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北部,雀炎山脈。
朱雀部落。
雷弘益帶著一眾朱雀部落的子弟上前迎接教主李喬云。
兩只老狐貍相見,自然是有一句客套一句。
“教主大駕光臨,令我朱雀部落蓬蓽生輝??!天銳,快來拜見教主。”雷弘益客套道。
雷天銳從后邊上來,恭敬道:“晚輩雷天銳,拜見教主。”
李喬云知道這老東西的脾氣,自然隨著他:“不必多禮?!?p> 雷天銳注意到李婉青和身邊的白陽舉止親密,立馬表現(xiàn)出不悅的神色,但作為小輩,他沒有直言。
同時,雷弘益也注意到杵在李婉青身邊的白陽:“呃——這位是?”
李喬云剛要做解釋,白陽直接面無表情地?fù)尨穑骸百N身侍衛(wèi)?!?p> 李玖年、李玖玥都懵了一下,什么情況?
李婉青輕掩嘴唇,偷偷發(fā)笑。
“老夫還從未聽說過圣姑身邊有什么貼身侍衛(wèi)啊?”雷弘益疑惑道。
“他最近剛上任。”李喬云打圓場道。
雷天銳心情不爽地嘀咕:“什么貼身侍衛(wèi),就一廢物小白臉,還不如找我呢?!?p> 這些話被雷弘益聽到,連忙暗示雷天銳,老實點,別亂說話。
“不知道這貼身侍衛(wèi)的實力如何?我想和他切磋一下!”雷天銳趾高氣揚(yáng)地說道。
雷弘益連忙喝止:“天銳!不得無禮!教主,您就當(dāng)他胡言亂語吧?!?p> “無妨,年輕人嘛,想當(dāng)年我也和他一樣氣盛?!崩顔淘莆⑿Φ?。
雷天銳恭敬地給李喬云行了個禮:“教主,您可否準(zhǔn)允我和他切磋?”
李喬云遲疑:“這——你還是問問他本人的意見吧?!?p> 雷天銳眼神銳利地盯著白陽。
白陽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而且還故意說:“天銳少爺乃是一代天驕,朱雀部落未來的繼承人,我只是個小小的侍衛(wèi),怎敢僭越呢?”
“你——是不敢吧?”雷天銳挑釁道。
“抱歉,我只負(fù)責(zé)保護(hù)圣姑的安全?!卑钻栠€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貼身侍衛(wèi),演得就是一個真實。
李喬云見狀連忙圓場:“既然他無意切磋,那此事就作罷,接著辦正事?!?p> 雷弘益急忙接話:“請隨我來?!?p> 接下來一行人巡視了朱雀部落部分區(qū)域。
途中。
雷弘益邊走邊解說這些年朱雀部落的治理方式。
相較于上次視察,今年的朱雀部落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
白陽并不在意那些官方說辭,雷天銳一路上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他可不會因為李喬云沒允許就不來找白陽麻煩,兩人早晚得有一戰(zhàn)。
“教主,今日天色已晚,你們的住食,老夫都提前安排好了,不如現(xiàn)在就到府上去?”雷弘益提議道。
“嗯?!崩顔淘茟?yīng)允道。
晚膳過后。
李婉青外出散心,白陽自然而然地跟隨著。
兩人在沒人的地方舉止親昵,卻并不知道雷天銳悄咪咪地跟著。
“怎么樣,今天我這貼身侍衛(wèi)還算稱職吧?”白陽打趣道。
李婉青強(qiáng)忍著笑意,手語表示,白陽非常稱職。
白陽伸手撫過李婉青的鬢角,溫柔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
雷天銳一聲怒吼,直接爆發(fā)靈力竄上來:“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白陽抬手擋住雷天銳的攻擊,故作吃力地?fù)蹰_,接著倒退數(shù)步。
雷天銳齜牙咧嘴地吼道:“臭小子,別以為你是貼身侍衛(wèi)便可以沒大沒小,居然敢褻瀆圣姑?納命來!”
白陽內(nèi)心的第一反應(yīng)——這家伙腦子有毛病吧?
