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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往昔仍是此間少年

第三十九章 地中海?謝廣坤?坤叔?

憶往昔仍是此間少年 我有三只耳 2544 2020-04-09 10:42:23

  運動會在二十四班歡呼聲中拉下序幕。

  土豆在老班旁邊舉著印有“高一二十四班在本次校園藝術(shù)節(jié)獲得第一名”字樣的大黃獎狀,相機咔嚓一聲,留下了五十五張洋溢著青春笑容的小臉和一張笑沒眼睛的老黑臉。

  接下來就是國慶七天小長假了!

  國慶有放假的快樂和喜悅,也夾雜著一點點的緊張以及期待。因為,國慶假開學(xué),緊接著就是高中以來的第一次月考。

  當(dāng)然,這些對程子龍來說,通通都不存在。

  所謂的檢閱這一段時間學(xué)習(xí)情況的月考,程子龍根本就沒在意。雖然,剛開學(xué)第一個星期,他也是上課認(rèn)真聽講,偶爾寫寫作業(yè)。

  但過了幾天他就開始“選修”了。

  老班的政治課是必修,這其中和老班的大嗓門,威望以及幽默的上課方式是離不開關(guān)系的。

  老班上課時銅鑼般的嗓門絕對可以讓隔壁班的同學(xué)睡不著覺。他那嘴里偶爾蹦出來的“李氏英語”也算的上是一門絕活。

  加上那張不怒而威的老黑臉,嚴(yán)肅起來仿若天神下凡。

  他的課,不得不認(rèn)真聽。

  語文課算是一半必修,小王老師的課也是相當(dāng)精彩的,除了要求背誦必備篇目外,其余的作業(yè)還真沒有留過。

  上課以一種獨特的“劍走偏鋒”模式學(xué)習(xí)語文。其他老師為了增加課上的趣味性,都會引申些有趣的內(nèi)容。

  小王則反其道而行,語文課成了人物傳記課,趣味歷史課,地理課。一聽他的課,感覺語文才是引申出來的。

  聽著名人物的生平對程子龍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徐志摩的才子風(fēng)流往事倒是讓程子龍興致大增。

  一片古文《燭之武退秦師》,本是語文中的文言文,可小王差不多把春秋時期的歷史講了個遍,期間的各種事件被小王用詼諧幽默的語調(diào)說出來,而每件事出自正史或是野史,抑或只是聽聞而沒有史料記載,小王都說的清清楚楚。

  雖然語文課成了聽故事課,但同學(xué)們學(xué)到的一點都不少。

  而且,小王那深厚的文學(xué)功底也讓同學(xué)們震驚。

  沒有作業(yè),不用按照死規(guī)矩去聽課,程子龍也很樂意的聽小王越說越遠(yuǎn)。

  生物課,也算是必修。程子龍對生物這門學(xué)科到不感興趣,但是年輕貌美的生物老師,讓程子龍和江萊這對同桌來了動力。

  上課不時的弄出一些小動靜吸引老師的注意。或者故意問一些簡單的問題,這樣下來,程子龍最起碼還知道講到哪了。

  至于其他科,就是純選修了。

  像數(shù)學(xué),程子龍一個月就聽到了一個詞——集合。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綜上所述,可得,程子龍選修英語,數(shù)學(xué),歷史,地理,物理,化學(xué),這選修的課也是夠多的。

  而語文,政治,生物,外加音樂,體育和美術(shù),算是必修。一看必修課,這是要全面發(fā)展的節(jié)奏。

  七天假期,五天在外旅游,一天半在網(wǎng)吧打游戲,至于剩下的半天,則是吃飯,外出,聊天以及——寫作業(yè)。

  人是群居動物,也是特別能白話的動物。

  假期過后的晚自習(xí)前,班里就像燒開的水,咕嚕嚕往外冒泡。上自習(xí)后,老師沒來之前,還是咕嚕嚕冒泡。

  好像不把自己七天的經(jīng)歷給周圍的人一吐為快,就渾身不自在。

  尤其那女生,竟還有不顧形象,說的唾液紛飛。嘴里好像是裝上了發(fā)條,根本停不下來。

  近聽是嘰喳瞎叫,遠(yuǎn)聞是嗡嗡亂想。

  這時,門開了!

  開門的動作顯示出進來的人很不友好。

  先是靠進門的一片靜了下來,然后全班都迅速安靜了。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當(dāng)然,總有那么兩個沒有眼色的人在那忘乎所以的盡情白話。

  別人不說了,正好,自己說的更帶勁!

