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荷盯著滴滴響的手機愣了一下,然后龍卷風(fēng)一樣交代美美和麗麗自己有事先走,之后就火速回家去收拾行李。
她一定要趕在曾柔柔來之前就離開,如果今天去柔柔家,那乾夜根本不是她前男友的事就穿幫了,若是讓曾柔柔知道了租她房子的是個柏荷也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那丫頭一定會立馬讓人家卷鋪蓋走人的,他表哥若知道了自己拜托她幫忙的人被趕走,那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三十六計,先溜為上。
“柔柔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一定要原諒我,等那個乾夜自己搬走后我一定去給你負(fù)荊請罪的?!卑睾尚睦锬钍稚喜煌帐靶欣?。
“柏荷,你搞什么?去哪里了?趕快給我過來”曾柔柔沒找人到直接打電話。
“柔柔啊,我也是剛接到通知,慶華市有個廠商要與我們合作,我現(xiàn)在在機場,先不說了,飛機要起飛了?!毙奶摰膾鞌嚯娫挘P(guān)機。
“喂,慶華市的廠商都接洽多久了,也不急在這一天吧,喂?喂?”曾柔柔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兩眼冒火。
剛將電話放在包里電話又響了起來“你別這么不爭氣,你要么就徹底放棄,要么你喜歡人家就勇敢點去爭取,現(xiàn)在這樣在心里藕斷絲連著算怎么回事?”
“我和誰藕斷絲連了?”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曾柔柔一愣,她以為是柏荷給自己回電話了,于是看也沒看就接了,沒想到是乾夜。
“乾夜,實在抱歉,不知道是你的電話,不是說你的。你到家了嗎?”
“剛到,想問你和你朋友還要多久?”
“半個小時吧,需要我再買點什么帶回去嗎?”曾柔柔被柏荷氣到都快沒有食欲了。
“不用,路上注意安全”掛斷電話乾夜微一皺眉,小房東聲音聽上去怎么有些低落?
曾柔柔到家的時候乾夜已經(jīng)將食材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著開餐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不是說還有個朋友要來?”乾夜坐在餐桌前看著曾柔柔慢騰騰的脫掉外套甩掉高跟鞋,看來不是他的錯覺,小房東確實心情不太好。
“我朋友臨時有事不來了”曾柔柔悶悶的回話,走去洗手間洗手,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空氣中的肉香味瞬時將她的壞心情沖淡了好多。
她也知道不應(yīng)該太干涉別人的人感情的事,可想到當(dāng)初柏荷可憐兮兮的求自己收留她的前男友,說什么對對方念念不忘,想找機會復(fù)合,又讓自己再三保證不能讓對方知道是她幫的忙,怕對方有心理負(fù)擔(dān),再想想今天柏荷臨時落跑,她真是有力使不上,恨鐵不成鋼啊。
乾夜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然后看著桌上的果汁問道“小房東,喝哪個口味的?”
“為什么你喝酒,我就要喝飲料,還有,不許叫我小房東,叫姐姐”曾柔柔拿起桌上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孤男寡女,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喝酒?”乾夜微皺眉,是該慶幸小房東把自己當(dāng)好人了還是她天生沒有安全意識。
“怎么?怕我喝多吃了你?”曾柔柔莫名的就對乾夜有些遷怒,說話語氣自然也好不起來。
“好吧,隨你,喝酒前先吃點菜墊墊胃”乾夜說完將涮好的菜夾到曾柔柔碗里。“剛才聽你電話里說的話,是你朋友遇到什么事了嗎?”
“嗯”曾柔柔不想多談,只輕應(yīng)了一句。
“小房東,聽我一句勸,別過多干涉旁人感情的事”
“她不是旁人”曾柔柔喝了一口啤酒“不是讓你叫姐姐,干嘛不改口?”
“大我兩天而已,真敢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看曾柔柔一直自顧自灌酒,乾夜眉頭皺了一下“慢點喝”
“大兩分鐘也是大,何況是大兩天,叫姐姐”每次聽他叫自己小房東就火大,好像在他眼里自己是個小朋友一樣。
“好啊,減房租就叫你姐姐”相處快一個月,乾夜早摸清了曾柔柔視錢如命的性格。
真陰險,就知道撮她的心窩子“算了,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曾柔柔白了乾夜一眼。
“別一直喝酒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感情問題的不是你朋友,而是你自己呢”隔著火鍋的裊裊蒸汽,乾夜看著曾柔柔此刻的神情,忽然有些心疼。
“我問你,如果你的前女友來找你,你怎么辦?”曾柔柔定定的看著乾夜。借著酒勁想幫柏荷探探情況。
“呵,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誰給她的膽量”乾夜輕蔑一笑。曾柔柔卻覺得從腳后跟到頭發(fā)絲都打了個寒顫,雖然乾夜是在笑,但是她卻莫名的覺得陰寒,,連帶的酒也醒了七七八八,理智也回來了不少。
“聽你這么說像是被前任給渣了?”曾柔柔覺得奇怪,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能解釋為什么柏荷不敢面對乾夜了,分明是心中有愧無顏面對人家。
可她明明記得當(dāng)初重逢柏荷時她精神狀態(tài)有多差,受的情商有多重,而且柏荷說過他們分手的原因,明明柏荷才是被渣的那一個啊,難道這里有什么誤會?
“怎么對我的感情史好奇起來了?打探別人的感情也要先表達一下誠意吧”乾夜不答反問,悄悄主導(dǎo)話題走向。
“怎么才算有誠意?”曾柔柔酒喝的有些急,此刻腦袋也不是太靈光,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比如說說今天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惹到你了?!鼻箾]在感情的事上打轉(zhuǎn),問了此刻他比較在意的問題。
曾柔柔心想,還不是你們一個個得不讓我省心。她現(xiàn)在腦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生柏荷的氣,她就知道她想讓柏荷早早把乾夜帶走,眼不見心不煩,至于煩什么她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柏荷啊,那可是她特別特別要好的朋友。
“沒人惹我,是我自己找不痛快”曾柔柔說著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了個見底。
“多吃點菜吧”乾夜見曾柔柔發(fā)泄似的喝酒,有些后悔請她吃飯了,這日子挑的也真不是時候。趁曾柔柔低頭吃菜的間隙,乾夜握住曾柔柔的酒杯剛要拿走,不料曾柔柔雖然有些微醉,但警惕性還挺高,見乾夜要將她的酒杯拿走忙伸手去護,于是兩人的手意外的在酒杯上交疊在了一起。
曾柔柔盯著兩人交疊的手愣了三秒,然后像做錯事得孩子一樣,迅速把手收了回來。雖然她的臉因為喝酒已經(jīng)變紅,但她知道現(xiàn)在她的臉絕對更紅了,因為她覺得不光她的臉像要燒起火來了,整個身體也忽然熱的不行。
“你別碰我酒杯,我酒量沒那么差的”曾柔柔忙去夾菜吃,又因為吃的太急差點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