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羲山。
白陽一天之內(nèi)連打十五場,放眼道羲山弟子,還沒有哪個能跟白陽對上十回合。
上官未晴匹配到白陽都得自認(rèn)倒霉,還沒打就認(rèn)輸了。
最終,白陽順利且合法地晉升為親傳弟子。
上官未晴雖然輸了兩場,但是積分剛好達(dá)標(biāo),也成功晉升。
毛瀟瀟積分不足,沒能晉升。
“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好啦,下次還有機(jī)會,我們一起努力!”白陽安慰道。
毛瀟瀟點點頭:“嗯!”
“白陽,打得不錯?!痹捯魟偮?,林子婧緩緩走來。
“林師姐?你怎么來啦?”白陽驚喜地疑問道。
“老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本想親自去找你,結(jié)果瀟瀟說你在閉關(guān)——今天是你大展身手的日子,我就不能來看看嗎?”林子婧解釋道。
“當(dāng)然,師姐能來看我,是我的榮幸!”白陽敬重道。
“親傳弟子的比試安排在明天,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是遇上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林子婧親切地招呼道。
“那是自然,我會全力以赴的?!卑钻栃Φ?。
林子婧輕笑一聲,扭頭走開。
毛瀟瀟的臉上露出姨母笑:“師父,師姐好像對您有意思哦——”
“你這丫頭不要胡說八道啊,你從哪看出來師姐對我有意思了?”白陽制止道。
“您不知道,當(dāng)時在雷澤,您舍身救了大師兄他們,大家都以為您死了,我們幾個哭得可傷心了,尤其是師姐,后來好幾次看到她偷偷抹眼淚,手里還拿著您的傳送玉牌呢!”毛瀟瀟解釋道。
“那能說明什么?師姐只是比較關(guān)心晚輩而已?!卑钻柗瘩g道。
“關(guān)心晚輩?師父,您不會沒聽說過吧?林師姐是坎峰出了名的大美人,她從來沒有像這樣關(guān)心過其他男性同門哦。”毛瀟瀟八卦道。
白陽滿臉黑線:“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師父,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女弟子之間,消息可都是貫通的哦!”毛瀟瀟自豪道。
“整天鼓搗八卦消息,難怪修行進(jìn)步慢?!卑钻柌[起眼睛,已經(jīng)看穿一切。
“呃,師父,您別誤會,我可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修行?!泵珵t瀟連忙掩飾道。
“我倒真希望你說到做到?!卑钻柕馈?p> “哎呀,師父,您想想看,師姐平時是這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可是聽說您回來,完全不顧形象,照著離峰就是往里闖,知道您在閉關(guān),她還是不放心,問了我好多問題,了解到你修為倒退,她還急著幫您想恢復(fù)實力的辦法呢,別看她剛剛云淡風(fēng)輕地和您說話,其實啊,她可關(guān)心你了呢!”
毛瀟瀟一口氣說了好多話,差點喘不上氣。
“有這些事?”白陽遲疑道。
“師父,我說的絕對都是真話!”毛瀟瀟肯定道。
白陽低頭沉默了一小會兒,隨后抬頭看向林子婧離去的方向,她還沒走遠(yuǎn)。
林子婧很和時宜地回頭瞄了白陽一眼,淡淡的笑容如曇花一現(xiàn),但還是被觀察敏銳的白陽捕捉到了。
或許,毛瀟瀟的直覺是對的。
林子婧的形象,是大多數(shù)男人心目中的好姑娘,美麗端莊,溫柔文靜,善解人意,除了平時不太愛與人交流,沒有能讓人挑骨頭的地方。
白陽已和安芊有婚約在先,做人要專一,絕不能因為眼前的美好而摒棄心里的準(zhǔn)繩。
師姐啊師姐,希望這只是我的錯覺而已,白陽自欺欺人地想道。
“師父,您在想什么呢?該不會——您也喜歡上師姐了吧?”毛瀟瀟試探道。
“小丫頭片子,不要胡思亂想,我所愛的,只有你師娘——”說著,白陽沉重地嘆了口氣。
毛瀟瀟認(rèn)錯態(tài)度極其良好:“師父,對不起啊,徒兒不是故意提您的傷心事的。”
“沒事,怪為師沒本事,不能保護(hù)她,也沒辦法救她的家人。”白陽暗自神傷道。
毛瀟瀟講起了大道理:“師父,人要向前看嘛!以您的資質(zhì),前途一片光明啦!”