雷天銳將火靈力凝聚在掌心,再次朝著白陽襲來。
李婉青直接沖過來,將白陽護(hù)在身后,逼得雷天銳強(qiáng)行收力。
“你到底是誰?”雷天銳憤怒地問道。
白陽冷笑一聲,正欲回答,遠(yuǎn)處突然傳來雷弘益的聲音。
“住手!”正巧出門辦事的雷弘益連忙沖過來勸架,“天銳,你在干什么?”
沒等雷天銳回答,白陽直接跟個戲精一樣,先是吐了一口逆血,然后就假裝暈了過去。
這下好了,剩雷天銳和雷弘益尷尬對視。
“爺,爺爺——我親眼見到他褻瀆圣姑,所以我才出手——”雷天銳強(qiáng)行解釋道。
雷弘益直接扭頭問李婉青:“圣姑,可有此事?。俊?p> 李婉青直接搖頭否定,并且用非常不善的眼光看向雷天銳。
事故現(xiàn)場清晰明了,縱使雷天銳有一百張嘴也沒法狡辯。
“雷天銳!”雷弘益大聲一喝,雷天銳直接嚇得跪倒在地,“你作何解釋?”
“我——”雷天銳如鯁在喉道。
雷弘益冷哼:“滾去面壁,回頭再收拾你!”
“是——”雷天銳滿臉不情愿地說道。
雷天銳走后,雷弘益滿臉歉意:“圣姑,是老夫管教無方,讓您受驚了——天銳這孩子的父親走得早,是老夫太過溺愛,請您恕罪?!?p> 李婉青當(dāng)然知道雷弘益是只老狐貍,所謂道歉不過是演戲。
出于禮貌,還是要客套一下,李婉青搖搖頭,表示沒關(guān)系。
雷弘益也走后,李婉青伸腳踢了踢白陽的大腿,示意他別裝了。
白陽頑皮地睜開一只眼睛,確定周圍安全后,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啥事沒有。
剛才交了一下手,白陽也知道了雷天銳的修為——金丹初期。
憑借白陽現(xiàn)有的手段,就雷天銳這點修為,還真沒什么好怕的。
“演得真不真實?有沒有那么一瞬間為我擔(dān)心了?”白陽嬉笑道。
李婉青發(fā)出“呼呼”的聲音,然后非常干脆地一拳錘在白陽胸口上。
白陽吃痛地捂住胸口:“我去,謀殺親夫啊你?”
李婉青掐起白陽的臉蛋,然后松手,用手語表示:現(xiàn)在還不是。
回到安排好的住處。
白陽獨自在院子里踱步,掏出赤色禽羽,反應(yīng)比在小蟾宮的時候更加激烈。
羽毛末端指向的是朱雀部落核心地帶——朱雀炎谷。
“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朱雀的羽毛,還有那個紅衣女子——可我要怎么進(jìn)入朱雀炎谷呢?”白陽自言自語道。
朱雀堂。
雷天銳正跪在朱雀圖騰前面壁反思。
這時。
雷弘益走過來。
“天銳,知錯沒有?”雷弘益背著手問道。
“我沒錯!是他褻瀆圣姑在先!”雷天銳頂撞道。
雷弘益也不生氣,嘆了口氣:“我問你這個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爺爺,他根本就不是貼身侍衛(wèi)!”雷天銳不服氣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猜——他就是圣姑從東山帶回來的臭小子,今天交手,你覺得他實力如何?”雷弘益追問道。
“就觸碰到他一次,我也感覺不清楚,不過看他那虛弱的樣子,絕對不超過結(jié)晶?!崩滋熹J分析道。
雷弘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天銳,爺爺就是想告訴你,何必跟一個廢物置氣?他攔得住你嗎?”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跟婉青走得那么近!”雷天銳咬牙切齒道。
“男子漢大丈夫,你忍一段時間會死?”雷弘益恨鐵不成鋼地斥責(zé)道。
“我——爺爺,您得幫我除掉他,否則我心不安?!崩滋熹J懇求道。
雷弘益連忙拒絕:“胡鬧,他成天待在圣姑和教主身邊,我怎么下手?”
