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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源尋星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談判

九源尋星錄 暮雪笙云 5357 2022-08-09 11:40:00

  西涼帝國,天山。

  白無塵終于開始正式渡劫,天山的自保機制全力生效。

  天空中,七彩雷光交織躍動。

  天地異象之威,比白陽的天心劫強大無數(shù)倍,整個西涼和九源帝國的西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天劫之威。

  ······

  九源帝國。

  長安皇宮,奉天殿。

  玉泉關(guān)的部分亡者被抬到大殿上,其中就包括當(dāng)晚值班的將軍,刺穿他的那桿長槍就放在一邊。

  “陛下,西涼此舉乃是赤裸裸的挑釁,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立即調(diào)兵討伐西涼惡賊!”寧建忠義憤填膺道。

  邱高鎮(zhèn)嘆了口氣,眼神微妙地看了看寧建忠,旋即掃視眾臣子,好像在等待什么。

  安正卿上前發(fā)言:“陛下,臣以為,此時出兵并不是最好的選擇,西涼正有藩王叛亂,他們鎮(zhèn)壓叛軍還來不及,又怎會自找麻煩,惡意襲擊我們?此次襲擊,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叛軍所為,意圖挑撥兩國關(guān)系,然后將我們九源帝國拉下水,陛下切不可中計??!”

  安正卿說著還把眼神往寧建忠的方向瞥了瞥。

  邱高鎮(zhèn)若有所思:“嗯——安愛卿所言不無道理,我們作為大國,是該謹(jǐn)慎一些,惡意挑起戰(zhàn)爭,不是大國作風(fēng)。”

  寧建忠眼看著安正卿差點把話頭掰正,連忙追述:“陛下,就算襲擊邊關(guān)的是西涼叛軍,那還是西涼人,難道將士們白白送死,我們還坐視不管嗎?”

  邱高鎮(zhèn)佯裝猶豫:“呃,這——”

  安正卿搶答:“陛下,既然此事是由西涼叛軍所為,我們大可以向西涼朝廷討個說法,未必要走到兩國兵戎相見那一步??!”

  “嗯——”邱高鎮(zhèn)贊賞地點點頭,“安愛卿覺得,具體該怎么做呢?”

  安正卿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西涼的天地異象應(yīng)該是他們的皇帝正在渡劫,此時正值太子白驍監(jiān)國,那白驍不是想要與我們談判嗎?我們就隨他一次,臣覺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會太難溝通。”

  寧建忠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安王爺還真向著西涼國,你說得輕松,問題是——該派誰去?”

  安正卿理都沒理寧建忠,直接笑著面向邱高鎮(zhèn):“陛下,臣以為,出于大國之禮儀,對方是監(jiān)國太子,我方——怎么也該派個王爺吧?因此,臣毛遂自薦,就由臣去吧。”

  邱高鎮(zhèn)滿意地點點頭:“就依安愛卿吧,不過——朕得派兩個口舌伶俐的大臣與你同去,免得愛卿舌戰(zhàn)落了下風(fēng)。”

  安正卿心中暗罵,想監(jiān)督老子?

  他表面上應(yīng)付:“微臣謝過陛下?!?p>  “退朝?!?p>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不久后。

  天道閣。

  “陛下,您為何要答應(yīng)安正卿呢?此刻不滅西涼,更待何時啊?”寧建忠反問道。

  邱高鎮(zhèn)眼神挪向一邊,冷言道:“哼,西涼當(dāng)然要滅,現(xiàn)在先讓他們內(nèi)耗,對我們也挺好的,不是嗎?”

  寧建忠雖有不滿,卻不再多說,行禮之后,離開了天道閣。

  ······

  西涼邊鎮(zhèn),東線大營。

  地牢。

  柴世寶、柴令和景赫有幸入住東線地牢,景石手上拿著各類刑具,看著就非常瘆人。

  誰能想到,一邊的地上還擺著更多刑具。

  “看在咱們曾是同事,你們自己選吧?”景石壞笑道。

  景赫不齒:“呸!你這個叛徒,有什么好得意的?”

