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志是被冷醒的。
看見杜守義和那個小屁孩都有被子,就他沒有,氣得想找傅曉宇算賬。
但是太冷太困了。
他就掀開杜守義蓋的被子,一起睡旁邊了。
待杜守義睡醒,就看見宋志那張狗臉,一腳就把宋志踹開了。
“你個杜小狗,干嘛呢?”宋志被踹醒了,尖叫聲把傅曉時也叫醒了。
迷糊的坐起來,看一個裹著被子委屈喊的宋志,一個整理衣服站起來的杜守義。
一時就想多了。
他們兩個……
杜守義懶得搭理他,睡那么近干嘛。
坐在餐廳的傅曉宇,看得一清二楚,咬著三明治,默默看著他們鬧。
一群傻狗。
傅曉時打算回房間,回頭就看見坐那的傅曉宇,一個低頭就溜進去了。
他昨晚好像說了不該說的。
看見他哥就害怕。
傅曉宇滑著手機,拿著三明治路過客廳兩個,“醒了就滾回家?!?p> “不要,那家伙都住著,我也要待著。”宋志第一個反對的。
屁股往沙發(fā)一坐,一副趕都趕不走的樣子。
傅曉宇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隨便?!?p> 留下來你們三個自己擠地板嘍。
他又不介意。
從一個就不待見的弟弟,瞬間變成了三個。
傅曉宇覺得一天兩天沒什么。
幾天后就一個頭兩個大的。
“我先拿,自然我吃?!彼沃灸弥话砥?,不肯松手。
杜守義拎著他領子,一個拳頭就打算落下,“老子買的,你買的?”
宋志還沒說話呢。
傅曉時就默默插了一句,“那是我買的。”
逗的宋志哈哈大笑。
傅曉宇坐那看電影都不安生,直接一個抱枕砸過去,“花的是老子的錢,給我閉嘴?!?p> 這樣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傅曉宇就煮了一鍋粉條。
幾個大男生沒那么多講究。
直接鍋端到桌上,要吃自己盛。
結果也能因為一筷子的粉,吵起來。
杜守義和傅曉時各夾著一筷子粉都往自個碗里放,放著放著就發(fā)現(xiàn)兩人的份是連著的。
傅曉時被欺負了幾天,這次不肯放棄,碗自己碗里夾,“我夾的多,是我的?!?p> “我先夾的,我的?!倍攀亓x不會手下留情瞪著他,也往碗里夾。
傅曉宇看著就那么一筷子粉,都要斗。
伸手遞了剪刀到宋志手上。
宋志一個利索,將粉剪了,“這還是傅哥煮的呢,不吃給我?”
拿勺往碗里盛了好幾勺的湯和配料。
滿足得很。
傅曉宇覺得自己再忍就是他們三個他爸,吃完就將宋志和杜守義趕出去。
被踹出去的兩個,扒著門不肯走。
“傅哥,我們才待了兩天?!?p> “傅哥,我不想回去?!?p> 傅曉時在門內偷笑。
叫你們欺負我,現(xiàn)在好了吧。
傅曉宇用力就把他倆的手扒開,“滾回去?!?p> 兩天?
他都覺得有兩星期了。
吵的他頭疼。
關上門,就和傅曉時對上眼,傅曉宇繞過他走開,在電視前坐下道,“把碗洗了。”
“哦,好。”
只有哥哥和他了,洗碗他也開心。
可惜開心不過幾天。
手機受到無數(shù)電話轟炸,他知道他再不回去,爸媽可能就要知道他在哪里了。
所以他打算走了。
不過他沒跟傅曉宇說。
覺得自己要像個男子漢一樣,自己走,而不是哥哥趕他走。
早早的就拉著行李箱想要偷溜。
結果樓梯下到一半,就碰到運動回來上樓的傅曉宇。
兩人對視,傅曉時尷尬的喊了聲,“哥?!?p> 傅曉宇看著他手里的行李箱,也沒應,就伸手接了往樓下拿。
傅曉時跟在后面,看著哥哥的后腦勺也不知道要說啥。
一直到樓下,傅曉宇放下行李箱就打算上樓。
傅曉時喊住了他,“哥,我要回去了?!?p> 回紹海省了。
下一次能來找他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傅曉宇跟沒聽見就繼續(xù)走了。
他又不瞎。
“哥,你回學校的時候,來找我吧!”
“媽說你在紹海讀書。”
傅曉宇走上樓梯,連邁了好幾個臺階。
馬上就拐了彎。
可傅曉時依舊不放棄的喊,“哥,你要來哦?!?p> 傅曉時看著他消失在拐角。
就拉著行李箱走了。
他相信,哥會來的。
傅曉宇進門,對他那弟喊的話,不屑一顧。
洗了澡晃悠著給楚韻打電話,這幾天都還沒好好跟她說說話。
“都走了?那你不是會無聊!”楚韻知道杜守義他們都過去找他,其實還挺滿意的。
不然他一個人就挺可憐的。
傅曉宇走到電腦前坐下,嗤笑,他會因為沒有那幾個傻逼無聊?
但是說出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怕我無聊,那你來陪我?!背嵏糁鴰资锒寄苈牫鏊捓锏囊馑肌?p> 真是臭不要臉。
傅曉宇卻發(fā)現(xiàn)他電腦上多了個玩意,多了張卡。
拿起來一看,果然,就是傅曉時前幾天給的那張。
他到底哪里看起來像是缺錢的。
往抽屜一丟。
在公交上坐著的人可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錢,被他哥當垃圾一樣丟某個角落。
“傅曉宇,聽見我說話了嘛?”楚韻喊了兩聲他都沒應。
關上抽屜,傅曉宇急忙應著了,“啊,聽見了,聽到了。”
“回家好玩嘛,要不出來?!备禃杂铋_了電腦,單手輸了密碼。
翹起二郎腿。
市區(qū)里總比她家熱鬧吧。
楚韻卻拒絕了他,“要開學了,不了。”
收拾兩天,確實就該走了。
傅曉宇看著窗戶,有些發(fā)愣。
這么快。
以往他覺得寒假太漫長了。
今年可真快。
“那好吧,要想我?!备禃杂罹团鲁嵱指[分手的事。
“嗯?!?p> 應是應著了,傅曉宇可真不覺得她是聽進去了。
看著掛掉的電話,嘆了口氣,“哎?!?p> 真難。
追楚韻難,跟楚韻談戀愛也好難。
比寫程序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