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她們二人又斗在一起。此時,浦大小姐使出全身的功力來攻擊展櫻。一來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武功,與她相差多少。二來也真的想打贏展櫻,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二人真的較量起來,可是互不相讓。幾十回合下來,展櫻便感體力不支。她被對方強大的內(nèi)力,和精湛劍術(shù)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心中不由地暗暗叫苦。
可浦大小姐是愈戰(zhàn)愈勇,漸漸占據(jù)上風,眼看他就要擊敗展櫻時。那知展櫻突然使出無影劍法,奮斗相搏。這浦大小姐見她改變劍法,也不由地同樣使出賀聰教她的無影劍法。二人使用的劍法相似,一招一式都貫穿在一起。你一招我一式的,都完全一致,這到讓二人感到無所適從。
這浦大小姐感到驚呀,展櫻也感到不可思意。二人相互注視著,都不知如何是好。這展櫻好像來了氣,發(fā)出淡然的一笑,手中長劍再次飛出,凌空幻出無數(shù)劍影,奮力一劍向浦大小姐的劍猛砍過去。浦大小姐的劍一下子砍斷成二截,浦大小姐不由地大驚失色。師妹俞佩蓮也是吃驚不小,但她飛快沖了上去,動作之快已超出了人的想象,劍光只一晃,瞬間就化解展櫻的劍勢,忙將師姐浦大小姐護在身后。
展櫻也未想到手上的劍是如此鋒利,見那俞佩蓮上前來戰(zhàn),她反而停住說道:“這位姐姐暫且停下,剛才那位姐姐,我本是打不贏她的,只是占了手中的劍優(yōu)于她。姐姐的真才實學,在下佩服?!闭箼岩幌蚋甙磷允盐涔Ω邚姡瑥膩頉]有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現(xiàn)在她也確實承認自己輸給了浦大小姐。
“這位妹妹不必介意,你我武功不相上下,不過你的劍法也是十分高明。即然你手中的劍強于我,那也是你贏了?!逼执笮〗阏嬲\地說道。
“姐姐過獎了,我看你的劍法一點都不比我的差,許多方面還強似于我!”展櫻也認真地說道。
“是啊,不知這位妹妹的劍法是如何學來的?我看你會多種劍法,簡直讓人不可思意?!逼执笮〗愕馈F逃謫柕溃骸斑@位妹妹,我叫浦彩云。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展櫻少許沉思,于是說道:“既然一定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告訴你便是,在下姓展,單名一個英字。展是展開的展,英是英雄的英。”
“果真不是我要找的人……”浦大小姐聽后有點氣餒,仰天一聲長嘆,竟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凄涼的味道,語調(diào)中盡是失落。
然后又繼續(xù)說道:“實在抱歉,今天打擾你了,我只是想找人而已。”
“我看你說的也是一片真心之言,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我們就此別過?!闭f完,展櫻縱馬疾馳而去。
“哎!后會有期!”浦大小姐語氣之中充滿失望,說完與師妹俞佩蓮也離開此地。
看到那三位女子的離去,韓森本也想追去,可他的三個徒弟還在這里。尤其那王岜還被打傷,他也不能一走了之。于是過去看了他一眼,只見那王岜臉頰二邊都被刀腹打的紅腫,人也是暈暈沉沉的。這韓森越看越是氣,對著他就狠狠地踢了一腳。然后對另二人說道:“你二人把他帶回去,再讓那刁爽和張雄趕快過來?!?p> 這韓森心里一直納悶,那西門大小姐要找的究竟是何許人也。只知這人名叫賀耳總,是個青少年男子,其他卻一無所知。剛才所去的那個老者,估計應該是他裝扮的。那么與他同行的那個秀才公子,可能就是女扮男裝的女子。這樣有了頭緒,再找也就不難了??勺岉n森想不通的是,剛才那三個女子又是何人?看來這三個女人不但認識那姓賀的小子,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定的關(guān)系。由此判定,她們也絕不會沒來由地急于找他。韓森慶幸自已理順了這些關(guān)系,只要跟隨她們其中任何一人,都會找到姓賀那小子的線索。另外,自已的三個徒弟都不是那假老者的對手,那王岜還被打傷。由此可見,那姓賀的小子武功定然不弱。再說,自已竟然連那女子都難以取勝,要想取勝那姓賀的小子怕也是極難了。
所以,韓森不敢冒然去尋找和追蹤賀聰他們,直想等到刁爽和張雄到來后,三人才沿途打聽消息??墒侨艘宦纷呦聛?,卻是音信全無。于是在尋找賀聰下落的同時,也在尋找展櫻和浦大小姐她們的下落。
這日,韓森他三人來到一家客棧,韓森向那店小二問道:“小二哥,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藍杉的女子,年紀在十六七左右。那女子隨身帶著一把劍,生得也極為漂亮?!?p> 那店小二撓撓了頭,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哦,我想起來,確實有一個如你說的姑娘。對了,那個姑娘武功是不是很好???”