  景石歪頭反駁:“誒——我這叫棄暗投明,勸你們趕快招了吧,當(dāng)叛軍是沒有未來的?!?p>  眼見三人牙關(guān)緊鎖,什么情報也不說,景石也不在乎什么曾經(jīng)的同僚之情,哪個刑具看著順眼用哪個。

  不一會兒,地牢中回響起各種音調(diào)的慘叫。

  ······

  白陽在大營營帳中待了小半天,給足景石逼問三人的時間。

  這時,白博遠(yuǎn)走進(jìn)營帳,緊接著遞上一份信封:“殿下,方才九源帝國派來使節(jié)送信,說是遞給您的。”

  白陽接過信封,封面寫著“西涼太子白驍親啟”。

  緩緩打開信封,白陽開始默讀信中內(nèi)容:

  白驍?shù)钕拢?p>  九源外臣安正卿在此問候,望您一切安好。

  聽聞殿下有意談判,正卿愿開兩國建交之先河,與殿下一同商討各項事宜。

  我方擬于二月初六,即三日后迎接殿下光臨,于九源邊鎮(zhèn)設(shè)宴,屆時定以國禮相待,絕不怠慢。

  正卿敬候殿下佳音。

  九源外臣安正卿

  二月初三

  ······

  白陽看完信中的內(nèi)容,愣了好久,白博遠(yuǎn)輕喊了好幾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殿下,您怎么了?”白博遠(yuǎn)詢問道。

  白陽慌忙合上信紙,表情尷尬地看向白博遠(yuǎn):“沒,沒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哦,哦?!卑撞┻h(yuǎn)傻乎乎地點了點頭,便接著站崗去了。

  白陽再次翻開信紙,反復(fù)確認(rèn)上面的名字就是安正卿。

  我去,哪有這么巧的事?

  談判對象是未來老丈人,這還談個屁???

  回想上次見面,安正卿差點宰了白陽。

  這張看似輕飄飄的信紙,讓白陽頭皮麻了好一陣子。

  又過了一會兒,白意遠(yuǎn)和景石進(jìn)入營帳。

  “殿下,搞定了?!本笆f上信封,臉上寫著得意。

  白陽打開信封翻看,旋即點頭贊許:“干得不錯,剩下的就是——把人看好,三天后的談判還得用到他們呢。”

  白意遠(yuǎn)忙問:“談判?九源帝國答應(yīng)我們了?”

  白陽點頭:“是啊,就是這人——安正卿,我在九源帝國的時候,剛好跟他有點過節(jié)——”

  白意遠(yuǎn)一驚:“殿下,什么過節(jié)能讓您這么擔(dān)心啊?”

  “我——”白陽尷尬地?fù)狭藫咸栄ǎ又f道,“也不算什么大過節(jié)吧,就是我十七歲那年跟他女兒簽了婚約,但他不同意,所以他就把他女兒帶走了,我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p>  白意遠(yuǎn)那副表情,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樣。

  “我想的是,談判還是要談,但不能讓他認(rèn)出我呀?”白陽思索道。

  想了半天,白意遠(yuǎn)倒是拿了個主意:“殿下,您帶個面具不就成了嗎?”

  “哪有兩國代表人會見的時候戴面具的?”白陽反問道。

  “您就說是我們西涼的習(xí)俗唄,反正九源和我們從來沒有正式外交過,您貴為太子,您說啥不就是啥?”白意遠(yuǎn)補充道。

  白陽想著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于是咧嘴一笑:“白意遠(yuǎn),你小子可以啊,就這么辦!”

  ······

  二月初六,臨近辰時。

  九源邊鎮(zhèn)。

  安正卿親自帶隊等候,只見他兩手橫交于腹前,悄悄地搓了手腕兩下,好像有點緊張。

  軍機大臣金元志在一旁輕笑:“安王爺,你的邀請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啊?!?p>  禮部尚書馬明佐笑著附和:“金大人,這跟安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西涼歷來沒和我們建交過,這一時半會兒——呵,怕是放了我們的鴿子咯?!?p>  安正卿不茍言笑地從鼻子出了口氣:“天色尚早,再等等。”

  ······

  西涼邊鎮(zhèn)。

  白陽已騎馬領(lǐng)著青陽衛(wèi)向九源邊鎮(zhèn)進(jìn)發(fā),他們身后還浩浩蕩蕩跟著一萬邊防軍,由白定明帶領(lǐng)。

  等他們看到九源帝國的邊鎮(zhèn)要塞時,時候剛到辰時。

  白陽扭頭吩咐:“定明將軍,請你在九源邊鎮(zhèn)要塞二百步外扎營待命,不可放松警惕。”

  白定明忙抱拳受命:“末將領(lǐng)命!”

  “走,青陽衛(wèi),隨我去會會他們?!卑钻柼痦\繩,胯下之馬直奔九源邊鎮(zhèn)而去,十八名青陽衛(wèi)緊隨其后,景石也在其中。

  九源邊鎮(zhèn)卡口。

  安正卿一見白陽靠近便迎了上去,想要握手,白陽也很給面子,翻身下馬也迎了上去,隆重地握了個手。

  “您就是安正卿,安王爺吧?在下西涼太子,白驍,幸會?!卑钻柖Y貌地笑道。

  因為隔著斂氣面具,又有青龍玉手環(huán)加持,再加上五年的時間沖刷,安正卿沒有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白陽,所以也笑著回應(yīng):“幸會幸會——參與會談的只您一人嗎?”

