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玉幣
陳安境平安的回到武斗場,他先找了個地方將衣服換好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陳安心沒有睡覺而是人認真的觀看者擂臺中的比賽。
見到陳安境回來,她便熱情的邀請陳安境觀看比斗?!案纾憧此麄兇虻目删柿四??!标惏残恼f道。
原來,此時的擂臺上是兩位劍修的對決。怪不得陳安心看的這么認真。不過陳安境可沒心情觀看,他有現(xiàn)在很擔(dān)心狗兒。
他害怕狗兒出事,心里涌起濃濃后悔的情緒,腦子里開始不受控制的思考其各種對狗兒危險的因素:“狗兒異域人的特點那么突出她要怎么脫險?,那戶商鋪的主人要是發(fā)現(xiàn)了她該怎么辦?,她被抓住了會怎么樣,那些人會殺了她嗎?我當(dāng)時怎么就這么走了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嗎?不,我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我只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想讓自己趕緊離開危險的地方。我太自私了,狗兒看出我的自私了嗎?應(yīng)該看出來了吧,但她還是盡全力幫助了我。她是真的把我當(dāng)朋友對待,然而我卻沒有,我真是個壞蛋。要是我足夠強就好了這樣我就能保護好我的朋友了?!眱?nèi)心的風(fēng)暴讓陳安境很不舒服,他將自己縮在位置上?!?p> 陳安心察覺到了哥哥的異常狀況。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哥哥的頭就像安慰一只受傷的貓咪。她柔聲道:“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快跟我說我?guī)湍憬逃?xùn)他。”
陳安境埋著的頭搖了搖不說話。
“那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跟我說說吧。”她溫柔的說道。
他抬起頭一臉沮喪的表情說道:“安心,我要失去我的朋友了,我該怎么辦?”
“那你要好好跟他道歉哦,如果是朋友的話他會原諒你的?!标惏残恼f道。
陳安境緊接著說道:“可是我....”
“可是什么呀,安心說的沒錯,下次見面可要好好跟狗兒道歉呢。”陳安安的聲音傳來。
陳安境轉(zhuǎn)過頭陳安安正坐在位置上看著他。
“六姐?!标惏簿辰辛怂宦暋?p> “放心吧,她沒事兒。別在悶悶不樂了?!标惏舶矎椓艘幌玛惏簿车哪X門說道。
“真的,你救了她?!标惏簿掣吲d的說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标惏舶采駳獾恼f道。
“你是誰?”陳安心說道。
“傻呀,我是你們的六姐唄。還不夠嗎?”陳安安答道。
“夠了,太夠了?!标惏簿承χf道心里的陰霾少一大半。
“不過,安境你要記住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的,你要學(xué)會自己成長。”陳安安說道。
陳安境重重的點點頭說道:“我會變強的?!?p> 隨著武斗場中巨大的鐘被敲響。這場為期兩天的接萬家戰(zhàn)書圓滿結(jié)束了。
這場比賽陳家一共接了三十二張戰(zhàn)書,十八勝十二負二棄權(quán)。
明月初升,陳安境離開自己的房間向著呂向南住處行去。鹿靈在前面為他掌燈,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陳安境說道:“鹿靈姐,你最近都去哪了呀?我都沒怎么看見你?!?p> “我一直在這兒呀,倒是少爺最近都很晚才回來?!甭轨`說道。
“也是阿?!标惏簿痴f道。
“對了,鹿靈姐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陳安境拿出那塊玉幣遞給她問道。
鹿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玉幣說道:“少爺都不知道,奴婢就更不知道了。不過看上去應(yīng)該是個很不凡的東西,少爺是因為這個才去請教呂先生的嗎?”
陳安境點點頭說道:“呂先生通曉古今一定知道?!?p> “那少爺你可要小心了?!甭轨`笑著說道。
“為什么?”陳安境問道。
“少爺有多久沒去書院了呀?”鹿靈說道。
“這不是家族的春祭嘛,他不會生氣的。”陳安境道。
“可是我見小姐倒是天天晚些時候都去書院向呂先生請教問題?!甭轨`走在前邊輕聲說道。說完鹿靈發(fā)覺身后的陳安境停下了腳步。她停下轉(zhuǎn)身說道:“少爺,怎么了?”
只見,陳安境右手輕敲在思考著什么,不過顯然沒什么收獲眉頭皺的緊緊的。
見狀,鹿靈說道:“少爺可是在想對策?”
