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迎上目光,點了點頭:“是該換掉,也快了……”
聽了這話,劉長源有些詫異地揚起一邊的眉毛,他竟是不知這位甄掌柜也會言辭如此猖狂。
哦,不是猖狂,是篤信。
劉長源嘴邊露出點笑,躬身行了個禮。
現(xiàn)在他有些信服世子的這個新盟友了了。
或許是為了低調(diào),或許只是單純的人少,也可能有些什么其他原因。韋臻一路走著。入眼的光線都昏暗得很。
但是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光點急匆匆地靠近了。
“長喜?”劉長源有些驚訝,“你來干什么?”
長喜向韋臻遞上雙手的燈籠,見了禮,這才回道:“少主想起府中不甚明亮,怕不甚磕著碰著,特讓我來遞個燈籠?!?p> 劉長源有些不悅地擰眉:“哪兒那么容易磕著碰著,你當值,就該守在世子身邊?!?p> 長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最終沒吭聲,行了一禮,又急匆匆走了,很快淹沒在黑暗里。
劉長源也不在意,歉意地沖韋臻拱拱手,然后繼續(xù)帶路。
韋臻隱晦地嘆了一口氣,略有羨慕地看著直接翻過護欄徑直躍開的長喜,她也想……
收回視線,韋臻和所有的貴女一樣,一步一步地向前。
……
韓青儒看著茶上升騰起白霧,變化著,最終消散在空氣里。
門口傳來腳步聲,韓青儒的嘴角沁出欣喜,果然下一刻,心心念念的人從門外闖入視線。
“臻兒?!?p> 韋臻揮了揮手,似是回答,然后掃了恭順地站在門邊的劉長源一眼,徑直坐到上首去,然后動作自然地端起茶盞喝了,還贊了一聲:
“溫度剛好,巧了?!?p> 韓青儒抬起手擋了擋上揚的嘴角:“是啊,巧了?!?p> 長喜一回來他就開始準備,從后門走到前院他的書房,時間剛剛好。
劉長源瞥了眼韋臻有些“有違禮教”的舉動,皺了皺眉,但是礙于韓青儒在場,沒有開口。
韓青儒似有所料,吩咐他下去。
劉長源還猶豫了一瞬,最終帶上門,出去了。
留兒一言不發(fā),跟著出去了。
人就剩了兩個,韋臻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來你手底下也不全是聽話的?!?p> 韓青儒未置可否:“清白身家,是個才子?!?p> 自傲自然有自傲的憑借,他有些方面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韋臻了然地點了點頭,言語輕松了很多:“知道我來干什么的吧?”
韓青儒咳了聲:“抱歉,實在是我也是剛知道蘇乞兒被禁在民慶別院,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怎么知道的,幸好柒染趕上了?!?p> 韓青儒自然知道有個小姑娘入住了安歌坊的后院,也想起來這個小姑娘就是當時他夜里碰見的,有些詭異的女孩。
應(yīng)該是盟友,可以信任,這是理性想法,但是韓青儒總是不自覺有些敵意,故而也沒和她打過照面。
“行了,那個就不要管了,說說吧,這個蘇大奶奶究竟是什么人物?”
韓青儒偏了偏頭,似乎有些摸不準從何談起,最終先脫口一句:“是有大能耐的,和宮里的仇恨估計不比我們少?!?

乾北愚玖
劉長源:主家新盟友 世子:啪,那是你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