“凈會拍馬屁?!卑钻栁⑿Φ?。
毛瀟瀟乖巧地點點頭:“嘻嘻,能讓師父開心就好?!?p>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白陽轉(zhuǎn)移話題道。
······
次日。
由于有一部分人剛剛晉升為親傳弟子,在實力上和一些老弟子差距比較大,因此,風(fēng)源清在規(guī)則上做出限制。
規(guī)則大致,老資歷的親傳弟子會被壓低修為,但不會壓制太多,具體情況按照實際對手為準(zhǔn)。
“大家都了解規(guī)則了嗎?”風(fēng)源清高聲道。
“弟子了解!”眾人異口同聲道。
“好,還是那句話,情誼第一,比試第二,輸給同門并不丟臉,奸詐?;皇俏覀冋傻茏拥淖黠L(fēng)!”風(fēng)源清訓(xùn)話道。
“弟子謹(jǐn)記!”眾人又答道。
風(fēng)源清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光幕之上,對戰(zhàn)表即刻浮現(xiàn)。
白陽發(fā)現(xiàn)對戰(zhàn)表上有許多不認(rèn)識的名字。
不得不說,道羲山的親傳弟子數(shù)量不少,應(yīng)該是平時不常露面。
白陽那場比試排到較后,面對的只是個結(jié)晶初期的對手,白陽完全有自信能打敗他。
白陽饒有興致地看了前面的十多場比試,離峰的七位老親傳弟子都表現(xiàn)出彩。
雖然其中有一場五師兄孫風(fēng)亮和四師兄鄭初的內(nèi)戰(zhàn),但他們都打出了離峰弟子應(yīng)有的氣勢。
最終,孫風(fēng)亮惜敗,鄭初的技藝略高一籌。
······
很快便輪到白陽上場。
對方來自艮峰,體型比白陽大得多,并且善使重器,左右各持一枚赤金重锏。
作為親傳弟子,能使如此上等兵器,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白陽也提高了警惕。
白陽深知,在修行初期,修為是最容易迷惑對手的東西,真打起來,還得看手頭的本事。
呂盂一開場就打算在氣勢上壓白陽一頭:“小師弟,就憑你手里那柄橫刀,恐怕很難與我這赤紋金麟重锏相抗衡啊?!?p> “不勞師兄費(fèi)心,誰說我要用橫刀與你比試了?”說罷,白陽收起赤鋼,寒鐵長槍浮現(xiàn)在手中。
如此,白陽在兵器的重量上和呂盂持平。
“居然還會使槍?不過,你那小身板,揮得動這么重的寒鐵槍嗎?”呂盂又挑釁道。
白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呂盂明顯瞧不上白陽那筑基中期的修為:“呵,好?!?p> 裁判下達(dá)指令:“開始!”
場上兩人進(jìn)入短暫的對峙狀態(tài)。
雙锏的基本原理就是擋和砸,這兩個動作往往在戰(zhàn)斗中一氣呵成,一般是先擋住對方的攻擊,隨后以腰為軸,帶動整條手臂砸落對方的武器,整個過程舉重若輕。
真正的雙锏高手,是不怕對方先動手的。
龍力加身,白陽只感覺寒鐵長槍比以前還輕便,隨手一擰就呼呼生風(fēng)。
呂盂自以為可以依靠巨力和雙锏本身的重量來壓制白陽,更何況還有金角麒麟這種頂級炁靈加身,白陽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那揮動雙锏的手速著實快,鐵器相撞的聲音接連不斷——雙锏能夠隨著擊打次數(shù)的增加,不斷提高威力。
越和呂盂糾纏,白陽就越?jīng)]有反擊的機(jī)會。
呂盂的想象確實美好。
現(xiàn)實是,無論他累積多大的力氣去攻擊,白陽總能穩(wěn)穩(wěn)地接下——寒鐵長槍就像粘在白陽手上一樣,任憑你砸、敲、掃、刺也不脫手。
不僅如此,白陽還懂得利用太極招式,卸掉雙锏的力,使得呂盂很難依靠慣性打出更大的威力。
“哈我去,這家伙像坨棉花,打不動??!”呂盂倒退幾步,稍作休整。
“怎么?轉(zhuǎn)不動了?”白陽輕笑道。
“別得意,看你接不接得住我這一招!金角麒麟!”呂盂怒喝一聲,身后的金角麒麟便融入到了他的兵器之中。
緊接著,耀眼的金光從他的雙锏中冒出來。
白陽見狀也不跟他打馬虎眼,槍纂點地,極霜巨熊仰天怒吼,隨后也化作靈力融入長槍。
“天麟十三锏!”呂盂大吼一聲,拖著閃閃發(fā)光的雙锏朝著白陽疾速襲來。
臺下有人驚呼:“天麟十三锏!是天麟十三锏!呂師兄被逼出殺招了!”