  白陽點頭默認(rèn),緊接著指了指身后:“幾個貼身侍衛(wèi),你們不會在意吧?”

  安正卿當(dāng)即會意:“放行——奏樂!”

  禮部官兵奏起禮樂,迎接外賓光臨。

  九源邊鎮(zhèn)內(nèi)部。

  安正卿領(lǐng)著白陽走進(jìn)一座小樓,青陽衛(wèi)則在小樓周圍持械警戒。

  眾人到了二樓就能看到一張長桌,上面還擺著一些茶水、瓜果。

  待幾人落座,安正卿先行說道:“白驍?shù)钕?,首先感謝你給予我們見面的機會,我以茶代酒,敬你?!?p>  白陽客套地笑笑,舉杯回敬:“哪里哪里,機會是我們雙方一起創(chuàng)造的,我還要感謝王爺呢?!?p>  隨后,安正卿也不拖沓,直奔主題:“白驍?shù)钕?,今日之會談,主要涉及幾個重要問題,都是最近發(fā)生的,就由軍機大臣金元志金大人先說說吧?!?p>  白陽微笑著點點頭:“好,盡管問吧?!?p>  馬明佐突然搶先問道:“白驍?shù)钕?,你總帶著面具,我們見不到真容,似乎有些不合禮數(shù)?”

  白陽自然地笑了一聲,禮貌地回應(yīng):“哦,忘說了,這是我們西涼的風(fēng)俗,我戴面具也是國法要求,如果幾位非要跟一張面具過不去,那我們還談不談了?”

  安正卿出手打了圓場:“馬大人,一張面具而已,我們要談的可是正事。”

  白陽連忙附和:“幾位大人若實在感興趣,等到事了,我送你們幾個,留作紀(jì)念也行?!?p>  金元志站起來清了清嗓子:“白驍?shù)钕?,呃——我們進(jìn)入正題吧,這里首先問你,此前的我方邊境遇襲事件,您是否知情,或者是您遣人襲擊我方邊境的?”

  白陽思索片刻,回復(fù)道:“金大人,我嚴(yán)肅且正式地回復(fù)你的問題,此前你方邊境遇襲事件,我確實不知情,直到你方將士抓住了其中一個襲擊之人,并前來興師問罪,我才知曉,隨后通過刑訊逼問得到線索,我方也積極投入抓捕行動,就在四天前,我們剿滅了一群叛賊,不知——是不是金大人說的那群人?”

  金元志將目光投向安正卿,安正卿攤手召喚出一桿玄色長槍:“白驍?shù)钕掠兴恢瑩?jù)我方將士報告,襲擊我方之人,有一人聲稱自己是白驍,這桿長槍便是那人丟下的,殿下是否認(rèn)識?”

  白陽盯著安正卿手中的長槍若有所思。

  “你要說認(rèn)識,我倒是非常熟悉,因為這就是照著我的兵器造的?!卑钻栕笫忠凰?,召喚出玄獸槍立在身邊,“我這長槍乃是頂級真·靈寶,仿造此槍的人只得其形,不得其意,說它是真·靈器都夠嗆,我估計是哪個見過我使用此槍的人,特意仿造的?!?p>  安正卿等人仔細(xì)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事實的確如此。

  金元志接著追問:“白驍?shù)钕拢掚m如此,但你如何證明這些人不是你麾下的呢?”

  白陽自信一笑:“我早就知道你們會這么問,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叫一個人進(jìn)來,讓他告訴你們?!?p>  安正卿一攤手:“請。”

  白陽走到窗口,向下輕喊了一聲:“讓景石上來?!?p>  片刻后,景石打開門,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殿下,有何吩咐?”景石恭敬行禮道。

  白陽招呼景石走到自己身旁,旋即說道:“幾位大人想聽聽,襲擊他們邊境的到底是什么人。”

  景石禮貌性地向安正卿等人行了個禮:“三位大人,在下是赤虎族的景石,原本是西涼叛軍,現(xiàn)投誠于太子殿下,為其效力?!?p>  “你原本是叛軍?”安正卿驚道。

  白陽一擺手:“沒讓你說這個,不是讓你審那三個人嗎,好好說。”