“嗯,鹿靈姐你說要怎么樣呂先生才不生氣呢?”陳安境一邊埋頭思考一邊問道。
“那少爺?shù)煤煤孟胂胨矚g什么了?!甭轨`提醒道。
陳安境沉思了一會兒眉眼散開說道:“呂先生最喜歡娘親釀造的醉君心了,他每次都會喝的大醉。”
他又犯難道:“可是現(xiàn)在去哪弄酒呢?這么晚了。”
鹿靈笑著說道:“我倒是還有一壇子?!?p> “那太好了,鹿靈姐借我好嗎?”陳安境哀求道。
“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好嗎?”鹿靈說道。
“你說我一定做到?!标惏簿车馈?p> “那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能像最近一樣貪玩當(dāng)武斗場的鐘聲敲響時就要往家走,好嗎?不然要是你娘知道了會擔(dān)心的?!甭轨`說道。
陳安境重重的點頭說道:“沒問題,放心吧。”
呂向南就住在離書院不遠處的一間由專人打造的竹屋內(nèi)。屋外的小院子里有不少他種植的花草,每當(dāng)他清閑的時候便會在院子里打理它們,因此這些花草長得十分喜人。此時夜幕剛至便有幾只蟲兒開始鳴叫給這夜色添了不少生機。
呂向南正在屋內(nèi)秉燭夜讀,屋內(nèi)里面除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小衣柜之外便全都是書架,一排挨著一排井然有序。不過收拾的很干凈甚至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當(dāng)然他沒想過要會客不然不會只有一把椅子,一個茶杯。
陳安境二人到了他屋子近前,鹿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陳安境說道:“奴婢在這等少爺?!?p> 陳安境道:“好的?!?p> 之后,他便輕手輕腳的走進院子對著那燭光映在窗戶上的影子恭聲道:“弟子陳安境,拜見老師?!?p> “不見,我已經(jīng)睡下了,你退下吧。”里面?zhèn)鞒鰠蜗蚰系穆曇舨贿^語氣不善。
陳安境說道:“先生,弟子知錯了,還請先生原諒?!?p> “哼,知錯了,我看你是玩的忘乎所以了。你還來干什么外面不好玩了嗎?”呂向南責(zé)難道。
陳安境將手中的酒壇放在地上,然后跪在地上說道:“弟子真的知錯了,弟子罰自己在這里跪到先生氣消為止。”
竹屋內(nèi)呂向南說道:“你要跪就跪吧,我要睡覺了?!闭f完便吹滅了燈。
陳安境跪在地上,夜晚的水汽升起來將他的膝蓋浸濕,不過好在他已經(jīng)能熟練的運用火靈氣了,于是他心念一動體內(nèi)靈氣流轉(zhuǎn)將浸濕的膝蓋處烤干。不過他的腿還是被硌得生疼。就這樣過了大約有兩刻鐘的樣子。那屋內(nèi)又重新燃起了燭光窗戶上有倒映出熟悉的影子。
“起來吧,別把我院子里的草給壓死了?!眳蜗蚰险f道但是語氣緩和了很多。
陳安境起身說道:“多謝先生?!?p> “天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呂向南的聲音自屋內(nèi)傳出。
“先生,弟子帶了一壇醉君心要孝敬您。”陳安境說道。
“哦,那還不拿進來?!眳蜗蚰险f道。然后就見燭光閃動一個身著樸素的男子手掌油燈自屋內(nèi)走出來。
陳安境知道有戲便提起地上的酒壇屁顛屁顛的走到呂向南面前將酒壇奉上。
呂向南接過酒壇提溜著走到竹屋的過道邊坐下將油燈擱在一邊。然后將酒壇抱住揭開封泥濃濃的一股酒香散出來,他吸了一口說道:“雖說喝了這么多次,但還是覺得這酒香?!?p> 呂向南突然發(fā)現(xiàn)沒帶酒杯于是向站在一旁的陳安境說道:“去屋里把我的酒杯拿來,就在書桌上。哦,還有床下邊煮酒的器具?!?p> 陳安境立馬爬進去,之后就一陣叮呤咣啷器具碰擊聲。
不久,陳安境端著一堆酒具出來擺到呂向南面前。
“你那個貼身侍女呢?”呂向南問道。
“她在外邊等我呢。”陳安境解釋道。
“外邊多冷呀,讓她進來煮酒?!眳蜗蚰险f道。
“好的。”陳安境說道。然后跑出去。
屋外邊鹿靈正手持燈籠安靜站著,幾只螢火蟲也許是受到燭光的吸引聚集在燈籠邊飛舞。
見到陳安境跑出來她便迎了上去,那幾只小螢火蟲被嚇的立即散開了。
鹿靈問道:“呂先生不生你氣了?”