“傳聞同階之內(nèi),沒人撐過五下的天麟十三锏?”有人附和道。
“呂師兄連這一招都放出來了,看來對方確實很難纏!”
“不過,這招出來,對面肯定沒戲了!”
“是啊是啊——”
······
輿論都倒向了呂盂那邊。
白陽可聽不見這些,他只需要打敗呂盂,狠狠地打一打這些人的臉的就行。
天麟十三锏每一次都是雙锏齊出。
第一锏被白陽輕松躲過,直接砸到地上。
第二锏隨之而來。
白陽槍一豎,第二锏打在槍桿上,連一絲往后退兩步的感覺都沒有。
威力更大的第三锏、第四锏、第五锏連續(xù)砸出。
白陽用槍桿攔住了前兩次。
第五锏左右夾擊直沖白陽腦門。
白陽迅速拖槍后撤,躲過這第五锏。
當(dāng)時锏尖離白陽鼻頭不到一寸。
所謂的左右夾擊成了左右互搏,金色的氣浪沖出,震得呂盂兩手虎口開裂。
“五锏,他居然扛住了呂師兄五锏!”又有人驚呼道。
“抗住又怎么樣?后面還有八锏呢!”
······
臺上。
“你居然連破我五锏,結(jié)晶之下,還從來沒有人做到過,但是,到此為止了!六出!”喊罷,呂盂接著使出第六锏。
第六锏就像一把剪刀,左右交叉,朝著白陽的腦袋夾去。
白陽槍尖觸地,迅速向后下腰,躲過了這致命一剪。
呂盂陷入短暫的后搖。
白陽借著起身的一股勁,用右肘使出一記八極頂心肘。
嘭!
氣浪爆散開來,將呂盂擊退十步。
這呂盂的皮也太厚點,雖然這一記頂心肘沒照著要害打,但換做一般人,也得在地上歇會兒。
“好小子,打得好!哈哈哈哈哈——”楊武川比賽看到一半突然喝起了彩,但下一刻馬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邊還坐著七個首座,兩個掌門呢。
見他們都看著自己,楊武川連忙尷尬地咳嗽兩聲,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好。
再看擂臺。
呂盂吃痛地拍了拍胸口,二話沒說,第七锏又來。
第七锏用到了寸勁,當(dāng)雙锏接觸到白陽的時候,呂盂才猛然用力,將全身的力量壓在上面。
白陽更是狡猾,不跟呂盂斗勁,猛然往地上一倒。
呂盂的身體也不受控制,跟著倒下。
白陽用槍配合雙腿,奮力一挑,呂盂當(dāng)場翻了個跟頭,白陽則順勢站了起來。
“再來?”白陽用槍頭指著剛站起來的呂盂,略帶嘲諷道。
“哼!”呂盂冷哼一聲,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锏接踵而至。
這時,白陽才真正感受到這天麟十三锏帶來的壓力。
呂盂如旋風(fēng)一般,快速打出四锏,共八次擊打。
或躲或擋,前六下白陽全力擋了下來,后兩下就顯得勉強(qiáng),于是略微退了兩步。
白陽稍微喘了兩口氣,又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居然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從來沒人逼我使出過這最后兩锏——”呂盂因劇烈揮锏,全身充血,顯得雙眼微紅,額上以及手臂都青筋暴起。
“他居然扛住了呂師兄十一锏?太可怕了!”
“我曾聽聞天麟十三锏最后兩锏有天地變色之威,一旦使出,非死即傷!”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而已——”
“那今天可有看頭了——”
······
白陽做出應(yīng)戰(zhàn)的姿態(tài):“還有什么招數(shù)?”
“锏之十二·裂地!”呂盂大吼一聲,將雙锏同時插進(jìn)地面。
二人腳下的擂臺劇烈震動起來,連擂臺之外都受到一些波及,有些許弟子差點沒站穩(wěn)。
擂臺抖動之劇烈,地面為之碎裂,裂隙以雙锏為起點向白陽所在的位置蔓延。
第十二锏不僅有裂地之威,更有增強(qiáng)重力的效果,一般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白陽何許人也?
死星上的超強(qiáng)重力他都沒怕過!