“對、對、對!”韓森聽小二這么一說,興奮的答道:“她去哪里了?”
“她、她、她!”店小二看著韓森便不再說了。
“哦,小二哥怎么不說了?來!這是給你的賞錢,你快說說她去了哪里?”說完,韓森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遞給那店小二。
那店小二馬上說道:“那個姑娘是朝南去的,好像去追一個老人和一個秀才公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p> “哦,太好了,謝謝小二哥!”說完,韓森他三人大步流星的踏出客棧,騎馬向南奔去。
…………
小城在雨后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嬌媚,這樣的美景該是每個人都能動心的,可展櫻對眼前的一切卻毫不動心。她耷拉著腦袋,低著頭策馬進了城。
熱鬧的城中四處是吆喝叫賣的聲音,展櫻牽著馬韁繩,緩緩的走向一家客棧。將馬交給店小二,仍舊低著頭走進門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走進了什么地方,只覺得眼前人來人往,晃來晃去。
坐下后,吩咐店小二取來一壺酒,于是拿起酒壺便倒了滿滿一杯??伤⑽粗苯尤ズ龋亲诰谱狼?,雙眼死死的盯著桌面上的酒杯,眼里射出復雜的神情。過了許久,身前的酒依舊是滿滿的一杯。但此刻,展櫻的心卻如同驚濤駭浪般的翻騰。本想在這里獨自買醉,除了想醉什么都不想,可這時卻滴酒未沾。看著眼前的酒杯,展櫻似乎陶醉在那微波粼粼之中。
“這位客官,剛才有人托在下送給你一封信。”店小二的話音打斷了展櫻的思緒,展櫻詫異的看了看店小二,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信箋,伸手接了過來。然后道:“謝謝小二哥。”
“哪里哪里,客官你慢用,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钡晷《馈?p> “等一下,送信的人是何人?他又長的是什么樣子?”展櫻望著店小二問道。
“哦,送信來的只是個叫花子,可能他也是受人所托吧?!钡晷《慕獯鹱屨箼腰c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道:“那好,小二哥,你先忙你的去吧。”
“好的!客官您慢用?!彪S著店小二離去的身影,展櫻驚訝的往門外望了望,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無奈之下,只有回過頭來。于是將信箋翻覆的看了幾眼,又掃了一眼四周,這才將手中的信箋緩緩的扯了開來?!悄铣腔蕪R,望前來一敘!’
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書信,讓展櫻詫異的看了半天,始終不記得這字跡是誰的了。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面前一壺一口未喝的酒,又看了看眼前的酒杯,酒面還在蕩漾著波紋。于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喊道:“小二,結(jié)帳。我的馬依舊留在這里,好生看管著,晚上我會來住的?!闭f完扔出一錠銀子,站起身走出客棧。
待確定方向,滿臉狐疑的踏出步伐走去。會是誰呢?這城中幾乎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懷著好奇心,展櫻加快腳下的步伐走向城南。
城南的城皇廟異常冷清,門口坐著一個人。那人戴著個斗笠低著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展櫻只是滿臉詫異的盯著對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確定的搖了搖頭。然后又往前走進幾步,雙眼放出期望的光,嘴里的話帶著顫抖的問道:“你是?”
