后高前底,上邊的血流下來可以沿著槽流進盆里,一點不浪費,上邊有一個暗紅色的十字架,這是殺的人多,年頭久,深深漬進去的血,鐵鏈子,繩子一應(yīng)俱全。
只這些東西往犯人前邊一推,十個有八個都得嚇暈過去,但是鄭蟾宮真有根硬骨頭,自小便儒根深重,面對此景哈哈一笑道:“行啊,關(guān)了我這么多天,今天終于有所表示了,這才對嘛,不然我在這白吃白喝的,怪不好意思的?!?p> “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一會就讓你嘗嘗什么叫死是種奢望,動手?!彪S著一聲令下,劊子手一下上來四個,把蟾宮按翻在地,扒光衣服,推上刑車,頭發(fā)破開,綁到架子上,呈大字形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第二波那個人在一人幫助下,散開漁網(wǎng),往受刑人身上使勁纏,盡量讓肉通過網(wǎng)孔突出來,以待行刑時方便,劊子手把燒紅的炭火盆住前推了推。
徐河走到鄭蟾宮面前,看著蟾宮跟他手下的人惡狠狠的說:“行刑的時候手頭準著點,你若哪兒下不注意把人給我弄死了,那你就上來替他?!眲W邮趾俸僖恍Φ溃骸伴L老放心,這活我干的沒有三千也得有二千九了,他要在中途死了,您找我算帳。”徐河沒理他,叫人搬個凳子,放在桌子前,就在刑車邊上,有人準備了一雙筷子,一個吃碟,又拿了瓶醬油。
鄭蟾宮一看心里這個罵,今天可要倒霉了,但事已至此,怕,求饒顯然已是沒用的,因此把心一橫,牙一咬,道:“你給我來塊毛巾?!眲W邮忠汇兜溃骸澳阋砀墒裁??!斌笇m嘿嘿一笑道:“你不給我毛巾萬一我挺不住一不小心咬了舌頭怎么辦。”
劊子手點指蟾宮:“行行行,我干了這么多活,就沒一個像你這樣的,好,你的要求我一定滿足?!眲W诱麎K毛巾塞進蟾宮嘴里,徐河道:“你小子有種,我敬佩你是個漢子,待會行刑時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餓了我給飯吃,渴了我給水喝。”
“謝了”鄭蟾宮沒好氣的說了句。隨著徐河冷哼了一聲,劊子手可就下了手,他們的工具都是專業(yè)的,小刀不大,但是極快,這類人干活都有經(jīng)驗,割什么地方能死的慢點,割什么地方血能少流點,他們私下里還交流一下心德,可謂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也就長了個人的模樣罷了。
鄭蟾宮就感覺大腿上涼嗖嗖的一股鉆心的痛直入全身,這一刀割的肉比大錢大一倍,不太深,但那也是父精母血的肉啊,但是,鄭蟾宮不愧是好樣的,眼睛一瞪一聲悶哼,硬是沒叫出聲來,豆大的汗珠當下就滾了下來。這還沒完,拿了了燒紅的烙鐵對準傷口就是一下,但聽得滋啦一聲,一聲慘叫聲嘶力竭。
徐河一看雖然有氣,但也敬佩他是條漢子,劊子手小刀挑著那塊肉,放進第一波人抬進那個小鍋里,劊子手回身又下第二刀,大廳里又傳來一聲悶哼,還有一聲慘叫,鄭蟾宮昏死過去。
大廳里除了他們,還有一百來號的人,有些人是沒人性的畜生,但也不乏幾個好人,就算不是好人,但是誰能看得了這個,因此,鄭蟾宮傳來一聲悶哼,大廳里的人也跟著噓一聲。
閑言少續(xù),且說,刑車之上鄭蟾宮滿頭是汗,小鍋里也大半鍋的肉了,好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咬牙硬挺,混身哆嗦。
列位看官說了,你別瞎扯了,這也就是小說,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呢,反正你又不疼,瞎寫唄。話雖如此卻不能這么說,在清中頁時的太平天國里,翼王石達開被俘后就是被凌遲處死,石達開鐵骨的漢子,從頭到尾硬是一聲沒吭,震驚清庭,明末時薊遼總督袁崇煥,被清庭施反間計,思宗皇帝下令凌遲袁崇煥,那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硬是一聲未吭,明庭大震。
而此時的鄭蟾宮雖沒有這二人地位顯赫,但是讀書人有也讀書人的脾氣,再看鄭蟾宮的腿上,好嘛,那還有個看嗎,在場有不少人忍受不住半路離席,徐河沒難為他們,吩咐道:“盛碗肉來?!?p> 列位看觀大概是沒吃過人肉吧,因為咱們都是人,反正我是沒吃過,徐河倒點醬油,拿起筷子這路猛造。
大廳之中簡直就是人間煉獄,蟾宮喘著粗氣,強作歡顏笑出了聲道:“受刑半天還沒吃東西,你不想我死就分我點吃。”
豁,徐河氣炸連肝肺:“你小子真有硬骨頭,行我滿足你?!闭f罷給劊子手遞下眼色,劊子手找來新碗,盛了一碗親自喂鄭蟾宮。
蟾宮用僅有的力氣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這是父母留給我的,豈能便宜了外人。”遂張開大口吃將起來。只這一招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就是徐河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