“爺爺,他們不是還沒視察朱雀炎谷嗎?那里外人又不能進(jìn),我們何不趁他一個人的時候——”雷天銳暗示道。
雷弘益這老狐貍也心動了:“讓我想想——”
······
次日。
朱雀炎谷,傳送門。
雷弘益伸手請李喬云等人先走:“教主,傳送門已經(jīng)打開,可以進(jìn)去了?!?p> 當(dāng)白陽要進(jìn)傳送門的時候,雷弘益攔住了他:“抱歉,非我南疆族人,無法通過傳送門,請你在外面等待?!?p> 不讓進(jìn)就不進(jìn)唄。
雷弘益穿過傳送門后,傳送門瞬間收縮不見。
白陽隨便找塊巖石坐下。
白陽才歇了一會兒,“好朋友”就來了——雷天銳殺氣騰騰地朝自己走來。
“這不是面壁思過的天銳少爺嗎?這么快就回來了?”白陽嘲諷道。
“哼,這次我看誰來救你!”雷天銳殘忍一笑,一拳轟來。
白陽身影一閃,飛速躲開,那一拳直接轟碎方才的巖石。
雷天銳調(diào)整姿態(tài),以極快的速度朝白陽攻來。
白陽裝作勉強(qiáng)躲過。
雷天銳每一擊都非常兇猛,卻沒有一招摸得到白陽。
“縮頭烏龜,你要躲到什么時候?”雷天銳惱羞成怒道。
白陽一通嘲諷:“我沒什么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能躲——怎么,不服?”
“你——找死!”雷天銳大怒道。
炎雀突擊!
熾熱的火焰似要毀滅一切。
正當(dāng)白陽準(zhǔn)備抵擋,赤色禽羽直接飛出來接下這一招,并重新打開傳送門。
白陽見狀,便手握赤羽,站在傳送門前挑釁雷天銳。
“有本事就跟我進(jìn)來呀!”白陽說完就遁入傳送門,消失不見。
雷天銳被憤怒沖昏頭腦,直接追進(jìn)去。
隨后,傳送門再次消散。
朱雀炎谷。
此時此刻。
李喬云等人正在祭壇上燒香參拜朱雀尊者的圖騰雕塑,完全不知道白陽這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
雷天銳進(jìn)入朱雀炎谷之后,一時找不見白陽在哪,滿腔憤怒無處宣泄,便隨手甩出大量火球,胡亂攻擊四周。
“給老子滾出來!”雷天銳怒目圓睜地吼道。
白陽突然出現(xiàn)在雷天銳后面,并嘲諷道:“打哪呢?我在這!”
雷天銳轉(zhuǎn)過身追擊白陽:“混蛋,站??!”
兩人在朱雀炎谷內(nèi)展開追逐戰(zhàn)。
雷天銳在認(rèn)真攻擊,而白陽一直在認(rèn)真地逃跑躲避。
白陽知道自己要是全力出手,甩掉雷天銳輕而易舉,但這樣也會提前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倒不如制造一個假象。
“就憑你也想殺我,再等兩千年吧?!卑钻柋硨已?,直面雷天銳說道。
隨后,他直接向后傾倒,落下懸崖。
雷天銳大驚,連忙沖到懸崖邊,確認(rèn)白陽是否掉入巖漿中。
過了幾息時間。
只聽見噗通一聲,像是有個不小的東西落入巖漿。
“哼,這是你自己選的,跟我可沒關(guān)系?!崩滋熹J以為自己除掉了白陽,還沉浸在沾沾自喜中。
白陽這邊,早就催動火靈赤雷護(hù)住身軀,抵抗巖漿的溫度不在話下。
赤羽沾到這里的巖漿后,光芒又發(fā)生變化,似乎在指引白陽繼續(xù)下潛。
火靈赤雷的保護(hù)最多持續(xù)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如果白陽不離開巖漿,不死也脫層皮。
就在白陽擔(dān)心的時候,赤羽直接召喚出一個球形護(hù)罩將巖漿和白陽徹底隔離開。
“想啥來啥,那我就不客氣了?!背弥o(hù)盾還有效,白陽連忙催動多重身法,極速向下潛行。
大概潛行一刻鐘。
白陽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并且完全無法抵抗。
“什么情況?誒,你別跑?。 卑钻栒苫螅种械某嘤鹣扰芰耍芸炀拖г诹饲胺降匿鰷u中。
最后,白陽也被吸進(jìn)去。
······
雀炎之巢。
相對朱雀炎谷來說,這片異空間的巖漿分布較少、巖石山陵更多,可溫度卻一點都不低。
白陽強(qiáng)忍著高處跌落的磕碰傷痛,到處尋找,終于找回赤羽。
“該死的羽毛,下次可別再亂跑了,我差點摔死在這?!卑钻柋г怪?,又扭頭張望四周,“這是哪啊?難道這里就是朱雀尊者的地盤?”