  于是,景石就將這段時間以來,他們?nèi)绾闻c邊防軍內(nèi)部的叛徒勾連,如何襲擊九源邊鎮(zhèn),如何被白陽剿滅的過程,全說了一遍。

  為了讓安正卿他們相信,景石又立下血誓。

  “如果三位還有什么疑問,可以親自問問這三個家伙?!卑钻査κ痔统鲆粋€靈獸袋,倒出來三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他們是?”安正卿問道。

  “就是襲擊你們玉泉關(guān)的人,我在他們的回程上,出手截殺了?!卑钻柦庹f道。

  ······

  經(jīng)過一番折騰,九源方面,已經(jīng)問了不少問題。

  最后,馬明佐提出他的問題:“白驍?shù)钕?,這畢竟是你們的內(nèi)戰(zhàn),但現(xiàn)實卻給我方造成了損失,因此,我方理應(yīng)索賠,望你知曉?!?p>  白陽神態(tài)從容:“馬大人,你說得對,賠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阋仓?,我方還在內(nèi)戰(zhàn),待我平叛內(nèi)亂,一定會給出讓你們滿意的補償,如果你們現(xiàn)在就要,我也可以給,只是不會太多,看你們?nèi)绾芜x擇?”

  安正卿等三人面面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白驍?shù)钕?,只要我們兩國友好,賠償什么的都可以暫時往后放,內(nèi)亂是要緊事,需不需要我方幫忙呢?”安正卿試探道。

  白陽的態(tài)度很堅決:“安王爺,不管是內(nèi)亂還是內(nèi)戰(zhàn),這都是我們西涼自己的事情,你們不在背后添亂,我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p>  “你什么意思?”金元志的脾氣差點沒壓下來。

  白陽心中冷笑,如果老子正經(jīng)跟你們談,光寧家人的事情就能塞滿你們的嘴。

  “我只是覺得,就算赤虎族反叛,也依然是西涼國土上的事情,是我們的內(nèi)政,不需要任何國家插手,我能保證西涼絕不干預(yù)他國內(nèi)政,你們,也沒有任何資格干預(yù)我們的內(nèi)政!”白陽字字鏗鏘,堵住了對方三人的嘴。

  安正卿趁著事情還沒走到無法控制,連忙出言安撫情緒:“白驍?shù)钕?,你冷靜些,我們沒有干涉你們內(nèi)政的意思,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p>  白陽兩手放于桌面將自己撐起,眼神堅毅地盯著安正卿:“在我們這個層次,做事要注意國際影響,如果你們出手,你們的百姓和我們的百姓,他們會怎么想?作為一個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物,不就是要力求百姓安心嗎?你這個朋友并不能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因此我在西涼內(nèi)政問題上,絕無退讓的可能,但我還是感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p>  “我們尊重你的決定?!卑舱湓噲D穩(wěn)住當(dāng)前微妙的局面。

  白陽:“該問的也都問了,希望你們少操心別國內(nèi)政,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一鍋千年好湯,別被幾顆老鼠屎給毀了?!?p>  白陽所說皆為暗指,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只會覺得白陽在嘲諷。

  安正卿心里早已有了“老鼠屎”的名單,他好奇,白驍真能猜到寧家的事?

  隨后,雙方簽訂了一份“外交聲明”,初步建立兩國和平外交的關(guān)系。

  “白驍?shù)钕?,咱們的會談,到這就該結(jié)束了,期待下次見面。”安正卿禮貌地向白陽伸出右手。

  白陽緩緩伸出右手,與安正卿握手致意:“當(dāng)然,希望下次還是在和平外交的舞臺上,而不是兵戎相見。”

  安正卿內(nèi)心猶豫了一下,旋即答道:“一定。”

  ······

  白陽率軍離開九源邊鎮(zhèn)。

  安正卿獨自在高臺上眺望白陽遠(yuǎn)去,他總覺得這個身影在哪見過,但白陽現(xiàn)在的氣息卻讓安正卿感到非常陌生。

  于是,安正卿只把這當(dāng)作自己的錯覺。

  “姓白而已,天下姓白的年輕人那么多,何必神經(jīng)過敏呢?”安正卿自言自語道。

  ······

  西涼邊鎮(zhèn),東線大營。

  白陽往營帳走的時候,往西北看了一眼,天地異象已經(jīng)消散了。

  “父皇應(yīng)該已經(jīng)渡劫成功了吧?”白陽自言自語道。

  這時,一道紫光劃破天空,隨后極速下降到白陽手上。

  待到紫光消散,白陽這才看清手中物品,是一塊留音玉牌,白陽輕輕一點,玉牌發(fā)出了白無心的聲音:“大事,速回!”

  白陽心頭一緊,有什么大事這么急?算了,不休息了,先回去再說。

  “青陽衛(wèi)?!?p>  “在!”

  “整裝,回西涼城。”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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