白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玉環(huán)的反重力能力是可以伴隨時間推移,慢慢恢復(fù)的,現(xiàn)在拿來對付呂盂再好不過。
不過,演戲就要演全套嘛,這第十二锏暫時要不了白陽的命。
不如在等等,逼呂盂使出第十三锏,到時再反擊也不遲。
白陽用意念關(guān)閉玉環(huán)的反重力效果,力求真實地給呂盂表演一下。
“哼,知道厲害了吧?在我使出第十三锏之前,你還有認(rèn)輸?shù)臋C(jī)會,等我使出來,可就顧不了你的生死啦——”呂盂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你那所謂的第十三锏呢!”白陽半跪在地上,艱難地說道。
呂盂開始為第十三锏蓄力:“還嘴硬?”
臺下。
“快看!呂師兄要使用第十三锏了!”
“真的真的!對面輸定了!”
······
擂臺之上。
“锏之十三·驚天!”呂盂話音剛落,金角麒麟再次浮現(xiàn)在他身后。
無數(shù)的巖石劃破天空,朝著白陽砸去。
呂盂自以為白陽絕對躲不過去,嘴角掛起自信的弧度。
······
“掌門師兄,這太危險了!要不要立刻叫停?”祁紫君擔(dān)憂道。
其他幾位首座也有同樣的擔(dān)憂,如果因為內(nèi)部比試而損失一名天才,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用,這孩子不會輸?shù)??!憋L(fēng)源清淡定道。
“掌門師兄,你這么肯定?”藍(lán)業(yè)侖追問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孩子還有很多亮眼的神通沒使出來?比如——虛靈影殺陣?!憋L(fēng)源清提示道。
幾位首座也猜到一星半點“難道,掌門師兄的意思是?”
風(fēng)源清看向白陽,淡然一笑:“他在演給我們所有人看,最可怕的是,我差點信了——”
回到擂臺。
前幾塊巖石落地,正好砸在白陽身前,也正好擋住呂盂的視線。
正當(dāng)呂盂覺得勝券在握時,白陽在巖石后面,歪嘴一笑······
轟隆?。?p> 巖石接連落地,塵埃四起,呂盂也正在放松警惕。
這個時候,白陽手上的青龍玉環(huán)早就起了作用,第十二锏所附加的重力已完全消除。
塵埃未散。
呂盂正想確認(rèn)白陽是否已被擊倒,便向前走了兩步。
突然,塵埃中疾速飛出兩塊大巖石。
呂盂躲避不及,只能用雙锏將其擊碎。
“怎么會?難道——我去!”呂盂沒來得及懷疑,又是一堆巖石飛出來,他應(yīng)對不及,摔了個狗吃屎。
塵埃逐漸散去。
白陽完好無損地坐在石頭堆上,手里還輕松地托著一塊木桶大小的巖石。
呂盂信念差點崩塌:“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擺脫我的重力十二锏!”
白陽打人之前還需誅心:“重力十二锏?就那點威力,你心里沒數(shù)嗎?”
呂盂被嗆地?zé)o話可說:“你——噗!”
天麟十三锏對呂盂的身體造成巨大的消耗,而白陽又毫發(fā)無損地站在他面前,直接氣得他一口逆血噴出。
“你什么你?”邊說,白陽隨手抄起腳底下的巖石就朝呂盂砸去。
呂盂邊應(yīng)對邊叫罵:“你居然用我召喚的石頭來打我?有沒有武德?”
“好好的比武,你召喚石頭砸我在先,你就有武德了?”白陽反諷一句,又嗆得呂盂啞口無言。
白陽覺著玩夠了,隨手甩開手上的石頭,寒鐵長槍再次出擊!
盡管呂盂消耗過度,但雙锏在其手中仍有不小的殺傷力,得找機(jī)會逐一破解!
白陽利用長度優(yōu)勢,拍、挑、劈、掃,使得呂盂無法掄起雙锏蓄力。
終于遇到呂盂主動出擊,白陽先撤步,后猛然送槍攻其中路,借八極之崩勁,左右一彈,那雙锏險些脫手。
白陽見沒將雙锏打至脫手,連忙隨機(jī)應(yīng)變,槍尖點地,白陽借撐桿之力,雙腳踹向呂盂胸口。
這次,白陽將呂盂踹飛十五步。
白陽也不管呂盂還能不能站起來,直接轉(zhuǎn)過身去,背對呂盂。
這時的呂盂,還有站起來再戰(zhàn)的力氣,見白陽如此輕敵,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jī)會。
“這家伙在做什么?對手還沒完全倒下,他怎么背過身去了?”
