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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一百二十八章:血洗山村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3001 2021-01-04 10:32:05

  天已黑了下來,樹枝上鳥兒本是安靜的時候,卻忽然一起驚飛起來。但見遠處一隊人馬快速向村子移動過來。這幫人馬身穿黑色夜行衣,肩背大刀,縱馬疾馳,身形矯捷,顯然個個身負武功。尤其是為首的那個,雖身無兵器,但渾身透出一股殺氣,讓本來就寒冷的天氣,顯得愈加寒冷。不一會兒,這伙人便進入村子。

  夏飚剛剛飲完一杯酒,忽的耳朵一動,馬上把燈吹滅。龔秀還沒有來得及問是怎么回事,就被夏飚一把拉過來,他急切地說道:“秀兒!你趕緊帶可欣到密室去?!闭f著把那把劍交于妻子手里。

  龔秀隱約知道了什么事情,也不多說,就帶著可欣去入暗室??尚勒娴酶吲d,見此情景,便問道:“怎么了,母親?!?p>  但見龔秀臉色蒼白,神情嚴肅,她也就不問了。

  夏飚又手持一把鋼刀奔出門去,才進入院中,那伙黑衣人就已闖了進來。為首的那人單手一勒馬韁,那馬兩個前蹄高高抬起,又猛地落下,把地上的塵土濺起一丈多高。

  夏飚怒說:“你終究還是找來了。”

  “哈哈!你讓我整整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現(xiàn)在終于找到你了?!睘槭缀谝氯岁幝暪謿獾恼f道:“我也不和你廢話多說,你趕快把那把劍和那本書交出?!?p>  “我們已經(jīng)隱姓埋名,不問世事,你又何苦要趕盡殺絕呢?”夏飚問道。

  “哼!這是大都統(tǒng)的意思,再說你已離開隊伍要那兵書已無何用,還是交出來為好?!睘槭缀谝氯艘а来鸬馈?p>  “呸,劉琪琨,你這個狗賊,還好意思說什么都統(tǒng)。你是認賊為主,我只恨當年那一刀沒有殺死你。”夏飚氣憤地說道。

  原來這個為首的黑衣人叫做劉琪琨。

  劉琪琨顯然被他說到羞恥之處,怒火中燒道:“我念你也是個一等一的英雄,趕快把那劍和兵書交出來,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狗命。否則,休怪我無情!”

  夏飚說道:“當年你我也就是旗鼓相當,今日你又能奈何了我?”

  “嘿嘿,是嗎?那就試試了!”話未說完,劉琪琨雙腳一點跳下馬背,一掌就打向夏飚。

  夏飚話雖然那么說,但他深知近年來劉琪琨的武功精進,非昔日可比。他不敢怠慢,左手發(fā)力,迎面擋了上去。

  便聽的“嘭”的一聲,兩人各退后幾步。

  劉琪琨冷笑幾聲:“你的武功已不如從前,我只用了半成的功力,你就退后那么多。”

  其實這哪是夏飚的武功退步,實則是劉琨的武功已經(jīng)遠遠超出他。

  夏飚微微笑道:“我的武功是不如你,不過,你好像忘了我手中的這把刀?”

  劉琪琨忽的一驚,他確實十分畏懼他那套三十六路刀法。只見他右手一揮,說:“上”。后面的六名黑衣人便下馬沖了上來。

  夏飚并不驚慌,他右腳一挑,把地上一把打獵用的飛叉踢飛了起來。那飛叉如離弦之箭,“嗖”的一聲飛向沖在最前的黑衣人。飛叉尖一下便穿透那黑衣人的胸膛,可見這力度之大。那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應聲倒地了。

  夏飚一個騰空躍身,一把寒光粼粼的大刀迎了上去。夏飚右手一抖,便與剩下的五名黑衣人圍斗在一起。夏飚手持大刀,與五人相斗,卻絲毫不處于下風。

  “好一個副都統(tǒng)夏中翰,果然名不虛傳?!眲㈢麋谝慌岳湫Φ馈?p>  “夏中翰已經(jīng)死了,為何你們還是不放過他呢?”夏飚說道。

  劉琪琨又冷笑一聲,說道:“好一個夏中翰,你以為改名就找不到你了嗎?你也太小看我劉琪琨了。哈哈!你名字已經(jīng)死了,可是你的人不是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嗎?”

  夏飚說道:“他名字死了,人也死了,心更死了。”

  “我不管你死沒死,我要的東西還在就行?!眲㈢麋f道。

  “你休想!”夏飚怒道,手上卻加大了力量,大刀使出,“呼呼”帶著風聲。他所使用的是夏家的三十六路刀法,刀法渾厚,勢大力沉,但卻又不失靈活多變。

  突然他使出一招“猛虎下山”,刀刃直砍擋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閃躲不及,舉起自己的單刀阻擋。只聽到“當”的一聲,黑衣人的單刀斷成兩截,大刀已直砍入那黑衣人的肩部。

  夏飚不等他反應,抽刀橫向一劃,只見黑衣人“啊”的一聲倒在地上,頸部被割破,鮮血不斷流出。

  暗室中,龔秀抱著小可欣,用手捂著她的嘴。這暗室修在床后的墻壁處,墻壁都是大石條所筑。暗室墻上有個孔,二人正觀看外面的情況。

  “母親,那些人為什么要和父親打架?”夏可欣害怕的問道。

  龔秀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外面,全然沒有聽到女兒的話。

  可欣又著急了,拉著媽媽的衣袖,問到:“母親,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地他們要加害父親?”