白陽小心翼翼地在雀炎之巢內(nèi)摸索尋覓,同時還要躲避隨時會從地底爆射而出的巖漿流。
赤色禽羽真是出了名的不聽話,趁白陽沒注意,又飛離手心。
“我去!你丫的別亂飛!”白陽瞬間爆粗口,但不得不去追。
白陽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頭上又磕了三個包,才好不容易將赤羽拿回來。
就在這時。
白陽發(fā)現(xiàn)前方有動靜。
雀炎之巢,火核靈泉。
通俗點講,就是個大點的溫泉池子,正巧里面還有個女人在泡澡。
白陽大氣不敢出一個,緊緊攥著赤羽,小心觀察,生怕一個不注意被她發(fā)現(xiàn)。
“好巧不巧,撞見她在泡澡——得趕緊離開,要是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小命不保?!卑钻柮娉瘻厝?,緩緩撤步退去。
與此同時。
那個正在泡澡的女人緩緩出水,順手提起放在池邊的赤色衣裙。
我去,裸,裸的?
白陽連忙捂住雙眼,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盡管如此,白陽的腦海里還是會不自覺地浮現(xiàn)那一瞬間的畫面。
白陽轉(zhuǎn)身要跑,結(jié)果赤羽又鬧幺蛾子。
它脫離之后,竟然直接朝著那名衣服穿了一半的紅衣女子飛去,然后懸停在她面前。
陵光神君連忙穿好衣物,取下赤羽,仔細(xì)端詳。
“誰在那里?”陵光神君警覺地吼道。
白陽動都不敢動一下:“糟了?!?p> 陵光神君見四周無人回應(yīng),繼續(xù)試探:“有膽子偷窺本神君洗澡,沒膽子露臉嗎?”
我去!要命了這是?
跑還是不跑?
白陽內(nèi)心掙扎。
陵光神君隨手一揮,遮擋白陽的巨石瞬間爆裂,化為碎渣。
“識相點滾過來,本神君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绷旯馍窬Z氣平和,不怒自威。
白陽頭都不敢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賠罪:“晚輩誤闖圣地,不知朱雀尊者在此沐浴,有,有所得罪,還請——尊者恕罪?!?p> 陵光神君的怒氣似乎散了一些:“哼,態(tài)度倒還不錯,抬起頭來吧?!?p> “是?!卑钻栥靥痤^來,順手抹了一把鼻血。
陵光神君一蹙眉:“怎么流鼻血了?”
“呃,興許是這兒太熱了,上火?”白陽搪塞道。
隨后,他將臉擦了個干凈。
“哼——嗯?是你?”陵光神君看清白陽的面容,又瞧了一眼手中的朱雀之羽,剛才消下去的怒氣,瞬間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來。
白陽無辜地指了指自己:“我?您認(rèn)識我嗎?”
“就算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你!兩千年了,你還有臉來見我?去死吧!”焚天的烈焰瞬間布滿陵光神君的全身,無盡的烈焰球朝著白陽襲來。
“前輩,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有話好好說嘛!”白陽一邊躲避,一邊哀求道。
陵光神君一聽白陽喊她前輩,火更大了:“沒有誤會,你去死吧!”