“嗯。不過他要你進去幫他煮酒?!标惏簿痴f道。
鹿靈答應(yīng)道:“好,我們走吧?!?p> 鹿靈與陳安境一起返回院子里,呂向南此時正抱著酒壇望天賞月。
鹿靈上前將燈籠插在房檐上,然后將煮酒的器具擺好。呂向南將手里的酒壇交給她。
不一會兒,更加濃郁的酒香便四溢開來。呂向南在等待期間安靜的坐在過道上享受著月光的洗禮。
酒香正濃,鹿靈盛出一杯放于他身旁。
呂向南一手拿起酒杯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陳安境說道:“愣著干嘛,坐這兒?!彼钢约荷砼钥罩奈恢?。
陳安境依言坐下。
呂向南仰頭將杯中酒飲盡贊嘆道:“好酒?!比缓髮⒕票畔隆?p> 鹿靈便馬上替他滿上。
呂向南連飲了幾杯,臉上蒙上了淡淡的紅暈。不過人依舊清醒。他轉(zhuǎn)頭問道:“剛才你怎么不告訴你帶了這酒?”
“弟子首先是來道歉的,其次才是贈酒。這您說的要分清主次。”陳安境答道。
“油嘴滑舌?!眳蜗蚰险f道。
他又喝了一杯說道:“說吧找我到底干嘛?!?p> “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弟子還真有一事相求。可否請老師幫弟子看看這是何物。”說完,陳安境從懷里掏出那枚玉幣遞給呂向南。
呂向南放下酒杯從陳安境那兒拿過玉幣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看然后又遞給陳安境然后隨意的說道:“這是乾坤玉幣,你們修煉者的好寶貝收好了?!?p> “可否請先生解釋一下?!标惏簿吃囂叫缘膯柕?。他知道先生不怎么喜歡修煉者。除了上課以外,他都不談任何修煉的事情。
呂向南瞥了他一眼又喝了一杯酒說道:“看在這壇酒的面子就跟你說說吧?!?p> 他將喝盡的酒杯放在旁邊一只手輕輕的撫摸酒杯的邊沿身體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緩緩道來:“《洪荒游歷記》南蠻經(jīng)中記載,萬尸墳西行三百里,有巨木名曰千年,其高入云霄不知其頂,無所分枝。其形狀如高塔,木下有一洞。洞旁有一立碑,碑上書:‘世上才三日洞內(nèi)已千年,玄機萬變,持乾坤玉幣者可入此處修煉。強入者皆化作枯槁老人,血氣衰敗而亡。好了就這些,剩下的自己查。我告訴你幾本書名?!眳蜗蚰嫌帜闷鹁票瓬蕚浜纫豢诮Y(jié)果飲了一口寂寞。他只得放下酒杯讓鹿靈替他重新斟滿。
不知不覺月亮已經(jīng)懸于高空,呂向南也已經(jīng)喝了大半壇了。于是,他便下了逐客令,讓陳安境回去了。
庭院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他一人獨坐賞月。
陳安境走了不久,呂向南身邊突然又多出一人。他從懷里取出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掉。
呂向南瞥了一眼來人正是李大孝。他說道:“早就來了?”
“早就來了?!崩畲笮⒋鸬?。
“我就該讓安境晚點走的?!贝藭r呂向南話語中沒有了嚴厲而是變成一種師長的柔情。
“怎么等你一個人吃完獨食兒,再讓他走?”李大孝沒好氣道。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掉。
“對呀?!眳蜗蚰虾敛谎陲椀拇鸬馈?p> “小氣?!崩畲笮⒄f道。然后又從自己的空間靈器里拿出一個飯盒放在一旁。
呂向南將那木盒打開從中拿出三道菜。
李大孝有拿出一壺酒放在一旁說道:“這是說好的謝禮。”
呂向南笑著對李大孝說道:“怎么那首是有效?”
“有效個屁,剛背完就被看穿了。這是不想欠你才做的。”李大孝抱怨道。
“不過,看這菜色結(jié)果肯定是好的。恭喜了,李兄。”呂向南做了個恭喜的手勢說道。
“早著呢,不知道以后到了劍林還得出什么幺蛾子。”李大孝嘆道。
呂向南不再打趣他而是吃了口菜說道:“安境這次是真撿了個寶,你可得讓他好好利用了。”
李大孝說道:“這小子運氣真好,放心包在我身上?!?p> 明月當(dāng)空,兩個男人開始一場不醉不歸的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