  龔秀緩過神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欣兒,今日我們家要有大難。如果我和你父親遇害,你定要去我和你爹常去拜祭的墳墓那里。挖開墳墓,找到里面的東西后,你就全然明白了?!?p>  夏可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劉琪琨知道自己的手下是奈何不了夏飚的,于是他從袖中劃出一枚三角形暗器。夏飚與那五人斗得正酣,忽聽得身后一陣勁風襲來。便知道有人放暗器,一個后空翻,高高躍起,躲過暗器。

  那暗器速度奇快,一下打到一名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在地上,胸口流出黑血。原來這暗器上面喂有劇毒。

  夏飚剛要下落,豈料劉琪琨突然沖了過來,從身后一掌襲去。此時,他停于空中,行動不便,自知難以躲避,于是便用后背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掌。

  便聽得“嘭”的一聲響,夏飚墜到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他把寶刀插入地中,穩(wěn)定了一下身體。剛想站起來,卻“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劉琪琨的這一掌偷襲,使出他全部功力,也難怪夏飚倒地。那剩下的四名黑衣人又圍攻上來,夏飚只能勉強守護應對。

  卻聽見劉琪琨說道:“全部給我退下,讓我親自來解決他。”

  劉琪琨腳尖一挑,從地上撿起一把單刀。身形一晃,就向夏飚攻了上去。夏飚不敢怠慢,打起精神,與他斗了起來。轉眼間,二人就打了數(shù)十回合。但現(xiàn)在,夏飚受傷已經(jīng)明顯處于下風。劉琪琪琨一招“飛切”,似千斤之力直直的劈向夏飚。夏飚知他這一招非同小可,拼著命地一個橫挑,才化解開來。

  夏飚和劉琪琨兩人相斗,體力已是明顯不支,一不留神,劉琪琨一腳踢來,想躲已是來不及了,不得已他也一腳踢出。兩腿相撞,夏飚由于體力下降,沒想到卻被劉琪琨一腳踢出一丈多遠。劉琪琨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接著又是一掌,重重地擊在夏飚的胸膛。夏飚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夏飚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踉踉蹌蹌的站立那里。突然,劉琪琨左手又發(fā)出一支毒鏢,接著右手單刀直入夏飚。

  夏飚只顧躲閃毒鏢,已無暇顧及單刀來襲,當查覺時為時已晚。只見劉琪琨的單刀一下砍在他的肩上。夏飚痛苦的喊了一聲“啊”,手中的大刀已然滑落地上。

  劉琪琨沖向前來,把刀一橫貼于夏飚的脖子上,說道:“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東西在哪里了吧?”

  夏飚冷冷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東西就藏在那邊的巨石之下。”

  說完,夏飚無力的抬起左手,用手指了指那樹旁的一塊巨石。劉琨信以為真,眼睛也隨著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豈料夏飚趁著此時,腳尖一挑地上的大刀,手順勢抓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劉琪琨砍去。

  劉琪琨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不及閃躲,只見頭部黑色頭巾被劈落下來,一縷頭發(fā)也隨之飄落。只因夏飚已然受到重傷,這一刀只在劉琪琨的額頭劃破一道不深的傷口。這一招可把那劉琪琨嚇得是魂飛魄散,他也顧不得許多,忙向旁邊急速退讓。

  這時,夏飚又鼓足氣力大喝一聲把手中的大刀向他拋去,那飛刀插入劉琪琨的屁股上。由于夏飚拋出的力道不足,并未能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也讓他心驚膽戰(zhàn)。

  那劉琪琨可是氣急敗壞,這次來就是想搶出寶劍和那兵書。卻沒想到那夏飚竟然還傷了自已。他是氣憤交加,一對小眼睛,卻透露出殺氣,他舉刀便朝夏飚猛砍下去。此時,他發(fā)瘋似的亂砍,刀刀致命。夏飚哪還有力氣抵擋,神智已然不清,劉琪琨一刀插入他的心臟。夏飚使出最后的力氣,喊出了最后的三個字“劉狗賊”,便后倒了下去。

  “父親”夏可欣看到父親被人所殺,急得喊出,卻被龔秀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二人同時流下了眼淚。

  龔秀傷心地說道:“欣兒,你要記住那個人的模樣,一輩子也不能忘記,你一定要替父親報仇雪恨。”