盡管這個陵光神君和雷澤的孟章神君一樣都是神念分身,但她仍然擁有雷劫大圓滿的實力。
面對漫天的飽和式打擊,白陽插翅也難飛。
“不管了,先擋下來吧!”白陽緊急催動五色雷法,勉強(qiáng)延緩火球下墜的速度。
轟!
擋住了一個也沒用,還有千千萬萬個火球朝著白陽轟來,僅一下就將白陽轟進(jìn)了巖漿里。
半息之后。
巖漿之中騰起一道水缸粗細(xì)的赤色光柱,白陽或者說是姬少羽,慢慢降臨在陵光面前。
“鬧夠了沒有,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姬少羽無奈地嘆道。
陵光收了神通:“好一個耀陽神君——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是嗎?”
“你下手再狠一點,我就來不及出來了?!奔儆鹩謬@道。
“當(dāng)初為什么不打聲招呼?”陵光神君責(zé)問道。
姬少羽梗住,思索片刻:“神明大戰(zhàn)之后,你、孟章、監(jiān)兵和執(zhí)明四人忙著重建星空之海的秩序,就沒想打擾你?!?p> “兩千年啊姬少羽,老娘等了你兩千年,你知道嗎?”陵光神君氣得一拳揮出,被姬少羽堪堪接下。
“陵光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姬少羽連忙哄道。
“哼,你今天來干什么?”陵光不悅地問道。
姬少羽一愣:“你應(yīng)該問問這具身體現(xiàn)在的主人?!?p> “你還沒恢復(fù)嗎?”陵光追問道。
姬少羽搖搖頭:“十世輪回印一旦覺醒,第十世的意識便會主宰身體,到時會出現(xiàn)一個擁有姬少羽記憶的人,而不會再有我?!?p>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陵光神君含著淚水問道。
姬少羽嘆氣:“其實姬少羽早就死了,我只不過是一縷收容了全部神力的執(zhí)念,為了對抗通天教,還有他們背后的那個大家伙,我只能這么做——現(xiàn)在他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也遇到了很多困難與挫折,陵光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p> “我要怎么幫?”陵光神君問道。
“你好好磨煉他,他越早成長起來,我們就多一分勝算。”姬少羽解釋道。
“這是讓你加速在這世上消失?”陵光神君當(dāng)場拒絕道。
姬少羽語氣變得懇求:“陵光姐,我們都是上古神明,能力越大,責(zé)任就越大,就當(dāng)少羽求你,為了蒼生,我的九個哥哥都死了,再犧牲我一個算什么?”
“姬少羽,我們都是神明,但不是萬能的神明,他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就算十世輪回印完全覺醒,你又有十成把握保證能贏嗎?”
“我沒有十足把握,但不去嘗試,就一成把握都沒有,按照條約,天界和通天教都不能大規(guī)模出兵干預(yù)凡間——神明的確有做不到的事情,但眼前的事,你可以做到?!奔儆饻厝岬匦Φ馈?p> 陵光抹去眼角的淚水,扭過頭去:“我做不到?!?p> “你做得到。”姬少羽鼓勵道。
“我做不到?!绷旯馍窬槠?。
“你做得到?!奔儆鹄^續(xù)鼓勵道。
“我做不到!”陵光神君情緒失控地怒吼道。
姬少羽連忙沖上前安撫:“相信我,你做得到?!?p> 陵光神君像個小女孩一樣失聲痛哭:“我做不到——”
“陵光姐,盡管他服用了不死仙草,但他的壽命極限依舊只有三十歲,你要讓他抓緊時間繼承奎木狼的神祇力量,然后才能激活并掌握我的力量,我不能用意識占用身體太久,求你答應(yīng)我。”姬少羽安慰道。
“我們曾是海誓山盟的伴侶和戰(zhàn)友啊,我不希望你消失!”陵光哭得梨花帶雨。
姬少羽輕輕吻上陵光神君的嘴唇,流下不舍的淚水。
然后,姬少羽的意識陷入沉睡,白陽的身體應(yīng)聲倒地。
陵光神君盯著白陽看了許久,總算是調(diào)整好心理狀態(tài):“就當(dāng)為你完成心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