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前臺小姐姐追隨著羅詩玫(mèi)的步伐,喊道“羅小姐!沒經(jīng)過預約是不可以擅自……羅小姐!羅小姐!”
可前臺小姐姐穿著高跟鞋,羅詩玫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反而快馬加鞭的跑著。
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還能跑步,詩玫表情十分自然,沒有任何不良影響。
反倒是前臺小姐姐,崴了幾次腳,追斷腿都沒能攔住,關(guān)節(jié)都崴紅腫了,前臺小姐姐的優(yōu)雅清純形象都被埋葬在地底下。誰讓她那么喜歡與地板親密接觸呢?
羅詩玫走到3012號房面前,扭轉(zhuǎn)著房門鎖扣。羅詩玫雙手抱胸,歪著頭自言自語道:“上鎖了?”
“呵呵……”
冷笑一番后,羅詩玫拂過散發(fā)抽出那把珍貴的金絲發(fā)簪。這把發(fā)簪來頭可不小。這可是哥哥生前為詩玫留下來的遺物……
詩玫望了一眼發(fā)簪,不情愿的嘆了口氣。退后兩步,單膝跪地,把發(fā)簪伸入鎖控中,柔指一翹。
“咔擦。”
羅詩玫沒來得及站起來,門就自動彈開了。這塊門與以往不同,是由內(nèi)往外推的結(jié)構(gòu)。
門把手磕住羅詩玫的小腦袋。這疼痛,來得猝不及防!她用力捂著額頭流淚,嘴里咒罵著這扇門,說道:“嗚嗚~為啥這扇門是往外推開的。腦瓜子疼!里面的人!你把我磕傻了,賠錢!嗚嗚~”
開門的是一位大叔,穿著一套普遍的西裝。臉上有些小胡渣,曲線畢露的臉型,剛硬而瘦弱,像個骷髏頭,又像頭厭世的野獸。從他眼神中透露出他有很多故事,但……這些故事似乎被他一一埋葬于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區(qū),我們不要試圖挑撥別人心弦。即便是朝夕相處,也會變成冷淡的陌路人。
大叔盯了一眼躲在角落里捂頭流淚的小姑娘,翻了個白眼,一手把她扛在肩上,姑娘直接被抬進包廂里。
羅詩玫像個水桶似的,被人抗上肩頭走。這不能忍吶!一定要反抗呀!詩玫握起小拳拳砸大叔胸口。大叔的表情……看來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明明看他身體那么瘦弱,怎么那么有力啊!
羅詩玫鼓起小嘴巴,生氣的“哼~”了一聲。大叔換了個姿勢,把她從肩上扛下來,換成一個公主抱的姿勢。
大叔露出一個寵溺的表情,羅詩玫雙手捂住嘴巴,害羞的扇動眼眸。
不過,大叔可沒那么好心,他故意分散羅詩玫的注意力。突然松開雙手!又立馬接住她!嚇得羅詩玫拍拍小心臟。
羅詩玫埋頭在大叔胸膛詐哭,一只手撫著他肩膀,另一只手報復的捶著他胸口。
不過,羅詩玫演得真像,還故意在大叔衣服上噴鼻涕,大叔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大叔把她放在沙發(fā)上,羅詩玫靠在大叔肩頭哭,大叔一邊摸她的頭,一邊拿出衛(wèi)生紙給她擦鼻涕。
哭了好長一陣子,大叔終于忍不住發(fā)話了,“詩玫,別哭了好不好,誒誒誒!你別光顧著在我身上噴鼻涕呀!”
又過了一陣子,羅詩玫或許也哭累了。她嘟著小嘴巴說道:“哼!我聽說歸途社走私了一批Rolex,是不是真的?在哪個港口?”
大叔又翻了個白眼,還“切”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想我呢,區(qū)區(qū)幾個小流氓罷了,還用得著你出手?我徐宏深隨便安排個下人就能讓他們從金鈴市消失?!?p> 羅詩玫笑嘻嘻的,看來真的對這批Rolex感興趣呀?
畢竟從德國走私幾箱Rolex至少能賺十幾億的利潤,比販毒刺激多了。
徐宏深點了點自己的右臉頰,羅詩玫“哎惹~”一聲。隨后瞇著眼睛親了他一口。羅詩玫輕輕拂過徐宏深臉上的那塊新疤痕,咽了口口水。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又打拳了?”