  劉琪琨見夏飚已被殺身亡,反而后悔起來。東西都沒找到,這回去怎么交待?于是對手下人說道:“都給我進去搜,一定要找到那本書?!?p>  那些人迅速跑進屋里,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東西。但搜了半天,也沒有搜到什么。那些人跑到屋外,說:“統(tǒng)領,沒有發(fā)現(xiàn)要找的東西和其他人?!?p>  劉琪琨氣憤地說:“去把那塊巨石搬開,然后掘地三尺。一定要找到,不然都得給我死?!?p>  手下人聽后,驚嚇地跑去搜尋。但忙活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找到。

  此時,劉琪琨雷霆大怒。他后悔由于自己一時失控,把夏飚給殺死了,搞得現(xiàn)在找不到自己要的東西。他咆哮道:“把屋子給我燒了?!?p>  “是?!蹦切┤藨暠汩_始點燃屋子。

  不一會兒,已經(jīng)濃煙滾滾。

  龔秀知道這樣撐不多久,但如果自己出去肯定會暴露孩子。如果能把劉琪琨他們引走最好,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于是她牙根一咬對可欣說:“孩子,無論母親做了什么,我都是愛你的。記住我今天說的所有話,也要記住你父親的話,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已,保護好這把寶劍和那本書?!?p>  說完帶著夏可欣跳出密室,從后門跑了出來。龔秀把可欣抱上馬背,讓她騎馬向東疾馳而出。自已才騎上馬故意向那伙賊人沖去,然后又向西疾馳而去。

  劉琪琨見龔秀逃出來,急說道:“趕快上馬,給我追!”

  龔秀騎馬很快就跑到山上,速度明顯放慢下來,劉琪琨他們也迅速地追了上來。

  此時,天已經(jīng)破曉,又下起了小雨。馬一時失控,龔秀從馬背上摔下,從山上滾了下來。

  山上古木繁多,龔秀摔下一頭撞在樹上,一下暈了過去。此時,劉琪琨他們已經(jīng)追了上來。

  一名黑衣人把刀架在龔秀的脖子上,對劉琪琨說道:“統(tǒng)領!殺了她吧!”

  “不忙!”劉琪琨走了過來,冷笑道:“想不到屋子里還有密室,幸虧我的一把火把她們趕出來了。哈哈!快點告訴我東西在哪?”看到慢慢蘇醒過來的龔秀,他急切地追問道。

  “呸,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殺死了我的丈夫,又想害我全家,我和你勢不兩立。你這個只會當狗的人,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龔秀氣憤的說道。

  劉琪琨聽她這么說,氣的簡直要跳起來,他最恨別人說他像狗。但他強壓怒火,心想如果再殺了她的話,就真的找不到他要的東西了。于是態(tài)度一轉,說:“你不說是吧?聽說你還有個孩子,等我抓到你的孩子,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那孩子殺了。”

  龔秀憤怒地大聲道:“你這種人有什么不敢的?你們要我的性命也還罷了,為何還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賣友求榮,連自已的好兄弟都會出賣的人,你還能有什么出不出來的事?”

  劉琪琨被問得啞口無言,正在想什么辦法迫使她說出東西的下落時。卻見龔秀轉頭望向遠方,大聲說道:“欣兒,你爸為了保護我們,已給賊人害了。這個賊人就是劉琪琨,你要記住,將來要給爸爸報仇。你要做個好孩子,娘對不起你,以后全靠你自已了。”

  那劉琪琨可是惱羞成怒,一刀向龔秀戳去,只聽得她慘叫數(shù)聲,已氣絕身亡。劉琪琨仍是怒氣道:“我們再回他們的屋子看看,仔細查看東西是不是還在那里?!比缓笥终f道:“天已經(jīng)亮了,我們要快一點?!?p>  眾人答道:“是”。

  劉琪琨一行人,再次進到屋內仔細搜查了一番,終于發(fā)現(xiàn)了密室。但他們搜來搜去,卻始終找不到他們要找的“東西”。

  劉琪琨氣急敗壞地說道:“為了不泄露我們此行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怎么辦吧?”

  那些黑衣人答道:“是,屬下明白?!?p>  說罷,他們紛紛離去。片刻后,只聽得這個小山村里人聲慘叫。原來,這劉琪琨為了不泄露他們的罪惡行徑,居然把整個小山村的人都殺了。

  “把整個村子全都燒了!”劉琪琨又道。

  于是,他們一行人騎馬疾馳南下而去。小山村染滿了鮮血,躺在熊熊大火之中。這時天空卻下起了小雨,好像是上天在悲憫這些可憐的人,為他們鳴不平。

  再說夏可欣在母親的催促下逃離后,并沒有走遠。她下馬后讓馬自行離去,自已躲在草叢之中。

  待天色漸明之時,遠遠地看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仇人劉琪琨。待到劉琪琨他們一行人遠去后,夏可欣已悲痛地癱坐在地上。她目光發(fā)呆,看那小村莊和自已的家園都彌漫在煙霧之中,親人、家人、村人全都沒有了,一切也都沒有了。一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孩子,此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忽然,她想起了母親的話,心想:“我先找到母親說的東西,揭開所有謎團?!毕氲竭@里,她打起精神,朝自已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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