“這家伙自信過頭了吧?”
“等著看他打臉吧!”
······
這個時候,只有楊武川知道白陽想干什么。
“這小子,該不會是要用——”
······
呂盂全然不顧滿口鮮血,舉起一只重锏就朝白陽的背上砸去。
眼看他就要得逞——
白陽在瞬間打出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一種回馬槍——人未轉(zhuǎn)身,槍已先至。
槍尖淺淺扎進(jìn)呂盂的肩頭,他手中的锏因脫力而掉落在地。
白陽這一擊把所有圍觀的人嚇到安靜了整整一分鐘。
兩位掌門和八位首座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風(fēng)源清親自為白陽鼓掌,如此精準(zhǔn)的回馬槍,只使對手失去行動力,但不傷性命,要想做到,就需要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操練!
白陽,當(dāng)之無愧的武學(xué)奇才!
“打得好!”風(fēng)源清邊鼓掌,邊高喊道。
這一聲喝彩傳來,底下的弟子全都沸騰了起來。
白陽慢慢走到呂盂面前。
“服了嗎?”白陽云淡風(fēng)輕地問道。
“我——服了,說來,你扎得還挺準(zhǔn)。”呂盂淡然道。
“其實——我扎歪了?!卑钻栆槐菊?jīng)地說道。
呂盂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白陽連忙解釋:“開玩笑的?!?p> 又十多場比試,第一輪結(jié)束。
二輪、三輪的比試只會比第一輪更加困難,但白陽始終相信,只要肯拼,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二輪比試。
白陽面對坎峰親傳四弟子董曉博,對方修為是結(jié)晶中期,但被壓制為結(jié)晶初期,用的還是重兵器。
比試后期,白陽直接被逼到使出虛靈影殺陣,一槍封喉。
董曉博不得不認(rèn)輸。
虛靈影殺陣一天只能用一次,但白陽并不后悔把這一次機(jī)會用掉。
三輪比試。
白陽對陣林子婧。
林子婧結(jié)晶中期的修為被壓制到結(jié)晶初期,她很熟悉白陽的手段,必然會在比試中使出一定的反制措施。
林子婧喚出一柄近五尺的苗刀,雙手握持,雙腿前后站立。
苗刀?白陽略微皺眉,這兵器有點難對付——
白陽學(xué)過苗刀技擊法,深知苗刀的可怕之處,它的基礎(chǔ)用法是刀,延申出去可以是棍法、槍法,這取決于使用者的習(xí)慣。
一長一短,兩柄刀在擂臺上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兩人誰都不讓著誰,白陽想贏,林子婧也不想輸。
身法調(diào)動到極致,兩道稍有不同的白色流光,相互交織,一會兒在半空,一會兒又在擂臺上。
“他們打得好激烈?。 ?p> “這小子居然這么強(qiáng)?他僅僅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 ?p> “你知道什么?他是我們離峰的,本來的修為應(yīng)該有筑基大圓滿,只不過因為一場爆炸,這才導(dǎo)致修為倒退呢!”
“誒,我也聽說了,沒想到就是他?。柯犝f他就是為了保護(hù)林師姐才受傷的?!?p> “喂喂喂,我說你們都哪里聽到的緋聞???你們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為了保護(hù)師姐才受傷的呢?”
······
白陽和林子婧在擂臺上你來我往。
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誰都沒占到上風(fēng)。
“看來那場爆炸,對你的影響甚小,那我就放心了!看招!”林子婧揮動寒光閃閃的苗刀,大步開合,潛身近前,朝著白陽殺去。
“有勞師姐關(guān)心?!卑钻栠吇貜?fù),邊抵擋攻擊。
這場戰(zhàn)斗足足持續(xù)一刻鐘。
最后,林子婧故意放水,硬吃了白陽一記沒什么威力的玄冰斬,自己逼了一口精血吐出來,認(rèn)輸。
林子婧輸?shù)煤懿萋剩?guī)則如此,表面上,她確實是被白陽打傷之后,不愿再戰(zhàn)的。
“子婧這丫頭,今天怎么不在狀態(tài)?”藍(lán)業(yè)侖郁悶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藍(lán),你這徒弟,怕不是對我們家小家伙有意思吧?”楊武川調(diào)侃道。
“楊老頭,你胡說什么呢?子婧是那種會對一般男人動心的姑娘嗎?”藍(lán)業(yè)侖反駁道。
楊武川繼續(xù)用三花聚頂來氣藍(lán)業(yè)侖:“我們家白陽是一般男人嗎?”