徐宏深先是愣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可是黑拳教父,教新手打拳難免會遇到些小摩擦?!?p> 羅詩玫從兜兜里拿出一塊創(chuàng)可貼貼在他傷痕上,不禁回想起六年前與大叔的初遇。
那一天遇見他就像做夢似的,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有那么巧。那天……正好哥哥車禍去世的噩耗傳到羅詩玫耳中。
也是那天……她遇見了徐宏深。
當年,徐宏深為了利益,第一次試打黑拳,那灰頭灰腦的狼狽樣,滿身傷痕累累的。
徐宏深很迷茫,他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自信的明燈被現(xiàn)實黑暗熄滅,他走到每一條街道,尋找著他的道路。
恰巧路過圣頓艾爾街,看到一個姑娘蹲在雨中抱頭痛苦。他把肩膀上的外套披在羅詩玫身上。
羅詩玫還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高中生,她沮喪著向徐宏深傾訴。徐宏深也才成年不久,心智上還算是個好人。覺得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沒想到吧?她就是照亮徐宏深的明燈。
羅詩玫不厭其煩的照顧著徐宏深。
一開始,徐宏深很厭倦她,但久而久之,羅詩玫給他的生活也添加了許多色彩。
漸漸的,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開始觸那青澀淳樸的愛情,這段感情讓徐宏深重新燃起信心,重回擂臺打黑拳,僅為了供她讀書。
在一次地下黑拳擂臺上,徐宏深的對手是位職業(yè)拳擊手,對手心狠手辣,絲毫不給徐宏深翻盤的機會,三兩下就把徐宏深撂倒。
羅詩玫逃學來到擂臺現(xiàn)場,到現(xiàn)場的時候,徐宏深早已趴在擂臺上動彈不得。
對手沒有選擇松手,而是選擇不停的踐踏著徐宏深的軀體。直至徐宏深被打昏迷對手都沒選擇停手。
羅詩玫立馬沖上擂臺用自己瘦小的身軀擋住敵人的每一拳。
一拳,兩拳,三拳……
徐宏深重新睜開眼睛時,羅詩玫還在扛著對手的每一拳,奄奄一息的。
對手一點一點的掀動徐宏深的底線。
徐宏深把羅詩玫推到擂臺角落。接住對手每一拳,對準對手的拳頭,一手掐斷他的手根莖。
各種狠招浮現(xiàn)在徐宏深腦海,關(guān)節(jié)殺,斷筋,破骨。最后……對手糟不起徐宏深的折磨,當場死亡。
后來有人拍下這段視頻,網(wǎng)絡(luò)上各種散布打死職業(yè)拳擊手的視頻。一時間引起了東南亞半個區(qū)域的轟動。各種老板大人物簽他。
這就是所謂的一戰(zhàn)成名吧。
成名之后,徐宏深為了讓羅詩玫得到一個更好的學習范圍。他不停的、拼命的打黑拳。
雖然越打越火,利益也在暴漲,可是……陪羅詩玫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直到那一次……徐宏深與老板談生意,徐付強的母親——思錦繡在酒吧是個陪酒女郎,思錦繡接觸到這個男人,心底里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若是懷上他的孩子,豈不是???!
就這樣,思錦繡一步步把徐宏深灌醉,徐宏深把眼前這個女人誤認為羅詩玫。
也就是那一晚,他與羅詩玫的感情就崩塌破裂。
后來,思錦繡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陰險,專門拿這件事要挾徐宏深,不得已……徐宏深被迫成家了。
羅詩玫接受不了,接連幾次想要了結(jié)這不堪的生命,可每一次都沒能如心所愿,每次都被徐宏深救下。
徐宏深也曾囚禁過羅詩玫,可他不忍心看到羅詩玫永遠被關(guān)在這間末暗的房間。
最后,羅詩玫還是一點一滴的被徐宏深打動。
無所謂,就當養(yǎng)了頭豬吧。
徐宏深和那該死的女人分居,反正那個女人只喜歡錢。思錦繡整天消遣于夜店的紙醉金迷,也不是一次兩次給徐宏深帶帽子了。
可憐的是她的孩子……徐付強從小遭到母親的毆打。
不開心,打!
生氣,打!
發(fā)泄,打!
無論母親打得有多重,徐付強從不選擇還手,只會默默承受。徐宏深帶徐付強隔絕。
其實思錦繡還沒遇見徐宏深的時候,徐付強都十一歲了。
徐宏深完全可以和她離婚,當年她為了預防沒能懷孕,早在六年前就錄有一份視頻,整天要挾這要挾那。
或許在思錦繡眼中,徐宏深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但……在羅詩玫眼中,他或許是最后一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