“是我!”那人取下斗笠,緩緩的抬起頭來。他雙眼放光的看著展櫻,臉上閃現(xiàn)著復雜的表情。
驀然一聲嬌呼,“聰兒弟弟!”是發(fā)自展櫻的內(nèi)心聲音。她縱落到賀聰身前,深深地看著他,嬌靨上滿現(xiàn)關(guān)懷之情??蓛?nèi)心更是一番激動,自已大老遠跑來,本以為要跑遍海角天涯尋找,未曾想會在這里與他相見。遂又叫了一聲:“聰兒弟弟!”她當垂青送媚,嬌軀便向賀聰靠去。
賀聰則忙讓開,讓她碰了個莫大釘子。正所謂‘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正在這時,又從城皇廟后走出一公子來,他見展櫻靠向賀聰,卻情急奔了過來。然后站在二人面前,不禁妒意大起。冷哼一聲,不禁向賀聰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展櫻見問冷笑一聲,皺眉雙挑,然后說道:“我還沒問你是誰,你到先盤問起我來了。他是我的聰兒弟弟,難道我不應該關(guān)心他么?”
來人是寧虹,這寧虹冷笑一聲,向賀聰問道:“小弟,你幾時有這么個姐姐?怎么從未聽你說過!”
展櫻則格格一陣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他有我這個姐姐未必還要先告訴你?”
展櫻詞鋒咄咄逼人,讓那公子心中頗感郁悶,那里忍受得了她這般當面譏諷,遂自柳眉倒剔,怒聲叱道:“我管你是誰,說話這樣無禮,便先吃我一掌再說!”言語中就是一招‘分花拂柳’,竟向展櫻拍去。
展櫻面色微變,不再說話,嬌軀一閃,讓過掌風,一招‘柳浪聞鶯’反手揮出。
寧虹見她才一起手發(fā)難,威力便已頗強,自然不敢怠慢,晃肩退步閃出五尺。心中對這女子雖是疑念,但也不敢輕敵,急施生平絕學,一招接連一招,宛如天風海雨向展櫻攻去。
展櫻對敵經(jīng)驗不足,但她卻占了不知厲害,不顧生死的便宜。對方招式變得大快,即使如此,每當險象橫生之時,竟能突然化解,轉(zhuǎn)危為安。
賀聰見二女真的動起手來,全身激動得一陣傾抖,這時只得呵呵一笑,便說道:“我的二位好姐姐,快快住手吧!你們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比缓笃凵砩锨埃址謩e抓住二人。對寧虹說道:“寧虹姐姐,這位就是我常對你說的,我的展櫻姐姐?!庇謱φ箼训溃骸罢箼呀憬悖@位就是我的寧虹姐姐。你們二人可都是我的好姐姐!你們要是再打下去,豈不是在逼我嗎?”
二人一聽賀聰這么說,也就平下心來。那寧虹到是大度,忙上前拉住展櫻的手,呵呵笑著說道:“??!對不起!原來是展櫻妹妹,賀小弟總與我說到你,說你是如何如何的漂亮,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展櫻妹妹是個貌美如花,行俠仗義的女中豪杰?!睂幒缰肋@位與自己貌相,幾乎完全相似的快女,不但極其活潑天真,武功竟也與自己在伯仲之間,甚至略強一二。于是在心靈深處,絲毫不因她與賀聰稱呼和親密略生妒意。而且恨不能將來三人共命,彼此永不分離才好。
見一個公子拉著自已的手,展櫻心中很不自在。但賀聰喊他為姐姐,才知他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雖然微覺這位貌相酷似自己的男裝美女,豪放不羈,但心里卻對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之感。于是也笑道:“哎呀!丟死人啦!原來是姐姐??茨阋桓憋L度翩翩的公子模樣,不知要迷死多少姑娘。沒想到你卻是個女兒身,又是個十足的絕世大美人。我都要被你迷死了!”
“我的好妹妹噯!賀小弟常說你如何如何的美,我都羨慕死了。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我要真是個公子哥,我就非你不娶喲!”寧虹此時也由徽厭她到變成喜愛她,并感覺她無邪坦白,爛漫天真。說完話后也忍不住呵呵大笑。
她這一笑,反倒把展櫻笑的不好意思,細想一下,不由地也是呵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