  然后,進來的老師和全班的同學(xué)就靜靜地“欣賞”那兩個“傻子”。

  半晌過后,才有好心的同學(xué)踹踹他們的凳子,或者干咳幾聲,予以提醒。

  接下來就是那個老師出場了。

  “口才不錯呀!”有夸獎的意思?程子龍沒聽出來。陰陽怪調(diào)語氣,怎么可能是褒獎。

  “要不叫你媽在家包點餃子,炒倆小菜,把對方請到家里,坐在炕頭上,嘮它個一天一夜?”

  “剛分開七天就憋不住了?”

  “嘴長泡了?”

  ……

  一句接一句,說的那兩人羞愧地站起來,低著頭,瞅都不敢瞅門口的老師。

  “二十四班是吧!”

  “剛才我在門口看來,說話的不只他們兩個!你們班沒有幾個認(rèn)真上自習(xí)的?!?p>  “班長呢?”

  “這!”江萊站了起來,前面的張子怡也站了起來。

  “你們班長干什么吃的?班里亂成這樣都不管!”

  江萊低著頭不說話。

  “有一點責(zé)任意識嗎?選你們當(dāng)班長是干什么的?”

  “老師,我們錯了!”江萊乖乖的認(rèn)錯。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一會記得告訴你們班主任,二十四班晚自習(xí)多人說話,秩序亂,給班級管理扣五分!剩下的找班主任解決!”

  “老師!”江萊急忙叫道,那老師卻不停留,轉(zhuǎn)身出門。江萊下座追了上去。

  “老師,第一次,您就原諒我們吧!”門口,江萊站在那個老師面前。

  “上自習(xí)了嗎?”

  “上了!”

  “班里亂嗎?”

  江萊沉默。

  “我們可以查剛才的監(jiān)控,看看二十四班亂不亂!”

  “亂!”江萊只能回答。

  “那還說什么!回去上課!告訴班主任處理!”

  “老師!就一次,您就原諒我們,一次!就這一次,沒有下次了!”

  “讓開!”

  “老師——”

  “我讓你讓開沒聽見嗎?”

  看著那老師下樓去,江萊對著樓梯那邊狠狠吐了一口。

  “都先自習(xí)!”江萊朝班里說道,有罵了一句,“傻逼老師!”

  “消氣消氣!和他計較什么!”程子龍示意江萊不必生氣。

  “媽的!你說這老師,是不是有??!我都求他了,還是第一次,結(jié)果一點機會都不給,哪有這樣的老師!”

  “萊哥,給這種人沒法生氣,地中海就這樣,出了名的二?!崩钕朕D(zhuǎn)過頭來小聲說道。

  “地中海?”程子龍疑惑。

  “就是剛才那個老師,據(jù)說原本是管高三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到咱們高一當(dāng)教導(dǎo)主任了?!?p>  “告訴你們,攤上他咱們以后可有好日子過了,我一個這個學(xué)校讀高三的表哥給我說過,他就是一個變態(tài)。天天抓遲到,查校服。”

  “抓住遲到的,沒穿校服的,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抓住,就是扣五分?!?p>  “至于叫他地中海,是因為,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吧?他頭頂沒頭發(fā),只有邊上一圈有,他們那屆就給他起了地中海的外號。”

  “不止是地中海,還有謝廣坤,坤叔,都是叫他的!”

  聽李想這么一說,程子龍還真想起,剛才進來的那個老師好像頭頂反著光,錚亮!

  周圍一圈稀疏的毛,和小王比起來,語文老師那還算好的了。

  “他叫謝廣坤?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程子龍問道。

  “能不耳熟嗎,謝廣坤和劉能!”

  “奧!我說呢!他就叫謝廣坤?”程子龍問。

  “那是學(xué)生給他起的外號,他真名好像叫——時什么來著,時建嚴(yán),對,叫時建嚴(yán)?!?p>  “時建嚴(yán),謝廣坤,地中海!”程子龍喃喃道。

  “行了,閉嘴吧!”江萊說道。

  程子龍和李想知道現(xiàn)在江萊心情不好,都安靜下來,沒有和江萊唱反調(diào)。

  今天晚上,第一節(jié)自習(xí)是物理,第二節(jié)就是老班的政治,二十四班現(xiàn)在的安靜,預(yù)示著馬上很可能會迎來一場暴風(fēng)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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