“你這家伙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藍(lán)業(yè)侖急眼道。
風(fēng)源清看穿一切:“哎呀,師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徒弟故意放水,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會不清楚嗎?”
“就是?!睏钗浯ǜ胶偷?。
“我——”藍(lán)業(yè)侖欲言又止道。
第四輪。
全場只剩五個人,有一個人會輪空。
對戰(zhàn)表出現(xiàn),輪空的是坎峰親傳三弟子池凌。
白陽要對戰(zhàn)離峰二師兄,蕭尚義。
“呀,楊老頭,你的兩個愛徒撞到一起了啊!”藍(lán)業(yè)侖調(diào)侃道。
“早晚的事,別一驚一乍的?!睏钗浯ㄔ频L(fēng)輕道。
“師弟,既然他們都是你的愛徒,不知道你更看好哪一個?”風(fēng)源清問道。
“這個不好說,我沒有更看好誰,要比就比他們今天誰的狀態(tài)更好?!睏钗浯陀^地說道。
······
蕭尚義惜敗于雙刀之下。
第五輪。
白陽幸運(yùn)輪空,直接進(jìn)入決賽!
此時,白陽已經(jīng)成了許多弟子心目中的越級戰(zhàn)神——僅憑筑基中期的修為,連續(xù)壓制多位老資歷的親傳弟子。
這場決賽,引起了一群人的歡呼。
白陽的對手是坎峰親傳大弟子,莫浩漫,結(jié)晶后期壓制為結(jié)晶初期,兵器是玄銅鞭。
本以為這會是個危險的對手,誰知道打著打著,莫浩漫先沒了戰(zhàn)意,打到一半就在白陽耳邊嘀咕,簡而言之,他不愿爭這第一。
白陽本想追問緣由,誰知莫浩漫又來了一句。
“若不是被師父逼迫,沒人想和邱云炘那個怪物比試?!蹦坡p聲嘀咕道。
白陽一聽,這還用你說?
一通身法秀得天花亂墜,再佐以狴犴訣,白陽用了一點點龍力就將莫浩漫打趴下了。
白陽順利成為這次升格大會的最強(qiáng)弟子,水分不少,但明面上,宗門還是得承認(rèn)。
最后的精彩,就是白陽可以挑戰(zhàn)邱云炘!
大把弟子高呼,希望白陽挑戰(zhàn)邱云炘。
但是,白陽得秉持自己的想法。
踏上正陽宮的臺階,白陽一步步走到十一位宗門高層人物面前。
“白陽,恭喜你,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宗門為你準(zhǔn)備了寒霜雪蓮,作為對你的嘉獎?!币笱呸弊呱锨埃H自將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白陽。
“弟子謝過副掌門、掌門,還有諸位首座?!卑钻柟Ь吹匦辛藗€禮,輕輕打開木盒,一株巴掌大小的藍(lán)白色蓮花呈現(xiàn)在眼前。
白陽雖欣喜卻也不能過多地表現(xiàn)出來,否則會顯得不夠沉穩(wěn)。
寒霜雪蓮這等世間罕見的天材地寶,道羲山居然將其作為大會的獎勵,可見他們對于弟子的重視。
“白陽,恭喜你,接下來你可做好挑戰(zhàn)我的大弟子——邱云炘的準(zhǔn)備了?”風(fēng)源清問道。
“掌門前輩,弟子自知不如云炘師兄,怎敢自取其辱?我看——這比試還是取消——”白陽話說一半被人打斷。
“白陽!男子漢大丈夫,怎可戰(zhàn)前打退堂鼓?”說話者是邱云炘。
邱云炘一邊說,一邊走近白陽身邊:“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一場,怎么?你有本事打林子婧,沒本事和我打嗎?”
好家伙,還是為了你的心上人???
你喜歡人家就去追啊!
比試的過程中受點傷很合理吧?
之前就發(fā)現(xiàn)你是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你的腦袋到底是什么長的?
是不是覺得我不和你打,就是不給你面子?
白陽心里就像十萬頭草泥馬踏過。
心里不爽歸不爽,看著兩位掌門和幾位首座期待地眼神,今天不打不行了。
邱云炘也是爽快,直接飛上擂臺。
白陽在其后,慢悠悠地翻上擂臺。
“承讓!”邱云炘干凈利落,剛問候一句就直接出擊。
“得罪。”白陽也不比邱云炘慢,揮刀頂了上去。
······